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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8 臨床必須得“油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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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勇沒問為什么,急診科采血、給對癥處置后他拿著采血管直奔急診檢驗。

  口罩也沒戴,陳勇站在急診檢驗室里面一邊說笑一邊等著檢驗結果。

  血鉀1.87mmol/L!

  低血鉀癥!

  難怪看著沒精神,心電圖也有問題,果然是低血鉀導致的!

  把結果交給急診科醫生,急診科醫生看陳勇的眼神都不對。

  給了對癥處置,陳勇終于放了心。

  “走,吃飯去!”

  “勇哥,你怎么想起來給羅師兄打電話的?”莊嫣湊過來問陳勇。

  “覺得有事兒,我還不知道什么事兒,當然要搖人。”陳勇理所應當的回答道。

  “患者有問題,我算了一下,可能會在2個小時后猝死。有了確定診斷,直接問羅浩就行。”

  陳勇已經總結出來了一套行之有效的“臨床經驗”。

  孟良人和莊嫣大汗。

  這種“確定診斷”的方式聽起來極其陌生,在臨床上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勇哥,你算的準么?”

  “當然,六爻起卦,除了沒用開元通寶外都沒問題。這點小事,不用開元通寶,掐指一算就行。”

  “那你給我算算。”莊嫣好信兒。

  “無事不起卦,不能算。”陳勇笑瞇瞇的說道,“一會你勇哥我給你變個魔術吧。”

  “切你這也叫臨床經驗?”

  “當然!”陳勇把莊嫣言語之中的譏諷排除掉,理所應當的回答道,“搖人么,都是羅浩教的。我們出國回來,去協和看一眼,正好遇到一起吃蘑菇中毒的事件。”

  莊嫣側耳聆聽,專注認真。

  “當時我站在后面,不管別人怎么樣,我是不行。不過我信羅浩行,我覺得這是人前顯圣的好機會!”

  “后來呢?”

  “羅浩直接打電話,找在南云省工作的消化內科的師兄出來。后來一個急診醫生面前一部手機,視頻會診,直接給診斷。”

  “話說南云省的醫生的確臨床經驗豐富,能根據患者看見的幻像給藥,對癥治療。”

  “我當時看傻了眼,這也行?后來羅浩臉皮厚,他告訴我這就是臨床經驗,還說什么各地醫院有自己專精的項目。”

  “這時候他就不說他家協和什么的了,他嘴臉變的快著呢。”

  嘖嘖,莊嫣想象當時的場景,一時之間心生向往。

  “我這都是跟羅浩學的,患者有問題,我掐指一算有大問題,那就打電話搖人唄。這都是臨床經驗,學著點。”

  說著,三人走出急診樓。

  孟良人對陳勇的話深以為然。

  接觸了幾個月,孟良人早已經融入醫療組,哪怕羅浩經常外出,但每天早晚微信匯報工作,孟良人一點都不敢疏忽。

  醫療組就這么平穩運行,平穩的讓孟良人有一種不真實感。

  哪怕是在傳染病院,接診的患者病情不重,隔三差五也得有點問題。

  但羅教授的醫療組就平穩的讓人恍惚,不真實。

  后來孟良人想明白了,很多疑難診斷都是羅教授第一時間給出來的。

  有針對性治療,不平穩才怪。

  陳勇陳醫生說的有道理,有事兒就問,哪怕是“掐指一算”。

  三人就近吃飯,吃了一半,羅浩趕回來。

  “給你加副碗筷?”陳勇問道。

  “不了,我剛吃完。”羅浩要了一瓶百歲山,打開后輕輕抿了一口。

  “羅浩,怎么判斷的?”

  “陳勇,怎么判斷的?”

