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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小澈,你也不想我報警把你學生送進去吧?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凌晨三點,車站前的地雷系

  周五,中午。

  蘇澈在學校和老章吃飯,心情明顯不錯。

  由于老章欠的頓數過多,他又不想頓頓大餐,于是選擇了經濟實惠的豬腳叉燒雙拼飯,在精致正宗的街邊小店里一邊聊天一邊將午休時間殺死。

  這樣愜意的時光并不多,對章聰來說,已屬于是一學期都難得。

  “我說澈啊,你最近是不是真跟學姐搞上了?”

  “我看俞學姐都不怎么在校內出沒了,一般這種情況,只能說明一件事。”

  “什么?”

  “她被誰給硬控了。”

  蘇澈瞪了室友一眼,表示不該說的話別亂說。

  心情好的原因當然是和安晴之間的關系穿透了阻隔,

  昨天一整天,少女都乖巧得像一只完美的布偶貓,黏人、貼心,又暖手。

  二人約好了周日再用全天時間一起出門一次,去的地點是比較有紀念意義的郊區月湖公園,因安晴沒有坐過摩天輪,所以蘇澈覺得可以一起體驗一次升空之感,

  同時,那里也可以供她寫生,完成百日繪的后續練習,

  哪怕是二百天、三百天、年繪……蘇澈也都愿意陪她完成,見證著她的成長。

  “Hare想要成為大red”,是安晴最新修改的畫家昵稱。

  新的關系,讓她在一夜之內重新找回了自信,打破了原本的僵局。

  而與預想中不一樣的,是這種坦誠過后,會面臨著更大的壓力——

  不能讓對方失望,既然做了,就要做到最好。無論是畫畫還是音樂。

  夜末,

  二人規定,先短暫的實行一小段冷靜期,

  為了長遠角度考量,不可以在PK賽之前忍不住做出后悔行為,

  誰要是打破了規定,誰就得為對方的未來負責。

  安晴聽到這里,本來想「立刻打破規定」,但發現蘇澈臉上閃過的那種恍惚不像演的,就在意的又多問了幾句,

  蘇澈沒有多說,只是將“有不得不超越的目標”這件事傳達了過去,

  她雖不能完全理解,卻也可以做到尊重他的選擇,并按照自己的邏輯,猜測道——

  “懂了,澈澈的意思是,就像寫戀愛一樣,失去童子之身就會斷絕靈感……我理解了,沒關系,我會等你達成目標再打破規定的!前提是我能忍得住嗯!”

  至此,二人劃下了新的、毫無防御作用的,「口頭保證」。

  蜜糖般的關系得以被冷水稀釋,暫時化為較為安全的冰糖了。

  “對了,你最近學鼓學怎么樣了?不會學兩天就放棄了吧?”

  從思緒里回過神來,蘇澈夾起一塊蜜汁叉燒,看向大快朵頤的室友,絲滑的將話題轉移到音樂方面,問道。

  “放棄?怎么能夠的,鴿們雖然沒天賦,但鴿們的老師可不一般,因為他曾受過大神指點,講課水平十分驚人。”

  章聰神神秘秘的,表情十分得意。

  “大神?哪個?”

  “就是天海ACG鼓王湘神啊,我老師買了她的視頻課,然后學完之后教我,變相等于是跟鼓王學了鼓,四舍五入,我也是鼓王門人了!哈哈,鴿們以后肯定能成為爆裂鼓手奧。”

  “視頻課?錄播?所以……bpm60的爆裂鼓手嗎?”

