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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敵在首都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稅收只在機槍射程內!

  在即將把這個人也一起踹上車之前那么瞬間,米爾頓聽到了這句話,總算是收住了腳下的動作。

  能被拉到米爾頓眼前的人,都已經是確認了的人渣,卻沒想到還真可能問到一些什么。

  “噢?你是什么身份,你怎么會知道這種事情?”米爾頓上下打量他兩眼,“不要胡編亂造,死的會很難看。”

  “我,我是一個商人!我叫馬爾斯!”男人趕緊自我介紹道,“我,我沒有直接的線索,但是我保證我說的不是編的!”

  米爾頓揮揮手,讓布蘭登繼續審問剩下那些排隊投胎的人,目光一直盯著馬爾斯:“商人?什么商人能知道這種消息?難道你是個情報商人?”

  馬爾斯聽過“地獄稅吏”的種種可怕傳聞,一點謊都不敢扯,猛的搖搖頭道:“我是賣食物的。”

  聽到這句話,米爾頓一下知道他為什么會被抓到這來了。

  不冤,一點都不冤。

  很多很多時候,饑荒的原因并不是完全是糧食出現了絕對短缺,而是糧食的供給少到足夠一些人可以將它們全部壟斷下來。

  看來眼前這個人就是發國難財的。

  當然,米爾頓一進城,這些人就倒了大霉。

  要只是漲一些價格,米爾頓和他的人都可以勉強當看不見……可要是真想借機發國難財,那米爾頓可就來0元購了。

  見米爾頓沒有說話,馬爾斯又趕忙繼續解釋道:“我在危地馬拉城有個朋友,他是幫我拿資質打關系的,一個游說集團的人,我的猜測就是從這里來的。”

  游說集團,是代表特定利益集團通過“合法”途徑影響政府政策制定和立法的組織,其核心目標是通過與立法者、行政官員的溝通,推動或阻礙政策法案,以實現自身利益最大化。

  用人能聽得懂的說法,就是一種合法腐敗。

  米爾頓總算是來了點精神:“不錯,繼續說。告訴我,洛佩斯財政問題突然緩解的線索在哪里?”

  一個人能在戰時購買到糧食,還能安全的進行銷售,沒點人是不可能的。

  他說的這些話還算可信。

  馬爾斯見眼前這個傳說中從地獄來的人情緒那么穩定,悄悄在心里松了口氣,接著開口道:“就在前不久,我要找他的時候,他因為太忙,要我等半天……”

  米爾頓開口道:“他在幫洛佩斯游說國會?”

  “不,不是那擺設一樣的國會……是總統!”馬爾斯猛的搖搖頭,“為了生意的保險起見,我還和其他游說人士有點聯系,我立刻去找了他們。”

  “結果,結果!”

  “這些游說集團,居然絕大多數都在忙相同的事情!”

  馬爾斯語氣里也帶著濃烈的疑惑:“接著,從那天之后,洛佩斯的財政問題就明顯得到了改善。”

  “原本克薩爾特南戈和我們這里,上街討要薪水的軍人滿大街都是,每天都有人餓死,商店酒店餐館里找不到一點吃的……就在這天之后,情況就有了明顯的改善。”

  “這也是我前一筆生意虧了大錢的原因。”馬爾斯苦笑道,“高價囤了一批貨,結果供給又恢復了。”

  米爾頓沒有半點奇怪,他已經理順了整件事情的脈絡:“所以你才要冒那么大的風險,到已經被戰火直接波及到的雷塔盧萊烏城碰運氣,你著急回本。”

  馬爾斯苦笑著點點頭,不愿多提自己生意上的事情,繼續說道:“所以我推測,洛佩斯一定是進行了某種可以快速獲得現金流的交易,而這筆交易需要總統簽字和配合!”

  米爾頓點點頭,繼續問道:“不錯,也就是說你掌握了一個名單……那些游說集團的人,知道洛佩斯做了什么,對嗎?”

