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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可可亞西村。
夕陽的余暉灑在小屋上,將庭院染成溫暖的橘紅色。
阿健推著自行車路過門口,頭頂的小風車呼嚕嚕打著轉,他轉過頭來,有些懷念地望著這座空蕩蕩的房子。
貝爾梅爾搬走也有半個多月了,不知道現在過得開心嗎?
應該會很開心吧?
畢竟那個女人臨走前,可是哈哈大笑的很開心啊,說什么在橘園勞累了十幾年,現在終于可以出門好好度假放松一陣子了。
“唉……”
阿健嘆了口氣,正準備轉身離開,卻忽然聽到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
“打擾了。”
兩個穿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的男人站在門口,手里拿著一份文件,臉上掛著禮貌卻疏離的微笑。
“請問,您是阿健先生嗎?”
阿健一愣,打量著對方:“你們是?”
“我是世界政府CP3的成員,奉命來調查一些事情。”左側的男人微微頷首,“關于夏諾的。”
夏諾?
果然和貝爾梅爾預料的一樣啊!
不,準確來說,這是夏諾電話里的主意。
那小子可真有先見之明啊,在自己賞金剛升到五億貝利左右的時候,就立馬讓貝爾梅爾搬走了,至于具體搬去哪里,連他都不知道。
那時候,他還不以為意來著。
覺得世界政府和海軍,還不至于下作到那種地步,來鄉間找一個退休多年的老海兵的麻煩。
結果現在……
阿健的瞳孔微微一縮,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他冷哼一聲,語氣陡然變得憤怒起來:
“那個忘恩負義的小畜生?你們找他干什么?!”
“哦?”左側的CP3成員挑了挑眉,“看來您對他印象不太好?”
“何止是不好!”
阿健猛地一跺腳,咬牙切齒地罵道,“那個白眼狼,虧我們村子養了他這么多年,結果呢?一成年就出海當了海賊,還殺了那么多維護正義的海軍!簡直丟盡了可可亞西村的臉!”
他的聲音越說越大,甚至引來了附近幾個村民的注意。
“就是!那個混蛋!”
“早知道當初就該把他趕出村子!”
“幾年前就看出不是什么好東西了,島上所有的山,全被他拆了個干凈,搞得現在春天想去踏青都沒個去處!”
“確實,那家伙還小的時候,就到處折騰的天怒人怨了,村口的大白還差點被他吃了呢!”
村民們紛紛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怒斥著夏諾的罪行,一個個義憤填膺,仿佛恨不得親手掐死他一樣。
一條大白狗也憤怒地“汪汪”叫了兩聲,顯然也對夏諾極為痛恨。
這名CP3成員微微瞇起眼睛,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
“你們很恨他啊?”
“恨?當然恨!”
阿健怒聲道,“那家伙,把娜美和諾琪高兩個好好的小姑娘都給帶壞了,現在連貝爾梅爾都忍受不了村里的白眼,離鄉出走了,那個混蛋,最好永遠別回來,否則我第一個打斷他的腿!”
“對!打斷他的腿!”
“讓他永遠不敢再回東海!”
村民們群情激憤,甚至有人揮舞著鋤頭,一副要拼命的架勢。
兩名西裝男子對視一眼,最終點了點頭:“我們明白了,感謝各位的配合。”
十分鐘后。
兩人出現在村外鄉野間的小路上,于椰子樹下,撥通了上級的電話。
“……都已經打探完了,長官,夏諾的養母已搬走,蹤跡不明,兩個妹妹又都被夏諾帶在了身邊,而島上的村民們,又都對夏諾極為仇視。”
“也就是說,整個可可西亞村,已經沒有能被我們利用、威脅到夏諾的事物了。”
“明白,我們倆這就準備歸隊。”
與此同時,阿健家中。
村民們圍聚在客廳里,正聽著阿健的復盤總結。
“那兩個人已經走了。”
阿健目光掃過全場:
“不過,日后還是不能放下警惕,這只是明面上的,后面說不準還有暗地里的。”
“比如偽裝成普通的商人或者過路旅客,來旁敲側擊、打探情況,總之大伙兒記住,只要是在外人面前,一切還是要按照原本的計劃來。”
“明白,阿健,放心好了!”
“哼,還想偽裝?這幫陷害夏諾的走狗,他們身上的臭味,想遮都遮不住!”
霜月村,一心道場。
窗外蟬鳴聲聲,盛夏的季節里,道場屋檐下的風鈴在晚風之中,不斷叮當作響。
“開飯啦!”
