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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3 吸食什么?打火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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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羅浩比較忙。

  上午做完手術,在手術室里吃頓飯,隨后趕去醫科大學上課。

  都忙完回來坐下,已經快下班了,羅浩看著窗外的茵綠,有些恍惚。

  還有好多工作沒做,今晚又要加班。

  “羅教授,今天急診科收了倆精神小伙。”住院老總和羅浩八卦。

  羅教授現在越來越忙,住院老總想和羅浩說句話都難。

  于是他抓緊時間八卦,說點羅浩感興趣的話題。

  “哦?什么患者?”羅浩手里拿著手機正在搜索文獻,隨口問道。

  “吸食打火機里的氣體,吸完了后抽煙,把自己給點了。”

  羅浩被住院老總的話說的愣了一下,但旋即搖搖頭。

  住院老總咂了咂嘴,繪聲繪色地繼續道:“您沒看見那場面——其中一個黃毛,整張臉黑得跟鍋底似的,頭發焦得卷曲起來,活像頂了個炸糊的泡面。

  另外一個也沒好到哪去,上嘴唇翻起來老大一個水泡,油亮油亮的,活脫脫兩根烤腸迭在那兒。“

  他掏出手機劃拉兩下:“喏,我還拍了張照片。您看他這右手,五個手指頭跟黑炭似的,燒傷科醫生清創的時候直往下掉皮。“

  羅浩皺眉瞥了一眼,照片里患者的手臂上還留著幾道詭異的青紫色紋身,像是某種自制烙印。

  “最寒心的是家屬,“住院老總突然壓低聲音,“從入院到現在,連個探病的都沒有。倒是急診門口蹲著幾個精神小妹,瘦得跟麻桿似的,眼圈烏青,一直嚷嚷著要見她們'大哥'。“

  他搖搖頭,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包沒拆封的紗布:“護士長看不過去,給買了份盒飯。您猜怎么著?那幾個小妹搶著吃完了,連飯盒都舔得干干凈凈,轉頭就問護士站借打火機。“

  羅浩聽到精神小妹兒的描述后沒說話。

  住院老總還在絮叨:“剛才我和燒傷科的醫生聯系,想問問那倆人怎么樣。燒傷的老總說那倆人在病房里偷偷摸摸拆輸液器,估計是想拿橡膠管當吸食工具.“

  羅浩放下手機,眉頭緊鎖:“肺部CT做了嗎?丁烷吸入很容易引起化學性肺炎。“

  “做了做了,“住院老總連連點頭,“肺野倒是沒事,就是面部和雙手二度燒傷。燒傷科老張說至少要換兩周藥。“他突然壓低聲音,“這倆二貨也真是二,都被燒成這樣了,他們在救護車上還跟護士要打火機,說是最后一口沒吸完。“

  羅浩嘆了口氣,職業病發作開始講解,仿佛回到半個小時前的課堂上。

  “丁烷這類揮發性溶劑,吸入后能快速通過血腦屏障,產生短暫的欣快感。但會迅速導致缺氧,長期使用還會溶解腦白質。“

  他說著突然頓住,看著住院老總一臉“又開始了“的表情,無奈地搖搖頭:“算了,你跟燒傷科說,一定要做毒物篩查。這類患者很容易出現戒斷反應,到時候又該鬧著出院了。“

  “明白!“住院老總做了個夸張的動作,“羅教授,您說這些人圖啥呢?“

  羅浩已經重新拿起手機,頭也不抬地回道:“圖個瞬間升天唄。行了,趕緊干活去,別在這八卦了。“

  “不過化學性肺炎,現在看著沒有,以后呢?吸食丁烷,這類患者咱院沒見過,沒什么經驗。燒傷的老總跟我聯系,也是想知道小孟是什么看法。”

  “哦,是這樣啊。”羅浩看了一眼“小孟”,“病歷倒是有一些,不過都是幾十年前剛改開的時候東南沿海制作一次性打火機的時候的患者。”

  “時間那么長?!”

