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哎喲喲……”
徐武歪坐在椅子,痛的四肢亂顫,比過年的豬都難按。
氣得正在給他擦藥酒的王文,一巴掌把他頭打歪:“別亂動,再亂動你自個兒擦!”
徐武氣憤的上下打量他的手腳:“這回大爺揍你的時候,是不是留手了?我都傷成這逼樣了,咋你還屁事兒沒有呢?”
“瞎了你的狗眼!”
王文氣的一巴掌拍在他的豬蹄上:“那根棒棰難道是在你身上打斷的?”
徐武撓頭:“那你咋啥事兒都沒有?”
“傻眼了吧?”
王文嘚瑟的亮了亮自己的肱二頭肌:“你哥我可是練塊兒的,刀槍不入、金剛不壞懂伐?區區木頭棒子,連你哥我的油皮兒都蹭不破!”
徐武震驚的看著他,悲憤的破音:“你牛逼!你都刀槍不入、金剛不壞了,竟然還拿我擋刀?”
王文用看傻逼一樣的眼神兒看他:“刀槍不入歸刀槍不入,可不代表我不害怕好伐?那你現在還是從五品都虞侯呢,不也還是被你大爺揍得滿地亂竄?”
徐武歪著腦袋想了想,認同的點頭:“這倒也是……”
做為頭馬兼狗頭軍師,這么些年回回他王老虎出去闖禍,徐二狗都在場敲邊鼓。
而黃興德也向來都是一視同仁,動手的時候是真不管打的是王老虎還是徐二狗,掄起家法就是劈頭蓋臉亂抽,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留手?
老大犯錯,罰小弟?
不存在的!
擱黃興德這里,他只會揍王老虎揍得更狠!
以致于這哥倆,見到黃興德動武的時候,誰心里頭都發怵……
但他倆罵不走、打不散的情誼,也就是在年復一年的同富貴、共患難之中積累起來的。
王文猜想,當年黃興德和王強或許也是這么過來的。
“行了,滾回去歇著吧,明兒起來就啥事兒都沒有了。”
王文抓起托盤里的干凈麻布,擦拭手上的藥酒:“說起來,這事兒也怪不到我頭上,我出去辦事兒了,是你當的家,你自個兒管不住下邊人的嘴,把一個將軍府整得跟個篩子一樣,我才剛回來,你大爺就找上門來了,怨誰?”
“這么說還怨我嘍?”
徐武翻著白眼起身穿衣裳:“你這個當將軍的,都不敢招呼底下的弟兄們有事別往家里邊捅,難道我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