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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示兒三篇鎮國這...大概是他的極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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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9章《示兒》三篇鎮國!這.大概是他的極限吧?!

  洛京貢院。

  春闈考場,文光沖霄。

  青磚黛瓦的考舍內,呂蒙正執筆的手懸在半空,墨汁滴落,在宣紙洇開。

  他怔怔望著試題,眼中映著考舍窗外飄落的槐花,卻仿佛看見了萬里之外的塞北風煙。

  「我在塞北三十年,飽受風霜.」

  筆桿在他指節間發出細微的脆響,充滿苦澀:「竟不如江南游子的一闕《使至塞上》!」

  硯臺映出他扭曲的面容,他筆下,那篇止步[鳴州]的《塞北行》在案頭微微發亮。

  而遠處某間考舍上空,[鎮國]文氣,正化作虛影橫貫天際。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吾畢生之詩詞文章,比不得江解元一句!

  江南才子筆下的大漠,竟比我們這些生于斯長于斯的邊塞子弟更為壯闊蒼涼。

  我何臉面,再提邊塞詩?!」

  隔壁考舍突然傳來,一名舉子嘶啞的吟誦,繼而響起「咔嚓」的折筆聲。

  呂蒙正苦笑垂首,發現自己的指甲早已深深掐入掌心。

  春風掠過千間考舍,將塞北道舉子們的嘆息卷成旋渦。

  有人伏案痛哭,

  有人在考舍內,跪地磕頭。

  更多塞北道舉子茫然,在草卷上反覆摹寫那首《使至塞上》——他們日日相對的煙丶黃沙丶駝鈴,在旁人眼中竟是這般氣象。

  「江兄!」

  呂蒙正長嘆一聲,將手中狼毫重重擱下,墨漬濺落,如他此刻翻涌的心緒。

  「此后凡君所在,呂某當退避三丈!」

  他苦笑搖頭,目光掃過案上那篇僅止鳴州的《塞北行》,字字如刀,割得他心口生疼。

  ——不寫了!

  連塞北的題,都寫不過他,其他題目更不必提。

  江南才子江行舟,一闕《使至塞上》,才氣[鎮國],而他以半生經歷苦思之作,卻仍困于[鳴州]之境。

  可即便如此,他的文章仍足以躋身春闈前十,穩取貢士之位。

  只是……

  在江行舟的光芒之下,他的筆墨,終究黯然失色。

  貢院內,一千五百馀名江南舉子倒是神色如常。

  他們早已領教過江解元的驚世才學,此刻見他再寫出一篇[鎮國]級的塞北之作,雖仍不免心潮澎湃,卻終究不似旁人那般震撼失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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