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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0 白內障,針拔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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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流的負面效果比從前輕了很多,羅浩拖著沉重的身體先去看了一眼陳勇。

  陳勇比羅浩想象中結實,估計他以前只是陳述事實,而不是在吹牛逼。一晚上都不帶重樣的,羅浩又想起陳勇繪聲繪色給自己描述那個垂體瘤的女友的事兒。

  “羅浩,我師父在帝都,出了點事。”陳勇趴在床上,柳依依在給他按摩,見羅浩進來,陳勇馬上和羅浩說自己師父的事兒。

  “怎么了?”

  “最近股市大漲,我師父喜極,所以白內障犯了。”

  “???”羅浩一怔。

  不是普通人才會生病么?

  那位老神仙怎么也會生病?

  再說股市大漲和白內障有什么關系?

  羅浩的心底升出無數的問號。

  “喂,你同仁有熟人么?”陳勇問道,“保健組的,我師父啥樣你知道。”

  “有,我聯系。你先歇著,我去看老板。”羅浩深深的看了一眼陳勇。

  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師父也是人啊,一沒兵解,二沒渡劫,怎么就不能生病呢?了不起身體比尋常人好一點,能多活個幾百年,但該生的病得生,除非……”

  陳勇說著,閉上嘴,哎呦一聲。

  “我沒使勁,剛才我都沒碰你,別找我碰瓷兒。”

  “真是沒默契,老柳你干嘛第一時間揭穿我。”陳勇抱怨。

  羅浩笑笑,估計是要付出什么代價,陳勇不好說。

  對此羅浩也不是很感興趣,自己要長生估計得走機械飛升的路。像老美研究的修改基因等方式,羅浩是不認可的。

  但現在還看不出來誰對輸錯,或許都對,或許都錯,說不好。

  “那你歇著,我去看老板。”羅浩重復了一遍,轉身離開。

  “師兄,你外科手術做的這么好!”莊嫣直到此時才小聲贊道。

  “一般,這手術其實沒什么難度,就是別人‘費腰’我‘費腿’。”羅浩笑了笑,難掩一身疲憊。

  “普通的手術三個小時都算正常,你這,做的也太快了。又快又好,我看912的教授都跟不上你的節奏。”

  “瞎說什么呢,就是術者擺不了體位,各位老師做手術的時候姿勢不舒服。”羅浩嚴肅的和莊嫣說道,“以后這種話不能隨便亂講。”

  “哦。”

  莊嫣其實也知道,自己屬于師兄醫療組的一員,有些話別人能說,自己卻不能說。

  所以她一直等到沒人的時候才夸了一句。

  師兄這條狗,養起來是真難啊,莊嫣有些愁苦。

  “走,去看看老板。你說老板也是,多大歲數了,還往手術室跑,搶救什么的他也插不上手。”羅浩終于開始腹誹。

  “可周老知道這手術拿下來的話得腰好。”莊嫣壯著膽子反駁。

  這回羅浩沒嚴肅的訓斥,臉上泛起了笑容。

  回到病區,羅浩敲門直接進了主任辦公室。

  “小螺號,回來了。”顧懷明招呼道。

  “手術順利,老板,您怎么樣?”

  “沒事,就跑了幾步,腎上腺素分泌了一點,就梗了。你們那面3d打印心臟的技術抓點緊,我等著換呢。”周老半臥在床上。

  “這項目是華西那面在搞,我有時間和他們說說,問問進展。”

  周老只是隨便說了句,馬上回到正題。

  “你前幾天跟我說想要建立疑難病例庫的事兒我琢磨了一下,你是要做ai診斷么?”

  “是,老板。”

  Ai,診斷,顧懷明沉默。

  “chatgpt那面可以跑很多常見病的診斷,但疑難病的數據不夠,場景缺很多,再加上患者還有隱瞞病史的習慣,或者根本不知道該描述什么,所以需要更多資料的充實。”羅浩道。

  “主要還是常見病,你有信心?”

