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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 收到禮物不等于我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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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竟然還知道竹子放生的目的是繁育!

  這是章教授心里唯一的念頭,荒謬卻又真實。

  剛看見竹子身穿特制叢林迷彩服的章教授心中恍惚,在羅浩沒說之前章教授幾乎忘了這件事。

  大熊貓本身就繁衍能力就差了些,上次竹子受傷,估計是被雌性野生大熊貓抓傷的。

  如果是豺、狼、鷹、熊這些猛獸的話,竹子肯定活不下來。

  人工培育的大熊貓沒有野性,放歸山林也很難把野生大熊貓的基因給帶回來,所以這個課題困擾了相關的科研人員很久。

  當時的竹子就是一只“細狗”,野生大熊貓根本看不上它。

  章教授從前的做法也是聽天由命。

  可他看見畫面里羅浩篤定的神情后,心中茫然,不知道羅浩要怎么做。

  “章老師,您遠程來辛苦了。”羅浩臉上露出溫和的微笑,“我正好有些問題想跟您交流一下。”

  “交流?”

  章教授差點沒哭出來。

  自己哪會啊。

  給熊貓穿上特制的叢林、山地迷彩服,準備了狼牙棒,還有背包,這是去度假吧。

  從學者的角度,章教授很反感羅浩的做法。這樣的大熊貓還算是大熊貓么?

  算個屁!

  但心里是這么想,現在的章教授連個屁都不敢放。

  章教授擔心羅浩制造意外事故。

  羅浩傷了自己的話,會受到法律的制裁。可要是借著近距離觀察竹子的機會,竹子忽然暴起呢?

  普通的大熊貓,哪怕是人類養大的,人家體型在那,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抗衡的存在。

  就別說手撕活鳥,野性滿滿,哪怕面對東北虎一點都不畏懼的竹子。

  竹子是國家保護動物,當年北動保安隊長傷了人,可是屁事沒有。

  就算是把竹子就地正法,自己早特么被正法了,那還有什么意義。

  章教授想到章北海射殺系統里的老專家,雖然是大劉在里的事兒,但他看著羅浩堅毅的目光,毫不懷疑自己要是敢逼逼賴一句,這貨會找機會干掉自己。

  “羅教授。”章教授想明白了,滿心都是畏懼,他正色看著羅浩,“我今天才明白為什么夏老推薦您來做這個項目。老人家別出機杼,用心良苦,佩服佩服。”

  “不不,我是真有……”

  “所有的資料,這幾十年來培育大熊貓的相關資料我會發給你。”

  “……”羅浩疑惑,雖然在現場看不見章教授的表情,但剛剛章教授說話都聽的很清楚。

  這狗東西心里在想什么?

  不會是被迫害妄想癥發作了吧,不會吧。

  “章老師,那行,一會大家一起吃口飯。”羅浩笑呵呵的說道,“您喝什么酒?”

  “我隨意,酒量不行,羅教授您別灌酒啊。這里是東北,一說吃飯我就已經開始上勁兒了。”章教授開始客氣,語言、姿態也放的極低。

  他是真怕羅浩制造一個意外事件。

  雖然聽起來很荒謬,但羅浩年輕,這種年紀一旦熱血上涌是不會管那么多的。

  “害,我也不能喝。那您先等會,我去把收尾的工作做完。”

  過了一個多小時,羅浩來到林業廳領導的面前。

  雖然知道他們聽不懂,但羅浩還是很認真的“匯報”了第一次野生試驗的相關內容。

  顧懷明看羅浩的目光有些復雜。

  “懷明,你覺得小羅太油膩了?”

  “這小子根本不像是一個搞技術的,天生混機關的料。”顧懷明說了一句不著四六的話。

  “哈哈哈。”錢光明笑道,“我年輕的時候也是這么想的。”

  “哦?”