  羅浩和陳勇異口同聲的問道。

  “你先說。”

  “伱先說。”

  兩人頓了一下,又異口同聲的說道。

  孟良人低頭,扒拉著碗里面的飯。

  這也太同步了,真好磕。雖然孟良人沒這個愛好,但他知道莊嫣有。

  有些事兒莊嫣能做,自己就不行,所以他盡量全神貫注吃飯,仿佛對周圍的所有事兒都沒印象,根本看不見。

  “是這樣。”陳勇見羅浩不說話了,把自己的理論重新說了一遍。

  “哦?這也行?我記得梅花易數里講無事不起卦。”

  “是啊,這不是有事兒么。一頭老黃牛拉著牛車送患者來治病,這要是不起一卦,簡直太過分了有沒有。”陳勇叫囂著。

  “哦,是這樣。”羅浩沉吟,“回去你教教我。”

  “你呢?我覺得資料很少,至少要你來看一眼才行。”陳勇問出自己的疑惑,“可你直接給了答案,是你家協和病歷庫的臨床經驗?”

  “是啊。”

  “講講。”

  “大環內脂類的抗生素可以通過影響鉀離子通過的功能引起QT間期延長,進而引起心律失常,特別是對于心律不齊,心動過速的患者影響更大。”

  “美國FDA也曾發布警示通知:阿奇霉素可能引起心電活動異常改變,導致潛在的致命性心律失常。”

  “甘草酸是甘草中含量最高的苷類化合物,其在人體內可以水解成甘草次酸,產生廣泛的藥理作用。

  比如,增強血液中的氫化可的松的水平,而氫化可的松與醛固酮的作用類似,有水鈉潴留的作用,影響電解質平衡,導致低血鉀的產生。”

  “這兩種藥不應該一起用,復方甘草片會增加阿奇霉素對電解質的影響,出現低鉀血癥。”

  “你說的情況,我第一個念頭就是離子紊亂,后來聽到這兩種藥之后就判斷大概率是低鉀血癥導致的。”

  兩人的判斷嚴絲合縫。

  整個過程看起來不正經,但偏偏就是這種不正經的看病方式排了一個暗雷。

  孟良人拿出本子,在上面寫下阿奇霉素復方甘草片導致低血鉀癥。

  “老孟,準備回去研究一下?”羅浩看見孟良人的動作后笑呵呵的問道。

  “嗯,雖然現在復方甘草片不常見了,但村鎮的小診所還有。”孟良人點頭,解釋,“我記性不好,現在不寫下來的話就忘了。”

  “師兄,為什么復方甘草片沒有了?”莊嫣問道,“我記得我小時候還經常吃,挺好用的。”

  “這是個好問題。”羅浩稱贊道。

  “???”莊嫣傻乎乎的看著羅浩,不知道問題好在哪。

  “老孟,解釋一下。”羅浩笑吟吟的看著無實物表演的孟良人。

  “咳咳”孟良人咳嗽了兩聲,“復方甘草片應該叫甘草味復方阿片,是果味精神藥品。前幾年有人買了大批的復方甘草片,土法煉制,被抓了。”

  “哦?煉什么?不是處方藥么?還能繼續煉制?我怎么感覺跟煉金師一樣呢。”莊嫣忽閃著大眼睛,滿是清澈的愚蠢。

  “你這孩子,老孟都說了,甘草味復方阿片。阿片類藥物,你說煉什么。”羅浩輕聲解釋。

  有些話不能說清楚,羅浩只能輕輕點莊嫣。

  “哦哦哦。”莊嫣連連點頭,她只是單純,羅浩提醒一句,馬上想明白。

  “后來規定是必須要有醫生的處方才能購買。我當時也沒當回事,但傳染病院很快就沒這個藥了。”

  沒等莊嫣詢問,孟良人就開始解釋。

  畢竟有這么個小白在,說不清楚她還要問,麻煩的很。

  “因為涉及不能碰的東西,而且這藥還出了事兒,所以院領導直接一刀切,把復方甘草片砍掉。砍掉,不賣,那就沒問題了。”

  “這不是懶么?”莊嫣怔住,“簡直太過分了!”