  “問題不大。”

  周老微微頷首,“我拉個群,你自己也建個群。可能暫時沒什么反饋,等你明年申請杰青后,就差不多了。”

  “再過幾年,你成了院士,會有更多人給你提供資料。”

  “我知道,老板。”羅浩坐在床沿邊,拉著周老的手絮叨著,“我說您以后急診急救就別上了,您這身體去手術室干嘛,不添亂么。”

  “我也沒想到竟然是急診,本來想我站在后面指導一下,類似的手術從前我見過一例,可惜沒你們協和的病歷庫,資料早都沒了。”

  顧懷明神色一動。

  不過一老一小接下來就不再提相關的事情。

  “您多休息,平時沒事兒玩一玩。不行的話,等竹子回北動,您每天去北動養大熊貓吧。”

  “我說要去哈動,他們都不讓!”

  周老有些憤憤的說道。

  “東北,苦寒,比帝都冷多了。而且干燥,氣管炎、支氣管炎太多,對心腦血管什么的也不好。您想啊,大冬天的一出一進,溫差四五十度,就您老這心腦血管哪能受得了。

  再說,還有年輕時候受的傷,這都是問題。”

  “切。”周老板鄙夷。

  “跟柴老板一樣釣釣魚什么的,不是挺好的。話說啊老板,您要是去跳廣場舞,她們得為了搶您打起來吧。”

  “老柴前幾天釣魚碰……算了,不說這事兒。對了,209所有個研究員最近生病了,你看一眼。”

  “209所……”顧懷明驚訝。

  “209所,那是什么?”莊嫣疑惑。

  “小莊,你去買幾瓶水。”羅浩道。

  莊嫣的嘴馬上撅起來。

  但她也知道這種事兒肯定涉密,八卦是八卦了,極有可能給自己帶來無法預知的麻煩。

  只是,師兄一遇到事兒就把自己支走,真是很煩啊!

  “要什么水?”

  “隨便。”

  莊嫣轉身,戀戀不舍,但最后還是關門離開。

  “也不是什么大秘密,那位已經離開209所很久了。”

  “她還小,涉密的事兒接觸的越少越好。老板,209所的哪位大牛啊。”羅浩開始八卦。

  “這些年一直在青城。”

  老神仙竟然有編制,還是209所的?羅浩一怔。

  209所是最古樸的叫法,某一年變成了209所,有些人離開209所,閑云野鶴一般。

  據說最早209所的所長是錢老。

  羅浩估計和錢老在美國的時候那位黑魔法師的舍友有著極深的聯系。

  “他……老板,陳勇好像是他徒弟,剛剛陳勇也跟我說這事兒了。”羅浩小聲說道。

  “害,改制成209所后就沒那么多忌諱了,你可以大點聲說。”周老笑道。

  “這不是怕陳勇跟著走,一走就是幾十年么。”羅浩道,“我就這么一個得力助手,還是自己找上門的。”

  “陳勇,他會個屁。”周老板哈哈一笑,“不過身體是挺好,扛著患者幾個小時一動不動,話說小螺號,你馬步扎的挺結實啊。”

  “……”羅浩沉默。

  “本來這事兒要唐老做,但唐老不在了。”周老板輕聲說道。

  “真是眼疾?”羅浩驚訝。

  他也是真的沒想到股市行情好了,竟然會導致那位老神仙的白內障犯病。

  “是啊,現在中醫治療白內障的手法,唐老生前說就你能做的像模像樣的。”

  顧懷明無語,心情極度復雜。

  能被自家老板稱呼為某老的存在并不多,唐老是其一。

  帝都廣安門中醫院的唐由之唐老,22年7月去世,享年96歲。

  當年羅浩讀書的時候,唐老對羅浩視若珍寶,為了搶羅浩,甚至準備寫信,向上面陳述厲害。

  但最后各方面力量相互抵消,羅浩回到東蓮老家,那是另外一個故事。

  顧懷明看著羅浩,輕輕搖搖頭。

  “唐老對我很好,但白內障的針拔術我沒什么把握。”

