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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2 coprophilia,又叫食糞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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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把耳朵豎起來。

  “你沒啥事啊,惡心干嘔個毛線?”羅浩凝視莊嫣,很是疑惑的問她。

  不是懷孕啊,不是懷孕就好。

  申主任心直口快,先吁了口氣,“小師叔,您這也太嚴肅了吧。”

  “小莊就是不舒服,女孩子么,很正常。”

  羅浩嚴肅的瞪了申主任一眼,轉過頭繼續看著莊嫣。在羅浩心里面有一個念頭出現,卻極其縹緲,捕捉不到。

  但問題根源在莊嫣身上,這一點羅浩很明確。

  惡心,干嘔,不是懷孕,沒有喜脈,那是什么?

  急性胃腸炎?還是腦子有問題,高顱壓導致的惡心?

  Ai輔助診斷干干凈凈,確定莊嫣沒生病。

  羅浩嚴肅的看著莊嫣,大腦cpu差點沒冒煙。

  只要跟溫友仁有關系的事兒都透著一股子邪性,羅浩已經許久沒有碰到ai輔助診斷協和病歷庫都解決不了的事情了。

  莊嫣被羅浩看的有些心虛。

  “小莊,你為什么干嘔?”羅浩努力讓自己的言語變得溫和。

  “羅教授,小莊身體……”雷教授想幫莊嫣解圍,但一句話沒說完,羅浩沉聲斥道,“閉嘴!”

  雷教授的手一哆嗦。

  “小莊,你為什么干嘔?”羅浩皺眉看著莊嫣,又問了一遍。

  所有人都糊涂了,不是給溫友仁兒子看病么?怎么羅浩的重點轉移到莊嫣身上去了?

  這是給莊院長看的,表達對莊嫣的關懷!

  雷教授瞬間想到這一點。

  不過他心里有些輕蔑,羅教授還是年輕,演戲太過,關懷的讓人有些不適。

  春風化雨是最好的,不留痕跡,卻又無處不在。

  可羅教授卻嚴厲起來,像是審犯人,這不是起到了反作用么?所以么,羅浩還是年輕啊,雷教授心里想到。

  “師兄,你別這么看著我,害怕。”莊嫣訕訕的說道。

  “害,害怕啥。”羅浩意識到自己有點急,微微一笑,重新溫和了起來,“我就是覺得自己想到了什么,但又抓不住那種念頭。”

  “我懂……師兄,我惡心是因為忽然想起百草枯中毒來了。”莊嫣訕訕的說道。

  那段回憶是莊嫣不堪回首的過去,她一想起來就覺得全身不舒服,哪怕只是提到也要惡心。

  眾人都愣了一下。

  百草枯中毒和肺部感染有聯系?

  羅浩卻忽然怔住,隨即他眼睛一亮,“剛才患者的床頭柜上是不是放著一杯飲料?”

  “呃”

  沒人注意到這件事,連莊嫣都沒注意到。

  “我去看看,你們在這兒等我。”羅浩起身。

  莊嫣也覺得不好意思,跟在羅浩身后道歉,“師兄,對不起啊。”

  “你別去了。”羅浩道。

  莊嫣一愣,“師兄,我就是忽然……”

  “不,我沒有責備你,而是另外一種情況,你留下,我去看一眼。”

  說著,羅浩大步離開辦公室,直奔病房走去。

  溫友仁滿腹狐疑的跟在羅浩身后,他也不知道羅浩在搞什么鬼。

  那杯飲料?和肺炎有什么關系。

  來到病房,溫友仁兒子半臥位躺在病床上,溫柔賢淑的女友正在用勺子喂他飲料。

  這一幕讓溫友仁格外欣慰。

  能找到這么一個不離不棄的女友,的確是自己兒子的福氣。

  他心里已經把那姑娘當成兒媳婦來看,怎么看怎么順眼。

  “你好。”羅浩走到床邊,微笑看著溫友仁兒子。

  “你好。”溫友仁兒子不知道羅浩和溫友仁之間的故事,只把他當成是一名臨床醫生。

  “剛剛著急,聽診的時候右下肺呼吸音沒聽到。”羅浩有些局促,抱歉的和溫友仁兒子說道。

  溫友仁一怔,他以為羅浩要直接詢問飲料的事兒。

  那杯飲料看起來像是橙汁,就是有點淡,分布的也不均勻。

  可能是什么營養餐吧,年輕人都喜歡這個。

  羅浩走到溫友仁兒子的女友身邊,微笑,“麻煩您讓一下。”

