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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5 拔出來一把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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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還有這個說法,婁老板也不知道,羅教授果然有文化,這都懂。

  他只知道切開后五顏六色的牛肉是好牛肉,但卻不知道解釋。

  然而,一切還沒結束。

  “中央大街,正在安裝裸眼3d,婁老板知道么?”

  “我聽說了,竹子會上么?”婁老板點了點頭,羅浩轉移話題有點突兀,但婁老板迅速跟上。

  “第一個宣傳片肯定是周老板左牽黃、右擎蒼的宣傳片啊。”羅浩笑道,“不過我要說的不是這個,光柵效應還可以用于裸眼3D顯示技術中。

  利用光柵的特性在屏幕上顯示兩個有視差的圖像,實現立體效果。”

  “冰雪節開幕,周老板的宣傳片一出,還是裸眼3d的,身臨其境,你就說好不好吧。”羅浩嘴角的笑容ak都壓不住。

  婁老板一怔。

  那個宣傳片他也看過。

  虎林的農業連那面婁老板去興凱湖吃大白魚的時候見過,看起來的確不錯,但婁老板記憶中的農業連卻遠遠沒到羅浩拍出來的宣傳片這種程度。

  一望無際的麥田,一望無際的機器熊貓,周老板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的畫面。

  婁老板看得心潮澎湃,向往不已,甚至都琢磨著讓羅浩幫自己規劃一個宣傳片。

  他知道自己已經老了,可手里有點閑錢,誰還不想著流芳百世呢。

  不說青史留名,留個紀錄片自己看總歸可以吧。

  但婁老板沒說,他知道即便是自己提出這個要求,羅教授也不會答應。

  自己哪能和周老板比,雖然都叫老板,但此老板非彼老板。

  “建好了么?我最近沒去那面,只知道建了個3d裸眼大屏。”婁老板有些熱切的問道。

  “差不多收尾了。”羅浩笑了笑,“竹子代言費出來的錢,也算是旅游項目之一。”

  “那塊裸眼3d大屏是竹子掙的?”陳勇在廚房里探頭出來。

  “嗯,和耿處長說了,到冰雪節結束前播放的都是竹子的視頻,最多加上他們一家幾口。”

  這還行,陳勇對此表示滿意。

  雖然在他看來竹子是自己家的,自家的竹子掙的錢也是自己的,怎么能花在公益項目上呢。

  但他也頂多牢騷埋怨幾句,而且畢竟有收獲,陳勇也沒多說什么。

  婁老板很清楚這話是講給自己聽的,小羅教授不缺錢。身后還有個項目組跟著,和鵝廠的合作好像也在推進。

  最起碼最近這段時間身邊的機器熊貓越來越多,馬壯那小子也買了一只。

  婁老板真想踢馬壯一腳,你什么水平,配和羅教授用一樣的東西。

  “婁老板,最近工大有個教授研究的機器女友有了突破,看樣子應該可以量產了。”羅浩笑瞇瞇的說道。

  婁老板頭頂冒出三排碩大的問號。

  社會上的老油條,省城私人訂制的常客,怎么可能不知道羅浩這句話意味著什么。

  這可是掙錢的大買賣!

  直播里那些擦邊女主播吸引多少關注,掙多少錢大家心里有數。

  這種擦邊的東西可是大項目。

  甚至省城現在已經開始有商家買個橡皮人,粗糙的一逼,開起了灰產。

  這種灰產很不干凈,據說已經有人為此得了傳染病。

  正因為懂,所以婁老板愕然,國家讓么?灰產的那種婁老板可看不在眼睛里,他也知道羅教授說的一定不是那種。

  還是說是那種只能看不能摸的機器人?機器熊貓的動作現在看還挺生硬的。

  “羅教授,您有許可證?還是得到了某種暗示允許?”婁老板試探著問道。

  “沒有。”羅浩嘆氣,“也不準備走國內擦邊的買賣,現在好像開了挺多家假人體驗館。”

  婁老板怔住,不在國內賣?

  “東南亞,非洲,美洲,需求大的很。”

  婁老板的思路被打開。

  雖然海外有生意,但婁老板的腦回路基本都還在國內,畢竟在國內摸爬滾打了半輩子。從野蠻生長到到處都是監管,婁老板經歷過很多。

  所以一時間沒想那么遠。

  “我能看看么?”