  “捱捱,你可別瞧不起我,我跟你說,我雖然只是個業余愛好者,不組隊也不搞演出,但我肯砸錢學的,我打算入門之后搞一套7萬塊的鼓組,哈哈……”

  “你是真有錢。”

  蘇澈笑了笑,對此不發表任何看法。

  老章的經濟條件已經不算什么秘密了,畢竟他除了吃的穿的比較簡單外,電腦配置、學東西的開銷、購買的游戲數量等,都遠遠超出了尋常大學生所能支付的級別,

  問起家庭境況,他也不說,只道是“父母做點小買賣的”。

  蘇澈懶得多問,自顧自的在小木桌旁玩著手機。

  此刻,他正戴著藍牙耳機在播放某站的演奏視頻。

  視頻的標題是「Mosse·代言人個人賽·決賽競演現場·終局」,

  中央是一個音樂廳內的超豪華大舞臺,除了Mosse大三角鋼琴擺在左側外,后側還布滿了各種頂配大電子管音箱,以供電聲樂器使用。

  視角的中心,攝像頭和聚光燈全部都對準一個小女孩——

  她穿著十分簡單的貓耳連帽衛衣,是黑色單薄款,

  但蘇澈的眼睛就是尺,定睛一看能發現,是volcan的地雷系外套。

  里面是同品牌印花T,寬松版式,

  鞋子是高底綁帶黑靴,

  發型是黑銀色齊耳挑染,

  整個人帶給觀者的感受是「隨意」「自然」,

  這樣的穿搭,與她身周那莊嚴緊張的氛圍格格不入。

  在富麗堂皇的音樂廳里,她半閉著眼睛,等待著伴奏的走帶到達準確Timing,一腳踩在了腳下的Overdrive(過載)效果器上——

  連綿如水的音符帶著強大的沖擊力,以一種滿動態的形式,從MarshallJCM的電子管箱體里轟鳴出來。

  那時的她,

  手中的琴并非「夜鶯」,

  而是她的第一把琴——Suhr美產私人定制。

  明明隔著屏幕,未經任何后期混音,Miya的實力也是這樣難以目視的嗎?

  一股壓迫感撲面而來。

  天賦怪蘇澈不是沒見過,但像Miya這種,將琴與「情緒」融合在一起的,可以說,僅憑天賦無法做到。

  「一定是獲得了大師的真傳。」

  驀然間,

  對她身后的影子感到十分的好奇了。

  沒有一個強悍無比的老師,是不可能在這樣的年紀就修成如此實力的。

  她的水準,抱走「夜鶯」,實至名歸。

  視頻里的整個現場,所有人的聽覺系統都被她吸攝而去,

  那震撼的控場能力,無人比擬的華麗技法斷層,觸動靈魂的點推擊勾,攥取人心的超長顫音……就連臺下的評委都為之起身,不再能夠坐得住了。

  “冠軍相”這三個字仿佛就是為連雅量身定做,

  在視頻的最后一秒,她抬起了小臉——

  攝像頭給到了一個近距離特寫。

  正是這個特寫,

  讓蘇澈從“欣賞”、“贊嘆”的表情,突兀轉換為怔滯,并且瞇起眼睛開始反復回憶——

  “怎么好像是見過的人啊……”

  細品,再細品。

  似曾相識的感覺不會騙人。

  尤其是,“就在最近見過”的念頭異常明晰。

  “咋了哥們?你看啥呢?”

  對面的老章好奇問道。

  “沒什么,看個Live視頻,但是覺得選手眼熟。”

  蘇澈將手機翻轉,把連雅的小臉對著室友展示了半秒。

  室友定睛一看,“哦喲”一聲,連連指道:“這個,米神么這不是,我老師提過,這是我老師的老師的半個朋友,同臺合作過的!你要找她,我幫你聯系。”

  “……你可得了。”

  蘇澈覺得這關系遠得繞到南太平洋去了,并不是很想牽線搭橋,

  更何況自己已經選中了元瀟,哪怕Miya再強,自己也頂多是跟她交個朋友,不可能邀請她入隊。

  對這方面,蘇澈還是有著自己的原則的。

  不過說起來,元瀟似乎提到過,第一個帶她入門的“小學姐”……手里的琴就是「夜鶯」。

  「夜鶯」是神器,雖然不是唯一,但全球限量也只有7把,不可能多出任何。

  而在天海的圈子內,目前浮出水面、進入大眾視野的,幾乎就只有Mosse個人賽的那一支了。

  好奇怪。

  蘇澈不禁開始懷疑,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說,元瀟的小學姐,正是Miya本人呢?

