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這一會兒的,還沒正式開業呢,先緩緩,緩緩。”
劉永祿不知道夏尼先生是“帶著任務”來的,也不知道這幾天懷特每天練得那么狠,他單純覺得懷特就是病了,身體不舒服,過幾天自己開業臺柱子可別在這時候病倒,影響生意啊。
他招呼小天才兄妹和淋被隨便坐,自己則溜達到鋼琴邊,環繞了一下四周,似乎已經能想象到過幾天晚上餐館里座無虛席,吃飯的顧客一邊享受著巴巴他們烹飪出來的美食,一邊欣賞著懷特表演時的陶醉神色。
扭回頭再看懷特,嗯?眼神很自然地掃到了對方那寬廣的胸懷,嚯,真夠大的,都快耷在琴鍵上了,也不知道小時候吃的啥玩意兒,營養這么好。
劉永祿趕緊把頭偏過去,這可不興多看,好在今天米粒兒沒在。
但就是這幾秒鐘的目光停留,還是讓懷特輕松捕捉,她假裝想站起來說話但又因為坐得太久腿麻了,身體往旁一栽歪,突然向劉永祿身上靠去。
“嘿,怎么還是個絆絆倒呢。”
劉永祿眼疾手快,一把將白姑娘扶住,可懷特這身材確實犯規,即便劉永祿手已經扶在了她胳膊上,但柔軟的觸感還是頂的劉永祿心猿意馬。
今天她穿的是一件胳膊處鏤空的連衣裙,劉永祿觸手之下滿是細膩。
“謝謝瑞奇老板,我緩一會兒就好。”
懷特人也似觸電一般彈開,臉上掛著了紅暈。
“飯館快開業了,感覺怎么樣,平心而論啊,別捧,在新紐倫特能不能站住腳兒?”
劉永祿趕緊轉移話題,懷特則是順桿兒就爬:
“感覺還不錯呢,但我也沒進出過什么像樣的餐館,所以給不了什么有用的建議,瑞奇老板您能陪我四處逛逛嘛?
說實話,這兩天我一直把心思放在彈琴上,餐館里那些包廂聽說都被裝修的很有味道,我想看看。”
這話說的挑不出一點毛病來,既是抱怨自己工作太累,又顯露出一種難以拒絕的嬌弱。
“行啊,一塊兒看看吧,好多地方我也沒瞧過呢。”
劉永祿不敢和懷特走一排,好家伙,一會兒又栽我身上了,什么干部禁得住這么考驗啊。
他背著手閑庭信步在餐館里溜達,懷特亦步亦趨跟在后面,要說馬奎特這本事還真不小,當然也是劉永祿預算給的到位,餐廳整體格調高雅,各種細節又透露出異域風情。
每一個小包廂都有自己的裝修風格,空間大的基本保留著摩西薩德上流俱樂部的裝潢布局,適合那些有頭有臉的貴族老爺們享受美食。
比較小的包廂則燈光曖昧,有一些跳脫的小油畫,小雕塑作為點綴,適合情侶間幽會談情。
“瑞奇老板。”
走進一間小包廂時,懷特突然在背后喊住了劉永祿。
“咋了?”
“瑞奇老板”這四個字喊得劉永祿骨軟筋酥,心說你要是邀請我在這包廂里試菜我可試不了,非得犯錯誤不可,到時得找個理由躲躲,給個不見面。
懷特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眼神掙扎,憋了好半天才開口道:
“前幾天我下班時碰上了一些很奇怪的人。”
“很奇怪的人?”
“嗯,就在海倫大街西側那個拐角,有一家巧克力店,我那天想抄近路回自己的公寓,被三四個黑袍人堵在了小巷。”
“沒出什么事兒吧!”
懷特這模樣這身段,劉永祿完全可以腦補她遇見壞人后一個小時的劇情,肯定是“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沒有,沒有,他們沒對我做過什么。”
仿佛能看透劉永祿心中的想法,懷特的臉紅得更厲害了,眼眸中還些許透露出一絲氣惱:
“但他們是想對老板您不利。”
“沖……我來的?”
