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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賽博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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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披甲正文卷107賽博燒香陳勇伸手要摸羅浩的額頭。

  “你干嘛?”羅浩把陳勇的手擋開。

  “我聽說愛因斯坦去世后是留了一份大腦的標本以供研究。但你有?就算是有,那是能賣的?就算能賣,賣多少錢?國家能讓?”陳勇鄙夷的說了一大堆。

  “云賣,你知道么?”

  “嗯?”陳勇一怔。

  “就類似于去廟里燒香,愛因斯坦也算是科學界的一尊大神。云賣,不對,應該是賽博燒香。”

  “……”陳勇無語。

  “愛因斯坦的腦子,拍下來自動長到伱大腦上,買過的都說好。”

  “就這?你以為現在網友都是傻子?哈哈哈,羅浩,沒想到你智商這么低。”陳勇差點沒笑場。

  “當然好用,大妮子的視頻風格分析……算了,不分析了,我又不是這方面的專家。視頻里別賣,說兩句愛因斯坦的話就行,用東北粗糧和南方細糠的語調各說一遍,再用愛因斯坦的口音說一遍。”

  “然后呢?”王佳妮問道。

  “然后?你自己做引流,自然會有人去買愛因斯坦的腦子。”

  羅浩很坦然的說道。

  已經開始上菜,羅浩拿起筷子,習慣性的又找到《柳葉刀》的界面,點開一篇論文后關上。

  這是請王佳妮吃飯,自己一邊吃一邊看論文不好。

  “那我試試?羅醫生,你幫我錄視頻?”

  “陳勇,你來。”羅浩招呼陳勇。

  陳勇真心很無奈。

  不過王佳妮還是很上相的,雖然沒有經過特殊的濾鏡、美顏處理,顏值依舊能打。

  賞心悅目的姑娘讓陳勇的火氣小了很多。

  雖然他認為這是羅浩的菜,自己堅決不碰,但看一看還是很開心。

  錄制完后,陳勇幫著王佳妮想了個引流的小辦法,就這么把視頻放上去。

  “賣多少錢?”

  “1塊。”

  “這么貴!”

  “陳勇,你要有覺悟。”羅浩很認真的說道,“愛因斯坦可是物理學的神。”

  “神,是比喻。”陳勇強調。

  “差不多就這樣,等著收錢就行了。”羅浩笑瞇瞇的說道,“大妮子,相關耗材你們公司能生產、質量差不多就給我備點,產不了的就找你們總監。”

  “好的,羅醫生,我一定盡快把東西弄齊全。而且有些事兒可以不通過總監,我有同學在波科、強生工作,我可以替他們跑腿。”

  羅浩不管王佳妮用什么手段,只要自己有需要的時候,一個電話王佳妮能到就行。

  目的為主,實用為先,羅浩沒陳勇那么多花花腸子。

  工作就是工作,不牽扯私人感情。

  “吃飯吃飯,這次是表達對你的感謝。”羅浩開始張羅吃飯,簡單說了幾句表示感謝的話,羅浩就拿起筷子,先給王佳妮夾了一塊排骨。

  就這?

  陳勇的丹鳳眼里已經冒出殺氣。

  在陳勇看來,羅浩的所有舉動都值得拉出去槍斃三分鐘。

  但羅浩并不在乎,開啟了吃飯模式。

  “羅醫生,你慢點吃。”王佳妮跟不上羅浩的節奏,有點急。

  “習慣了。”羅浩見王佳妮嘴角還掛著一小片菜,遞給她一張紙巾,笑呵呵說道,“在科里面吃飯要快,稍慢一點可能就沒飯吃了。”

  “為什么?”王佳妮眼神清澈而愚蠢的問道。

  羅浩也有點無奈。

  按說王佳妮屬于醫療行業相關產業的從業人員,不該什么都不懂。

  可這姑娘卻偏偏就什么都不懂。

  這都多久了,自己不給她打電話她就不主動聯系自己,的確頗有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的渣男風采。

