第199章出了點意外 命令發布后,大家又探討了一些具體問題,包括如何利用合法的身份進行不引人注目的活動,包括陳嘉申如何配合的問題,整整討論了數個小時。
趕來參加會議的陳嘉申最后補充了一句:“一定要做好應付英國警察的準備,畢竟這些同志雖然頂著商務談判的帽子來的,但來自于SL,不能不引起殖民地政府的擔憂。”
多考慮一點總是好的,雖然事情并不一定像陳嘉申擔憂的那樣,其實英國人也與遠東的俄國人做生意,SL的貨輪也不定時停靠在星加坡港,但對殖民地政府必須做出防備。
最后經驗豐富的劉清源提出的建議被大家采納,他建議現在馬上用一些可靠地人員替換一部分將要去柔佛的同志,英國人即使監視也不會很細,不會細致到對準每個人名,他們只需看到商務團人數不變,都在他們監視范圍之內也就罷了。
工作悄悄的有條不紊的展開了,當晚,商務團中一半左右的人悄悄消失了,換上了10名經馬遷安陳嘉申嚴格挑選的可信任的人員,其中有幾名延安來的同志當仁不讓的混入其中,這幾個人平時極少露面,想必可能的監視者分辨不出商務團已經換了人。
開完會,已經是深夜,送走“商務團”,馬遷安又安排人將留下來的一半人秘密送往柔佛,看著大家一個個開始離去,馬遷安疲憊的揉了揉頭部,長吁了一口氣。
還沒等大家散完,陳晃急匆匆來到辦公室,咬著馬遷安的耳朵神神秘秘的報告了一個信息,他抓到一個日本監視者,還是一個小頭目。
馬遷安馬上站起身跟隨陳晃而去,兩人駕車來到關押日本人的一個偏僻的小倉庫,進了門就看到本已綁的結結實實的日本人不知如何竟然解開了繩索,正騎在一個人身上,死命的勒緊套在那人脖頸上的繩索,地上那人已經開始翻白眼了。
剛進門的陳晃見此情景勃然大怒,幾步跨上前去一計重拳,重重的擊在日本人頭部,將日本人打的昏死過去。
見日本人倒下,陳晃慌忙扶起地上還趴著的那人,一陣拍打推拿,總算將懷抱里的年輕人救了過來。
剛醒過來的年輕人看見陳晃熟悉的面容,嘴一咧竟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晃哥,他騙我,他說要撒尿,我就給他解了繩子。他就要弄死我。”
年輕人叫楊世國,懂日語,因為這陳晃才找的他,卻因對敵經驗匱乏上一大當,差點連命都丟棄。
馬遷安重新將地上躺著的日本人捆上,丟在一邊,看見楊世國已經沒事才走了過來。經陳晃簡單介紹了一下,馬遷安俯下身子,認真看了一眼楊世國,幫他抹去眼角的淚水,見他依舊有些呆呆的,忍不住“安慰”道:“熊樣!他打你,差點把你弄死,你就打還他嘛,殺了他!一了百了。哭什么?金豆子那么不值錢?”
楊世國明顯畏縮了一下,“我連殺雞都不敢,不敢殺人。”
“你他媽的完犢子貨,他殺你就行,你殺他就不敢?”
被罵做完犢子貨的楊世國求援似地看著陳晃,陳晃喉結上下動了一下,伸手攔住馬遷安踢過來的大腳,“大哥大哥算了,莫說是他,連我也沒有殺過人,這怎么下得去手啊?”
切,這就下不去手?當初你怎么答應我的?馬遷安瞪了一眼“不爭氣的”陳晃問道:“這家伙招了沒?說沒說點有用的?”
“沒有,這家伙嘴硬得很。”
嘴硬?我讓你嘴硬,馬遷安從地上提起剛剛清醒過來的日本人,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反反復復一頓噼里啪啦的耳光,打的日本人臉面血肉模糊。
陳晃急得大叫:“大哥快住手,你會打死他,那我們什么也得不到。”
日本人“堅貞不屈”,乜著眼睛斜向上看著馬遷安,一張嘴惡狠狠的吐出混著牙齒的污血,噴向馬遷安,馬遷安一跳,躲開了。
真是個硬家伙啊!馬遷安耐心有限,不愿跟這個級別低微的家伙周旋,半小時內動用了他所能想到的拷打招數,對著日本人施行了一遍。
眼看著癱倒在地只剩下蠕動的日本人,陳晃擔心的問了一句,“大哥,不會打死了吧?”
“打不死,我有分寸。”馬遷安邊用手撥拉著地上蜷成一團的家伙,邊喝問情報,當然在這個“頑強不屈”的日本人身上,馬遷安也遭遇了“走麥城”。
“你等著,我去請高人,等他來了,我讓你生不如死。”馬遷安咬牙切齒,模樣變得兇惡起來,看的旁邊的楊世國膽戰心驚。
楊世國悄悄拉過陳晃,對著陳晃低低的說:“晃哥,詹助理這么兇啊,也不怕打死人?”