  “當時沒什么經驗,有些工人得了化學性肺炎。治療手段也就那幾樣,沒什么特殊的。”羅浩忽然想起一件事,“話說他們是用一次性打火機還是用給一次性打火機充氣的罐子?”

  一次性打火機,還要充氣?

  住院老總覺得羅浩說的話里有語病,但他沒跟羅浩說。

  羅浩瞥見住院老總的表情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也是聽老板說的,最開始的一次性打火機不便宜,咱中國人講究個簡樸,所以當時有充氣的丁烷罐子。”

  “只是打火機的話浪費的丁烷更多,要是有罐子,我覺得就可以順藤摸瓜。”

  住院老總一怔。

  自己就是八卦一個罕見的病例,羅教授怎么又上綱上線?但羅教授說的好像也沒什么問題。

  現在的打火機都是用完了就丟,甚至沒用完也莫名其妙的丟了,沒人會在意。

  短視頻直播帶貨里,做工精美的……

  他想著,摸出自己的打火機。

  這枚打火機是刷短視頻的時候看直播帶貨里賣的便宜,順手下單買的,能防風,做工也要比普通打火機精細一點。

  把打火機翻過來,住院老總看見打火機的屁股上有個眼,估計是充氣用的。

  這玩意還能充氣?!

  真的可以。

  他把打火機交給羅浩。

  羅浩看了看,笑了,“是我多心了,我也沒注意過打火機竟然還能充氣,都不夠麻煩的。我估計,再過幾年打火機都是送的。”

  “就為了么?”

  “嘿。”

  “羅教授,他們這種程度的燒傷沒什么事兒吧。”住院老總問道。

  “應該沒事。”羅浩道,“醫院見的少,我有一次去夏老板那面幫忙,看見軍馬的肚子鼓起來,里面充了氣。

  由于馬匹采食大量易發酵的飼料,腸內產氣過盛或排氣不暢,以致腸管過度膨脹而引起的一種腹痛病。其臨床特征是病馬腹圍急劇膨大,劇烈而持續的腹痛,病程短急。”

  “還有這病?!”

  “嗯,多發于夏秋季節,主要原因是過量飼喂或放牧易發酵的鮮嫩多汁的牧草,特別是苜蓿等豆科牧草,或馬匹由舍飼突然改為放牧,消化機能一時不能適應而發病。”

  “那怎么辦?”

  “分兩步,第一步是在馬肚子上插個管子,把里面發酵的氣體引出來。一點火,馬就像是……游戲里術士騎的惡魔一樣,呼呼著火。”

  羅浩說著,在短視頻網站里尋找,找到了相關視頻交給住院老總。

  住院老總很難想象這樣一幅畫面。

  不過短視頻網站的確是好,沒見過就無法想象的畫面瞬間變得真實了起來。

  “臨床癥狀是通常馬匹在采食大量易發酵飼料24小時發病。病初呈間歇性腹痛,很快轉為持續性劇烈腹痛,全身出汗,時起時臥或臥地滾轉,腹圈急劇增大,以右肷部最明顯。

  觸診腹部緊張而有彈性,叩診呈鼓音,呼吸促迫、有力,全身狀況明顯。”

  住院老總一邊看著馬肚子上插了個管子,熊熊燃燒,一邊聽羅浩講解相關內容,就像是給人看病一樣,不光是一個八卦。

  “那治療呢?放氣就可以?”住院老總順口問道。

  “發病后立即針刺后海、氣海、大腸俞等穴。

  對腸臌脹嚴重的,要盡快穿腸放氣,通常用細長封閉針頭在右側肷窩穿刺盲腸,在左側腹脅部穿刺左側大結腸,并可通過放氣針孔注入制酵劑。

  同時可取硫酸鈉300g、魚石脂或松節油1015g,加水5001500ml一次灌服,或水合氯醛1525g、樟腦粉46g、酒精4060ml、乳酸1020ml、松節油1020ml,混合后加水5001000ml一次灌服。”