  但這姑娘的命是真好,天天在家玩游戲、cos、做短視頻,竟然還暗合自己心意。

  “抓緊時間吃飯,要不然不知道什么時候就來急診。”陳勇見羅浩沒說話,以為這貨生了氣,便開始解釋。

  “哦哦哦,是這樣。”

  解釋和沒解釋根本沒區別,王佳妮雖然嘴上說著是這樣,但眼神依舊清澈而……迷茫。

  “值班的醫生基本都很胖,這是過勞肥,作息不規律、吃飯太快導致的。”

  “哦哦哦。”

  這回連陳勇都沒了辦法。

  沉默的吃飯,陳勇越看越覺得羅浩和王佳妮般配。

  兩人的眼睛里都清澈而愚蠢,有夫妻相!

  普林斯頓大學。

  范東凱拎著拉桿箱站在車前。

  他眉毛很濃,雙眉連在一起,遠遠看去是一個“一”字。

  “在,小利的天賦很差,走的是勤懇流,你回國后別像在中心一樣動不動就看不上他,嘲笑他。小利怎么也都是副主任了,要臉的。”老教授叮囑道。

  “知道,老師,我是給師弟捧場子的,不是砸場子的。”范東凱一字眉微微一挑,變成了個半圓。

  這人不用說話,眉毛的動作比他的表情生動多了。

  在范東凱看來,袁小利沒什么天賦,簡稱笨的要命。

  在普林斯頓醫院介入中心里沒少被他譏諷、嘲笑。

  但無論怎么講,袁小利都是普林斯頓介入治療中心出去的人,就算是被欺負,也只能被自己欺負!

  區區一個省城醫大一院,憑什么欺負自家小兄弟!

  “我問了一下,那個叫羅浩的年輕人算得上天賦異稟,當年在協和的時候就得到了很多人的認可。”

  “老師,這都是商業互吹,當不得真。”范東凱左邊的眉毛丿了下去。

  “那倒也不盡然。”

  “老師,您放心,我會小心的。”范東凱安慰道。

  “去吧,多交流。國內的技術水平不低,畢竟患者基數在。手術么,都是工匠活,熟能生巧,不能小看天下英雄。”

  “知道了,老師。”

  目送范東凱上了車,老人家才緩緩轉身,若有所思。

  “66號技師,我看一眼上一個影像。”袁小利正在做急診手術,他按下對講器,和坐在外面的技師溝通。

  技師對袁小利早就無語了,無論說多少次袁小利都不會改。

  狗日的就知道貧嘴,拉著他出去洗腳,他馬上就慫。

  哪怕足療進醫保,他都不愿意去,就特么知道在手術室里玩諧音梗貧嘴。

  給袁小利找到他要的影像資料,技師透過鉛化玻璃看里面的袁小利。

  袁小利一直盯著影像看,很專注,技師凝視5秒后見袁小利還沒動作,他有些害怕。

  難不成手術出問題了?!

  不能夠啊,手術又不大,也不難。

  “老袁,怎么了?哪有問題?”技師按下對講器。

  袁小利沒回答。

  對講器里只有沙沙的聲音傳來。

  “老袁?!”

  袁小利還是沒動。

  技師有點懵,護士也看出哪里不對勁兒。

  沒在踩線,護士一腳踢開氣密鉛門走進去。

  “袁主任,怎么了你這是。”

  袁小利沒回答,而像是機器人一樣開始左右轉頭。

  中邪了?!

  護士打了個寒顫。

  這么多年來醫院里的都市傳說都涌上心頭。

  “你是誰!”