  說著,他拿出聽診器。

  溫友仁兒子的女友把杯子放到床頭柜上,讓開位置,讓羅浩聽診。

  羅浩前后聽了將近2分鐘,詳細無比,不厭其煩。

  溫友仁搞不清羅浩到底要做什么,一臉疑惑的看著。

  但羅浩也沒對兒子做什么不利的事情,溫友仁只能靜靜的看著。

  聽完診,羅浩把聽診器放進白服口袋里,和溫友仁兒子說了幾句話做賊似的,匆匆離開。

  “爸,那個小醫生是誰啊。”溫友仁兒子問道。

  “呃……”溫友仁總覺得哪不對勁兒。

  “怎么一大堆主任都不說話,就他事兒多呢。我沒什么事兒,你太緊張了,普通肺炎,點兩天滴就好。”溫友仁兒子老大不高興的說道。

  “總犯病也不是回事啊,我給你找牛逼的醫生看看,這回一定要有診斷。”溫友仁搓著手,安慰兒子。

  “我真沒事兒,我自己的身體自己還不知道怎么回事么。爸,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多事。”溫友仁兒子斥道。

  雖然他說話的語氣比較嚴厲,但溫友仁沒當回事。

  孩子么,生病呢,心焦。

  這都正常。

  “啊?水呢?”溫友仁兒子的女友疑惑的東找西找。

  溫友仁兒子看向床頭柜,“剛剛我記得你就放在這兒了。”

  “是啊,不見了呢。”

  溫友仁兒子的女友蹲下,開始找床底下。

  她甚至連窗簾后面都翻了,還是沒找到那個杯子。

  溫友仁心中一動,他雖然沒看見羅浩是怎么下的手,但剛剛羅浩聽診的位置就靠近那個杯子。

  應該是被羅浩偷偷的“順”走了。

  這人怎么跟做賊似的?直接說,自己兒子還能不給他?

  溫友仁心生鄙夷,可是這種鄙夷在兒子和女友焦急的情緒下漸漸化為虛無。

  他們很著急,兒子甚至掛著點滴從床上下來幫著找。

  “就是一杯飲料,你別著急,丟了我再給你買。”溫友仁心疼兒子,連忙輔助他勸說道。

  “你懂什么!你可閉嘴吧,聽你說話就鬧心。”溫友仁兒子一臉焦躁的說道。

  可怎么找都沒有,幾人相對無言。

  “那杯飲料是什么牌子的?很貴吧。”溫友仁試探著問道。

  “問什么問,就你話多!都說讓你閉嘴了,怎么跟聽不懂人話似的呢。”溫友仁兒子態度極其惡劣。

  溫友仁無語,嗓子眼有點堵,沉默中緩緩退出病房。

  兒子是在叛逆期,溫友仁心里勸說著自己。雖然二十多歲的叛逆期他自己都很難說服自己,但不這么說還能怎么說呢?

  站在走廊里,溫友仁感覺自己的眼睛進了沙子。

  模模糊糊中,他看見一個燈泡從辦公室出來。

  是申主任。

  溫友仁連忙一溜小跑追上申主任。

  他知道申主任是省城診斷的大牛,兒子的病,在溫友仁看來,還要落在申主任身上。

  “申主任,申主任。”

  “你干嘛?”

  “您這是?”