  “馬,也有穴位?”住院老總驚訝。

  “當然有,萬物皆有靈。我當時也是這么感慨的,很疑惑,夏老板說馬也有穴位。等我什么時候閑下來,研究一下動物的穴位。”

  “羅浩,你說竹子有穴位么?”陳勇問道。

  “有,我給它正骨的時候摸到過。”

  說到這里,羅浩很是懷念秦嶺里野生的竹子。找個機會吧,去看看竹子,爭取能早點把竹子帶去北動。

  到時候什么北動三太子,竹子去了之后很快就能變成真正的北動之王。

俗話說男人至死是少年  正聊著,手機響起。

  住院老總一看是陳巖打開的,他把手機交給羅浩。

  “陳主任。”

  “羅教授,我在手術室。”陳巖的聲音有些嚴肅,“一個墜樓傷的患者,肝破裂,我探查的時候發現有肝臟占位性病變。”

  “我去看看。”

  羅浩直接從椅子上“彈”起來,大步往出走。

  身后陳勇和莊嫣問也沒問的跟著,一言不發。

  整個醫療組像是一臺沒有感情的機器似的運轉著,只留下老孟和“小孟”在看家。

  “老孟,你說羅教授忙一天,累個半死,還要去幫陳主任。”

  “萬一需要呢,雜交手術,也不說說不通。”孟良人笑瞇瞇的說道。

  “嗐,咱們醫院急診手術,直接上雜交?老孟你沒睡醒吧。”

  “陳主任,找不到尿道口。”護士急的一頭汗,一次性無菌帽已經被打濕。

  “干什么吃的!”陳巖特別急躁,一聽說找不到尿道口,下不進去尿管,直接破口大罵。

  “陳主任,你不順心就不順心,罵什么人。”巡回護士馬上不高興了,直接把陳巖給懟回去,“患者上來的時候還有意識,不是那么急,你們在下面怎么不下尿管?”

  陳巖冷哼一聲。

  氣密鉛門無聲無息的打開,羅浩一邊系口罩,一邊走進來。

  他聽到了后半段。

  “找不到尿道口啊,李姐我來吧。”羅浩笑瞇瞇的說道。

  “小羅來了。”巡回護士側頭,用肩膀蹭了蹭無菌帽,開啟冷嘲熱諷模式,“有的人越活……”

  “李姐,我來我來。失血性休克的患者有些會出現類似的情況,跟皮包太厚有關系。”

  羅浩一邊說一邊走到巡回護士的位置。

  巡回護士知道羅浩是做和事佬的,現在患者的情況比較特殊,她也不想吵架。

  讓開位置后羅浩戴上手套,看了一眼。

  “紋式鉗子。”

  “好咧,等一下。”巡回護士麻利的去找鉗子。

  “小羅,忙不。”陳巖見羅浩上來,心神頓時安靜了下來,平和的問道。

  這患者實在怨不了自己,陳巖是這么想的。

  家里亂糟糟的不說,在下面的時候各種術前準備都磕磕絆絆,甚至連個尿管都下不進去。

  這不扯淡么。

  “還行,陳主任怎么發這么大的火。”羅浩笑著說道。

  “唉。”

  “沒事,我看血壓還行。”