豪爽的聲音從廚房傳來,道場里的孩子們頓時歡呼雀躍,紛紛放下竹劍沖向飯堂。
索隆和山治這兩個小鬼頭沖鋒在最前面,你推我搡地爭搶著誰能第一個進門。
“綠藻頭!別擋路!”
“卷眉毛!你才該滾開!”
兩人在門口扭打成一團,眼看越打動靜越大,就在這時——
“喂,兩個小混蛋!”
貝爾梅爾叼著煙從廚房走出,一手一個揪住兩人的耳朵,“明明都是半大小伙子了,吃飯時還要像小時候那樣鬧騰?看來今天的訓練量,還是不夠啊?”
“疼疼疼!”索隆齜牙咧嘴,“貝爾梅爾阿姨,快松手哇!”
“說什么呢綠藻頭,真沒禮貌,誰是阿姨啊!”山治一邊踮腳減輕疼痛,一邊忿忿打抱不平,“明明是漂亮的大姐姐才對!”
“油嘴滑舌!”
貝爾梅爾才不吃這一套,哼了聲,拖著兩個小鬼往前院里走。
“作為破壞晚餐秩序的懲罰,你們倆,現在,馬上,滾去給我加練單手俯臥撐兩千個,做完才能吃飯!”
“兩千個?!”兩個小鬼同時慘叫。
放平時,這訓練量也許不算什么,可他們現在正肚子餓的咕咕叫呢!
主屋的榻榻米上,耕四郎手捧著一杯熱茶,笑瞇瞇地看著這一幕。
本來在古伊娜和哲普都離開后,這兩個少年愈發無法無天,終日吵吵鬧鬧,性子溫吞的他實在沒什么辦法。
而現在,自從半個月前,貝爾梅爾女士來了之后,這兩個孩子立馬就安分多了。
到底是怕性格兇悍的貝爾梅爾本人……
還是說,怕的是那位曾經一個眼神,就能立馬嚇得兩人老老實實的大哥大呢?
或者兼而有之?
耕四郎的目光,落在了桌上那正隨風飄動的報紙上,一時也有些恍惚。
十億貝利啊……
這才出海多久,剛滿兩個月而已吧,賞金就已經到了如此恐怖的程度。
哪怕是見多識廣的他,認識的人里面,也只有一位賞金高于這個數字。
要是再給個一兩年的時間,這孩子會有多大成就,耕四郎簡直都不敢想象。
當然,除此之外……
耕四郎輕輕翻動報紙,將懸賞令中的第二張取了出來,靜靜注視著那個扎著高馬尾的黑發女孩兒。
他臉上浮現出溫柔的笑意。
跟著那個少年,一定能成為世界第一大劍豪的吧?
到時候回鄉了,就來狠狠打我的臉吧,讓我這個糊涂老爹,為那天晚上說出的那句不該說的話道歉。
“古伊娜……”
加油啊。
偉大航路,加亞島。
這是被沖天海流截斷后,遺留在地面的半座島嶼。
而島上的魔谷鎮,是出了名的不法之徒聚集之地,很多途經此地的海賊,都會在此逗留上一陣。
此刻,正值午后,某座酒館內,一片喧囂嘈雜。
海賊們大口灌著朗姆酒,吹噓著各自的冒險經歷,空氣中彌漫著酒精與汗臭的混合氣味。
“喂,看了最近的報紙了嗎?那個叫夏諾的怪物,拒絕了七武海的邀約,懸賞金都漲到十億貝利了!”
“廢話,這可是震驚了全世界的大新聞,整個偉大航路的海賊,誰不知道啊,還用你來說嗎!”
“阿雄的消息可真落后啊!”
周圍的伙伴們嘻嘻哈哈取笑。
也有海賊感慨:“十億貝利……現在這座島上的賞金犯,沒有一千也有大幾百吧,不知道加起來,有沒有這家伙一個人高。”
“肯定沒有啦!”
“沒錯!那可是十億貝利啊,要我說,整個前半段的海賊加起來,賞金都沒這么高呢!”
“哈?那倒不至于吧,怎么也得有個十幾億才對,你這個數學白癡!”
“說誰白癡啊,混蛋!你不也是文盲嗎,真有文化的,還會跑來當海賊么?”
兩人爭執不定,周圍的海賊們也紛紛站隊,兩種觀點的支持者,各自占了一半。
但不管怎樣,有一點毫無疑問。
十億,這個數字,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的認知范圍。
畢竟,在偉大航路前半段,懸賞過億的海賊都寥寥無幾,而五億以上,那是只有新世界的怪物們才能觸及的領域啊!