馬遷安一歪頭聽清了楊世國的嘀咕,指著楊世國恨鐵不成鋼的訓道:“我說你這小孩,蜜罐里泡大的吧?一肚子不合時宜的溫良恭謹讓,你差點就死在他手里,你一點也不恨他?”
“恨!但不想他死。”楊世國躲到陳晃背后,沖著馬遷安小聲辯駁。
毛孩子,馬遷安沒時間給這個不諳世事的小家伙講述其他,急匆匆向外走去,一邊走一邊回頭告訴陳晃,“看好他,我一會就回來。”
馬遷安駕車疾馳回市區,先回了一趟自己的住所,讓蔣干才去酒店通知剛剛在酒店里安頓下來的劉清源速來。過了半小時,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閃身進了馬遷安的汽車,若不是熟悉的聲音,馬遷安差點一拳將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打了出去,劉清源化了妝變得更加邋遢猥瑣。
“怎么搞的?你就不能把自己弄得像一個正常人?”馬遷安收回拳頭,抱怨了一句。
劉清源滿不在乎,“整那些沒用的干嘛呀,我老人家就喜歡這樣子,要是不化妝還不迷倒一片?”
…………,你狠,我不跟你計較!馬遷安悶悶的開動汽車,疾馳而去。
“怎么出來的?沒被人發現吧?”
“哪能,英國人動作再快今天也來不及安排,不過為了保險,我從后樓鐵鉉梯那里走的,沒有問題。”
老特工劉清源來到倉庫,先仔細檢查了一遍仰躺在地的日本人身體狀況,拿了一截木棍將日本人的傷口戳了一遍,才打開隨身攜帶的小包,抽出一支注射器,又小心的翻檢了一下包里的幾個小瓶,選了一個出來,開始將小瓶中的藥液抽入到注射器中。
馬遷安心中一陣惡寒,看來劉清源想要用藥物使對方開口。不用說,這老家伙在遠東沒閑著,肯定是與“契卡”接上了頭,這么邪惡的東西都搞到手了,不知老家伙用的什么法子。
楊世國膽戰心驚的看著劉清源做著這一切,不時瞟一眼地上由于疼痛而漲紅著臉的日本人,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太出乎他的意外,他的臉變得煞白。
劉清源抽好藥水,咧著嘴得意的看了一眼馬遷安,沒有辦法,劉清源就是愛在馬遷安面前顯擺。馬遷安一撇嘴,“少打點,別沒問出啥就蹬腿了。”
劉清源晃了一下腦袋,滿不在乎的回答:“藥效經我老人家人體試驗,沒問題,保證讓他開口,比他頑固的我都給弄服了,還懼他?”
“你真邪惡!還做人體試驗?不怕楊司令治你的罪。”
“為科學而獻身嘛!咋?啥意思?我給自己打針礙誰事兒啦?”劉清源心虛的看了一眼周圍的幾個人,脖子一擰爭辯道。
當然,就看他這心虛的樣子,馬遷安也不會相信這老家伙在自己身上做實驗,不過現在可不是抓劉清源小尾巴的時候,況且如果這東西好使,馬遷安不介意用在頑固的敵人身上。
日本人被馬遷安痛扁,被打得遍體鱗傷的時候都能咬緊牙關不屈服,可到劉清源“獰笑”的面容和他手里亮晶晶的注射器,沒來由的渾身一哆嗦。
劉清源蹲下來,對著日本人喃喃自語:“你招是不招啊?看到我手里的藥水沒有,只要那么一滴,就可以使貞潔烈女變成……”
馬遷安及時喝止:“住嘴,老劉你正經點。”
“哎呀!背錯了。”劉清源一拍腦門,復又背誦道:“啊看藥水,清清的,亮亮的,只要有那么一滴,就可以使白的變成黑的,美的變成丑的,尊貴的變成卑賤的,少年變成老年,勇敢變成懦弱,想試試嗎?”
日本人恐懼的眼神閃爍了一陣,但最后依然倔強的閉上了眼睛,還是不說。
劉清源大怒,對準日本人青筋畢露的胳膊,找準血管將一劑藥水一滴不剩的推了進去。
馬遷安幾人好奇的看著地上的日本人痛苦的掙扎。
三分鐘后,完全崩潰的日本人開始胡言亂語,含混著嘟嘟囔囔的說了一大堆日文,楊世國趴在日本人頭部附近,飛快的翻譯著聽到的信息。
“監視陳嘉申……防備英國人……為大日本……幸子幸子……人少就綁架他……機會……”
“誰要綁架陳嘉申?”
“小泉社長,宮本閣下,赤松閣下。”
“赤松是誰,住哪里?”
“九條公館,赤松少佐。”
成了!馬遷安與劉清源興奮的對視了一眼。倒的日本人吐出了最后一口氣,手腳慢慢涼了下去。
見日本人不行了,楊世國驚得直往后躲。劉清源急忙翻出自己的小包,看了一陣懊惱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頭,對著陳晃和楊世國一攤手,“劑量大了點,拿錯了。”
挖坑埋完日本人后,馬遷安拖后一把拽住劉清源,壓低聲音問道:“你真拿錯了?”
劉清源暗中扭了馬遷安的胳膊一下,也低低的反問:“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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