  “是的,我可以把名單提供給你們。”馬爾斯小心的看了米爾頓一眼,又看了那可怕的,還堆著一大堆尸體的車載毒氣室一眼,“我,我還需要上車嗎?”

  米爾頓擺擺手:“只要你不耍花招,就能走正常的審判流程,重刑跑不掉,但我估計不會是死刑。現在,把名單給我。”

  如果這個人敢多提一點要求,敢要求免罪什么的,米爾頓下一秒就會把他扔進毒氣室里面。

  大不了這線索不要了,大不了以后去逼問總統,總之他不會接受任何形式的要挾。

  馬爾斯長長的松了一口氣,連聲道:“我這就寫給您,這就寫給您!其中有一個人大本營在克薩爾特南戈,說不定還沒走,您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抓到他。”

  很快,馬爾斯就蹲在路邊,毫不猶豫的賣掉了自己的生意伙伴,把那份不算長的名單遞給了米爾頓。

  一共有3個游說集團,5個名字。

  這幾個名字被呈現上來的瞬間,面板也出現了相對應的情報。

你得到了洛佩斯和總統阿爾蘇密謀內容的線索,你找到了部分參與人員的名字,解鎖這些人員的詳細情報(行蹤、家人等等)需要10萬紅色積分  面板確認了馬爾斯情報的真實性,確認了他沒有在耍花招。

  “把他關起來吧,等打完仗,把當地腐敗的司法機關清洗一遍之后再送審。”

  “收到!”

  在馬爾斯被送走之后,米爾頓看了芙蘿拉一眼。

  芙蘿拉在同時感慨道:“敵人在首都啊。”

  “正常。”米爾頓撤回到了建筑內部,搖頭道,“很多人拿到權力是為了變現的。”

  “那你呢?打算怎么樣?”芙蘿拉看著米爾頓,好奇的問道,“你打下雷塔盧萊烏城之后,算上錢佩里科港,算上之前打下來的那些地盤,領地基本已經有一個省那么大了,還控制著很多重要咽喉,之后有什么打算?”

  米爾頓來到了臨時修建的無人機操控室,看了屏幕一眼。

  過了兩三秒才開口道:“這點地盤哪里夠?說是一個省,危地馬拉一個省能有多大,能有什么經濟能力?現在我能蹦跶,只是還沒惹到真正的‘大勢力’,也沒觸碰到那些人的核心利益。”

  “就這幾架破飛機,幾輛老坦克,幾門牽引火炮,沒打過幾場仗的士兵,那不是隨便被一腳踢死嗎?不夠,還不夠!”

  “我要更多的稅收,更強的軍隊。”

  “當然,在這之前我還要搞清楚,洛佩斯到底進行了什么骯臟的交易,居然需要這么大的動作。”

  芙蘿拉嘖嘖豎了一個大拇指:“你確實跟那些軍閥不一樣啊。”

  “知道了知道了。”米爾頓繼續看著屏幕,又問道,“公司情況怎么樣,墨西哥那邊經營的如何了?”

  雖說米爾頓也是大股東,而且芙蘿拉已經基本不參與“戰風公司”的管理,但那邊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還是匯報給她的。

  現在米爾頓正在用戰火淬煉手上的戰士,但也同樣需要一直募兵。

  更何況,墨西哥的大暴亂也近在眼前,必須有足夠的戰斗力才能保住勝利果實,甚至更進一步。

  “戰風公司”就負責在墨西哥干這個事。

  “還不錯,已經有好幾個總部的人過來了。”芙蘿拉說到公司臉上就露出欣慰的笑容,“現在每天就訓練訓練士兵,接一點那邊的防務訂單,日子過得很舒服。”

