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富蘭克林踏上了漫長的旅途,不過這個旅途不是他自己選的,而是曰本人強迫的,作為一個戰俘還能有什么選擇呢?只能沉默對待那些神氣活現的曰本人看守。起碼他們這一隊海軍戰俘還算走運,沒有遭到“巴丹行軍”的待遇,據說“巴丹行軍”的美軍戰俘死亡無數。
小富蘭克林是羅斯福的第四個兒子,如果只算活到成年的子女,那么他是羅斯福的第三個兒子。7年的時候娶了杜邦家族的女繼承人埃塞爾杜邦,成為轟動一時的大事件,這件事類似于現代版的羅密歐與朱麗葉,這樁婚姻曾遭到雙方家長的一致反對,作為資本“靈魂”的代言人,老杜邦恨死當時推行新政的總統羅斯福了,羅斯福使他們少賺了不少錢。
就在“靈魂們”準備采取措施對付羅斯福時,總統忽然把對他們的態度轉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屈服了,投靠了資本巨頭們,事后有一次老杜邦談起這件事,還忘不了要調侃羅斯福,豈料羅斯福正色回道:若不是我準備與曰本人的戰爭,我肯定還要繼續推行新政,我才不會怕你們,至于為什么我現在與你們和解了,那只是因為我不想美國內亂,我知道你們這些人搞破壞都是一流專家,我是怕你們不顧國家安危,在關鍵的時刻還想著怎么撈錢搞亂國家。
兩個家族表面上是和解了,但兩個家長內地里依然互不服氣,相互之間瞧不起。公眾不知道內情,他們依然為現代“羅密歐與朱麗葉”而歡呼。
小富蘭克林不僅完成了哈佛的學業,還在弗吉尼亞法學院獲得了法學位。他開始在華爾街的一家律師事務所工作,年薪ooo美元。這份工資在當時的美國也說不上是高薪,但他是一個靠自己生活的人,獨立自主沒有任何“官二代”的覺悟,戰爭爆時,小富蘭克林響應老子的號召參軍入伍,分在太平洋艦隊,途島戰役時正擔任一艘驅逐艦上的見習艦長職務。
戰斗驅逐艦被一枚5o公斤炸彈命尾部,當即炸飛了尾舵,隨后的激戰艦長陣亡,小富蘭克林肩負起艦長職責指揮作戰。
小富蘭克林眼睜睜看到己方的三艘航母被逐一擊沉,又眼睜睜的看到斯普魯恩斯帶著o幾艘艦艇狼狽逃竄,當然小富蘭克林不會責怪斯普魯恩斯,不會責怪他拋下失去航的負傷軍艦獨自逃命。他知道斯普魯恩斯和弗萊切必須這么做,為保存殘留的艦隊,他們必須在曰本人飛回灌油補彈的時刻盡量逃離日軍的第二次攻擊,只有這樣才能將將逃出敵機的作戰半徑,也只有這樣。
日軍第一波攻擊結束后,戰場平靜下來,海面上到處漂浮著救生艇,漸漸的救生艇逐漸向兩艘被擊暫未沉沒但無法動彈的驅逐艦靠攏并登上驅逐艦,心存幻想等待己方潛艇能忽然浮出水面把他們救走。
結果顯然是令人失望的,日軍潛艇先到達,稍后不久日軍的水上飛機大批趕到,徹底斷絕了己方潛艇上浮的可能性,如果海平面下面真有己方潛艇的話。
回億過去是沒有用的,富蘭克林無言的搖了搖頭,他現在與其他的戰俘一起坐在火車里,據說下一個目的地將是國的新京,這些天來他們這些高鼻深目的美國人被曰本人拉著到處展覽,目的不言而明的,曰本人借羞辱這些戰俘的同時,也向自己治下的百姓展示武功,他們是作為日方途島大勝的證明而存在的,不得不說山本五十六很惡毒,采用了這種方法來提高己方士氣打擊敵方士氣。
東京一天,漢城一天,平壤一天,現在即將到達新京(長春),新京之后還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呢。曰本人和韓人都野蠻的很,想到這里,小富蘭克林苦笑著撫摸了一下自己的頭顱,頭上幾處紅腫都是在游街的時候被他們打的,蘿卜白菜甚至還有小石子,希望國人不會那么野蠻,不要耍這些無聊的把戲。
他也曾問過看守的翻譯,問那個翻譯自己這群戰俘最終要到哪里去,翻譯告訴他其他人最終目的有可能是滿洲的集營,至于你嘛倒不好說,上邊對你的身份很感興趣,也許你很快就會回到那邊去,這也是說不準的事情。
小富蘭克林的身份確實令人尷尬,他既希望父親能夠解救他同時又不希望曰本人要價太高,但好像沒有那么便宜的事。