  護士很勇,吼的聲音很大,但眼睛卻在瞄著患者的尿袋以及其他臟東西。

  “想什么呢!”袁小利哭笑不得,“別那么大聲,我好像生病了,有點不舒服。”

  “病了?”巡回護士第一次聽袁小利說自己生病,一下子愣住。

  袁小利從來沒生過病,而且半個小時上手術之前還生龍活虎的,哪里有生病的樣子。

  “不對,我視野有盲區,剛出現的。”袁小利低聲說道。

  “給沈……給羅浩打電話,讓他來接這臺手術。”袁小利說完直接轉身,一把撕掉鉛帽。

  “啊”

  袁小利忍不住叫了出來。

  “你怎么了?!”護士更是一臉懵,以為鉛帽拽掉了袁小利的頭發。

  但仔細看被袁小利扔到地上的鉛帽,并沒有拽掉的頭發。

  她一邊觀察一邊扶助袁小利,攙著他走出手術室坐在操作間的沙發上。

  “袁主任,你怎么樣?死不了吧。”護士調侃了一句,但看見袁小利滿臉痛苦,表情猙獰,便停住調侃。

  “給羅浩打電話,患者手術還沒做完呢。”袁小利雙手捂著頭,滿臉痛苦。

  剛剛還好好的要技師調出影像,怎么忽然間就頭疼欲裂,還有視野缺損了呢。

  巡回護士也有經驗,第一個電話打給沈自在,第二個電話打給羅浩,第三個電話打給神經外科。

  她高度懷疑袁小利天天住在手術室里做急診手術血壓其實已經升高,剛才一個突發高血壓把腦血管撐爆。

  打完電話后,巡回護士安撫了患者兩句,抱著水銀血壓計跑過來。

  手術室的手電不在明面上,介入導管室也很少要看患者瞳孔,要不然護士肯定想先看看袁小利的雙側瞳孔是不是等大同圓。

  血壓不高,130/75毫米汞柱。

  護士見袁小利活蹦亂跳的,就是在不斷的喊疼,有些疑惑。

  “小吳,手術很難?”巡回護士心里有了點陰謀論的想法,她湊到技師身邊小聲問道。

  “不難啊,做的很順利,很快就要做完了。”技師也很疑惑。

  突如其來的急病像是一只無形的手,給手術按下了暫停鍵。

  很快,更衣室那面傳來聲音,羅浩和陳勇換了衣服進來。

  “袁主任怎么了?”羅浩問道。

  “不知道,忽然就頭疼,說是視野缺失。”

  “陳勇,你先去做,我問問病史就上。”羅浩把陳勇打發過去做手術。

  陳勇有些不高興,他現在看袁小利就不順眼,真想趁他病要他命。

  不過患者還在手術臺上躺著,陳勇沒這么沒品,在這時候和袁小利撕逼,披上鉛衣開始繼續手術。

  羅浩來的比神經外科還要快,那面據說有急診搶救,稍慢一些才能到。

  診斷輔助ai給出了兩個初步診斷——雙側視頭乳水腫、顱內壓增高。

  這只是癥狀診斷,具體是什么導致的,診斷輔助ai并沒有說明。

  不過診斷輔助ai給出的初步診斷里沒有腦出血,羅浩也不是很急。

  “有甘露醇么?”

  “有。”

  “先給袁主任掛一瓶,我去做手術,完事之后再說。”

  袁小利已經把手術完成的七七八八了,羅浩上去后十幾分鐘做完手術。

  讓陳勇按壓止血,羅浩撕掉鉛衣,習慣成自然的把鉛衣扔到地上。

  沈自在也已經趕來。

  “感冒了么?體溫和血糖都測了么?”

  沈自在問道。

  “沈主任,考慮是顱內壓增高導致的雙側視頭乳水腫。”羅浩道,“我先推著袁主任去做個CT、再去眼科看一下,您聯系一下神經內外科,看誰有時間,要測腦脊液壓力。”

  沈自在知道羅浩的診斷功底,加上他也沒什么想法,就按照羅浩說得去做。

  頭部CT確定沒有腦瘤、也沒有出血、腦梗等并發癥。

  經過一系列的檢查:腰椎穿刺開放壓力升高,腦脊液化驗未見明顯異常。

  MRI增強掃描和靜脈造影均未見明顯異常。

  袁小利被診斷為特發性顱內高壓,并開始使用500mg乙酰唑胺治療。

  治療后癥狀緩解,大家都松了口氣,除了羅浩和陳勇。

  陳勇甚至在想要不要扎個小人來讓袁小利這廝的病更重一點,羅浩卻在琢磨著具體的病因。

  好端端的,說顱內壓增高就增高了?

