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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4 趙公祖廟也算青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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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完了?”

  “怎么這么快?好像還不到10分鐘!”

  “不愧是專業的術者。”

  工作人員以及動物園的領導們都驚訝于手術的速度,完全沒在意楊天賜的感受。

  這幾天楊天賜心情不好,但并不是因為這個,而是他自己說自己有艾滋病。

  而楊天賜卻根本沒有感受到大家的冷落,他怔怔的看著孟良人端著造成腸梗阻的“罪魁禍首”回來,看著竹節發呆。

  手術做的這么快?

  手術怎么能做的這么快!

  這類手術不難,楊天賜自己也能做,但水平和速度肯定和在醫院里身經百戰、每天牛馬十小時的外科醫生相提并論。

  他倒是想當牛馬,但也得有那么多大熊貓供他做手術才行。

  都不說楊天賜,連外國的醫生都達不到這個水平。

  在腔鏡普及后中國的刀已經迅速達到世界一流行列,甚至隱隱成為每一個細分行業的第一。

  無他,唯手熟爾。

  “怎么把這么大的竹節吞進去的?”

  “以后是不是要切碎了再喂?要不然再有這種事兒發生可不得了。”

  “孟醫生,會有后遺癥么?”

  看著竹節,工作人員們不住的問道。

  孟良人一一解釋,就像是面對患者家屬一樣,耐心細致,溫和卻又有說服力。

  幾分鐘后,羅浩摘掉無菌手套轉身過來。

  “手術做完了,感染不嚴重,打幾天針就好。而且……”

  “而且什么?”工作人員們馬上緊張的詢問。

  “emmmm。”羅浩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猶豫了幾秒鐘后問道,“大熊貓的青團,咱成動這面已經開始做紙巾了是么?”

  “是啊是啊。”

  “都江堰、臥龍、碧峰峽三大熊貓基地的熊貓食物殘渣、糞便都將被回收利用,通過洗選、蒸煮、高溫消毒等環節提煉出植物纖維,來生產熊貓紙。”

  “都是消過毒的,而且大熊貓的青團沒很重的味道,甚至有一股子清香。”

  羅浩笑笑,“的確,要是人類的腸梗阻的話,糞便味道很重,但剛剛做手術,沒感覺,我就想起本子口服青團,說是能治病的事兒。”

  “對,本子的確有直接吃大熊貓的青團的習慣。雖然是大熊貓的,但也覺得奇怪。”

  “他們還總結了很多,說是可以清熱去火之類的。本子么,他們做什么我都不覺得怪。”

  孟良人方正的臉上很難得露出一絲異樣,嘴角抽搐,眉頭微皺。

  真的直接吃大熊貓的青團么?

  有病吧。

  本子喜歡大熊貓,這一點無可厚非,但喜歡到變態的程度,這就有點過分了。

  “行,我就是隨口一問。”羅浩道,“手術做完了,術后點滴有沒有需要幫助的?”

  “幫助?”

  “得用幾天抗生素,還要胃腸減壓之類的。我估計……對了,楊老師,術后幾天能吃飯?”羅浩認真而坦誠的求問。

  “35天就行,大熊貓恢復的很快。”

  “哦,之后就聽楊老師的。”羅浩脫掉手術服,“楊老師,您的肺部CT能給我看一眼么?”

  包括楊天賜在內的所有工作人員都怔了一下。

  “羅……教授,我去華西看的,應該不用會診了。”楊天賜沮喪的說道。

  “哦,那華西的意見是什么?”

  “他們說是肺癌,手術的效果不會很好。”

  羅浩笑了笑,“楊老師,應該不會就這么簡單,我猜華西的老師一定說的是大概率是肺癌,建議做氣管鏡看一眼,取病理,如果確定是惡性的話,要馬上手術。但手術的話,效果不會很好。”

  羅浩把楊天賜的話“翻譯”了一遍后,工作人員們目瞪口呆。

  翻譯和不翻譯簡直就是兩段完全不同的對話,這家伙的,簡直太離譜。

  雖然楊天賜說的內容羅浩也都說了,可前后還有那么多的先決條件。

  一般來講,羅浩“復述”的那段話能把普通人繞暈,但楊天賜是獸醫,也算是醫生的一種,他明白華西醫生的意思。

  其他人卻不這么想,他們錯愕的看著楊天賜,所有人的眼神都似乎在說——老楊這是被嚇懵了。

  “我說的對吧。”羅浩微笑。

  他才不信這么簡單個毛病華西能誤診。

  大概率是楊天賜驚嚇過度,解讀上出現了很大問題,自己把自己嚇夠嗆,甚至還做出了自污的決定。

  這特么的,羅浩對楊天賜的做法不置可否,但看病還是要看的。

  楊天賜愣了半天,仔細回憶,卻出現了記憶盲區。

  “這樣,楊老師,您把相應的門診資料給我,我聯系華西。”

  “啊?”

