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魚島,靈窟之內,血火在升騰,內里有一條蛟龍之影若隱若現。
成功釣得蛟龍,沒有任何的猶豫,在回到木魚島之后,讓黑白二叟暗自加強戒備,不讓任何人打擾自己,姜塵直接開始對妖皮的祭煉。
“相比于普通妖皮,本命妖皮的祭煉要更加復雜一些,需要血煉以及氣煉同時進行。
念頭轉動,看著初見雛形的蛟龍之皮,姜塵將自己的一點心頭血滴進血火之中。
嗡,隨著姜塵的血液落下,原本升騰的血火多了一抹暗沉,生出了新的變化,與此同時,姜塵也與蛟龍皮生出了一股模糊的感應。
確認這種感應成型,姜塵點了點頭。
“去!”
順著這種感應,盤膝而坐,姜塵源源不斷的將自身真氣灌入蛟龍皮中。
隨著時間流逝,在無相真氣不斷的沖刷之下,蛟龍皮上逐漸沾染上了姜塵的氣息,與此同時,隨著聯系的加深,姜塵也清楚感知到了蛟龍皮內殘留意志的暴虐。
它虎視眈眈的,蟄伏著,等待著反噬的機會。
“越是強大的妖物祭煉妖皮時的反噬就越大,這霧蛟雖然自身的實力僅僅只比我強一個小層次,但血脈強大,也正是因為如此,它的反噬比較格外猛烈,如今不過是引而不發而已。”
心知肚明,看著緩緩變化的蛟龍皮,姜塵心中閃過種種念頭。
根據白鶴道人留下的記載來看,祭煉妖皮最穩妥的辦法便是親自出手,正面搏殺妖物,將它壓服,這樣的妖物反噬最輕,祭煉起來最是穩妥,不過相應的,這種妖物能帶來的提升也是極為有限的,畢竟修士已經能正面搏殺 “無常宗中確實有手段幫助修為較弱的弟子祭煉、馴服強大妖皮的手段,只不過這些都不是現在的我能夠得到的,畢竟我連無常宗的山門在哪里都不知道。”
“想要真正煉成這樣純血蛟龍皮,我必須要動用自己的手段才行。’
深感蛟龍殘念的暴虐,姜塵心中的念頭越發堅定。
他靈魂強大,直接煉制實際上也是有幾分把握將這張蛟龍皮煉成的,只不過失敗的可能性同樣不低,畢竟純血蛟龍的血脈之力真的很是強橫。
不說其他,光是鑄就道基這一關純血蛟龍就占據了絕對的優勢,在修行界,無論是人族修士還是普通蛟蛇、雜血蛟龍,它們想要鑄就道基都必須獲得靈珍,以靈珍輔助自身鑄就道基。
而純血蛟龍不同,只要修為達到練氣圓滿,它們的血脈之力自然會凝聚出一顆蚊珠,只要通過走蛟等手段匯聚無形愿力,圓滿這顆蛟珠,純血蛟龍便能以這顆珠為憑依,直接鑄就道基。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些純血蛟龍生來就伴隨了一種靈珍,起點遠比一般的妖獸和人族修士高,也正是因為如此,只要正常成長,純血蛟龍鑄就道基的概率近乎十成。
霧蛟之所以之前的表現沒有那么強橫,更多是因為它失去了智慧,它出身在靈窟,高靈壓的環境雖然進一步刺激它的血脈,讓它在吞下魚龍珠之后一躍成為純血蛟龍,但長時間的高靈壓環境也在無形中壓迫了它的神魂,讓它 生來靈智有缺,行事順從本能。
在這樣的情況下,想要將這張蛟龍皮的煉制成功率提到最高,姜塵必須要動用一些輔助手段才行。
就這樣,時間一天天的過去,除了必要時間,姜塵基本上沒怎么離開靈窟,天天以鮮血,真氣祭煉蛟龍皮。
與此同時,在外界,隨著霧蛟徹底消失,清河縣再次恢復了平靜,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將蛟龍之說當作一個笑談,畢竟類似的事情實際上發生過很多。
真龍強橫,蛟龍在民間也有很多傳說,也正是因為如此,很多怪異的事情百姓都會將它們往蛟龍身上靠,比如某個地方有魚妖作祟,傳著傳著就有可能變成蛟龍。
不過在清河縣恢復平靜的時候,縣衙之中,一直暗中觀察著太平宗的廖永懷卻失望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高家到現在還沒有反應。”
“以尸道人和高家的恩怨,在得知尸道人的行蹤之后,高家的反應不應該這么平淡,總算有些懷疑消息的來源,也應該派人前來調查才對。”
縣衙后院,來回踱步,廖永懷百思不得其解。
他刻意傳出尸道人的消息,原本是想借高家的刀滅掉太平宗,從而為自己抹除后患,但現在高家的反應卻出乎了他的預料,竟然到現在都一點沒有反應。
而就在廖永懷心火上涌,不斷思考的時候,一股劇烈的疼痛從他腦中傳了出去,頓時打斷了他的思緒。
“該死,又來了...”
頭疼欲裂,廖永懷顫顫巍巍的坐了下來。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疼痛緩解,廖永懷終于緩了一口氣,此時的他滿頭汗水,臉色蒼白如紙,氣息極其虛浮。
銀傀儡折損,心神受傷,雖然在他的壓制下,情況初步穩定,并不致命,但也留下了極大的后遺癥。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必須要找到能夠治療神魂的靈物早日抹除隱患,不然我修行都有可能受到影響。”
太平宗遲遲未滅,傷勢時有復發,廖永懷不想再等下去了。
“按照慣例,再等一段時間燕回島應該還會舉行一場拍賣會,能修復靈魂之傷的靈物雖然相對少見,但那個時候出現的機率還是有一些的,我或許應該可以去看一看。”
思緒浮動,廖永懷心中沒了算計。
那段時間,為了避免被太平宗發現正常,我一直深居簡出,是過靈魂傷勢的難纏讓我沒些等是上去了。
“靈珍,且讓他再得意一段時間,你就是信低家真能忍住是對他動手。”
“就算低家是出手,待你靈魂之傷恢復,你也要是惜代價殺了他。”
看向木魚島的方向,廖永懷的小臉下閃過一抹猙獰之色,那段時間的痛是欲生,我是真的恨下了靈珍,每一次頭疼欲裂的時候,我心中最冷的想法不是殺了靈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