  “別說著說著就說到我身上啊……”芙蘿拉虛了虛眼睛,“繼續說你,你后續打算怎么做?是繼續像現在這樣,身份不清不楚的,還是走洛佩斯的路子,一邊當軍閥,一邊想辦法插足政治?以你現在的支持率……和擁有的坦克數量,競選一個本地議員應該不是什么難事。”

  米爾頓立刻搖頭:“不,我就當我的稅務局局長——這些坦克也不是什么軍隊,只是確保我能把稅款收上來的稅警總團武裝。”

  “呃,我記得直到現在,你這個稅務局局長都是自封的吧?”芙蘿拉忍不住吐槽道,“唯一有官方文件的是那個檢查站站長……而且這個簽名也是你逼的。”

  “你這人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呢?”米爾頓有點不高興,“等我把雷塔盧萊烏拿下來,區區一個委任狀算什么?要不了多久,一個真正的稅務局就可以組建好了。”

  雷塔盧萊烏省絕大多數已經落入米爾頓的實際控制中,高官本來就是徹底被架空的貨色,是洛佩斯的簽字蓋章工具人,現在米爾頓代替了洛佩斯的生態位,找他拿個文件并不難。

  “嗯……既然你都說到這個了,也確實該想一想,要怎么建立我們的行政體系。”米爾頓想了想,“大框架不要動,官員換上我值得信任的,我們自己人;公務員則要一個一個認真審過去,有問題的全部抓起來。”

  “可以設立公務員考試。”

  “最關鍵的是抓教育,吸引人才……馬特奧應該比較懂這些,把他調過來吧,別整天在舊街道賣他的酒了,沒意思。”

  芙蘿拉一邊把這些話記下來,一邊小聲吐槽道:“不對啊,這活是我來做的嗎?我不是打手嗎?你應該跟布蘭登說去吧……”

  米爾頓沒搭理她的碎碎念,看著無人機的屏幕,問操作員:“情況如何?”

  “他們似乎已經意識到了我們有空中偵查單位,現在已經有意識的用建筑遮蔽視野了。”操控員有些遺憾,“城市戰里,無人機應該沒辦法發揮像野戰那樣的效果了。”

  “無人機這東西真厲害啊,敵人就算意識到了我們的存在,也根本沒辦法從天上找到這么小的玩意。”

  之前他們幾乎就是開著天眼在打仗,別提有多爽。

  米爾頓輕輕搖頭——無人機無法在城市戰發揮作用?只是現在的無人機太笨重,太大,太昂貴了而已。

  就比如現在米爾頓手上這架從毒販手里搶過來的,以色列的偵察兵,哪怕已經這么老了,也值至少300萬美元。

  300萬,美元,一架。這只是標價,想買還未必買得到。

  這根本就不是能夠執行自殺任務的裝備,掉一架米爾頓心都要抖三抖。

  暫時沒辦法完成像30年之后,用一輛卡車拉一個無人機蜂群,直接重創敵人機場的任務。

  “沒關系。”米爾頓嘆了口氣,擺擺手道,“重點偵查地區放在我們進攻方向的西北邊,雷塔盧萊烏城的西南側,其他地方可以暫時降低偵查強度。同時,繼續加強對這個方向的進攻,我要打穿這片地區!”

  “收到!”

  米爾頓的目標非常清晰,就是雷塔盧萊烏機場。

  本來錢佩里科通往雷塔盧萊烏城的道路是可以直接抵達機場的,但政府軍已經提前炸路,埋設了相當多的地雷,所以米爾頓的進攻路線稍微偏東,相當于從城市的東南側面打了過去。

  機場在南,而克薩爾特南戈的位置,在這座城市的北方。

  換句話說,本地指揮官要撤退,只能朝著機場的反方向撤退,必然會導致機場這片區域的防御削弱!

  為何米爾頓上來就要想辦法逼近指揮所可能在的地方,在附近盡可能制造大的動靜,哪怕為此很可能形成一個危險的突出部?

  因為他就是要逼迫敵軍指揮部和護衛向克薩爾特南戈方向后退!