  “可以啊,跟您說的意思也是。不過不著急,最開始肯定要用在冰雪大世界里,用在冰雪節里。”

  “人體建模超算已經跑完了,勉強能用在竹子身上。”羅浩很平淡的介紹,“等冰雪節開幕,您看見就知道了。”

  “之前呢?馬斯克那面已經推出概念機了,要在他之前。”

  “不急,老馬做的很多東西都沒有產業鏈支持,哪有國內方便。”羅浩笑道,“要是急的話,改天我找您去工大,最近您都在國內吧。”

  “都在,外面的世界雖然好,但我老了,奔波不動,還是交給年輕人們吧。”

  婁老板雖然這么說,但他明顯對機器女友相當感興趣,問了很多細節。

  幾個小時后飯菜才好,一大桌子人,婁老板顯得格格不入。

  但婁老板就像是沒注意到似的,坐在羅浩身邊,談笑風生,好像他也是醫療組的一員。

  唐主任心緒不寧。

  她年輕的時候曾經遇到過一個患者,咳嗽的很厲害,診斷是支氣管炎。

  但怎么治療都不好,那時候還是小醫生的唐主任束手無策。

  不光是她,連她的上級醫生都覺得沒有好辦法,只能用鎮咳藥維持。

  后來家里找了一個“看事兒”的,當著唐主任的面“變戲法”,用針在患者的胳膊上挑了個針眼,唐主任眼睜睜看著那個“看事兒”的從針眼里拔出來一把雞毛。

  說來也怪,那之后患者就好了,不再咳嗽。(注)

  這件事沒有后續,人家“看事兒”的人根本沒睜眼看當時的小醫生哪怕一眼。

  可卻給唐主任留下深深的心理陰影。

  一聽說從氣管里夾出來一撮毛的時候,唐主任莫名其妙的想到了當年的往事。

  有些迷信,有些玄幻,或許還是江湖戲法,但唐主任沒辦法解釋患者為什么不咳嗽。

  今兒的患者……

  唐主任坐立難安,猶豫半晌,最后還是把電話打給北醫的朱教授。

  她們是同學,畢業后天各一方,偶爾會有聯系。

  沒想到一個患者把兩人給串聯起來。

  “老朱,忙呢么?”

  “沒,在家刷手機呢,什么事兒?”電話那面朱教授的聲音慵懶。

  “那個支氣管里有毛的患者我這面收了,準備明天手術。”

  “小唐,我說句不該說的,那個患者我建議你轉走。”

  這話雖然說到唐主任的心坎里,但她旋即不服氣。

  “不是說你們那面的技術不行,我當時下的鏡子,抓住異物稍微一動就出血。怪了,你說。”

  電話對面朱教授滿滿的疑惑。

  “出血不多吧。”

  “我很小心的,也是運氣夠好,取到了病理標本,但卻沒什么用。”朱教授嘆了口氣,“止血,取異物,我跟你講小唐,我一輩子的本事都使出來了。”

  唐主任沉默。

  “我就奇了怪了,按說兩三年了,怎么一點包裹、機化都沒有,說出血就出血呢?哪個患者我回來想了很久都沒想明白。”

  這也是唐主任的疑問。

  “明天要是做的話,小唐你一定跟患者家屬說好,不成功的可能性大。你要是鏡子進去,一動就出血的話馬上給止血藥,然后觀察一下,千萬!”

  說著,朱教授頓了一下,加重語氣,“千萬別逞強,少量出血還沒問題,真要出血量大的話,患者可能有生命危險,絕對不開玩笑。”

  唐主任汗顏。

  逞強?開什么玩笑,要是自己做的話,早就和患者家屬談話,讓他們帶著孩子去帝都了。

  自己還沒上臺就認慫了已經。

  根本不帶逞強的。

  “你怎么不說話?”朱教授疑惑的問道。

  “我肯定不逞強,手術,也不是我做。”唐主任實話實說。

  “誰做?!”

  “羅教授,協和,羅浩。”唐主任生怕朱教授聽不懂,特意說了協和羅浩這四個字。

  “羅博士?協和的那位?哦,對,他在你們醫大一院。”朱教授想了想,“他能行么?”

  “我也不知道,但羅博……羅教授說明天他帶他的助手上臺,不用我。”

  電話兩面的人都沉默了下去。

  詭異的癥狀,離奇的治療經過,羅浩竟然帶自己的助手就要上?

  十幾秒后,朱教授吁了口氣,“咱呼吸內科,王校長當年可是特別看好羅博士的。我們都以為羅博士能留在王校長手底下,不會去協和,會去朝陽醫院。”

  “沒想到,他……他明天手術,你家氣管鏡帶攝像么?”

  “有,做完后不管成功還是不成功,我把錄像發給你。”

  “好!一定第一時間發給我。”朱教授馬上說道。

  第二天,朱教授心里面像是有小貓爪子撓一樣難受。

  患者是什么病,要怎么做氣管鏡才能避免出血、把異物都取出來,朱教授始終想不懂。

  的確,當時她做的時候沒上全麻。但上不上全麻根本不重要,支氣管里的異物只要一動就出血。

  那玩意就像是鋒利的玻璃碎片似的,也不知道怎么進去的。

  最關鍵的是——兩三年了,還沒包裹、機化。

  從醫學上來講,這根本就不可能。

  再加上那個“神秘”的協和羅博士親自上,朱教授的期待感拉滿。

  她是相信王校長的眼光的,況且那位羅博士身后還站著無數的大佬。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大查房,朱教授也心不在焉。

  九點!