  “害。”羅浩笑笑。

  莊嫣的清澈、愚蠢簡直就是醫療組里的一股清流。

  自己不說,孟良人是老主治、老油條,沒什么能讓他動心。而陳勇呢,正捧著手機不知道是不是在和老柳聊天,眉飛色舞的,根本不關心這事兒。

  只有莊嫣在傻乎乎、氣嘟嘟的憤怒著。

  這么不好,容易高血壓。

  “這里面涉及的事兒比較多,小莊你可以回家問莊院長。”孟良人含糊了一下。

  “老孟,你給我講講唄,我爸不說這事兒。”莊嫣開始撒嬌。

  一聲老孟,叫的蕩氣回腸。

  “emmmm,講講。”羅浩一錘定音。

  “我沒有故意研究,就是當時和人一起開了家藥店……”

  “哦?老孟你還有這經歷?前幾年開藥店可是挺賺錢。”羅浩問道。

  “掙點錢么,不寒磣,我特意考了藥師證。”孟良人笑道,“傳染病院不掙錢,我當時還有家,得養家糊口,不像現在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根本不琢磨那些事兒。”

  “老孟,說多了啊。”陳勇正在眉飛色舞,這時候插了一句話,“你是說羅浩不給你掙錢么?你這暗戳戳的陰陽羅浩,小心他記仇。”

  “哪有……”

  “接著說,別理他,里挑外撅的。”羅浩笑道,“后來呢?”

  “第一呢,開復方甘草片需要登記身份證,要手動錄入,麻煩,營業員不愿意賣。”

  “第二呢,需要醫生處方。我雖然有資格,但涉及這類藥物,我還是比較謹慎。我就是為了掙點錢,可不想違法。”

  “第三呢,100片10塊錢,藥效還不錯,便宜,量大管飽,提成少,營業員后來干脆把復方甘草片藏起來就說沒有。”

  “啊?!”莊嫣愣住。

  在她的世界里,便宜、藥效還好的藥才是王道,營業員應該愿意賣才是。

  沒想到不光是大型的公立醫院不賣復方甘草片,連小藥店都不賣這藥。

  “藥店有一系列的考核制度,是我合伙人弄的,還挺實用。”孟良人老老實實的說道。

  聽起來和復方甘草片沒關系,其實里面的關系大了去了。

  “還有么?”

  “賣別的藥提成多,營業員也愿意賣。我不好管,畢竟有業績規定,合伙人也想多掙錢。所以呢,后來我就不干了。”

  孟良人嘆了口氣。

  “醫院、藥店不是救死扶傷的地兒么?”莊嫣問道。

  “別傻了,救死扶傷得花錢啊,誰給?”陳勇鄙夷道,“就今兒那老頭,自己坐著牛車,讓一頭老的隨時都能死的老黃牛給拉來,他有錢治病?”

  “我可以給墊付啊。”莊嫣忽閃著眼睛。

  “別鬧。”羅浩點了點桌子,“醫院里遇到類似的事兒多了去了,不是你這種解決辦法能幫的。”

  “那怎么辦?!”莊嫣有點急。

  能看得出來,莊嫣的確就是剛畢業的研究生,還沒被社會打磨,脫去一身的青澀。

  哪怕莊院長言傳身教都不行。

  “羅浩,解決給她看。”陳勇繼續眉飛色舞用手機聊著天。

  羅浩惡狠狠的瞪了陳勇一眼。

  “事情吧,其實也沒多難,要找對路。”

  “路?”

  “咱是公有制醫院,這一點無論什么時候都不能忘。”羅浩認真說道。

  不僅莊嫣,連孟良人都怔了一下。

  自家人坐一起,羅教授怎么還唱高調呢。

  羅浩拿起手機,發了一條信息。

  “給誰發的?”