  這就是機會!

  只要能打穿這片區域,機場就相當于是政府軍的一塊“飛地”了,后勤補給極為艱難,在那里的守軍和防線幾乎不用打,就會自己先崩潰一半。

  比直接正面強攻好得多。

  “已經在猛攻了。”無人機操控員撓了一下頭,“雖說他們有意識依托建筑隱蔽,但是還是偶爾能看到,一些人正在從機場區域倉皇出逃。那邊的防線肯定遇到了問題。”

  “根據前線戰士的估計,最多還需要3個小時,部隊就能消滅路上的敵軍,在機場附近構筑陣線,讓機場徹底成為飛地。”

  “還需要5個小時,就能完全控制從指揮部到機場的公路。”

  很好。

  匯總了一下信息,米爾頓轉身看向正在打哈欠的芙蘿拉,說道:“‘酒瓶’喊上你的人,喊上我們最精銳的一個特戰排,帶上最好的裝備,準備出發。”

  “從前線給我調3輛坦克和5輛裝甲車。”

  “蜻蜓起飛,隨時準備對地攻擊……不要管可能存在的防空火力了,只要能完成戰術目標,允許損失,允許彈射。”

  “是時候終結這場戰爭了。”

  米爾頓剛說完,還沒來得及戴上戰術頭盔,一名通訊員突然沖到門口,敲了敲門。

  “‘教父’先生!”

  “怎么了?”

  “反抗軍那邊剛剛給我們報告了昨日前線的戰況……他們沒有求援,但是,似乎,十分不容樂觀!”

  米爾頓點了點頭:“還有嗎?”

  那名通訊員想了想,開口道:“還有一件小事。之前您不是接收了一對難民父女嗎?那個姑娘已經做完手術,脫離生命危險了,她專門寫了一封信,讓士兵轉交給您。”

  “我們讓人在醫院檢查過了,這封信沒有任何毒素,足夠安全。”

  自從米爾頓被下毒之后,現在這些人已經成了驚弓之鳥……

  “信里寫了什么?”米爾頓一邊問一邊穿戴防彈裝備,隨意說道,“直接拆了念給我聽吧。”

  “我去拿,您稍等……”

  “呃……致尊敬的米爾頓先生,當我在洛佩斯的棍棒中被打倒時,我以為自己會像我哥哥那樣,死在泥地里……我們的生活像是遭到了詛咒一樣……是您用……我曾聽信洛佩斯的謊言……這一切都在嘲笑我過去的愚蠢……”

  “……父親已經找到了工作,我想我也可以找到,這里的生活很好,簡直是《圣經》中的天堂。或許,您的稱呼中不應該帶上‘地獄’?”

  “……我曾以為戰爭只會留下仇恨,但您讓這座城市重新有了面包、藥物和希望。”

  等米爾頓穿好裝備,身上已經快被雞皮疙瘩布滿了——但唯一讓他欣慰的是,終于有人對“地獄稅吏”這個外號也提出異議了!

  太難得了!

  這是進步,是偉大的勝利!

  “好了好了。”米爾頓擺擺手,“告訴她不用說這些,只要她和她父親按時納稅就行。”

  “告訴反抗軍那邊,讓他們再堅持一會。”

  “‘酒瓶’,走。”

  說著,米爾頓看了一下面板,看了一下自己的剩余積分和財務狀況——這一仗打下來,可謂傾家蕩產。

  他催促道:“快點,我沒錢了。”

  韋韋特南戈,賽瓜拉河北岸。

  全國革命聯盟軍指揮部內,拉克手持望遠鏡,藏在一個隱藏的很好掩體后,朝河對岸遠遠看去。

  哪怕經歷了無數次戰斗,他此時心中也有一種完全沒底的緊張感。

  政府軍,或者說披著危地馬拉第二步兵旅皮的洛佩斯私軍,已經傾巢出動,在凌晨發動了總攻。

  對方有浮橋,有船只,有坦克,而且和以往不同,這次他們把這些裝備保護的非常好。

  敵人的工兵甚至趁著反抗軍被榴彈炮狂轟濫炸的時候,在碼頭上修建了一個臨時碼頭!

