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是太過放浪了。
在眾多男人之中來回周旋,涂著過分的濃煙的妝容,噴著過分刺鼻的香味。
扯著歡笑,在這里來回自如。
夏霧櫂打量著,老板這個時候卻是笑著說:“喂,夏霧。你還在看什么?難道是你學校里沒有好女孩?”
夏霧搖了搖頭說:‘我只是覺得,這個人好像是我班級中一個女孩的母親,或者是親戚。’
“哦?”老板有些驚訝,但是又搖了搖頭說:“哪里像了,你趕緊去工作吧。”
夏霧櫂也不再說什么,走到了后面。
開始料理亂七八糟的事情,需要將倉庫中保存的魚都拿出來清理干凈。
處理了這些亂七八糟的麻煩事情之后,還需要去廚房打下手。
甚至到了最后,客人多的時候,還需要充當臨時的服務員去端菜。
不過夏霧櫂并沒有什么心理波動,至少是在賺錢。
只不過來到后廚的時候,那廚師是一個稍微年輕的人。
大概是老板的兒子。
他留著長發,看上去是很普通的男人。不過很熱情,就算是和夏霧櫂剛剛見面,也會熱情的聊天。
尤其是最喜歡說些八卦之類的。
“喂,夏霧。你說的可是真的?你覺得惠子很眼熟?”
他飽含深意的說著。
“大概吧。”夏霧櫂用著模糊不堪的回答搪塞著廚師。
廚師也不以為意,只是說:“惠子有著女兒是真的,不過一定不會是在你們學校。畢竟惠子這個家伙,怎么可能拿著錢交給自己的女兒。”
“是這樣嗎?”夏霧櫂裝作不懂的樣子。
“當然了。”
廚師好似興奮了起來,他用著斬釘截鐵的口吻說:“那惠子賺的錢可不少,但都變成了她的化妝品和衣服。她這樣的女人,又怎么可能是會將女兒送上學校呢?”
“要知道因為生源問題,那學校也陷入了窘境中。學費又提高了不少,惠子才舍不得這些學費呢。”
他嘲笑著:“畢竟,她可是一個愛財的女人。”
夏霧櫂稍微的應和了幾句,可這種應和就好似是在鼓勵面前的人似的。
“而且,從來沒有見過她說過自己的孩子。每次其他人打趣的時候,惠子都會找著理由不回答,看模樣,說不定早就將她的女兒扔到哪里去了。”
廚師帶著笑意說著。
他絮絮叨叨的說著,而所說的話無非是關于的惠子的。
說惠子是一個太過放浪的女人,剛開始的時候,還能夠好好的工作。但沒多久就暴露了真實的模樣,在男人堆里流連忘返。
還時不時的接受其他男人的禮物,而且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
他還說:“要不是因為她,店內的生意變得很好。早就是將她趕走了,這簡直是讓我們家出丑!甚至有的時候,還會有著這些漁夫的老婆闖進來,又是哭又是鬧的。煩死人了。”
說完之后,他又像是忌諱什么。
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將話題轉了轉,落到了學校頭上。
‘這個小鎮的學校,終于還是要消失了。’他有些可惜的說:“若不是因為學校的領導在胡搞,至少還是能夠繼續存活一段時間的。但他又是增加學費,又是折騰個不停。但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折騰出來,反倒是讓學校維持不下去了。”
夏霧櫂找個理由,便去后門自己待著,偷懶一會。
“這就是朝日葵的母親。”
小愛在夏霧櫂腦海中說著:“真不像是一個母親。”
“但至少還有點用。”夏霧櫂說:“至少對于我們的計劃很有用。”
正這般想著,卻見那惠子也從后門出來了。
她從口袋里拿出煙,點著之后就靠在墻壁上,瞅著外面的綿綿細雨深深的吐了口煙氣。
“你剛才說我很像你的同學?”
“嗯。”
“叫什么名字?”惠子隨意的問著,一副閑的無事聊天的模樣。
“朝日葵。”夏霧櫂如此說著。
“沒有聽說過的名字。”惠子隨意的說:‘而且,我的姓氏并不叫做朝日。’
“這樣嗎?”夏霧櫂說:“那么或許是我看錯了。”
惠子不再言語,只是抽著煙。
夏霧櫂沒有在這里繼續待著,而是轉身進了居酒屋。
這里面的客人,已經走了不少了。
大概是因為他們妻子來到了這里,將他們趕走了。
因為即使現在,也有著一個漁夫被一個女人趕了起來。那女人臉上多有不滿,還不停地拍打著那男人。
而還有一個女人站在柜臺處,對著老板不斷的呵斥著,罵著。
讓老板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只能不斷的解釋著,不斷的訕訕笑著。
看到夏霧櫂走進來之后,那女人因為不愿意在一個高中生面前像是一個潑婦似的罵街。
只能不滿的離開,不過走之前還是指了下那老板。
似乎對其很不滿意,要警告著他。
老板只是隨意的笑了一聲,并不在意。
這些女人的警告又有什么用呢?今天將那些男人趕回去了,可是明天呢?
后天呢?
他們還是會來的。
“煩人的潑婦終于走了。”惠子從外面走進來,她看著居酒屋里的模樣,無奈的搖了搖頭。
“若是在第二新東京里的居酒屋,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也就在這里,在這個小鎮上,才會發生這種難堪的事情。”
話罷,她便是徑直的走向了角落里的男人。
貼在那個男人身上,一副委屈的模樣:“這關我什么事情?我也很為難的。不然的話,我要餓死在這里嗎?”
她幽怨極了,可卻像是對著那個男人在撒嬌。
不過,一個濃妝艷抹風俗氣極其嚴重的女人做出這樣的動作,實在令人作嘔。
這個叫做矢島的男人,卻并無什么厭惡的感覺。
反而是勸著惠子說:“那畢竟是人家的丈夫。”
“可又關我什么事?”惠子憤怒的發飆了:“我做了什么?我只是在進行工作而已。”
她忽地又流淚:“我知道了,你肯定是看不起我了。可是我做錯了什么?矢島?你之前說什么有一個女兒,不能夠答應我的要求。可是我難道就不是一個好媽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