  系統診斷ai一點都不智能。

  但羅浩也沒辦法,因為袁小利的事兒,他還特意去和申主任聊了會,但申主任也沒給出明確診斷。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袁小利的病情有所緩解,并且沒有持續反復、進展,在他執意要求下辦理出院手續,回到介入導管室的“家”。

  “陳勇,我去看看袁主任,你好好寫病歷,回來我檢查。”羅浩給陳勇安排了任務。

  “你……”陳勇的口罩微微一動,像是要出言譏諷,但隨后咽了回去。

  “羅浩,問你件事。”陳勇改口。

  “都是單位的同事,有些人脾氣不好,但心性不壞,人家又沒給未成年人用喹諾酮類抗生素,也沒給患者用開了封的耗材,算是正人君子,肯定要包容一下。”羅浩隨口回答道。

  “不是你和袁小利的事兒,我問你,你怎么知道會有人買愛因斯坦的腦子的。”

  “祈福啊,你作為一名會魔法的道士,竟然不懂這個?不都跟你說是賽博燒香了么。”羅浩像是看怪獸一樣看著陳勇。

  陳勇也愣住。

  但羅浩說的有道理,似乎就是這樣。

  燒香祈福,更多的是為了一個心安理得。

  而賽博燒香,陳勇還真理解不上去。

  “大妮子賣了多少愛因斯坦的腦子?”羅浩問道。

  “不到一天,已經賣了170份了。”

  “這么少?”

  “少?”陳勇瞪大眼睛看著羅浩,“不要錢的買賣!有170個人肯賽博燒香,你竟然覺得少?”

  “的確有點少,不過沒事,這種需要發酵。你要有時間逛逛評論區,說點什么。”

  羅浩對王佳妮售賣賽博燒香的事兒并不在意,就是吃飯的時候想起來了。

  還記得上學期末考試前,顧方舟顧老的雕像前總是擺滿了各種東西。

  賽博燒香,求一個心安理得。

  但羅浩想不懂的是,如果顧老在天有靈的話,燒香也沒用啊,他肯定揪著給他燒香求不掛科的學生去學習。

  沒興趣和陳勇聊這個,羅浩去介入導管室看袁小利。

  袁小利畢竟是“醫療組成員”,組員生病了,作為組長的羅浩還是有義務看一眼的。

  最起碼羅浩是這么認為,并且付諸實踐。

  來到導管室,羅浩換了衣服、趿拉著拖鞋去看袁小利。

  這是羅浩第一次來到袁小利的“房間”。

  自從第一天來,袁小利就踹柜子,表達他的不滿,兩人之間的關系就進入了冰點。

  袁小利對羅浩的冷淡溢于言表,所以羅浩沒什么機會了解這位袁主任。

  這是第一次來袁小利住的地兒。

  來到休息室,一股清香迎面而來。

  在羅浩的想象中,袁小利住的地兒應該比狗窩強點不多,類似于陳勇給自己講的姜文明的家。

  臟亂到極點,沒有落腳的地兒,這才是一個中年男性單身漢的常規狀態。

  可袁小利不同。

  蝸居不大,十幾平米,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桌子上擺著一個花瓶,花瓶里插著花。

  花式鮮花,一看就知道是患者不要、被袁小利撿回來的。

  這貨竟然還有這種情趣,羅浩也很驚訝。

  屋子干凈利索,袁小利躺在床上蓋著被。

  被子整齊,哪怕是蓋在袁小利身上,也板板正正的。

  羅浩馬上修正了對袁小利的評價。

  “袁主任,您好些了么?”羅浩走進來問道。

  “羅浩,我之所以找你來完成手術,不是我覺得你手術做得有多好,而只是因為你的手術比別人做的好一點。”

  袁小利閉著眼睛,生冷的回應道。

  羅浩嘆了口氣。

  袁小利這性子還真是怪。

  何必呢!