  “那時候我剛到科里,老板還是主任,我對老板的欽佩之情天地可鑒。”

  “然后呢?說正經事。”

  “有一次,有個活動,機關么,你也知道。”錢光明笑呵呵的說道,“那是我第一次見老板戴老花鏡,還準備了一個簡單的稿子。”

  “!!!”顧懷明一怔,“你們協和不是連三甲評審都不理不睬么。”

  “不一樣,那是老板們看不上衛生部,但院里面的事兒,老板一向很在意。小羅倒是真的學會了老板的精髓所在。”錢主任笑呵呵的說道。

  “我是過了四十之后才漸漸明白的。浪費一點時間,拍對方個馬屁,你好我好大家好,以后工作能順暢很多。”

  “現在不叫拍馬屁,叫提供情緒價值。”

  兩人低聲聊著,忽然顧懷明注意到陳勇沒回來。

  “陳勇呢?羅浩的那個助手。”

  “不知道。”錢光明見羅浩已經“匯報”完畢,和林業廳的人相談甚歡,也沒招呼羅浩。

  過了會,眾人要回省城,這才看見陳勇和王小帥在裝竹子的車里。

  與其他奶爸、奶媽不同,陳勇絲毫沒考慮到竹子會傷害自己。

  陳勇背對著竹子坐著,正在和王小帥比劃著什么。

  而竹子好像也在聽,聽著聽著竹子猛的站起來,來到陳勇身后。

  小心!

  顧懷明心中一驚,還沒喊出來,就看見陳勇揮手擼在竹子的身上。

  竹子順勢直接躺下,就跟碰瓷兒似的,四腳朝天,肚皮超上,示意陳勇摸它。

  當竹子躺下的瞬間,“duang”的一聲巨響,整個車都顫了顫。

  顧懷明看傻了眼。

  大熊貓真的這么溫順么?

  如果真的這么溫順的話,各種奶爸奶媽也不會只敢隔著柵欄喂食。

  似乎只有譚爺爺和花花之間能近距離交流,顧懷明覺得能這么近距離交流的案例應該還有,但肯定不多就是。

  花花,那就是個肉墩子,賣萌用的。

  花局只要賣好萌就可以,別的可以不用考慮。

  但眼前這位,剛剛可是要拎著狼牙棒去和野生東北虎搏命的主。

  怎么就這么乖巧了?

  而且一個夠沉,差點沒把車壓壞;另外一個也是真放心,根本不擔心已經有了野性的大熊貓傷害到自己。

  陳勇擼著竹子,和王小帥比劃著什么。

  “羅浩。”柴老和周老異口同聲的叫了一聲。

  羅浩左看看,右看看,站在二老中間,躬身,“老板……們,陳勇是奶爸之一,竹子對他比較信任。咱,就別擼肚子了。頂多能摸摸耳朵,但摸耳朵前我先和竹子商量一下。”

  這一幕,誰不羨慕。

  老板們得隴望蜀,近距離擼貓擼完了還要照相,現在又想摸肚子。

  竹子已經有了野性,抓鳥的動作之熟練,直接撕開吃掉之兇猛遠超羅浩的預想。

  看來陳勇的什么說法多少有些用。

  羅浩也是擔心陳勇不靠譜,一旦竹子回手給老人家一個大逼兜,估計……自己得自盡以謝天下。

  “真的不行么?看著挺溫順的。”柴老有些遺憾。

  周老拍了拍羅浩的肩膀,沒說話。

  “陳勇,準備回了。”羅浩很罕見的沒回答柴老板的話,而是抻脖子大吼。

  “羅浩,你們回去忙吧,我和小帥、劉奶爸去哈動,跟竹子一起吃飯。”

  羅浩也沒勉強。

  畢竟竹子的“訓練”很重要。

  雖然眼前看著還好,竹子有了野性,面對野生東北虎也沒有血脈壓制之類的情況發生,但準備么,越充分越好。

  誰還會嫌棄準備的太充分呢。

  這次兩位老板也得償所愿,近距離擼了貓,光是幾百張照片回家和老同事們就有的顯擺。

  至于章教授。

  羅浩隱約能猜到章教授來是做什么的,但這人現在應該處于量子疊加態中,做出對自己有利的事兒和惡心自己的事兒疊加在一起,還沒到坍縮狀態。

  青長的評審,答辯還要過章教授這一關。

  雖然如此,羅浩心里有底,這次他的底牌在陳勇身上。

  按照陳勇的說法……且不說那么樂觀,就算竹子只有陳勇異性緣的一半乃至三分之一、甚至十分之一,羅浩都相信竹子很快就能成家。

  陳勇別的事兒不靠譜,這種事兒不要太靠譜。

  想到這兒,羅浩又想到了老柳。

  好在老柳想得明白,已經說清楚不會因為這事兒反目,那就好。

  都是成年人了,愛情不愛情的還重要么?