  就在大約不到400米的距離內——反抗軍組織了好幾次反撲,和政府軍進行了好幾次零星的正面交火,試圖阻撓這座小碼頭的建立,在付出一定傷亡的代價后,打死了好些敵軍。

  可最終還是沒能成功阻止碼頭的建立。

  “彈藥補給的高度劣勢啊……”拉克十分頭疼,“要是強行進攻這一個小碼頭,耗費過多彈藥,后面就沒法打了。”

  就算碼頭真的被拆掉,敵軍也還有浮橋,有水陸兩棲的裝甲車,有各種船只,最多只會輕微影響到渡河作戰的效率。

  米爾頓完全不計成本的空運,只能解決反抗軍從無到有的問題,可數量上還是存在嚴重的不足,每一顆子彈的使用都要精打細算。

  拆碼頭,是本末倒置;不拆,就是坐視敵軍鞏固自己的優勢,作為最高指揮官,拉克只覺得無比憋屈。

  而反觀對方,簡直就是另一種極端。

  機槍毫不在意浪費的對著空地進行掃射,這邊但凡開一槍,迎接他們的就是迫擊炮甚至更后方的榴彈炮的狂轟濫炸。

  一名士兵被打的抬不起頭,又憋屈又憤怒的說道:“老大,我們跟他們拼了吧!”

  “不要著急!”拉克咬牙低吼道,“躲起來不是懦弱。不惜一切,只為了最終的勝利才是勇敢!我們要贏,30多年的內戰了,現在是我們距離勝利最近的一次,不要用你的勇敢破壞掉這來之不易的一切!”

  “相信胡安……敵人還不知道他們的榴彈炮陣地暴露了!”

  有的時候,看似英雄的行為,也是一種不敢面對。

  又一輪漫無目的掃射之后,拉克的望遠鏡中,那些原本在原地的政府軍士兵,突然開始動了起來。

  其中一支隊伍跟著一輛T62和兩輛AMX13組成的坦克排離開了用作掩體的反斜面,開始朝著碼頭方向靠近。

  這是要渡河了?

  拉克的念頭剛閃過,政府軍的各個迫擊炮陣地就猛然開火,雨點般的炮彈朝著反抗軍陣地砸來——開戰到現在,沒人見過這么猛烈的炮擊!

  和以往發射一兩枚炮彈就停火轉移陣地不同,這次敵軍在持續開炮!

  “準備作戰!”

  警衛連連長一下抬頭,激動的說道:“這是機會!敵軍持續暴露位置,我們的迫擊炮可以反擊,可以一次性端掉他們很多炮兵陣地!”

  反抗軍靠著米爾頓的支援,也攢下了一些炮兵,但數量不多就是了。

  “不!”拉克同樣心急如焚,但卻保持了驚人的冷靜,“敵軍是故意暴露的,他們絕對還藏了更多的炮兵……敵人打算和我們兌子!我們現在反擊,可能可以打出1:3以上的交換比,但敵人換的起,我們換不起!”

  “炮兵必須用在更重要的時候。”

  “這是誘敵之計!政府軍那邊有高人。”

  “不要反擊,只要敵軍不渡河,我們就絕對不要有任何動作。”

  果不其然,河對岸的政府軍只是假裝行動了一下,就在碼頭旁邊晃悠起來,并沒有著急渡河。

  直到確認反抗軍這邊一點反擊的跡象都沒有,三輛坦克才終于調過頭,駛向碼頭,附近的步兵則跳上河岸的快艇,把重機槍槍口調整好,對準了河岸。

  快艇發動機點火。

  政府軍的渡河作戰,正式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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