  羅浩瞥了一眼心電監護,見高壓在80毫米汞柱左右,知道這是特意維持的。

  這個血壓可以保證全身重要臟器的供養,又不至于血壓太高導致出血多。

  醫大一院在急診急救這一塊水平還是相當高的。

  “你看一眼,患者有肝硬化,要不要切肝?還是塞紗布止血呢。”陳巖把問題交給羅浩。

  這兩種方式都是常規手術方式,只不過選擇上各有優缺點。

  肝切除適用情況在局限性病變,出血源于某一肝段的嚴重肝硬化結節破裂或腫瘤出血,且剩余肝功能尚可代償。

  手術評估ChildPughA級,患者肝功能較好,無嚴重黃疸、腹水、凝血障礙。

  再就就是技術條件允許,術者有精準肝切除經驗,能避開重要血管。

  這一點對醫大一院、對陳巖來講不成問題。

  手術方式也很簡單,主要是解剖性切除——按Couinaud分段切除病變肝段,減少殘肝缺血風險。

  從前的老術式里還有非解剖性切除的方式——僅切除出血灶周圍肝組織,適合急診止血。

  這么做的優點很大,主要是根治性止血,直接去除出血源,避免再出血。減少感染風險:避免異物(紗布)殘留導致的腹腔感染。

  可缺點也很明顯,那就是手術風險高——肝硬化患者肝組織脆,易術中大出血。

  再有就是術后肝衰竭風險:若剩余肝體積不足,尤其合并門脈高壓時,可能引發肝功能失代償。

  而紗布填塞止血的適用情況有急診搶救,當患者血流動力學不穩定,需快速止血。

  再有就是彌漫性滲血——肝硬化導致肝表面廣泛滲血,無明確局部出血點。

  術前評級在ChildPughB/C級:肝功能差,無法耐受大范圍肝切除的時候會填塞止血。

  手術方式更簡單,紗布腹腔填塞,用無菌紗布或專用止血敷料壓迫出血區。

  不過麻煩在于填塞的紗布需要分期處理:4872小時后二次開腹取出紗布,評估是否需進一步手術。

  要是用可吸收紗布的話——可吸收紗布已經變成高值耗材,醫大一院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沒了這種東西。

  陳巖干脆不自己去琢磨,把這種選擇題交給羅浩。

  羅浩見不著急,巡回護士拿來紋式鉗子,便先下尿管。

  他掃了一眼患者陰會部——嚴重的局部畸形讓正常解剖結構完全扭曲,原本尿道口的位置只剩一團瘢痕攣縮的皮膚。

  羅浩伸手,接過紋式鉗,金屬器械在無影燈下閃過一道冷光。

  左手兩指精準分開攣縮的皮膚皺褶,右手持鉗輕輕探入——鉗尖在看似實心的瘢痕組織上微妙地停頓了半秒,突然向下一壓。

  “有了。“隨著他低沉的話音,鉗尖挑開一層菲薄的黏膜,露出針尖大小的暗孔。淡紅色的尿液立刻滲出,在銀亮鉗尖上折射出細碎的光斑。

  巡回護士知道羅教授來做的話會很快,可她沒想到竟然會這么快。

  倒吸一口涼氣,巡回護士說話都結結巴巴的,“這這怎么找到的?“

  羅浩已經接過12Fr超滑導尿管,鉗尖夾著管頭輕輕一送,橡膠管像蛇歸巢穴般滑入那個幾乎不可見的孔道。

  尿液引流袋瞬間泛起淡紅色漣漪。

  不多,但是有尿,陳巖和羅浩都松了口氣。

  “尿道口移位到陰囊后方了。“羅浩松開紋式鉗,金屬器械落在器械臺上發出清脆的“當啷“聲,“瘢痕組織把開口遮得像條細縫,但觸診能摸到底下有條索狀結構。“

  麻醉醫生盯著瞬間回升到90/50mmHg的血壓數值,喉結滾動了一下:“您這手探尿道口的功夫,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是泌尿外科醫生呢。“

  “練出來的。“羅浩扯下手套,上面還沾著血絲,“人不多見,我從前不是給夏老板打過下手么。“

  呃……

  這還能有聯系?

