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洲部隊。
隸屬陸軍第一特種部隊D小組,簡稱CAG或三角洲,是阿美莉卡聯合特種作戰司令部劃分在T1級的特種部隊。
作為阿美莉卡特種作戰體系中最精銳的存在,三角洲在T1梯隊(陸軍情報支持行動處、海豹突擊隊第6分隊、空軍第24特種戰術中隊等)中保持著最高行動頻率與最輝煌戰績。
經費第一,預算第一,支援力量最多!
有全美快速部署位置,所用裝備永遠都是最新的,有給試驗品都是他們第一用。而其他部隊都排后面,只能用人家用過的。
號稱世界第一特種部隊!
整支部隊一共有兩千余人,被分為七個中隊。
羅夏的老上級漢默將軍所在的東非軍事基地中便擁有一支三角洲中隊,其余的中隊位置具體在哪屬于五角大樓最高機密。
但現在看來,有一支中隊已經被調到了那座充滿罪惡的小島上。
“真踏馬有意思.”
羅夏點上一支煙,饒有興致地講道:“三角洲部隊里的成員可都是從全軍中選拔出的最具戰斗意志的精英,要是讓他們知道自己守衛的是一座什么樣的小島,臉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那幫政客們可沒有那么傻。”克萊德搖頭道:“不用猜都知道,他們肯定編了個像模像樣的幌子,比如科研基地或者人體改造研究之類的。”
“說起來,你以前不曾經是尖嘯鷹的王牌嗎?”安娜突然湊近,好奇地問道:“和三角洲應該沒少打過交道吧?”
羅夏聽到后稍稍回憶了一下:“都不屬于一個作戰序列,怎么可能會經常打交道?我合作過最多的就是海豹的人,但連海豹六隊我都沒見過,就更別提和三角洲了,不過.”
他聳了聳肩,“三角洲里有不少成員以前都是挑選的我曾在尖嘯鷹的隊員,雖然沒有合作過,但也算是老朋友了。”
“不是吧羅夏,你們尖嘯鷹檔次這么低?連三角洲和海豹六隊都比不上?”安娜故意拉長聲調,調侃道。
“你懂個屁,他們是搞特種作戰的,我是”
羅夏猛地掐滅煙頭,想了想后嚴肅道:“我當年干的是戰略級臟活,敵后滲透,斬首高價值目標。聽過那句話嗎?”
“什么?”
“48小時內全球部署,全球到達!想打哪兒打哪兒——這就是我們尖嘯鷹的能耐!”
羅夏這輩子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不多,但服役經歷絕對排在頭一位。
雖說當年參軍純粹是為了擺脫古斯的控制,跑到中東打了場掛著反恐名頭的骯臟戰爭,可那段槍林彈雨的歲月在他心里始終鍍著層金光。
這種情緒很難明說,畢竟他上輩子受了幾十年共產教育,這輩子卻給美帝扛槍打仗,怎么想都不是光彩事。
但究根到底,還是因為羅夏并沒有把這兩個國家都當人看,他所為的都是自己而已。
他今天可以幫老美打反恐戰爭,明天也能幫中東打反霸權戰爭,反正都不是自己在乎的國家。
閑話不談,說這么多純粹就是為了擺明態度,羅夏很不喜歡別人質疑自己在服役時的實力。
因此聽到安娜的話后,他才不爽地跟這小妞回懟了幾句。
坐在對面的哈羅德輕咳一聲打斷了兩人對話,他直視羅夏沉聲問道:“坦白說,我們至今連那座島的真實樣貌都不清楚,所有情報都來自格里芬局長。你確定這些信息可靠嗎?”
克萊德和約翰等人的表情也隨之凝重起來。
他們之所以從各地趕來,一方面固然是欠羅夏人情,但更重要的是那座島上揭露的罪惡實在駭人聽聞:
從青少年體內提取腎紅素用于權貴延壽、囚禁世界各地收養的children進行器官移植、淫虐年齡小到令人發指的children
這些光是聽聞就足以讓任何尚有良知的人毛骨悚然的罪行,竟全部集中在那座與世隔絕的小島上。
但凡是個正常人都會怒不可遏。
羅夏沒有正面回答,反問道:“你沒查到島上的資料?”
哈羅德先是點頭又搖頭:“外圍監控顯示確實有偷運children上島,但內部情況我一無所知。”
“這不就結了。”羅夏扯出個冷酷的笑容,“既然都不清楚,等登島后自然水落石出。”
“.好吧。”
哈羅德沒再像往常那樣勸阻羅夏。
或許此刻,連他都迫切想知道,是否真存在這樣一座匯集權貴骯臟秘密的罪惡之島。
至于其他人,克萊德自為妻女復仇后,對這個國家權貴的態度已與羅夏無異。
他早將生死置之度外,現在唯一想的就是多幫羅夏一把,或是多送幾個喪盡天良的政客下地獄。
約翰則完全是一副還人情的態度,這家伙恩怨分明,羅夏救過他的命,他并不介意為其賣命。
至于安娜她已經徹底擺爛了。
原本以為加入羅夏的團隊能比從前輕松些,可看看這段時間的經歷吧。
當年在克格勃她都沒這么拼命過!
原本說了無數次要去見小女友,結果到現在連個空閑都擠不出來。
計劃既定,幾人在酒吧簡單交談后便各自散去。
入侵那座小島需要做大量準備,時間并不急于這一兩天,不說確保萬無一失,但肯定要籌備到不會出太大意外的地步才會確定動手。
海濱大道旁,羅夏和哈羅德各自牽著一條狗悠閑地散步。
傍晚時分,晚霞染紅天際,沙灘鍍上金輝,構成一幅絕美的畫卷。
“你以前來過邁阿密嗎?”
“還真沒有,不過我聽說詹姆斯和波士這個賽季就要來了,呵,熱火三巨頭啊。”
羅夏看著路邊身穿韋德或詹姆斯球衣的年輕人,隨口答道。
哈羅德微微一怔,隨即笑了笑,轉而正色道:“羅夏,等島上行動結束后,如果我們都活下來.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
羅夏奇怪地瞥了他一眼,略作思索后點頭道:“你還記得眼鏡蛇組織嗎?我對他們很感興趣。等佛羅里達這邊結束,我準備深入調查這個組織。”
哈羅德眉頭緊鎖:“恐怖組織?我們沒必要和這種人打交道吧?”
羅夏嚴肅解釋道:“這幫瘋子連納米炸彈都搞得出來,天知道還藏著什么好東西。再說——”
他踢開腳邊的石子,“他們幫無核國家研發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擺明是想看世界燃燒!這會害死多少無辜者?”
“.說真的,我還真有些搞不清你到底是正派還是反派了。”
哈羅德無奈搖頭,“明明殺人如麻,卻總擺出一副救世主的架勢。你啊.”
羅夏聞言大笑:“老伙計,你知道我的目標從來都是華盛頓那幫蛀蟲。對普通人,我永遠報以最基本的善意。”
“得了吧,這套說辭騙小孩還差不多。”哈羅德突然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甚至一改常態地夸張翻了個白眼。
這對在生死關頭結識的搭檔,早已在無數次并肩作戰中成了摯友。
“我會盡力查眼鏡蛇的下落。”哈羅德望著海平面上的落日突然說道,“但我總覺得這個組織很危險。我們現在已經夠顯眼了,再招惹恐怖組織.”
羅夏沉默不語。
兩人牽著大小狗并立橋頭,靜靜欣賞著如血殘陽浸染的海天交界線。
“還不夠,老兄,還遠遠不夠”
許久,羅夏輕聲說,“光是引人注目怎么夠?我們要——舉足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