  “你要是沒把握的話,就沒人有把握了。”

  “我沒中醫執業證。”

  “在209所治病,不要你有執業證。”周老板皺眉,看著羅浩,“你怎么推來推去的?真沒把握?不能啊,我從前廳唐老說你的白內障針拔術水平很高。”

  “老板,那位老神仙我見過,前段時間給他修牙來著。”羅浩無奈,只能實話實說。

  “哦?這么有緣分?”周老一揚眉。

  周老板也不愿意演戲,表情做作,略顯浮夸,羅浩猜老板應該知道這事兒。

  但具體是怎么知道的,羅浩不想猜。

  “那位老神仙怕疼,我給他鉆個牙,他差點沒揍我。”羅浩苦惱。

  “他不接受西醫手術,針拔術創傷還要小一點,但太吃天賦了。”周老板和羅浩說得是兩回事,但又像一件事。

  “唐老當年給教員做的針拔術,是這樣么?”顧懷明問道。

  “嗯,教員去世前的針拔術是唐老做的,只可惜做了一只眼睛,另外一只沒來得及做,老人家的病情就嚴重了,一只沒機會繼續做。”

  羅浩心念一動,“前蘇聯有些人的眼疾也是針拔術做的?”

  “你問我?”周老板眼睛亮,見羅浩開始八卦,不愿意就針拔術給那位209所存在治療白內障,顧左右而言他,直接把話題拉回來,“去執行任務。”

  “哦。”羅浩苦惱。

  “你這是什么表情?”

  “老板,我怕他打死我。”

  “和口腔鉆牙肯定不一樣。讓我躺在口腔科的診床上,我也哆嗦。電鉆在嘴里,我總覺得下一秒他們就要把那玩意塞我食管里。”周老笑呵呵的咧嘴一笑。

  滿嘴大白牙,都是種植的。

  “老板,有啥不一樣的。針灸針扎在眼睛里,那位老神仙一旦有反應,覺得我要貫穿他的腦袋,我可就沒機會給您老養老了。”

  “讓你去你就去,絮叨什么。”

  “行,您老人家好好養著,可千萬別沖在第一線了,自己身體什么樣自己不知道么。”羅浩嘟囔著。

  “你這爹味兒十足的,跟我說話呢?”

  “沒沒沒,就是擔心么。”

  “去執行任務吧。要是陳勇那面知道的話,我就不陪你派聯絡員了。”

  “應該知道,陳勇好像和他師父有聯系。”

  周老揮揮手,把羅浩攆走。

  等羅浩離開,顧懷明好信兒的問道,“老板,209所的那些老神仙是真是假啊。”

  “真的,要不然錢老也不會寫信,用黨性做擔保開展人體科學研究。”周老板淡淡說道,“不過吧,這世界就是個草臺班子。別說209所的那些人,一個針拔術到現在都沒開展起來。”

  “吃天賦,要不然當年唐老也不會這么看重小螺號。”顧懷明道。

  “我年輕的時候見過南山先生……南山先生。”周老板說著說著,語氣漸漸縹緲。

  “南山先生?”

  “陸南山,唐老的師父。瞽者生明,南山先生……”

  周老板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語氣低沉。

  顧懷明沒敢打擾,靜靜的聽著,靜靜的等著。

  “眼疾這事兒,現在超聲乳化,激光飛秒已經近似于無損。”周老板道,“可在那位的認知中,針拔術才是舉世第一。”

  顧懷明覺得好笑,原來是這樣。

  “要不然針拔術為什么傳不開,超聲乳化,激光飛秒一個接觸眼科幾年的小醫生就能做,還能做的不錯,下限極高。但針拔術吃天賦,下限極低,一個失誤,手術就失敗了。”

  “現在上限也沒激光飛秒高。”

  “老板,我聽說美國海軍陸戰隊用飛秒激光改造人眼,提高夜視能力,讓成像更精細,確實么?”