  當然重要。

  可遇到陳勇這種貨色還能怎么辦,就當是鬼迷心竅了唄。只要過程美好,其他都不重要。

  陪著老板們和章教授一起吃飯,林業廳的領導興奮的霞飛雙頰。

  這可是哈動第一只熊貓!

  而且綜合一處的耿處長全程陪同,他和羅教授的關系之好已經不背人。

  一頓飯賓主言歡,順利收場。

  章教授全程陪著笑臉,直到自己回酒店,他才松了口氣,面色陰沉。

  想了許久,章教授拿起電話。

  “約翰先生,不好意思,打擾了。”章教授的英語口語還算是不錯。

  “怎么了?章?”

  章教授把這面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盡量不去觸碰電話對面那人的神經。

  這人是世界動物保護協會的一名專家,點對點支持章教授研究大熊貓。協會有專項基金,章教授這十幾年前后拿了百十來萬美元。

  可研究進度始終沒有進展,那面已經提出要派人來看看情況,深入研究。

  章教授總擔心出問題,找出各種借口敷衍。

  現在……章教授只能搬救兵,加深和動保組織的聯系,要不然章教授害怕下一秒動保組織就會把資金給羅浩。

  把老板們送回酒店,明天上午的飛機,羅浩要去帝都完成有關于糖尿病、胰島的試驗。

  忙是夠忙的,昏天黑地。

  但畢竟這條路是自己選的。

  別人都是四青有其一就行,但羅浩選擇了四青有其三,接下來還要馬不停蹄的評選杰青。

  糖尿病這個項目應該夠杰青的檔次。

  羅浩每次想到這事兒,都感慨于王校長對時間拿捏的精準。

  自己一步不落,在東蓮礦總“耽擱”的兩年時間幾乎是一瞬間就被追了回來。

  這背后的判斷有多深,可想而知。

  把老板們送回去,羅浩坐在車里,準備像中年男人一樣在私密空間歇一會,緩緩神。

  剛摸出一根煙叼在嘴里,手機振動。

  是大妮子么?

  羅浩嘴角揚起,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是孟良人。

  羅教授,睡了么。

  沒呢,剛忙完,怎么了?

  羅浩回復了一條信息。

俗話說男人至死是少年  “老孟,怎么了,有急診?”羅浩一邊說,一邊瞥了一眼系統面板。

  沒有急診任務。

  “12床的患者家屬要求自動出院。”孟良人毫不啰嗦,開門見山。

  12床的患者是前幾天來的一個急診,袁小利正在做手術,羅浩就“順手”收了。

  當時的診斷是肝癌破裂,失血性休克。

  羅浩上臺做了栓塞止血,患者的情況暫時穩定住,但因為主干栓住,側枝循環有可能因為壓力增高而打開,患者還在觀察中,考慮可能會有繼發出血。

  患者送來的時候家里對救治很積極,是那種溢于言表的著急。

  無論花多少錢,無論希望有多大,都無所謂,可以說是醫從性相當好的患者家屬。

  這么配合的患者家屬為什么忽然之間要放棄治療?

  羅浩有些困惑。

  而且孟良人極少半夜給自己發信息、打電話,打擾自己休息。

  羅浩把煙塞回煙盒里,扎好安全帶一路來到醫院。

  上樓,孟良人正在和患者家屬站在走廊里交流。

  是患者的愛人,70多歲,身體硬朗。她表情淡漠、平靜,和最開始把人送來時候的焦急截然不同。

  看見羅浩來了,孟良人抓緊交代,把老太太送走,這才神神秘秘的沖羅浩眨了眨眼。

  羅浩會意,來到防火通道。

  “羅教授,患者家屬忽然要求自動出院。”孟良人也不客氣,更沒啰嗦,而是開門見山匯報情況,“我了解了一下,是今天有人來探視。”

  探視?

