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第一次步兵團正面沖突，蘭德所處的第5軍團姑且算是打贏了，己方損失不大，對方損失不小。
對面的三王子第2軍團至少損失了三分之一，不過絕大多數都是走散的，真正被蘭德第5軍團消滅的估計只占少數。
壞消息，因此第5軍團陷入了劣勢。
沒錯，對面人數變少之后，反而占有優勢了！
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去記錄下戰爭史，那這肯定會成為奇觀，戰爭史上的奇觀。
對面人數大幅度減少之后，反而像計算機清除了冗余，各方面行動速度都明顯提升。
所以可以很輕松的得出結論，很多征召過來的農夫就是湊人頭的，呆在軍陣里就是拖后腿。
拖后腿的減少了很多，對面的總體戰斗力自然就加強了。
畢竟剩下的，經過一定程度訓練的民兵，還有雇傭兵，戰斗力尚可。
真就簡單加減法唄。
而且對面的指揮體系在蘭德的感受中不像第5軍團，騎兵和步兵是分開指揮的。
除了第一次交戰的時候，騎兵被黑棕伯爵帶著人擋住了，之后對面的指揮官就吸取了教訓，步兵和騎兵齊頭并進。
而雖然黑棕伯爵已經在配合步兵團了，但蘭德到底指揮不動騎兵部隊，黑棕伯爵也自覺沒什么本事指揮步兵，因此各方面反應不免落后。
但對面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對面一開始發現自己戰斗力變強的時候，攻勢變猛，打得蘭德疲于應付。
但很快，對面的指揮官就明白了他們為什么戰斗力變強。
不就是因為拖后腿的人少了嗎？
那么在對面指揮官的意識中，就不免會想到，這么說來，把第5軍團的人打少了之后，第5軍團的戰斗力豈不是也會變強？
本來人數一樣的時候是打不過的，現在他們人數減少了，變得打得過，那要是第5軍團人數同樣減少，豈不是又要打不過了？
對面對于第5軍團的實力還是相當忌憚的，想明白之后，攻勢一下子就變得平緩起來。
兩軍開始在對峙，但實際上的正面進攻卻完全停滯了。
蘭德自然也樂得如此，本來他帶著彎月領的人參與這場戰爭，就是為了在二王子派這邊打點功勞，以期戰后能分配一點好處。
但現在嘛，已經大大超過預期了，成為一個軍團的副官，還實際上指揮了這個軍團的步兵，只要不犯大錯，或者被打得大敗虧輸，等到戰后，就是了不得的履歷。
至少到哪里，都會有人知道，啊，這個人當過一個步兵軍團的軍團長，還在霜月王國內戰中獲得了勝利。
而蘭德已經獲得了一場勝利，雖然在他眼里只是小勝，但架不住實際上對面的第2軍團就是被打散了三分之一的人。
這戰績，如果不知道詳情的聽到了，還是會覺得非常厲害的。
而這就夠了，這樣的戰績足以讓戰后彎月領獲得足夠的利益。
因此對面的三王子第2軍團就和第5軍團對峙了起來，雙方都是按兵不動。
當然，這僅僅是主力。
斥候之間的廝殺，卻比原來還要血腥，對峙的前提，是不會被包圍，換而言之，現在情報的重要性變得更大了。
要是對面有個軍團繞到第5軍團身后，來個兩面夾擊，那如今的第5軍團絕對會全軍覆沒。
艾爾莎此時就兼任了斥候小隊的隊長，自從進入對峙期，蘭德就向黑棕伯爵陳述了情報的重要性，然后借了很多騎兵，充當斥候。
艾爾莎憑借壓倒性的實力優勢，獲得了斥候小隊隊長的任職。
此時她正騎著馬在林地間穿梭。
身旁是一個盜賊打扮，同樣騎著馬的少女。
這個少女她認識，之前在遺跡第二層的時候，為了抓半人馬，和她所在的冒險者小隊合作過。
現在她出現在這里的原因，估計是接受了蘭德在冒險者群體的招募。
蘭德需要一些個體實力較為優秀的冒險者去完成一些特種任務，因此來參加內戰之前就高價雇傭了一些冒險者。
不過此時這個少女已經沒有了當初的嘰嘰喳喳與純真，眼中顯得有些無神。
斥候可能是所有兵種中個體實力最強的那類了，放在蘭德現代，偵察兵也是最強的那類兵種。
而為了爭奪情報權，斥候之間的交戰會相當血腥。
不過對于艾爾莎而言，這樣的血腥與殘酷再熟悉不過。
用手弩輕巧地射中遠處發現的敵方斥候的咽喉，隨后站在馬背上，躍起，跳到調轉馬頭，試圖逃跑的其他敵方斥候的馬背上，隨后就是割喉。
然后艾爾莎的其它斥候隊友也跟上，將敵方斥候能俘虜的俘虜，不能俘虜的擊殺。
今天的任務完成了，又多活了一天。
回到營地，已經是晚上。
等艾爾莎向蘭德匯報完情況后，一直等著的盜賊少女走上前，和艾爾莎并行，開口道：“要如何才能變得和你一樣強？”
這是她第二次問了，上一次得到的回答，是在生與死的磨練中，才能變強。
但現在她已經經歷過很多次生死，原本一起被招募過來的冒險者隊友也死傷了很多，但哪怕如此，她依舊連精英級別都沒有達到。
艾爾莎少有的露出溫和的微笑，因為她現在其實很不方便，因為就在剛才，她的盜竊癖又犯了。
在她眼里，萊莎總是深不可測，雖然和蘭德的關系很奇怪，而且似乎有奇怪的愛好，但這并不影響她在艾爾莎眼中的深不可測。
萊莎大多數時候都是獨來獨往，偶然出現，也是非常突兀，就仿佛瞬間移動一般，而且雖然有時候也會和他們這些同事交流。
但明明很親和的語氣，卻依然能感受到疏離感和高高在上。
這無疑激起了艾爾莎的偷竊欲望。
而艾爾莎的偷竊癖幾乎是無法用理智遏制的，可能真遇到生死關頭，可以強行克制住，但現在顯然沒有到這個地步。
剛才去蘭德營帳匯報的時候，就發現萊莎的表情有些奇怪，似乎她很重視的東西，就在周圍，而且需要保護不讓人知道。
隨后艾爾莎就毫不猶豫地發動了她的萬能巧手隨機偷竊。
嗯，摸到一個黏糊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