  “確實,但提升的有限。不過我對他們的改造人計劃不太看好,有點邪性。”

  羅浩接了任務。

  系統任務還沒給獎勵,估計要等患者從icu轉出來才可以。眼前的任務是現實任務,老板頒布的,沒啥獎勵。

  只是羅浩沒想到那位老神仙竟然是209所的。

  他都有編制,估計是東山人吧。

  912的技術力量比醫大一要強很多,羅浩也并不覺得需要自己坐在患者床頭看護一夜。

  沒必要。

  找到陳勇,他又活蹦亂跳的,恢復能力一等一。

  “老人家在哪呢?”

  羅浩沒提209所的任何事情,他不知道陳勇到底知不知道,不說是最穩妥的。

  莊嫣也一句廢話都沒有,羅浩對此表示滿意。

  “在算卦呢。”

  “算卦?!”羅浩一怔。

  想要找陳勇算卦特別難,沈自在說了幾次,陳勇一直裝聾作啞,就跟沒聽到似的。

  “給誰啊。”

  “不知道啊,擺攤兒算卦,掙點錢。”

  羅浩徹底無語。

  “陳勇,你不是說你們一般不算么?”

  “我不行,我師父行,他就愛這個。每天沒事兒擺個地攤兒,有緣分就來算一卦。”陳勇聳肩,攤手。

  “走,去看看。話說你師父的眼睛怎么了,上次看見他的時候不還好好的么。”羅浩有些疑惑。

  “別提了,這幾天股市不是漲得挺好么,我估計是他抱著手機研究的時間太長導致的。”

  “以前行情不好的時候他都不看,看了就郁悶,急火攻心,有礙修行。”

  “修行什么?纏論還是波浪理論?”羅浩只知道這么點,拿出來打趣。

  “別鬧。”陳勇撓撓頭,“我師父看著身體好,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幫菜了,也就是看著還行的程度。他那眼睛,真火焠過,但得慎用。”

  這話說得,前后都沒邏輯。

  當然,那只是普通人的邏輯,天知道為什么生病。

  “羅浩,我師父怕疼。”

  “激光飛秒了解一下,可以看看有沒有適應癥。”

  “不行,這種不適合。”

  不適合?

  羅浩皺眉。

  “說多了你也不懂,就尋常的手術,你幫聯系一下同仁吧。”

  看樣子陳勇還真不知道他師父是209所的出身,羅浩看著有些焦躁的陳勇,心里有了數。

  “去看一眼。”羅浩問道,“老人家在同仁?”

  “嗯,他可能是沒掛上號。”

  羅浩嘆了口氣,那位的嘴還是真嚴,陳勇竟然說他沒掛上號。

  這不是扯淡呢么。

  叫車,直奔同仁。

  天色已晚,羅浩回憶著當時唐老的針拔術的要點,有些愁苦。

  針拔術自己有日子沒用過了,至少有5年時間。現在天人兩別,自己再沒機會和唐老討教,這就要用在老神仙身上?

  “師兄,你想什么呢?”莊嫣問道。

  “我在想白內障的手術。”

  “不做激光飛秒的話,做超聲乳化啊。”

  羅浩嘆了口氣,估計那位不會同意。

  “老術式,是白內障冷凍摘除,成功率很高,當然現在已經極少用了,基本都是超聲乳化和激光飛秒。”

  “中醫怎么治?”莊嫣只聽到只鱗片爪,好奇的問道。

  “針拔術。”

  “羅家二十四路金針?!”莊嫣哈哈一笑。

  “別鬧,什么金針不金針的,都扯淡。”羅浩道,“針拔術是正經的手術,1000多年前就用于治療白內障。”

  “小哥,你這……我不是中醫黑啊,但你說1000多年前中醫就能治療白內障?往眼睛里下個魚鉤子,把白內障給勾出來?”司機師傅插話。

  “這是一個古老的中醫手術,從資料來看1000多年前唐朝就開始做了,由之老先生改良,做過很多例。”

  “啥?什么老先生?”