  時間上、性別上、年齡上、對于演奏的觀念上……幾乎都差不多……要不,我問問?

  心中萌生了這樣的念頭,便再也無法輕易揮去。

  拿起手機,對著小徒弟發送了句:

  “元瀟,把你小學姐的飛信推給我一下,我看看她是不是我認識的人。”

  十秒過去了。

  元瀟沒有回。

  等了好久。

  一直都秒回的元瀟……

  居然在裝死。

  ??不是,你在干什么?睡覺呢么?

  蘇澈詫異了。

  明明看到對方正在輸入閃動了下,但在閃動過后,對方還是在裝死!

  懂了。

  略微沉吟片刻,想清楚其中癥結的他啞然失笑。

  孩子大概率是怕把小學姐推過來以后,自己不要她了,轉而去聯絡實力更強、更符合隊內需求的神級吉他手去了。

  “你放心,我就看看她長什么樣,不說一句多余的話。真的。”

  蘇澈補充道,“實在不行,發張照片過來我對一下也可以,不用推賬號。”

  “……真的哦?阿澈,照片也可以哦?不加好友哦?”

  元瀟囁嚅著,終于回復了條語音。

  聽聲場,似乎是躲在被子里cos鴕鳥。

  “當然,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那……那好,那我發給你好了……”

  孩子仍然沒有底氣,語調中氣不足,聲音微小乏力。

  “我選擇了一張小學姐最不好看的照片發給你。你不許生我的氣。”

  聽到這樣的話,蘇澈哭笑不得。

  低頭看了下孩子發過來的圖,還真是,

  是“小學姐”在盡情演奏時,不小心露出「吉他臉」那一幀的照片……

  眾所周知,

  吉他手彈琴,彈至高潮處,但凡high了,就容易將情緒在臉上體現出來……

  而“小學姐”的表情,是沒有任何P圖狀態下的……類似磕大了的神態……

  小嘴微張,面向燈光,

  身姿傾斜,劇烈搖擺……

  隨時可能摔在臺上的那種感覺。

  蘇澈瞇起眼睛,兩指一拉,將圖放大,盯向她的臉。

  果然。

  “是那天在大街上迎面走來的兩個小女孩之一。”

  回憶起來了。

  一下子,蘇澈全部回憶起來了。

  “姐姐是戴著黑粉挑染假發的y2k辣妹,妹妹是走路還會昏睡的可愛小女孩。”

  “她被她姐姐拉著前往了網吧,看上去是要陪姐姐打游戲。”

  “所以……”

  “嗯。”

  所以。

  自己是不是應該也,

  利用這難得的周五,

  逃個班兒,

  去網吧上個網了呢?

  空白,擇日不如撞日,沒什么事的話就晚點上線吧,今天我要去網吧打游戲,你那邊時間情況怎么樣?

  蘇澈想到就做,直接給自己的金主加了個餐。

  還有這種好事?!

  果不其然,雖有兩三個小時的時差阻隔,但空白似乎仍能做到秒看秒回,顯然,也是手機從不離手的類型。

  沒問題!佬,我大概會在你那邊的下午兩點上線!可以嗎?那時候我剛下課!不行的話……我可以再早一點,把課推了。

  “……別,在國外還是別逃課了。怪貴的。”

  蘇澈覺得,留學生的課程逃了有點虧,于是表示自己也會在那個時間段登陸,讓她不要著急。

  那那……就這么決定了!我們待會見!