  “馮處長。”

  “是咱醫院墊付么?急診科可能不高興。”孟良人小聲提意見。

  “有很多方式,醫院每年有指標,但這病太小,花不了幾個錢,醫院的指標留給大病、重病的患者。”羅浩笑了笑,“精準扶貧,治病也是一項。”

  孟良人不太懂這里面的事兒。

  類似的事情地區與地區之間差距都很大,所以他干脆閉上嘴。

  “吃飯。”羅浩道,“別餓著肚子,不夠就加菜,我請客。”

  “你請貴的,這頓太便宜了。”陳勇又說了一句。

  過了幾分鐘,羅浩有些驚訝,馮子軒竟然沒給自己回復消息。

  他看了一眼手機,時間還早,不至于休息。

  奇怪。

  “怎么?馮處長沒回你的信兒?”陳勇問道。

  “嗯,一般都是秒回的。今天不知道醫務處有什么大事,估計在忙。”羅浩有一說一。

  孟良人心里嘆了口氣。

  醫務處長,秒回一名醫生、或是帶組教授的信息,這話不管從誰嘴里說出來都帶著不真實感。

  可羅教授就這么說了,還順理成章的。

  “我給馮叔打個電話。”莊嫣拿出手機。

  “算了,馮處長應該在忙,明天我去找他。”羅浩笑笑,“老黃牛呢?”

  “給小帥帶著。”陳勇回答道。

  “一會去看看老黃牛。”羅浩有點感慨,“我聽夏老板說過,老黃牛通人性。”

  “還用夏老板說?我都知道。”陳勇道。

  “尤其是有名字的,不能吃肉,自然死亡后要葬了。”羅浩沒搭理陳勇,很認真的講述。

  “有名字,就有了羈絆,有了靈氣。你不知道?”羅浩問道。

  “好像聽說過一些,賜名么,但都是大能賜名才有的吧。”陳勇有點含糊。

  “普通的也有,有感情么。所以可別輕易給人起名字,是吧。”

  羅浩的這個破說法乍一聽就是胡說八道,可仔細一琢磨,還有點道理。

  “那頭老黃牛給我跪了。”陳勇認真說道,“我受了它一跪,這筆錢我出。”

  “不用,這次我教小莊。臨床上很多事兒要學會變通,就跟老孟一樣。”

  孟良人吃不準羅教授是在夸自己還是在損自己,只是低頭嘿嘿笑著。

  “老孟是油滑,滑不留手的萬年老主治。這話不是我說的,是我師父形容他自己的。”

  “油滑、油膩一點好,生瓜蛋子一腔熱血,怎么混社會。”

  陳勇撇嘴,莊嫣對羅師兄的說法很不認可。

  “羅師兄,混社會……我沒想到你會這么說。我們是要建設美麗中國,不是混,不是混!”

  羅浩瞥了一眼莊嫣,微微一笑。

  “我教你劃皮縫合,結扎止血,深部打結,精細吻合。術前計劃,解剖層次,術中決斷,圍術管理。保你5年主刀,獨當一面,技藝精湛,叱咤風云,如何?”

  “啊?好啊!!!”莊嫣興奮。

  “我教你建立氣腹,穩穿trocar,間隙走行,滴血不出。十八般器械,樣樣精通;新輔助方案,恰到好處。保你與時俱進,吃滿紅利,后起之秀,一鳴驚人,如何?”

  莊嫣傻了眼,羅師兄竟然要教這么多!

  “生信分析,薈萃研究,前瞻回顧,手拿把掐。試劑調配,電泳跑柱,流式分選,轉基因鼠。保你科研碩果累累,一路基金高中,年輕有為,彎道超車,如何?”

  莊嫣心里罵了一句臟話。

  她終于知道,羅師兄是在開玩笑了。

  “老孟,你想學哪個?”羅浩見莊嫣目瞪口呆,轉頭問孟良人。

  “嘿嘿。”孟良人只是笑,卻不說話。

  “老孟,有啥說啥。”羅浩揚揚眉。

  “羅教授,您教的這些,大家都想,但到最后估計都變成不能說的那種了。”孟良人點開羅浩的謎題。

  “什么不能說?”莊嫣問道。

  “你猜。”

  莊嫣搖頭。

  “教你巧舌如簧,豪攬病源;壓榨牛馬,掠奪成果;編造數據,騙取經費;勾結商賈,攀附權貴。如何?”