  “我是醫生,和華西聯系起來要比您方便很多。”

  孟良人在一邊辛苦喟嘆。

  醫生就能和華西聯系方便?開什么玩笑。

  自己要是去華西看病的話,肯定和普通患者一樣,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方便。

  別說是華西,自己在省城傳染病院的時候,想找醫大一的專家看病都難比登天。

  可換成羅教授,那就是另外一種說法。

  “老孟,來幫個忙。”

  “來了。”孟良人進手術室,陳勇正準備給腸梗阻術后的大熊貓貼上無菌紗布。

  看手術切口,只有810cm,相當……精致。

  “小陳醫生,這么點的口子就能做下來,厲害!”

  “脂肪層太薄了,很方便,里面的脂肪也很少,術野好,也沒沿口。第一次給大熊貓開刀,也沒敢開小切口。”

  孟良人又打量了一下精致的切口,想了想手術的時程,有些感慨。

  “羅浩呢?”

  “去給楊老師看片子了。”孟良人把剛剛羅浩和楊天賜說得話簡單重復了一下。

  “楊老師,我問了一下。”羅浩掛斷電話,和楊天賜解釋道,“華西張教授的意思的確是考慮是惡性腫瘤,但還要做氣管鏡檢查才能確診。他現在的診斷屬于初步診斷,做不得數,只是一種經驗的總結。”

  楊天賜垂頭喪氣,“那就應該是了,華西的專家都這么說。羅教授,您不用勸我,我都懂。您放心,我承受得住。”

  “那可不一定,同樣的片子,可能會有不同的原因導致的。”羅浩已經接到張教授傳來的云臺圖像,,找到相應的斷層,給楊天賜講解。

  可楊天賜不管羅浩怎么講,他都是一副垂頭喪氣、目光閃爍的樣子。

  生病的大熊貓得到了救治后,楊天賜的精神支柱一下子沒了,整個人都像是冒著黑氣似的。

  羅浩解釋了幾分鐘,最后干脆放下手機。

  “楊老師,我問您幾件事。”

  “啊?羅教授,您別老師老師的叫,我當不起。”

  “當得起。”羅浩認真說道,“大熊貓腹部脂肪層薄,這一點我之前就不懂,還以為和人類的大肚腩一樣。沒想到小家伙們看起來肥墩墩的,肚子上卻沒有脂肪。”

  “那你的手術不也做下來了,沒還器械。”

  楊天賜親眼看見羅浩用并不十分順手的長鉗子、長剪刀等器械快速完成手術,所以認為自己提供的意見并不重要。

  羅浩也沒糾結,直接盤問,“楊老師,您是不是很長時間之前就開始咳嗽,后來開始有痰,痰的顏色迅速變成黃色?”

  楊天賜努力回憶,最后點了點頭。

  “您去附近的醫院看了,說是肺炎,抗炎對癥治療。但好一點,停了抗生素就又開始咳黃痰。”

  楊天賜這回沒想太久,點頭。

  “再往后,您覺得只是咳嗽、咳痰,沒別的毛病。適應了之后,也漸漸地忽略了這件事。”

  “大概半年到一年的時間,都是這樣。直到單位體檢,發現右肺下葉出現大面積陰影,華西的張教授考慮大概率是腫瘤堵塞氣道,造成阻塞性肺炎?”

  羅浩說得每一句都很篤定,楊天賜剛開始還要回憶一下,但隨著時間臨近,他的記憶越來越清楚,表情也越來越驚訝。

  雖然自己從前從來沒遇到過羅教授,可他就像是一直在監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似的。

  楊天賜也沒笨到真的認為羅浩監視自己,隨著羅浩越說越多,楊天賜的眼睛里的迷茫也越來越少。

  “這就是病史,本來應該您自己說的,由我說出來算是誘導式詢問,一般情況下來講我們醫生是不會這么做的。”

  “羅教授,有很多人這樣么?!”楊天賜急迫的問道。

  “是,很多人都這樣。”羅浩笑了笑,“吃東西的時候誤吸入氣道,最后導致肺部出了問題。”

  見楊天賜表示相信了自己的話,而且還不是給自己面子的那種相信,羅浩知道自己取得了患者的信任。

  “您之前吃什么東西嗆到過么?”羅浩追問。

  楊天賜想了半天,最后搖頭,“我不記得了。”

  “哦,是這樣,那您去華西做氣管鏡吧。”羅浩笑了笑,“只要把異物取出來就行,難度可能會很高,但畢竟是華西,雖然難度高,但還是能取出來的。”

  “別說自己有艾滋病,對您、對您愛人都不公平。”羅浩直到最后才勸慰了一句。

  當羅浩想要轉身離開的時候,被楊天賜拉住。

  “羅教授,您給我講個類似的情況?”