  朱教授的一顆心已經飛到江北省,仿佛靈魂出竅了似的,隔空遙看手術。

  九點三十分,朱教授拿起手機,卻沒看見唐主任給自己留言。

  難道手術還在做?

  羅博士這么倔?按說半個小時……不對,全麻,應該是那面全麻水平差一點,或許這個時間全麻還沒結束。

  又過了一個小時,大查房結束,朱教授找了個僻靜地兒給唐主任發信息。

  出血了,只取出一個小東西,羅教授在看。我估計,手術應該得失敗。

  唐主任隔了幾分鐘后回復。

  果然,就說羅博士再怎么強畢竟還是個年輕人,朱主任看著你買呢回復的信息,苦笑。

  至于協和胃腸鏡的秦晨秦主任總說羅博士如何如何,這在朱教授看來像是個笑話。

  他那么年輕,再強能強哪去。年輕的確眼疾手快,可卻少了無數的經驗以及細膩。

  這么看,果然,協和羅博士下鏡子進去直接取異物,根本沒聽自己的警告,結果一下子就捅咕出血了。

  關鍵是從唐主任的微信里,朱教授判斷羅博士好像不服氣,正在研究要怎么辦。

  千萬別勉強。

  盡量。

  短暫的交流后,那面就沒了聲音。

  朱教授把手機放起來,開始認真看自己的患者。

  但不到20分鐘,手機響起。

  “老朱!看視頻!我傳給你了。”

  “失敗了?患者沒事吧。”朱教授下意識的說道。

  “手術成功,羅教授拔出來一把草。”電話那面的唐主任興奮的說道。

  這怎么可能!

  朱教授愣住。

  但她馬上很沒禮貌的掛斷電話,下載視頻,播放。

  視頻沒有剪輯,估計是那面下載后直接傳給自己。分辨率還不錯,看上去很清晰。

  地方醫院的設備也很好,朱教授心里清楚。

  氣管鏡進的很順利,能看出羅博士的手法不錯。

  鏡子繼續往下走,幾個難點被一蹴而就,朱教授漸漸承認羅博士的水平不是不錯,而是很高,和自己相比也差不多。

  難怪是王校長欣賞的學生。

  很快,鏡子就看見了右下肺葉基底段的異物。

  但到了這一步,術者卻沒動,鏡子就那么擺著,好像他意識到了難處。

  朱教授仔細看著那堆異物,心里面琢磨著要是換自己的話會怎么辦。

  看著完全沒有包裹機化跡象的異物,朱教授嘆了口氣。全麻,估計自己也做不下來。

  一動就出血,根本沒視野,手術壓根就沒法做。

  那羅博士做了什么才能讓不可能成功的手術成功?

  朱教授強忍著沖動,沒把視頻拖拽到最后,而是把自己代入到羅博士的角度。

  無解!

  肯定無解!!

  朱教授心里有了確定的想法。

  果然,足足過了5分鐘左右,小鉗子才抓住一個異物。

  抓的又穩又準,可不出意料,異物碰到支氣管邊緣,馬上有紅色的鮮血冒出來。

  但只有一下,術者似乎意識到這東西的鋒利,再沒碰到。

  隨后是用藥止血的過程,活干的的確麻利,可朱教授不知道羅博士要怎么處理這個詭異的異物。

  手術繼續暫停,好像做的時間不長,更多的都是術者在琢磨、思考,甚至在發呆,不知道從何下手。

  出血很快止住。

  但鏡子還在,術者卻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傻了吧。

  朱教授心里想到,這手術想要把那堆草取出來,比登天還難。

  而且那是一堆草?看著不太像。

  無數的疑問在朱教授腦海里回旋,過了足足15分鐘,有人走過來。

  “朱教授,學什么呢?”

  “前段時間有個4歲的小患者,右下肺基底段有炎癥,下鏡子看有異物。”

  “哦?這是你做氣管鏡的視頻?你膽子可真大,那個患者的手術還敢做。”

  “不是,患者回當地了,這是剛剛做的氣管鏡的視頻。”

  聽說是當地的視頻,那位教授沒什么興致,轉身要走。

  “協和羅博士做的。”

  “什么?羅浩?!”

  “是。”

  剛轉身,那人又轉回來,差點沒閃到腰。

  “我看看,做到哪一步了?”