  羅浩輕聲問道。

  “基本都這樣,學術界的學閥怎么出來的?最開始還都是要一本正經的,最后就變成了勾結商賈,攀附權貴,壓榨牛馬。”

  莊嫣愣住。

  她想了想,從孟良人手里拿過筆和本,“師兄,你再說一遍。”

  羅浩只是笑笑,開個玩笑而已,沒必要這么認真。

  孟良人手機響起,他看了一眼羅浩,見羅浩正在“調教”莊嫣,便拿起手機開始操作。

  陳勇好奇,湊過來看了眼。

  “老孟,這種事兒你都做!”

  “嗯?老孟干嘛呢?”羅浩問道。

  “給拼夕夕寫好評呢!”陳勇幾乎要跳起來,“羅浩,我就說醫療組掙錢少吧!你看老孟,2塊錢的好評都要昧著良心寫。”

  “我的良心就值1塊錢,2塊錢有利潤,寫一筆,寫一筆,也不費事。”孟良人笑著解釋道。

  羅浩對陳勇的話置若罔聞。

  去印度一次掙的錢夠老孟用很久,而且醫大一院的收入其實并不低。

  醫療系統里雖然面上都是三甲醫院,但其實卻差很多。

  像醫大一院這種省內頂級的醫院工作,孟良人一個月能掙2萬多,雖說不至于大富大貴,但也絕對說不上窮。

  甚至可以說過的還挺滋潤。

  尤其是孟良人“想懂”之后,老哥一人,不用養家,那點錢夠他瀟灑的。

  其實孟良人想結婚、想有個家是很容易的。醫大一院的醫生,老實穩重,收入不低,這都是加分項。

  但羅浩不想管那么多,還嫌自己事兒少么?

  蘭科那面死了活了非要自己去,就足夠羅浩煩的了。

俗話說男人至死是少年  手機響起。

  “馮處長,您好。”

  “哦哦哦,好,我在醫院對面吃口飯,這就過去。”

  “行,咱們見面聊。”

  羅浩放下手機,“陳勇你今晚回家么?”

  “老柳值班,我一會給她送飯,然后回宿舍。”陳勇已經把“家”變成“宿舍”。

  “行啊,你們忙著。”羅浩起身,“小莊,跟我去。”

  “好咧!”

  莊嫣知道羅師兄是要教自己臨床經驗,所以才叫著自己。

  什么建立氣腹、間隙行走、滴血不出,那都要時間、手術去磨,不著急。

  反而是這種“油膩”的社會經驗是自己最缺的。

  知道師兄的目的,莊嫣喜滋滋的跟在羅浩身后。

  “羅師兄,示范手術的事兒,你真不去啊。”

  一分鐘沒說話,莊嫣憋不住的問道。

  “不去。”

  “為什么啊,去那面做手術,揚名立萬,到時候國外會診,世界知名的專家打電話過來都得bro、bro的叫。”

  “我手頭的事兒太多,忙不過來。你還年輕,幫不上忙,要是你是成手,我把手術交給你,或許有時間。”

  莊嫣一怔,所有責任都在自己?

  兩人說了幾句后又沉默下去,羅浩沒有找話題的想法,莊嫣也不自討沒趣,只是沉心靜氣,準備學學羅師兄的“油膩”。

  來到醫務處門口,羅浩一怔,看見一名科員正在馮子軒的屋子里掃地。

  茶杯破碎,科員在仔細打掃,小心謹慎,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發火了?一向陰沉狠戾的馮子軒也會發火?

  難怪這么晚馮子軒還沒走。

  羅浩了解馮子軒的做事風格,能然他生氣的事兒其實不多。

  “小羅,來了。”馮子軒面色如常,微笑迎了上來。

  可羅浩感覺身邊陰風陣陣,要不是自己陽氣旺,怕是此時此刻已經開始打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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