  羅浩見楊天賜的確相當擔心,便解釋道,“比如說啊……”

  說到這兒,羅浩頓了一下。

  “不是沒有類似的情況,是類似的情況太多。”羅浩解釋了一句后開始講到,“2021年3月,有一名東山省的患者來我協和就診,經過肺部CT檢查,發現患者右下肺感染、右下葉內基底段堵塞。經過探討后,醫生決定為患者實施支氣管鏡檢查。”

  “鏡下,可見患者右下支氣管黏膜充血,伴有肉芽組織增生,表面覆蓋著膿苔,將支氣管口“虛掩”起來。穿過“虛掩”的“門口”,支氣管鏡繼續下行,沒曾想竟然看到了一團辣椒皮。”

  “啊!”楊天賜愣住。

  “辣椒皮,我高度懷疑您的氣道里也有類似的異物。畢竟長期大量吃火鍋,某一次被嗆到,把火鍋里的辣椒皮誤吸入氣道也是可能的,而且可能性不小。”

  “然后呢?”楊天賜追問。

  “雖然只是一小塊辣椒皮,但想要處理這團辣椒皮可不是一件易事。

  這個異物看似是一個完整的梭形結構,表面光滑,但質地松脆。

  而且辣椒含有辣椒素,會刺激氣管黏膜長出肉芽,肉芽里面裹著辣椒,看起來就像一個塊。用圈套小心地切開肉芽組織,看到一個小小的辣椒皮。”

  “骨頭類異物質硬、容易完整夾出,豆腐渣類異物可以搗碎、再用負壓吸出。

  但辣椒就像是一片附著油膜的紙張,因日久腐爛,一夾就斷,再加上支氣管口那個肉芽組織形成的“攔路虎”,讓整個過程顯得極其困難。”

  “雖然難,但畢竟是協和么,經過40分鐘的嘗試,終于在氣管鏡下完整取出辣椒皮。”

  “……”楊天賜有些茫然,卻又心生希望,情緒復雜到了極點。

  “您的情況,我說過,高度懷疑和這個東山省的患者類似。”羅浩用篤定的口吻說道,“食物或異物比如說小玩具、彈珠、硬幣、瓜子殼、花生、核桃等進入、嵌頓于氣管支氣管內的時候,也會引起急性呼吸道梗阻,為臨床常見急癥之一。

  常見于嬰幼兒,也可發生于老年人,情況嚴重者會引起窒息死亡。”

  楊天賜本來開始有了希望,但聽羅浩說得這么嚴肅,又一次緊張起來。

  “去華西做氣管鏡吧。”羅浩展顏一笑,“沒事,我看了片子,是異物的可能性比較大。腫瘤想要在一年內長這么大,不是不可能,只是可能性極低,主要還是考慮異物。”

  “羅……羅……羅……”楊天賜說話卡頓,像是宕機了似的。

  “呵呵,楊老師,您還有什么問的?”

  “是這樣,我琢磨著……還有類似的情況么?”楊天賜絮絮叨叨的追問。

  看起來他的問題完全沒必要,但羅浩很清楚患者的感受。

  刀子不落在自己身上,就沒人能感覺到疼。

  這就是所謂的站著說話不腰疼。

  “在氣道里,我們發現過很多東西,比如說電池,就相當危險。有一個患者太能挺了,挺到電池外膜被腐蝕,結果只能做肺葉切除。”

  “當然,這是極特殊的案例,需要切肺葉,您的情況只要把異物取出來就可以,沒必要這么復雜。”

  見楊天賜還有些擔心,羅浩繼續說道,“最離譜的是我家協和曾經在氣道里取出來過一根小胡蘿卜。”

  “我靠,怎么進去的?”

  “不知道啊,很多年了。”羅浩聳了聳肩,“這世界上稀奇古怪的事兒太多了,比如說大熊貓看起來肥墩墩的,但腹部沒有多少脂肪,這事兒敢信?”

  “那倒是。”楊天賜點了點頭。

  說起大熊貓,回到他的專業里,楊天賜覺得羅浩說的事情應該也是真的。

  十幾分鐘,羅浩讓楊天賜的精神重新抖擻起來,重新充滿了希望。

  人么,大多數都活一口氣。

  這口氣沒了,人也就廢了。而楊天賜現在就多了這口氣,整個人看起來都精神了許多。

  “楊老師,抓緊時間去華西看病。另外,艾滋病的事兒就別提了。您這思維,真是有夠跳躍的。”

  楊天賜很不好意思,撓著頭,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行,那就這樣。”羅浩笑道,“我去看一眼術后大熊貓,然后您去看病,咱們有機會再聊。”

  “羅教授,我能加您個微信么?”