  朱教授啞然。

  一提到協和羅博士,大家似乎都很好奇。

  也是,一年摘三青,明年應該奔著杰青就去了,還養了一頭叫竹子的大熊貓,頂流網紅。

  這種人不關注,還有誰會被關注。

  其他的或許不會關注,可有關于竹子的信息卻無孔不入,只要刷短視頻或者關注熱搜,總會聽到或看到這小家伙。

  “出血了?羅博士的手法一般……不對,里面的異物是什么?看著這么怪呢。”

  “估計是兩三年的異物,也沒見有機化,很怪。”朱教授解釋道。

  “這么長時間還沒機化?”

  “是啊,非但沒有機化,還有些鋒利。”朱教授說完后自己都怔了一下,對,鋒利,就是鋒利。

  稍微一動支氣管里就出血,不是鋒利還是什么。

  “那也不應該,和他們描述的羅博士不一樣。”

  “他們怎么說的?”

  “前段時間看見秦主任,他說消化內科,至少內鏡的全國年會定在北江省開。去那面開年會?不為了捧羅博士的場還為什么。”

  “反正秦主任一頓夸,說羅博士的水平要比自己高。這么看,也就那樣。能說中規中矩……”

  話沒說完,視頻里忽然出現了一個古里古怪的東西。

  是鉗子,扁口,不是制式的,看樣子像是把平時用的鉗子給扭轉過來,倒著順了進去。

  不光是是倒著進去的,鉗子口的位置還有點癟,呈扁平狀。

  兩人同時閉嘴,靜靜的看著古里古怪的鉗子進入患兒右肺下葉基底段。

  倒著的……

  朱教授忽然想到一件事——如果是那種鋒利的草,帶倒刺的那種,自己往出拽的話一下子就卡在支氣管壁上,導致出血。

  要是順茬給鉗住的話……

  似乎就能把那撮草給順出來。

  想著想著,朱教授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

  就像是她自己站在患者面前,手持鏡子,一點點的操作一樣。

  氣管鏡鉗子下的非常快,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仿佛胸有成竹一般。

  “慢點啊。”朱教授沒注意到,喃喃說道。

  可視頻里的術者根本無視了朱教授認為的所有難度,倒著張開鉗口,一把夾住異物。

  隨后很快的就把異物給順了出來。

  沒有出血。

  沒有出血!

  沒有出血!!

  “我靠,這也太快了吧。”

  是啊,朱教授也這么認為。

  而且羅博士的思路狂野,做的還好。鉗子頭被擰了180度,一般的鉗子都做不到,得是挺貴的設備。

  說擰就擰,他們科室不要成本的么?

  哪怕什么都不在乎,只要手術成功,那也得有本事才行。

  患兒!

  支氣管!

  3mm左右,全國能把鏡子、鉗子下進去的醫生都不多。

  可羅博士還嫌不夠,硬生生把鉗子的直徑×2,還有富裕。就這,對他來講一點難度都沒有。

  回頭就把那捧草給夾住,然后拽出來。

  夾的角度和位置也妙到毫巔,倒刺一點沒有露出來,全都在鉗子里面。

  看著簡單,可朱教授知道自己是絕對做不到的。

  哪怕有羅博士的思路,自己也做不到。

  “他是怎么做到的。”另外一位教授小聲說道,她也滿臉的不可置信。

  朱教授搖搖頭。

  誰知道呢。

  “那到底是什么?”

  “我問一下。”朱教授有些失神,緩了緩,撥通了唐主任的電話。

  “小唐,羅博士取出來的是什么?”

  “狗尾巴草。”

  “啥?!”

  “啥?!”

  “是狗尾巴草,我給你找個相片傳過去。孩子的父母看見,也回憶起孩子1歲的時候好像去有狗尾巴草的地兒玩去了,不知道怎么弄的,孩子把狗尾巴草給吸到了氣管里。”

  狗,尾巴,草!

  還有這種古怪的東西?

  朱教授拿起手機,開始百度狗尾巴草的圖案。

  好像是,的確是,就是!

  狗尾巴草!

  她愣神中,收到一條信息,打開看,藍色的無菌包包袱上,擺著一根狗尾巴草,看著還算是完整。

  就這東西,3年時間都沒機化?

  朱教授愣住,她恨不得馬上飛到江北省省城問問羅博士到底怎么回事。

  從前,覺得好多科的年會定在江北省召開有些過了。

  但現在,她恨不得呼吸內科的年會就在江北省省城召開,自己好有機會問一問羅博士。

  “羅浩,這東西怎么吸進去的。”陳勇也奇怪。

  “不知道啊。”羅浩聳肩,攤手。

  注:不是親眼目睹,是聽一個老醫生說的,大約是八十年代的事兒。姑且聽之,信不信的……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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