還有那幾個如影隨形的日方審訊人員,很讓他煩惱,他知道這幾個家伙想利用審訊記錄編造點什么,他知道史大嶺的兒子雅科夫被德軍俘虜了,德國特工機關利用對史大嶺兒子的審訊記錄,在一段期間對蘇l進行了各種各樣的宣傳和挑釁活動。
沒想到自己也落入了與雅科夫同樣的境地,小富蘭克林很沮喪。
新京展覽過后,曰本人又把這千余名戰俘拉到了東方小巴黎哈爾濱,在外國人大量聚集的央大街上進行了一次最大規模的展示,更特意高調聲明抓獲了美國總統的兒子,借以羞辱羅斯福,指望他在即將進行的日美新一輪談判讓步。
羅斯福擔心兒子安全之余斷然拒絕了曰本人的要價,曰本人依然盛氣凌人,以強硬的姿態逼迫美國人退出戰爭,羅斯福實在想不明白曰本人到底抽了什么風,按道理曰本應該在打贏途島之后見好就收,相應吐出一些太平洋上的利益給美國,這樣才能有希望指望兩國休兵罷戰,但日軍反提出更加苛刻的條件,要羅斯福保證退出戰爭以換取正常的貿易關系,這完全搞混了嘛,現在想急迫罷戰的應該是曰本人,別看你們剛剛又贏了一場,但稍微聰明的人都明白,曰本與美國打仗,根本就是侏儒與巨人的戰爭。
退出戰爭對美國不利,“正常的”貿易關系也只對曰本人有利,好處怎么能全讓你曰本人占了?我若是答應了,那些金融寡頭就會把我撕成碎片,他們還未從戰爭撈到好處就這樣不打了,他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的。而那些已經被鼓動起來的民眾就更不用說,想要澆滅他們的戰爭熱情,除非上帝降臨。
我的兒子,父親只有對不起你了,我不能答應曰本人的條件換你們回來,民眾不需要一個軟弱的總統,不希望看到一個拿國家利益去交換私人親情的總統。
羅斯福在公開場合對旁人閉口不言自己兒子的命運,也從來不指示下屬怎樣營救自己的兒子,但部下看到老羅斯福的頭一天天稀少,心知總統心急如焚。以國務卿赫爾和炸藥巨頭杜邦為的營救小富蘭克林的小組迅成立了。大量的參謀智囊齊集營救小組出謀劃策,千百條計策幾乎在一夜之間出籠。
不過要想在“滿洲國”的腹地哈爾濱解救出小富蘭克林,談何容易?哈爾濱城里城外日軍重兵云集,就算是機緣巧合救出來小富蘭克林,又如何逃得了大規模的追捕?況且救人難道只救總統兒子一個人嗎?那其余的千余名海軍戰俘要不要救?不救就要承擔國內民眾道義上的譴責,救了目標太大就更不容易逃脫了。
就算這些都不考慮,只考慮用武力營救,那誰來承擔救人的任務呢?先你絕對指望不上在滿洲的那些外國特工,他們數量少武力低,起搜集情報作用的人多,他們并不是用武力戰斗的人,那么能指望誰呢?
很快,遠在重慶的老蔣就接待了一位既熟悉又陌生的客人,時任美軍駐華軍事代表、在緬英美軍隊司令官、對華租借物資管理統制人、滇緬通路監督人、在華美國空軍指揮官、國戰區參謀長史迪威將。
老蔣對史迪威是又愛又恨,愛的是史迪威代表著美國人,意味著可以有大量的租借法案物資的到來,恨的是史迪威干涉他的指揮權,又經常以租借法案物資分配問題要挾他,娘希匹!打曰本又不光是我們國人的事,也關你美國人的事,曰本人不也打你了嗎?我們兩家本應該精誠合作共同對付兇惡的敵人,美國人不應該用那點租借法案物資來搶老子的權,這事往大了說,老子是國戰區總司令,你一個參謀長憑什么指手畫腳的?美方則意圖利用美援物資牽制、干涉國政府軍隊的體系。從本質上說,這是一個非常重大的國家主權問題,國民政府所爭者正為國家主權不受侵犯。
老蔣對此心知肚明,不肯讓步。而史迪威則經常指責老蔣政府府敗,擔心援物資飽了府敗官員的腰包。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兩人的關系不太融洽。
但今天這個老冤家來干嘛?老蔣帶著滿腹狐疑接待了笑容可掬的史迪威,咦?反常即為妖啊!史迪威除了對著我老婆笑過,什么時候對我有如此曖昧的笑了?老蔣怔怔的看著史迪威,一時間忘記了去握史迪威主動伸出來的毛茸茸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