就在這時。
“吱呀——”
百葉門被推開,一道高大的身影邁步而入。
剎那間,酒館內的喧鬧聲戛然而止。
所有海賊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聚焦在了這個男人的身上——
黑色風衣,銳利如鷹隼般的瞳孔,以及……那柄標志性的十字黑刀!
“世……世界第一大劍豪,‘鷹眼’米霍克?!”
有人認出來,驚恐地低呼出聲,手中的酒杯“啪嗒”一聲摔碎在地。
其余本來不認識的,也頓時悚然一驚,有些機靈點的,已經悄悄拉著自己的伙伴,從后門溜出去了。
鷹眼對周圍的騷動置若罔聞,徑直走向吧臺,而在他的身后,還跟著滿臉緊張不安的達斯琪。
“一杯龍舌蘭,加冰。”
他給自己點了杯酒,看了眼達斯琪后,又給她點了份這個酒館最暢銷的櫻桃派。
兩人在角落里挑了個不起眼的位置坐下,達斯琪這才漸漸安下心來。
“米霍克先生。”達斯琪壓低聲音問道,“您真的覺得,夏諾大人他們,會來這里嗎?”
“相信我就行。”
鷹眼抿了口酒,淡淡道,“若是三天之內,夏諾不抵達此地,我名字從此倒過來念。”
他對此太有自信了。
夏諾一伙的航線,到現在為止,都是有跡可循的。
從威士忌山峰,到小花園,再到阿拉巴斯坦,按照這個規律,下一站,毋庸置疑,必定是魔谷鎮。
“說起來,從到達這座島開始,你的情緒就一直很低落。”
鷹眼瞥了眼對面的少女,“很奇怪啊,明明他的名氣提升了,你應該像上一次一樣,感到開心才對吧?”
“我,我是很為夏諾大人開心啊,可,可是……”
達斯琪被看破心事,有些沮喪地低下了頭,“夏諾大人的腳步邁的實在太快了,這也讓我覺得離夏諾大人越來越遠了呢。”
鷹眼沉默地注視著眼前的少女,并未出言安慰什么。
達斯琪在劍道上的天賦,在他看來,只能說是尚可,和夏諾身邊,那個容貌相似的劍豪少女相去甚遠。
但偏偏達斯琪對劍道的那種癡迷沉浸,以及練習劍術時,展現出的那種心無雜念的狀態,又確實讓他很是欣賞。
可惜了啊。
鷹眼微微搖頭,淡漠地將目光收回。
這小家伙,要是一直在自己的指導下,說不定還能在劍道一途上有所成就。
但當初的約定可是說好了,他只是負責臨時教導,等見到夏諾之后,就會與達斯琪就此分別。
而現在,夏諾馬上就要到這座島了。
他們之間的緣分,也就此走到盡頭了。
自己又何必為一個萍水相逢的過客,去多操心什么呢?
與此同時。
落幕號上。
夏諾推開訓練室的大門,從里面走了出來,有些郁悶地揉了揉酸疼的拳頭。
“沒能領悟啊,霸王色纏繞。”
他有些傷感地嘆了口氣。
之前和卡普切磋的時候,他特意留了心眼,將對方霸王色纏繞的運用方式,牢牢記在了心底。
這玩意,都快成打決賽圈人手必備的技能了,難得有能學習的機會,肯定要嘗試一下。
可惜……
“果然沒那么簡單啊。”
他望了眼訓練室的歷史正文,搖了搖頭。
從前天和卡普分開后,他就一直在苦練,但各種方式都嘗試過了,霸王色依舊無法作用于實體化的攻擊上。
這倒也在意料之中。
夏諾最多只是有些惋惜,并未因此沮喪。
畢竟,自己覺醒霸王色才短短兩個月而已。
這種頂尖的戰斗技巧,現在全世界會的也就那么幾個老東西,哪是那么輕易就能掌握的?
就連路飛,在雷利的悉心教導下,花了兩年都沒學會嘛。
至于大和?她之所以能在年少時就運用自如,那也全靠凱多日復一日的嚴苛指導。
路還長著呢,不能過于急躁!
夏諾這么安慰自己。
不過,他也并非一無所獲,甚至可以說是收獲很大。
卡普這次可是與他全力交鋒,和當年科爾波山脈過家家式的切磋毫無可比性。
老頭展現出的對武裝色霸氣的強大控制力,尤其是那種不斷壓縮、提升武裝色外放強度的技巧,讓他明悟了很多。
此后專精這一方面,在歷史正文的輔助下,多加練習。
相信要不了多久,他的武裝色強度,又能再上一個臺階。
“呼……”
他伸了個懶腰,將心中雜念放下,穿過走廊,來到了甲板上。
恰好看到娜美興奮地高舉著報紙,四處呼喊著:“喂!大家!過來看啦,我們的新賞金出來了!”
