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遠處傳來的動靜，王云霄艱難地睜開眼睛，朝發出聲音的方向望去。
現在是幾點了……不知道，所以說沒有表真不方便。
他依靠在墻角瞇了一覺，不知道自己睡了幾個小時，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天還沒有亮。
身體上的疲憊沒有絲毫減緩。
腦袋沉得要死，鼻子里面就像是塞進去一個土豆似的，就連呼吸都很困難。
轉過頭去，看到身邊的兄弟們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
王云霄用力揉了揉眼睛，觀察到他們胸口微弱的起伏，這才放下心來。
太陽神，卒。
而“杯”的理論同樣借鑒了東方的修煉體系，卻與“蛾”截然相反，認為人是萬物之長，人體是造物主最完美的作品，人體孕育生命的過程就是宇宙唯一真理。
一個修真，一個鍛體。
提問者只顧著自己開心，完全不顧及楚女士的個人感受。
不只是在等特務局的專家，還在等維羅妮卡那邊的消息。
因為根據新教派的理論，過去那些古神之所以會隕落的最主要原因，就是人類的認知已經超越了祂們原本掌握的權柄。
所以你這個玩意就是上周的，沒有什么價值。
比方說火神，水神，雷神這種。
但是他們還不能離開，因為特務局直到現在都沒有派人過來接收“污染源”。
他在等。
唯有杠精永世長存！
自古多少英雄豪杰一生雄才偉略，但也總難免行差踏錯晚節不保。
然后專家過來看了一眼，就說你這個器型不對，銅銹不對，位置也不對，就你們村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在史書上都找不到任何記載，風水也不好，不適合修建墓地。
同樣的道理，他們制造出來的這種東西，只能稱之為神孽。
維羅妮卡已經返回教會，去翻找過去的宗教典籍，尋找相關的線索。
但王云霄最終還是沒有下令。
但要是換做地球另一邊，老農民翻修自家豬圈，一鋤頭下去拋出來一個筐，里面塞滿了羊皮紙。考古專家來了一看就兩眼放光，當場宣布這是七十萬年前的尼安德特人連載史詩……
當然這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東方人對于神的標準認定比較苛刻。
但在東亞地區，尤其是明國，你敢說這玩意兒是神，就連賣涼茶的大娘都能啐你一臉唾沫。
過去的宗教信仰，因為無法闡述完整的世界觀，而不得不作出修繕和彌補，并且由此誕生出對于經義理解不同的各種派別。
兩大教派的核心理念雖然南轅北轍，但最終目的卻驚人的相似，就是驗證自己提出的新理論，并且一次創造出新的神明。
神孽和過去那些神話傳說中的神明的最主要區別，就是它們并不掌握某種特定的神職或者權柄。
當年的“杯”與“蛾”兩大派系，早就已經被鐵拳鎮壓灰飛煙滅，在東亞地區一度絕跡。但圣杯教會的實驗記錄在海外還有留存。
由此誕生出一批新興教派，或者說是極端邪教也一點都不為過。
古神悄然隕落，新神隨著時代的浪潮應運而生。
而這些年來從他們手中創造的作品，最多也就是脫離了“人”的層次，遠遠達不到“神”的標準。
正是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開始有人試圖創造出全新的宗教信仰，甚至全新的神明。
說一無所知不太準確，至少王云霄現在已經知道她是個什么東西了。
他們手搓出來這些作品，放到別的地方說是神，一點毛病都沒有。
特務科小隊之所以能堅持到現在，完全要歸功于這身防護裝備的優秀設計，考慮到了防火防水防毒等各種特殊情況。
顏予安這邊臨時安排審訊得到的口供并沒有什么價值，僥幸存活下來的林登曼爵士能夠完整地描述出整個實驗計劃的步驟，以及圣杯教會諸多邪術的功能效用，但對于這個從血肉之中孕育出來的少女卻一無所知。
這是一只神孽。
“蛾”的理論借鑒了古老東方練氣士羽化飛升的理念，以人類擺脫肉體皮囊，靈魂飛升作為核心理念。
以凡人之力試圖創造神明最終獲得的產物。
王云霄轉頭看向另一邊。
現在人們都知道，太陽是距離地球極其遙遠的一個巨大星球。
即便如此，依然不能完全過濾掉空氣中的細菌病毒。
過去的神話，因為過于狹隘和粗淺，逐漸變成了童話故事。
就像是考古一樣，你從自家地里挖出來一個幾百斤重的青銅器，都已經銹的不成樣子了，上面密密麻麻都是雕花銘文。
隨著人類文明發展與科學技術的進步，人類的傳統宗教信仰，以及神秘學領域也迎來了大規模的衰退。
后世網絡上不是有個段子么，就是提問楚人美能不能打得過三清道祖。
滿身污血，披著外套的少女抱著腿在黑暗中蜷縮成一團。她直到現在為止都沒有表現出任何明顯的感染癥狀，這其實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過去人們認為太陽就是掛在自己頭頂上的一個光源。
所以他們制造的出來的神孽并不掌握具體神職權柄，轉而謀取某種修改扭曲規則的能力。
其中在東亞地區最著名的就要數“蛾”與“杯”兩大派系。
——林登曼爵士的口供記錄比這個要復雜得多，但按照王云霄的理解，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伱讓我做事我做不好，但我可以給你提意見。
從盤古開天……其實也沒有那么遙遠，嚴格來說是從西方世界第一次工業革命開始講起。
在她身邊就堆放著汽油和木柴，只需要一丁點的火星就能讓她葬身火海。
林登曼爵士老老實實交代了新一代圣杯教會的來歷。
剛才你們誰舉手說自己是太陽神來著？對，就你，站起來，給大家表演一個種太陽！
在林登曼爵士的故鄉尼德蘭公國，還存在著同樣信仰“杯”的分支派系，只不過在其它邪教的碾壓之下，始終無法發展起來。
于是聰明的尼德蘭人想到了一個絕妙的點子——這都已經幾十年過去了，想必明國人已經忘記那段塵封已久的歷史了吧，為什么我們不前往遠東，做大做強再創輝煌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