  “送檢,看看是什么東西。”申主任手里拿著一個杯子,一個試管,抬手給溫友仁看了一眼。

  杯子,果然就是兒子的女朋友給兒子喂的那個。

  有一部分液體已經裝進試管里。

  “這是飲料吧。”

  “啥飲料啊。”申主任站著等電梯,順便把杯子遞給溫友仁,“你聞聞。”

  溫友仁不解,接過杯子。

  杯子沒什么特殊的,但溫友仁接過來就知道自己錯了。

  店里的飲料都是一次性的杯子,而這個杯子是自家的那種。

  接過來,放到鼻子旁。

  溫友仁有些忐忑,下意識里他已經有了答案。

  可用力聞了聞,一股子地瓜的味道,應該是比較淡的地瓜粥吧,溫友仁心里想到。

  “聞到什么怪味道沒有?”申主任好信兒的問道。

  “有點淡淡的地瓜味道。”

  申主任下意識的抬手想要盤自己的禿頂,但意識到什么,還是把手收了回去,老老實實的垂在身邊,哪都不敢碰。

  “申主任,你們怎么考慮的。”溫友仁急切的問到。

  “不知道,得做化驗。”

  “什么化驗?”

  “看看這里面有沒有大腸桿菌。”

  溫友仁心里有無數匹羊駝奔馳而過。

  要不是最近屢屢遭到打擊,他現在怕是直接掀桌子了。

  申主任什么意思?自己兒子在吃屎?!

  有這么埋汰人的么!

  簡直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欺負欺負自己就算了,連自己兒子都欺負!

  這幫狗東西!

  溫友仁被氣的臉色極其難看,申主任皺眉,連忙半搶的從他手里把杯子奪回來。

  “你……”

  “害,我知道你很難接受。”申主任道,“我不是說等化驗出結果的么。你還非要問,問了你也不信。我知道這很難接受,可只有化驗出大腸桿菌,疾病才有合理的解釋。”

  “怎么可能!那不可能!!”溫友仁雙手握拳。

  “小師叔說,這是一種可能,他也吃不準。但是吧,從小莊的表情、表現能看出來。

  上次百草枯中毒的患者讓小莊……唉,總之呢,雖然糞便的味道有點淡,可她還是聞出來,下意識的惡心干嘔。

  真是作孽哦。”

  申主任絮絮叨叨的說著。

  溫友仁有些迷糊。

  難道那個姑娘也吃過?

  那個梳著高馬尾的姑娘看著大家對她都很好,不至于啊。

  醫大一院的人都這么怪?怎么他說什么自己都聽不太懂呢。

  電梯到了,申主任也怕溫友仁作出什么幺蛾子,不再解釋,急匆匆上了電梯。

  溫友仁有些迷糊,跟在申主任后面來到檢驗科。

  這里倒沒什么也別的,送檢后申主任自己去忙了。

  溫友仁有些恍惚,行尸走肉一般在醫院里游蕩。申主任看他有些可憐,還以為只是普通的患者家屬,就跟溫友仁說,“你家孩子可能有coprophilia。”

  “啥?”溫友仁一怔。

  可普洛菲利亞,那是什么鬼?

  “來,我先跟你講一下,不一定對,但你有個心理預期。”申主任拉著溫友仁來到外面。

  天有些冷,天空瓦藍瓦藍的。

  “當爹的不容易,我家孩子上學的時候就有點抑郁,不過上大學之后就好了,都是我當時逼的太狠。”申主任啰嗦著。

  “申主任,coprophilia是什么?”溫友仁問道。

  “翻譯過來,就是食糞癖。”

  溫友仁愣住。

  “這種事兒吧,屬于精神類疾病,不多見也不罕見。”申主任已經洗過手了,他抬手盤著自己的禿頂,慢悠悠的說道,“據我了解,文獻報導過的食糞癖患者并不多。”

  “美國有一個名叫莎娜的女人,她對糞便的愛就很不一般。而且,她還有嚴重的儲物癖。她會將糞便裝進各種各樣的罐子里,然后擺放在家中,她的家簡直就是一個大型的糞便儲物館。”