  何苦呢!!

  這是袁小利不知道他已經莫名其妙的成了自己醫療組的成員,如果知道,還不一定被氣成什么樣。

  “袁主任,您的病……”

  “我沒病,就是偶爾身體不舒服。小恙,小恙!!”

  袁小利提高音量否定了羅浩的說法。

  “您一直把花拿回來?”

  “我沒花粉過敏的毛病。”

  羅浩剛開了個頭,就被袁小利把剩下的話給堵了回去。

  這貨說話要比陳勇的態度還要差。

  羅浩有點想念安貞的崔明宇。

  醫療組的成員里,就崔明宇知道尊重自己,稱呼自己為義父。

  袁小利屬于那種最不配合的患者,詢問病史剛一開頭就被懟回來,羅浩也很無奈。

  仔細打量了一圈袁小利的房間,除了干凈、整潔之外,并沒有特殊的地兒。

  如果不是袁小利在床上躺著的話,羅浩甚至認為這是護士的休息室。

  大老爺們,哪有這么干凈的。

  萬萬沒想到袁小利竟然還有一點潔癖。

  “袁主任……”

  “羅浩,我不想和你說話,我在休息。”袁小利冷冷的把羅浩給懟了回去,“我師兄明天一早到,他會告訴你真正的技術巔峰是怎樣的。”

  巔峰?

  羅浩笑了笑。

  氣管鏡的巔峰自己體驗過了,還不錯。

  至于袁小利的師兄有多牛掰,羅浩是不信的。

  “我就是苦熬苦業的學習、積累,但我范師兄走的是天賦流。”

  “哦?他是哪的人?”羅浩饒有興致的問道。

  “省城人。”

  “什么時候去的普林斯頓?”

  “你要干什么?”袁小利警惕起來。

  “我要和范老師學技術啊,先問一下,省得有什么不經意的小事惹范老師生氣。”

  袁小利閉著眼睛,但眼球不斷地轉動。

  過了幾秒鐘,他終于沒有把羅浩的話給懟回去。

  “他最開始沒去美國,走的匈牙利。”

  “我艸!厲害!!”羅浩驚呼。

  “你懂?”袁小利勉強睜開眼睛,給了羅浩一個鄙夷的眼神。

  要是不睜眼睛的話,袁小利總覺得自己的鄙視力度不夠。

  “匈牙利和咱們國家的關系不錯,比較友好。第二大城市德布勒森市的德布勒森大學臨床醫學的本科,英語授課,一年學費15000美金左右,早些年應該更便宜。”

  袁小利愣住。

  這種非主流的求學方式羅浩竟然知道!

  “匈牙利醫學和咱們不同,他那面學制短不需要規培,不需要專培,6年本碩連讀,畢業直接發行醫資格證。”

  “畢業后可以在匈牙利行醫,他那面上四休三,上的四天班還有兩個半天,摸魚的好地兒。”

  “不說這個,因為匈牙利的行醫資格證,經過認證流程,不光在歐盟隨便當醫生,在英國也行的。如果有心,可以去高等學府再進修、學習。”

  “原來范老師是走的這個路數,他家里挺厲害啊。”

  羅浩感慨。

  “是范師兄厲害!”

  “害,家里沒有明白人,根本不知道高中畢業申請匈牙利德布勒森大學臨床醫學的學位。”羅浩笑笑,“肯定是家里有懂行的人給了指點。”

  “有仙人指路,再加上本身有天賦,必然要比別人更順一些。”

  袁小利終于沉默下去。

  他心里的悲傷已經逆流成河。

  就在自己還在國內奮斗、被上面的前浪壓制的時候,范師兄已經可以肆無忌憚的做手術了。

  匈牙利人每周工作28小時,手術做不過來老師就在下面看著,范師兄主刀。

  他的技術就是在那些年打下的基礎。

  可羅浩是怎么知道的?!

  好像他爸去世的早,家里最出息的只有東蓮礦總的醫務處長林語鳴。

  怎么說起冷門的匈牙利留學,羅浩如數家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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