  羅浩把手機拿出來,調出二維碼讓楊天賜掃過后加了微信。

  “華西肯定沒問題,畢竟是國內top2。”羅浩安慰道,“要是有什么問題,馬上跟我說。要是取出來,您也跟我說一聲。”

  “好!”

  送走了楊天賜,羅浩這才松了口氣。

  全麻蘇醒的大熊貓有奶爸照顧,監護儀下生命體征平穩,看小家伙的樣子準備現在就下地活動。

  生命力還真是頑強!

  羅浩有些感慨。

  謝絕了成動的工作人員的邀請,羅浩帶著醫療組離開。

  莊嫣也趕到,她聽說手術都做完了,表示極其遺憾。類似的機會可不多,下次未必什么時候能碰到。

  畢竟省城幾百萬人口,周圍輻射上千萬人口,類似的腸梗阻也不是天天能見到。

  大熊貓了不起就2000頭,總不能盼著它們生病不是。

  況且這么不愿意繁育后代的家伙們能一直保留著血脈,并且生存下來,生命力不頑強是不可能的。

  這點“小傷”對大熊貓來講不算啥。

  “莊嫣,你那面怎么樣?”陳勇問道,“可別關山難越,誰算優質之人;萍水相逢,盡是下頭之客。”

  “嘎!”莊嫣沒想到羅師兄竟然會說出這么一套來。

  “哈哈哈,我就隨便一說。”陳勇嘿嘿笑了笑。

  “別和小莊開這種玩笑,小莊,你那面順利么?”

  “不順利。”

  莊嫣把平頭哥的事兒講了一遍,眾人都覺得有些離譜。

  相親變成答辯,這位是不是平時評審答辯做多了?

  “本來我還想說真誠是最大的必殺技,沒想到碰見了這么個不會聊天的人。”羅浩吧嗒吧嗒嘴。

  “我挺真誠的,師兄,但我真的不想相親,沒勁。”

  “也行,不想就不去。”

  羅浩說著,眼睛瞥向柳依依。

  “陳勇,我能問你一個問題么?”

  “能。”

  “那……”

  “老柳,你剛才已經問過了。”陳勇很正經的說道。

  “那我能問你兩個問題么?”柳依依鍥而不舍。

  “能,但這是第二個問題,我已經回答了。”

  “我能問你四個問題么?”柳依依摸到了陳勇的套路,直接問道。

  “能,但我已經回答了四個問題。”

  “嘎?”柳依依驚訝。

  羅浩嘆了口氣,學好不容易,學壞一出溜。嘎,被莊嫣帶到醫療組,現在連老柳都學會了。

  “我才問了三個問題,不是么?”

  “是,但現在這個是第四個問題。”陳勇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少年,你在自尋死路!”

  柳依依的胳膊已經勒在陳勇的脖子上。

  “別鬧,老柳。”陳勇順勢把柳依依背起來,“你不就想問我青城山的事兒么,其實說實話,我當年沒混進青城山去。”

  “嘎?!”

  羅浩也發出了一個古怪的聲音。

  學好不容易,學壞一出溜。

  不知不覺,莊嫣把醫療組都帶“嘎”了。

  “我其實是在青城山的趙公祖廟蹭了一年,唉。”陳勇嘆了口氣,“你們怎么就這么好奇呢,趙公祖廟也算是青城山么。”

  所有人無語。

  “趙公祖廟?!”

  “財神爺趙公明飛升的地兒,求財特別靈。我就是一俗人,回來后想學學道法,但武當不收、龍虎山不收、青城山不收,就去拜拜財神,在那蹭吃蹭喝了一年。”

  “靈么?真的靈么!”柳依依來了興致,趴在陳勇的后背后,在耳邊小聲問道。

  “你小點聲,聲音再大我就聾了。”陳勇斥道,“當然靈驗,還沒那么多破事,都是正財。你看我,現在缺錢么?”

  “你有房?”

  “你有車?”

  “你有存款?”

  柳依依靈魂三連。

  “只要我想,肯定都會有的。我就是懶得去給人祈福,沒勁。”陳勇抬頭看羅浩,“是吧,組長。”

  這句話調侃味道相當濃,羅浩也無奈,認真的點了點頭。

  “國家隊科研工作者的補貼還是很多的,不算其他的,我拿到手的項目一個月大家每人都有5萬左右的工資。”

  “咦?真的啊,你怎么從來都沒說過!”陳勇吃驚,“10萬,我記得你說一個項目只給10萬!”

  “害,我就隨便一說,你還真信啊。”羅浩笑瞇瞇的看著陳勇。

  “走走走,去趙公古廟看看。”

  “是祖廟。”

  “廟,不是寺院才這么叫么?你們道家,應該叫觀才對吧。”柳依依心情大好,追問道。

  “有些年頭了,這事兒解釋起來很麻煩,說了也沒意思。”陳勇把話說開,心情也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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