  “她每天就吃糞便生活,盡管她收集的糞便已經夠她吃一輩子了。她會將糞便裝在容器里攪拌,然后一飲而下。

  而且她從來不洗手,對吃下去的東西也完全沒有不適,甚至自動免疫了滿屋子的惡臭,在嗅到或吃到糞便時還會感到興奮和愉悅。”

  溫友仁聽申主任說的惡心,心底的怒火油然而生。

  但他此時此刻還保持著一絲理智,想要咧出一個微笑,但卻什么都沒做到,表情逼哭都難看。

  “可那東西我聞了,是地瓜味兒。”

  溫友仁解釋道。

  “這事兒吧,還得看本子的。”申主任開始八卦,“日本的黃金宴就是其一種獨特的飲食文化。

  為了保證便便的口感,首先會挑選一個美少女,如果是cn,那將更受歡迎。

  制作的周期也不斷,至少三個月之久,他們會讓少女一日三餐都吃同一種水果或蔬菜,連續吃上3個月。”

  “……”溫友仁無語,他已經想到了一種可能。

  媽的!

  “主要有南瓜、香蕉、菠蘿、芒果等,反正都是些黃色蔬果,這也是為了保證便便的顏色是黃色的。

  這種飲食文化據說在本子那面很受歡迎。”

  “患者的情況,可能是讓他女朋友一直在吃類似于地瓜的食物,所以有一股子地瓜味兒。”

  “我草你媽!”溫友仁怒火中燒,抬手一拳砸在申主任的臉上。

  申主任被打懵了,捂著臉轉身就跑。

  溫友仁不依不饒,他已經喪失了最后的理智,追著申主任飽以老拳。

  似乎是申主任逼著溫友仁的兒子吃的。

  至少,剛剛那段話證明申主任在侮辱自己兒子!

  什么本子愿意吃屎,那肯定是羅浩這個小崽子想出來的說法!

  溫友仁的眼睛紅了,血紅,跟斗了氣的公牛一樣。

  “你干什么呢!”有保安看見這一幕,上來準備拉住溫友仁。

  “他是患者家屬,輕著點!”申主任雖然被打,但溫友仁人老力衰,傷的也沒多重。

  而且申主任也覺得自己說的事情有些詭異,所以他喊保安只是拉開就行,別真的動傷了溫友仁,導致事態向著不可控方向發展。

  申主任想多了,保安只是吆喝,根本沒想伸手。

  于是形成了申主任在前面跑,溫友仁在后面追,保安墜在最后不斷的吆喝的古怪畫面。

  不過申主任的身體還是好一些,在力竭之前溫友仁先累趴下了。

  保安這才上來撥打120,找120把溫友仁拉去急診。

  雖然在醫院,120急救車的調配還是要打電話,規定就是規定。

  這事兒很操蛋。

  申主任覺得自己受了無妄之災,可他看見嘴角冒白沫子的溫友仁后,只想著自己挨的那拳就算了,溫友仁千萬別死了才是。

  找馮處長匯報了這件事,調取當時的監控。

  申主任直到這時候才松了口氣,養成一個良好的習慣是多重要。因為從醫患糾紛1.0年代一直走到3.0年代,所以他下意識的和患者家屬在監控下面說話。

  被打的那拳明晃晃的,并且沒有還手的動作,告到聯合國也是申主任占理。

  “申主任,你這怎么還和患者家屬打起來……怎么還被患者家屬打了呢?”馮子軒笑呵呵問道。

  見不是申主任的錯,馮子軒也輕松了很多。

  因為羅浩的原因,和附近分局的關系更上一層樓。從前是和局長、政委關系好,現在和下面小干警的關系也相當好。

  不占理的事兒不好說,占理的事兒肯定不會吃虧就是。

  申主任愁眉苦臉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馮子軒瞠目。

  還有這種事兒?還有這種癖好?這也太小眾了吧。

  前幾年有個叫老八還是老幾的網紅為了知名度,在衛生間里吃翔,那視頻馮子軒不慎看了一次。

  就一眼,網紅的動作就在腦海里揮之不去,簡直太厲害了,馮子軒很少佩服人,但對這位網紅卻佩服到了骨子里面。

  沒想到還有這種事兒。

  而溫友仁的兒子玩這種事兒的段位明顯要比老八高,人家哪怕是吃屎也要“精挑細選”。

  “結果什么時候出?”