“嗯,他們威脅我,威脅我把這個灑在伱喝的飲料里。”
懷特說話時眸子略微顫抖,似乎又回憶起了那晚可怕的一幕,她顫顫巍巍摘下脖子上的項鏈,吊墜從她深不見底的衣領中被扯了出來,上面還存留著她的體溫,就這么交到劉永祿手上。
打開吊墜一看,里面有一撮粉末,裹在一個小油紙包里。
“行,交給我吧,我回去研究研究。”
劉永祿研究個屁,他也不懂,回去是拿給米莉唐,不過心中卻也警覺起來,那晚幾個人分析的沒錯,在他們算計華茲華斯時,對方也在算計自己。
“瑞奇老板,后來……”
懷特走得更近了,她咽了口口水繼續道:
“后來我回憶了一下,有個人我似乎見過,前幾天這人扮作是裝修的工人進過餐廳,我想,他們很早之前就想害你了,只是那天你恰巧不在。
今天把這個交給你后,我就要回老家了,學校那邊我請了一個月的假,那些人真……真的很可怕。我不想被牽扯進去。”
“你介請假也不安全,現在新紐倫特可能還稍微好點。”
劉永祿擺擺手,出了新紐倫特更危險,現在華茲華斯行事已經肆無忌憚,他在和時間賽跑,等大陸博覽會結束后,他們被連根拔起是早晚的事兒。
現在這BK就是狗急跳墻,看看能不能搶在博覽會之前置自己和尼古拉于死地。
“但我還是很害怕,真的,瑞奇老板,那種事兒我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懷特雙手交叉捂著雙臂,身體瑟瑟發抖,輕輕朝劉永祿身上靠去。
劉永祿就眼睜睜地看著白姑娘胸前那兩團肉朝自己襲來,瞳孔快速放大,嘴角猛地向上抽起,心中天人交戰。
咋辦!是趁著跟米粒兒確定關系前偷摸開開葷,還是堅守原則當一個拳頭上立得人,臂膊上走得馬的大好男兒。
一時間劉永祿這腦子里開始走馬燈,西門慶,陳世美,李甲他全想起來了,想著想著丹田里一使勁,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
“我,吃蒜了!”
劉永祿氣口可足,一句話噴出來夾雜著蒜味兒悶了懷特一臉,他還真沒編瞎話,早晨他給小虎蒸的牛肉包子,反正今天和華茲華斯接頭沒他的事兒,他吃包子就了一頭蒜。
這一口氣下去,都辣眼睛,蒜味兒直沖腦門子,給懷特熏得身子一晃,好懸當場沒暈過去。
“瑞奇……瑞奇老板。”
懷特反復深呼吸,得緩了半分鐘人才清醒過來,看看眼前的劉永祿捏呆呆發愣,這還勾引什么,自己就算再賤也不能摟著大蒜腦袋親嘴吧。
“懷特小姐,請放心,之后咱餐廳,人我會找幾個保全兒的(保證安全)專門負責,您踏實彈琴就完了。”
劉永祿老臉一紅趕緊出了包廂,他可不知道自己早晨這頭蒜救了自己兩命。
懷特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微微搖頭,悄悄拿出一張餐巾紙擦去嘴上的口紅。
靠在餐廳墻外假裝看報紙的米莉唐則拍了拍大衣上的塵土,折上報紙塞進口袋,嘴角扯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劉永祿出門又和馬奎特聊了會兒正經事才帶著自己人出了餐廳。
他們仨前腳走,后腳海倫大街上就有一個假裝在排隊的中年人上了馬車回了金絲雀碼頭。
刷著藍色油漆的貨輪上,華茲華斯,畫家帽巴爾坎三人正聊著上午去典當行接頭的德羅琳:
“華茲華斯先生,對于三天后和圣女派的交易我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
巴爾坎如今作為雙方的信使長期生活在貨輪上。
“請說。”
“第一次見面,最好由我們的人主導。這絕不是不相信您的能力,而是你們之前經常和調查部的人打交道,目標太明顯了。
而且頭一次見面更多的只是試探,我們也需要確認對方的誠意,這時候就需要您的人在外部觀察。
最后一點就是我們的身份,即便圣女派已和摩西薩德官方勾結,在沒有確實的證據前也沒法拿我們怎么樣。”
“嗯,可以。”
華茲華斯略一思索也覺得巴爾坎有理,這人不愧是赫拉馬親王的智囊,果然思維敏捷,就算讓他們先拿到發明也沒關系,人還在新紐倫特,不怕他們跑了。
“阿爾瓦,你怎么看?”
畫家帽從那天會面后就一直保持低調,很少參與討論,聽華茲華斯問自己才緩緩開口:
“圣女派當然不能完全相信,我聽說他們本來想將第一次見面的時間放在一個星期后,有拖延時間的嫌疑。
畢竟時間現在對我們不利,離大陸博覽會越近,我們就越被動。”
“嗯,所以我們將時間改為三天后,第一次見面我們會先確定對方的誠意,起碼要先看到東西,只是耍耍嘴皮子,就不在圣女派身上浪費時間了。”
說話時,那名之前在海倫大街上窺視劉永祿的中年人走進船艙,趴在華茲華斯耳邊耳語了幾句。
“豆.尼瓦爾剛在他的餐廳現身,餐廳正式開業的時間應該也快到了。
這兩天,我們先將重點放在和圣女派的交易上,豆.尼瓦爾當然不能讓他活著,餐廳開業之日就是他付出代價之時。”
華茲華斯陰惻惻地說道,畫家帽眼中則閃出一抹不易察覺的不屑。
他不看好華茲華斯這次的斬首行動,當然他也不準備放過瑞奇,如今他只相信自己,并將賭注放在了懷特身上。
emmm……是我早寫好了,審核不通過 我以為是描寫白姑娘的時候犯規了,一頓改,結果發現不是……
深河在保護老劉……我真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