  “廣安門兒中醫院的唐由之老先生。”

  說到廣安門中醫院,司機師傅興奮起來。

  雖然是網約車,不是出租車,但他依舊“繼承”了帝都的哥的優良傳統——話多。

  講了個八卦,司機師傅這才好奇的問道,“您是醫生?您說唐朝就有的針拔術是什么東西啊,真的假的。”

  “白內障的實質是晶狀體混濁了,使得光線不能進入視網膜。

  古法金針撥障術就是用金針從眼睛某個部位刺入,切斷晶狀體韌帶,然后把晶狀體推入玻璃體內,這樣光線就可以投射到視網膜了。”

  司機師傅光是聽羅浩的講述就覺得有點疼。

  “由之老先生覺得這樣不夠好,留著晶狀體在眼睛里面怕出問題。

  于是創新了一種手術器械,可以把晶狀體勾出來丟掉,等同于拆掉了不定時炸彈,所以他的是改良版,可以說是中西醫結合的白內障針撥套出術。”

  “真的假的?”司機師傅還是懷疑。

  “柬埔寨的國王,前蘇聯的幾個……算了,都過去了。這么說吧,教員去世前,一只眼睛的白內障是由之老先生用針拔術給治療的。”

  “我艸!”司機師傅雖然不懂,但大為震驚,而且說話的語氣都客氣了很多。

  “師兄,沒聽懂,怎么拔出來的?”莊嫣問道。

  “古法的是把晶狀體推進去,讓它別擋路,由之老先生的改良版是把晶狀體直接勾出來帶走,一了百了。

  中醫古籍《眼科大全》說金針撥障術成功率為十之四五,可能就是晶狀體推入玻璃體內所致。

  如果晶狀體表皮不破則好,如果表皮破了那勢必跟周圍組織發生反應,那手術也就失敗了。”

  “由之老先生在1957年開始對古典針拔術做了改進。”

  “后來呢?”

  “試驗了6000多例,當時的衛生部對效果非常滿意,但推廣有點難,會做的人不多。”

  “為什么?”

  羅浩想了想,搖搖頭,沒解釋。

  “中醫講究傳承,也講個天賦……”司機師傅開始八卦起來。

  帝都人來人往,他看上去見聞廣博,滔滔不絕的說著。

  羅浩也沒覺得呱噪,只是閉著眼睛休息。

  雖然心流的負面狀態被緩解,但雙心流種族天賦一起用,身體還是覺得特別累。

  再加上要用針拔術,羅浩的心比身體更累。

  “師兄,當年教員做手術,怎么沒用西醫啊。”

  “曉樓先生當年也去會診,最后是教員自己選的。”羅浩道。

  “張曉樓老先生?!”

  “小樓?聽起來怎么像是唱戲的?”司機師傅不失時機的問道。

  “同仁的老院長,90年就去世了。”羅浩淡淡回答道。

  要去同仁,路上說起同仁的老院長,連呱噪的司機師傅都愣住。

  來到同仁,遠遠的能看見門診大樓。

  司機師傅忽然打了一把方向盤,羅浩感覺車子跳起來,好像在躲避什么。

  睜開眼睛,羅浩看見了一個小金人的標志。

  “咱離它遠點,刮刮蹭蹭,我一年白干。”司機師傅解釋道。

  這就是傳說中對好車的尊重么?

  但前面還有一臺勞斯萊斯幻影,再往前看,一溜的豪車。

  “不應該啊,這面平時能看見幾臺車,從沒見過有這么多。”司機師傅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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