  二人約好了時間,保底3小時,實際可能會玩5個小時左右,玩到七點,自己去酒吧打工的時間。

  說起來,《腐蝕地》這款這游戲有個非常逆天的特點——

  就是每次打開之前,通常都會想著“我只玩一小會”,

  然后就演變成“我把家蓋好就下線”、

  “家都蓋了但是防御不太行,安幾道卷簾門就下線”、

  “哎呀科技沒解鎖,得去解鎖,打打資源解鎖了就下線”、

  “打資源的話,別的方式太慢了,不如單刷一把導彈井吧……”

  然后半個小時過去了,

  下線前——“臥槽我家附近怎么突然有了個老王??”

  “他在線吧這是?而且看上去像個夜貓子啊……不不,這我下線了不得被他干么?”

  “那我今天所有的努力不都約同于給人家打工?付諸于流水?”

  “不行,來都來了,還是把他家抄了再下吧。”

  于是一宿過去,天從黑變藍……

  類似的情況在蘇澈的童年里不斷上演,哪怕如今成長為大人,帶空白軍訓,也依然會莫名其妙的上頭,一不小心錯過了時間。

  好在,今天的目的并非打游戲,而是去堵一堵Miya,近距離的觀察一下她。

  看看一個神級吉他手,和“染上網癮”之間有沒有必然聯系。

  如果必須成為網癮少年才能彈好琴的話,蘇澈會考慮增加自己打游戲的頻率(不是)以用來從玄學角度提升琴技。

  還有,上次那個辣妹,看上去也十分的眼熟……

  他在心里反復琢磨著,

  雖說對方的發型是海苔頭(類似海苔片一樣的地雷系劉海),而且像是戴了假發,難辨本容,

  可正因為戴了假發,所以才好奇她之前是什么樣子的。

  總覺得,可能也是某個熟人。

  “好在意……”

  蘇澈覺得,差不多可以收拾收拾直接出發了。

  “不是哥們,你要去哪兒?今天下午沒課,又要去約會嗎?”

  “?約什么約,不要總是對我產生這樣大的誤解。我只是去網咖享受一下愜意午后而已,別太敏感了。”

  蘇澈走到收銀臺前結了賬,順便把老章的單買了,然后在他摔跟倒把試圖追上來一起去玩的姿態下,風一樣的消失在食堂。

  除了虛擬世界中喜歡當獨狼,現實世界里也一樣。

  若非被安晴的強勢突入,打破了一直以來的習慣,

  現在的自己,恐怕可以實現包天通宵帶空白打游戲的景況……

  大賺特賺,盆滿缽滿。

  空白也會爽得飛起,二者互惠互利,各取所需。

  不多時。

  蘇澈跟家貓打了聲招呼,稱今晚回去可能會晚一點,

  家貓知道他今天要在外面打工,所以表示沒有問題。

  感情升溫過后,安晴乖巧得難以想象。

  而且,她可以自由的在家里支起畫板,光明正大的進行「千日繪」了。

  從暗到明、從偷偷摸摸到無需遮掩,

  這種改變,除了生活上的方便以外,最重要的是心態上的轉變。

  她變得更加自信了。

  被愛著的人是富有的。

  精神世界的豐裕會具現在面貌上、氣質上,一舉一動帶給人的感覺上。

  曾經冷漠的蘇澈,也會用不那樣帶著距離感的話語忽視著孩子的努力了,相反,他會站在她的身后,支持著她。

  音樂也好、美術也好,

  全部支持著她。

  “小澈!我不干了。”

  走在路上,尚未來得及欣賞兩側街道的風景,手機里便接到了姜奈發過來的短訊。

  “什么情況?”

  他停步在電話亭旁的樹墩子邊,對于奈奈突如其來的話語表示有些在意。

  “是顧織不配合你嗎?說起來,你們昨天的課程,進展得不是很順利?”

  “并非不順利。而是你學生給我下了毒,我只是目前在考慮要不要報警而已。”

  “哈???”

  蘇澈聽到這話,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不禁捏了把汗:“等一下,先冷靜下,奈奈,你在哪兒?你們之間……是不是有著什么誤會?”