  一種可能性浮現在羅浩的腦海里。

  但羅浩沒妄自猜測,靜靜的聽孟良人匯報。

  “我沒親眼見,是聽其他床的陪護說的。”孟良人簡單交代了一下,“下午,有人來探視,是一個老太太,據說是老爺子的廣場舞舞伴。”

  “倆人握著手,哭的不行。”孟良人表情嚴肅的匯報。

  老房子著火,沒救了。

  羅浩印證了心里的猜測,嘆了口氣。

  “羅教授,這事兒咱怎么辦?”孟良人問道。

  “聽患者家屬的,然后和患者溝通,說明利害關系,看他怎么想。”羅浩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所有簽字單,患者本人、患者愛人、患者子女都要簽字,按手印。”

  “好。”孟良人對羅浩的說法并不意外。

  “患者怎么說?”

  “他說出院就出院,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孟良人平靜回答道。

  肝癌破裂出血,的確已經到了終末期。

  但要是積極救治的話還能有612個月的壽命。

  但老爺子選擇的是老房子著火式的愛情,并且公之于眾,不再隱瞞。

  這又何苦來哉。

  羅浩嘆了口氣。

  不過在醫院里類似的情況見得多了去了,羅浩也沒在意。

  只要把簽字都簽好,事后別有麻煩就行。

  尊重他人命運,放下助人情結,避免自我感動。

  “羅教授,這個患者應該不會出事,但我還是謹慎了一點。”

  “沒事,類似的事情該匯報就匯報。”羅浩擺擺手。

  孟良人端正的五官扭了扭,像是想起了什么,羅浩注意到,孟良人也注意到羅教授在看自己。

  “我在傳染病院的時候遇到一件事。”

  “哦。”

  “那天我值班,半夜起夜,上廁所。聽到隔壁隔斷里有異常的聲音。”

  羅浩想起有一次nba比賽結束,正在采訪東契奇,忽然傳來吟呻聲,全場無語,東契奇想說什么,但最后埋頭開始笑。

  男男女女,這都正常。

  竹子為什么死了活了都要放歸野外?還不是為了基因的傳承么。

  “我留了心,出去后偷偷看,結果發現是倆患者家屬搞到一起去了。”

  “后來呢?”

  “患者還沒出院,倆患者家屬就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最后,把患者扔在醫院,他倆雙宿雙飛了。”

  羅浩聳聳肩。

  這些破事沒地兒說理去。

  “我去看一眼老爺子,要是沒事的話就連夜辦理出院手續。”羅浩平靜說道。

  “連夜?”

  “我聽過一件事,和咱們遇到的情況類似。”羅浩道,“當時管床醫生沒你這么精干,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后來一天晚上,患者的家屬去衛生間茍合,患者拎著刀把倆人堵在衛生間里。”

  “好像捅了百十來刀,事情鬧的挺大,最后還把頭切下來滿病房溜達。病房其他人,一個患者家屬、倆患者被嚇的心梗發作。”

  “我艸!”孟良人愣住。

  他順著羅浩的話想到那些畫面。

  怎么跟泰國的鬼片一樣呢。

  “抓緊出院,只要患者能理解就行。”羅浩堅定的要甩掉這個大麻煩。

  孟良人不再說什么,跟著羅浩去換了衣服,隨后來到病房。

  患者今年74歲,面色蒼白,看著有點老。

  經歷過一次失血性休克,還是癌癥晚期,能有點精神頭就不錯了。

  他坐在床上,背靠著墻,沉默,不知心里在想著什么。

  患者的愛人坐在板凳上,手里拿著手機,正在刷視頻。

  病房里滿是尷尬的氣氛。

  雖然大半夜還開著燈不睡覺,但其他兩張病房的患者、患者家屬也都沒有表達不滿的情緒。

  尷尬如刀,讓所有人都很難受。

  “老爺子,你要自動出院?”羅浩進來,面色平靜,直接詢問。

  “嗯,出院。”患者點了點頭,“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羅教授,謝謝伱救我一次。”

  “客氣。”羅浩仔細觀察患者和患者家屬的表情。

  其實羅浩心里還是存著一絲別的念頭,諸如連續劇里那種狗血情節——老人家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連做帶鬧,斷了家人的念想。