“剛買的新報紙?”
夏諾挑了挑眉,邁步走了過去。
“老哥!”娜美一看到他,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快看!頭版頭條全是在說你誒,你的賞金都已經漲到十億貝利了!”
十億嗎?
夏諾瞥了眼那頭版的照片,不由輕笑一聲。
看來世界政府這回,是真的受了刺激,惱羞成怒了啊。
這個賞金,放在新世界,也應該都只僅次于各大皇團的頭牌皇副了,也就是燼、卡塔庫栗、馬爾科、貝克曼這四人。
在新一代中,更是直接斷檔,遙遙領先。
“其余人呢?”他隨口問道,“也都漲了吧?還有你,海軍本部對阿銀的誤會,也該解開了吧?”
“我,我還沒看后面呢。”娜美小聲嘀咕道,“這不是在等老哥你,還有大家一起來了,再說嘛。”
“現在人都到齊了啊。”諾琪高抱著糯米糍,笑呵呵地道,“可以給大家念著聽一下了。”
她摸了摸糯米糍的小腦袋,昨天吃早飯的時候,大家終于是發現了這小家伙的變化。
原本雪白的小飯團子,竟然變成了淡黃色,還長出了尾巴,這長大的方向,可太奇怪了。
難不成是在阿拉巴斯坦呆久了,被沙漠里的酷熱烈日曬得變色了?
這是大家的初步判斷,不過好在糯米糍依舊還是很可愛,多出了一條毛茸茸的尾巴摸著也更好玩了,團寵的地位不可動搖。
“知道了啦,我這就往后面看……不,不行,還是等一下!”
娜美突然一咬牙,把報紙丟給了斯摩格,“煙鬼,你來念吧,我,我聽著就行。”
“嗯?”
斯摩格下意識接過報紙,莫名其妙地抬頭望了她一眼。
明明前幾天,每次有報紙一來,娜美都搶著偷偷先看來著。
現在新通緝令真的放出來了,反而卻畏畏縮縮起來了?
“你也太在意這個了。”他搖搖頭,將報紙嘩啦一下抖開。
“誰,誰在意了啦!”娜美梗著脖子嘴硬。
“……”斯摩格懶得搭理,掃了后面的報道幾眼,對照著通緝令,嘖嘖感嘆,“喂,古伊娜,你的賞金漲了不少啊,和大家一下子就拉開差距了。”
“多少?”古伊娜正擦著和道一文字,聞言瞥了一眼過來。
“落幕號斬雨劍豪古伊娜,根據最新情報,確定已經正式擔任落幕者海賊團的副船長,賞金提升至2億貝利……”
斯摩格念到這里,咧了咧嘴,“總之是除了夏諾老大外,第一個突破兩億貝利的,這在樂園前半段,也是很罕見的了啊。”
古伊娜微微頷首,繼續低頭擦著劍,也不知對于這個賞金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我呢?”諾琪高好奇地問道。
“你緊跟著古伊娜后面,也是賞金變動最大的船員之一。”
斯摩格抽出懸賞令遞了過去,“稱號也變了,現在是凜冬之拳·諾琪高,雪雪果實能力者,賞金1億3000萬貝利。”
直接翻了一倍啊!
諾琪高目光亮起,喜滋滋地接過了通緝令,以前除了娜美,她可是船上穩定墊底的呢!
“我呢,我呢!”
娜美終于還是憋不住了,迫不及待地問道。
“后面是阿銀啦,賞金沒有變動。”
斯摩格說到這里,有些驚異,“這么說來,海軍本部應該確實是知道了,火焰并不是阿銀的能力,我往后翻翻……嗯,哲普老頭,還有我自己……這最后一張肯定是你的了,賞金是……”
娜美屏住了呼吸。
“一億貝利!”
“多,多少!”她驚喜地瞪大了眼。
“恭喜啊!”斯摩格聳聳肩,將這最后的通緝令抽出來,“燒燒果實的能力,終于不再屬于阿銀了,咦,等下!”
他突然一臉錯愕地停住了動作。
而其余人看著被抽出來的這張通緝令,也都是一愣,面面相覷,眼神變得古怪起來。
只見照片上……
確實是娜美沒錯,但只在下方露出了半個腦袋,而主體部分,則是一只白色的糯米團子,正趴在她的頭頂,朝著鏡頭露出憨態可掬的笑容。
下方的文字上,赫然寫著——
烈焰白團·糯米糍,賞金一億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