  “估計快了。”申主任垂頭喪氣的回答道。

  跑了幾分鐘,雖然患者家屬先于自己倒下,但申主任也不舒服。全身無力,手腳酸軟,肺子里很著火了似的。

  “小羅。”

  申主任一怔,抬頭,看見馮處長正在打電話。

  “在哪呢?”

  “哦哦,申主任這面有點事,我過去,見面后再說。”

  說完,馮子軒掛斷電話。

  “馮處長,您……”申主任驚訝,馮處長什么時候對臨床上的破事這么感興趣來著。

  “去看一眼,我的直覺告訴我小羅的判斷應該沒有錯。”

  “為啥?”申主任頂著燈泡一樣的腦袋問道。

  “女生的第六感敏銳,小嫣在百草枯中毒那次坐直升機去拉患者,一路上吐……的隔夜飯都出來了,估計是留下了比較深的心理陰影。”

  “加上第六感,她第一時間覺得不對勁兒,但哪不對勁兒小嫣也不知道。這么一對,是不是就有點道理了?”

  馮子軒問道。

  申主任覺得還是有些牽強。

  但任憑申主任的情商再低,也不至于當面反駁馮子軒。

  跟著回到呼吸內科,辦公室門口,馮子軒聽到莊嫣在八卦。

  “以前我們加班做手術,做到夜里,主任都會叫我給大家訂點吃的喝的,囑咐我別忘了護士妹妹和麻醉老師。

  他直接給我轉賬,一轉就是一千。”

  “后來讀研讀了一年,主任再訂吃喝的時候也不多說,只給轉五百,我那時候不懂事,問了一句,主任說就別帶護士的了。”

  “再讀一年,主任只給我轉二百,我也知道怎么回事了,也不聲張,連麻醉老師的東西都不帶了。”

  馮子軒笑吟吟走進去,“小嫣,聊什么呢?”

  “馮……處長,您好。”莊嫣站起來,笑著回答道。

  見莊嫣沒什么事兒,馮子軒也放了心,他是真擔心莊嫣留下什么心理陰影。

  “我們在說最近經濟下行,消費降級呢。”

  “害,跟經濟下行……”馮子軒剛想說說什么,但旋即頓住。

  沒關系?有關系。

  主任掙得越來越少,肯定不會在麻醉醫生、護士身上花錢。

  “你沒看麥當勞的5元特價冰淇淋一直都掛著特價,2元,比蜜雪冰城的還大么。”羅浩笑瞇瞇的說著。

  “小羅,等化驗回報呢?”

  “等陳勇和患者家屬溝通呢。”

  “呃……”馮子軒一怔。

  “在醫療組群里小莊說了這事兒,結果老柳忍不住,想知道八卦,就派陳勇來溝通。”羅浩也很無奈。

  這事兒,不怨自己。

  “坐坐坐,患者不是經常肺炎么?怎么想到這兒了?”馮子軒先坐下,隨口問道。

  “凡事總要有個原因,22歲,身體正好的時候,肺炎哪來的?”羅浩說道,“但馮處長,也只是個懷疑。”

  “呵呵,申主任可都挨打了。”

  “唉。”羅浩嘆了口氣,“看病不易,本來是溫友仁想要一個明確診斷的,但是吧,他還接受不了。”

  “誰?溫友仁?就是實名舉報你的那個?就是前段時間攛掇患者不給兒子治療,準備人死了訛醫院的那個人?”申主任問道。

  “是啊。”

  “咯”申主任軟塌塌的在椅子上癱的跟面條一樣,甚至肉眼可見角弓反張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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