  麻醉醫生知道羅教授和夏老板之間的關系,可人家夏老板是動物學專家,羅教授到底是怎么聯系起來的。

  沒等他仔細詢問,羅浩已經去刷手、換衣服。

  巡回護士把尿袋掛好,嘴里夸著羅浩。

  見羅浩刷完手回來,巡回護士搶在莊嫣前去給羅浩系無菌服的帶子。

  他三步并作兩步搶上前去,指尖剛抬起,在羅浩身后就放輕了動作。

  她那雙平日里麻利到能單手拆輸液器包裝的手,此刻卻像捧著什么易碎品似的,小心翼翼。

  “羅教授,帶子甩過來。”

  陳巖一怔,抬頭看了一眼。

  現在的無菌服都是一次性的,經過改良,不像是十幾年前的老式手術服需要有人給系帶子。

  現在的一次性手術服都是術者自己系帶子。

  巡回護士這是怎么了?拍馬屁拍的如此細致么?

  陳巖心里泛起一股子酸水,自己上臺的時候都沒這種待遇,可小羅教授卻不聲不響的享受了如此高的待遇。

  “羅教授,您抬下手。“她聲音壓得比平時低八度,手指靈活地穿梭著,系出的結剛好卡在羅浩腰后正中——這是她觀察多次的獨家手法,既不會硌著術者,又保證無菌服不會在手術中松脫。

  帶子系好后,她的手掌順勢在羅浩背后輕輕撫了一下,確認布料完全平整。這個動作快得像錯覺,卻讓一旁的器械護士挑了挑眉。

  等羅浩戴上手套,巡回護士突然半蹲下來。

  她半蹲在羅浩身后,像京劇里的武生一樣用蹲姿行走,保持著標準的無菌距離,手指虛虛地拎起無菌服下擺左右各抖了一下。

  手術燈的光打在她發頂,能看見幾根白發在無影燈下在無菌帽里閃著銀光。

  “您忙您的。“她聲音里帶著年輕護士絕不會有的那種篤定。

  羅浩剛微微抬起腳跟,她就利落地把垂落的衣角拉直——這招是她三十年前跟老主任學的,能讓術者褶皺的衣服變得平整,手術做起來也會舒服一些。

  起身時,巡回護士馬上躲到一邊,讓開無菌區,沒做多余的動作。

  可正是如此,卻把巡回護士該有的分寸和不該有的殷勤都凝在這個動作里。

  她退后兩步打量自己的作品,眼神活像給將軍披掛戰甲的老勤務兵。

  陳巖心里酸水泛起來。

  羅浩平時也不來手術室啊,怎么下個尿管就……

  不對,應該是柳依依的關系,通過柳依依聯系陳勇,那可是羅浩醫療組的小老板。

  一剎那,陳巖想的通透。

  醫院里醫生還好說一點,護士想要晉級、發表論文,都要求爺爺告奶奶的給自己加個名字。

  陳勇能發表論文,羅浩領進門,人家很快就成型。

  原來是這樣。

  陳巖嘆了口氣。

  羅浩卻沒這么多的想法,他認真查看術區。

  看到患者的肝臟,結合乙肝病史,肝硬化應該是明確的,右肝表面除了硬化結節,也未見到明顯的腫瘤性病變。

  但是肝左外葉破裂,到底只是硬化的肝組織破裂還是腫瘤破裂,無法明確,也來不及明確,只有保命要緊,其他的事只有等他把命保住了再去考慮才有意義,否則他很可能死在手術臺上。

  以后再說吧。

  此時,到底是做損傷控制手術比如紗布填塞壓迫止血還是做規范性的肝葉切除呢,羅浩也有些犯難。

  但是考慮到肝臟病損這么大,肝內空腔體積大,單純填塞可能效果不好,而且二期抽紗布也很艱難,不如直接切左肝外葉。

  用時也不會太長。

  快速思考后羅浩說:“陳主任,我建議還是做左肝外葉切除吧。”

  “行,雖然患者狀態差了點,我自己做還是有風險,但現在有你就安全多了。”

  陳巖心里明鏡一般。

  “陳主任,您來,我給您當助手。”羅浩很客氣。

  陳巖也知道自己必須要擔責,找羅浩來上臺幫自己,是因為情況特殊,沒理由讓羅浩主刀,承擔風險。

  “鑷子。”陳巖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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