  “誤會?”

  姜奈被氣笑了,直接發來一個語音條,“如果是誤會那還好了。昨天晚上我去了能有20趟廁所,而且為了減肥,我一整天幾乎沒吃東西,只喝了一小口你學生遞給我的檸檬汁。”

  “總之,我剛在醫院洗完胃,醫生說要回家躺一個禮拜恢復恢復,所有的工作我都推掉了。來不來看我,你自己看著辦吧。”

  壞了。

  蘇澈意識到,事情好像非常嚴重。

  準確來說,如果奈奈有證據表明自己被顧織下了東西,那么真要查起來,顧織的行為就相當于是故意傷害罪,這是真真正正要去坐牢的。

  好在她及時的發現了身體不適,并且去醫院把胃給做了處理,導致后果可控,健康狀態上首先得以保證了,

  損失的,是她個人的時間、精力,以及工作上的大量安排。

  如今,自己若不去看她,她就可能在委屈之下真的按部就班的去趟警局,把顧織給拷走,這樣的話,顧織就沒可能加入樂團排練了,自然而然的,自己的「大計」也算徹底Over了,

  如果可以,蘇澈完全不希望顧織進去。

  不行。得先聯系下她,問問她具體情況。

  “奈奈,你等我會兒,我去核實一下,如果真是她的問題,我會去探望你的。”

  他先留下了一句安慰話語,旋即蹲在電話亭前,立刻給顧織撥打了飛信電話——

  要知道,以往與顧織的交流,很少會出現這種直接打電話的形式,

  二者都是偏內向的性格,即使是發文字也往往都是互相秒回的,

  能選擇這樣的方式,必定代表著有急事。

  “澈哥哥,怎么了?”

  “你闖禍了。”

  “……哦。”

  仿佛知道緣由的,顧織沒有反駁任何。

  “姜老師現在在醫院剛出來,你跟我說,為什么要那么做?是對她有什么意見嗎”

  蘇澈用頗有距離感的語氣,帶著些許指責性質的,道出了這句話。

  “嗯。”

  顧織仍然只是承認。

  “我不喜歡她。”她說。

  “不喜歡她哪里?”

  “她在我面前稱你為小澈,并且不讓我對澈哥哥產生超出她希望的關系。我不喜歡。”

  顧織平淡的,像是吃飯喝水一樣自然的補充道——

  “沒有殺死她,我已經很克制了。”

  蘇澈心里咯噔一聲。

  冷汗直流。

  完全聽得出來,顧織的語氣并非是在恐嚇。

  而是她真的有在考慮許多,并且選擇了最沒有傷害性的方式,對奈奈進行了一次小小的“懲戒”。

  可能對她來說,拉肚子比起捅死,實在是溫柔了太多。

  與此同時,坐牢之類的,她也并不是很care,甚至有可能在進去之前選擇罪加一等,把導致她自由受限的所有始作俑者全都拖下深淵。

  這種情況,在別人那里似乎很匪夷,可在她這兒卻是水到渠成了。

  “你……你這樣,明天我們不是要一起野餐嗎?我打算好好跟你聊聊,但你得聽我的,去向姜老師認個錯,可以么?我是在保護你。”

  蘇澈把話說得明白,并且已經做好打算,對奈奈那邊也要做出一些補償。

  維護這樣復雜的關系著實耗費心力,但畢竟是自己托付的課程,如果撒手不聞不問了,后續可能會產生更嚴重的后果。

  因此,去探望奈奈這件事也成為了必須。

  “好。”

  顧織答應得很痛快,表示可以繼續跟隨姜老師學習,態度乍一看也還合理。

  不過提到食物……

  蘇澈猛然想起一件事,

  在掛斷電話前冷不丁問了句:

  “那個,織,你跟我說實話,這些小蛋糕什么的,如果姜老師沒吃的話,你是不是打算在明天野餐時候用來讓我品嘗來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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