  但現在看,似乎并不是這樣。

  可患者的眼神有些茫然,又不像是老房子著火的那種。

  “老爺子,你信我么。”

  “信,我的命是你救的。”患者說道,“羅教授,你說。”

  “正常治療,沒有意外的話你還能活一段時間。而且最近隨著……”

  “我活不了多久了。”

  羅浩的話沒說完,就被患者打斷。

  “???”羅浩微微皺眉。

  “羅教授,今天咱們把話說開。”老人家打開床頭柜,從里面拿出一卷團成團的衛生紙交給羅浩。

  “我手賤,撿了這個。”

  羅浩狐疑,打開衛生紙。

  里面是五百塊錢現金,后面還貼了一張紙,紙上寫了一段話——借陽壽3年,轉贈或投功德箱全家死絕。

  羅浩皺眉。

  這種行為在醫院里屢見不鮮,損人利己的人多了去了,尤其是醫院里,總是能見到。

  類似的事兒羅浩在協和就親眼見過一次,只是那時候還沒后面這句話。

  看樣子最近這些年類似的舉動也在“進化”。

  轉贈或投功德箱全家死絕。

  “才五百塊錢就想買三年陽壽?得加錢。”羅浩淡淡回答道。

  “啊?!”

  “老爺子,我得批評你。”羅浩掃了一眼病房里的人,繼續說道,“你腦子里想什么呢,這種扯淡的事兒怎么能信。”

  “我……我……”

  羅浩也知道生病的人都很脆弱,很多人看起來堅強,但那都是偽裝。

  只要一個輕輕的打擊,就能把他們的偽裝撕開,露出脆弱的內心。

  “收到禮物不等于我同意,你知道這句話么?”

  “啊?”老人家又啊了一聲,很明顯不知道這個梗。

  羅浩笑了笑,腦子開始迅速轉動,琢磨該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這種手段我見過,我們醫生開玩笑叫——信則有,不信則有錢。”

  孟良人看著平時很少扯淡的羅浩羅教授開始天南海北的扯淡,心情略有點復雜。

  “丞相他老人家要點七星燈續命,還要七七四十九天不滅,五百塊錢就想續命?這不是扯淡么。”

  “可我昨晚夢到了。”患者訕訕的說道。

  具體夢到什么,他沒說,羅浩也沒問。

  “你要是真的害怕的話,我幫你解決吧。”羅浩抬手示意,叫孟良人開始錄像。

  畢竟涉及到錢,哪怕只是五百,羅浩也擔心被反咬一口。

  “羅教授,別。”老人家面色慘白,嘆了口氣,“我沒啥用了,死就死了,你可是醫療專家,你一年能救多少人,可別這么做。”

  “沒事。”羅浩笑笑,“一起上手術的陳醫生,你知道他是誰么?”

  “啊?”患者又啊了一聲。

  羅浩也不絮叨,找出王佳妮的視頻號,找到陳勇的那段視頻交給老人家。

  幾個手勢,抬手就是一道閃電。

  這畫面讓患者錯愕莫名,目光中有了些許生機。

  “這錢我不收。”羅浩見孟良人開始錄像,便沉聲說道,“我幫你把錢捐給伏牛山的道觀,買香火。”

  “燒完后,有三清祖師的buff加成,還怕幾個小人的詛咒不成。”

  “!!!”患者的眼神變得靈動了起來。

  生機濃郁。

  “喏,咱就這么定了。”羅浩笑道,“這次,先出院,你去處理家事。要是還想找我治療,你處理完麻煩事,回來咱們再說。”

  患者怔怔的看著羅浩手里的錢,點了點頭。

  “那這錢我幫你去交給三清祖師,幾只小鬼,三清祖師都不用彈指,心念一動就灰飛煙滅。”羅浩又安慰了一句。

  患者連連點頭。

  “一會簽字,家里人都簽,你也要簽字,然后再麻煩按個手印。”羅浩臨出門的時候叮囑患者。

  無論是患者還是患者家屬對此均無異議。

  孟良人腦子里琢磨著羅浩羅教授剛剛那些扯淡的話,并且不斷回憶著陳勇召喚天雷的動作。

  從前,孟良人覺得那都是扯淡的。

  可不知道為什么,孟良人現在覺得那很真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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