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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十篇【達府】,翰林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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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縣/《云深處·尋隱者不遇》——江南道、江州府、秀才江行舟。

  松下問童子,言師采藥去。

  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處。]

  周敦實枯瘦的手指撫過詩箋,宣紙上《云深處·尋隱者不遇》八字墨跡尚新。

  他目光一亮,在“云深不知處”五字上反復流連,忽然拍案:“好!”

  硯中宿墨映著他驟然明亮的眼眸。

  數十載翰林養就的毒辣眼光,自然是一眼便可看出,這篇《尋隱者不遇》的精妙之處。

  字里行間有文氣氤氳,如那詩中云海般翻涌不息——假以時日,必化虹霓破空而去。

  “嗯,不錯不錯!將這篇《尋隱者不遇》換上去,把那篇出縣《春怨》撤下來!”

  周敦實不由撫須贊許道。

  “老夫敢斷言,此篇絕不止于[出縣]!載入《江南雅集》后,一經刊發,頃刻之間便可[達府]以上!”

  雖然很多文章,最初都是[出縣]。

  但有的[出縣]是止步[出縣],無法再升品階。有的出縣被廣為人知后,卻可以突破,步入[達府],甚至[鳴州]。

  他當然是優先選刊,能夠突破檔次的詩詞文章。

  “羨魚!

  做的不錯,若非你慧眼識珠,老夫差點就漏了一篇佳作!

  這江州府的秀才江行舟,當真了不得!

  區區秀才之身,竟能寫出[出縣]之上的佳作。這篇《尋隱者不遇》,怕是不日便能直抵[達府]之境。”

  周敦實將一迭新稿放在桌上,斟了杯雨前龍井,撫須贊許笑道。

  僅這一篇《尋隱者不遇》,他已經心滿意足了。這意味著,江南道很快將會多出一篇[達府]文章。

  “大人,您.不妨看看后面的文章?”

  楊羨魚尷尬的笑了笑,卻沒有任何喜色,素來沉穩的聲音竟帶著幾分顫抖。

  燭火將他欲言又止的神情映在壁上。

  他方才翻閱這迭文稿時,指尖都在發顫——舉人三十載,何曾見過這般驚世駭俗之事?

  話未說完,窗外忽有夜鶯啼破寂靜,驚得案上燭火劇烈搖曳。

  “哦!”

  周敦實一愣,抬眼望去,只見楊羨魚面色凝重如鐵,額角竟沁出細密汗珠。

  看楊羨魚欲言又止的神情。

  莫非,還有什么隱情不成?

  周敦實目光落在第二篇文稿上——

[達府]《草》——江南道、江州府、秀才·江行舟  [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遠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

  又送王孫去,萋萋滿別情。]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周敦實猛地拍案而起,茶盞震得叮當作響,蒼老的聲音里難掩激動:“好!好一個‘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此句當浮一大白!”

  然而,待看清署名,他瞳孔驟然一縮,整個人如遭雷擊,僵立原地——

  又是,秀才江行舟?

  還是一篇達府?!

  大周文道昌盛,可秀才之身直接寫出達府之作,多年難有一遇!

  即便是那些名滿天下的文豪、學士,也鮮少能在未入舉人之前,便有此等文采!

  而如今,這江行舟,竟是一篇出縣,一篇達府?!

  周敦實喉頭滾動,指尖微微發顫,目光死死盯著那墨跡未干的文稿,仿佛要從中看出什么端倪。

  “大人,您.再往后看!”

  楊羨魚的聲音已然發顫,手指死死攥著衣袖,額角滲出細密汗珠。

  周敦實猛地翻頁——

  第三篇:

[出縣]《菩薩蠻·詠足·贈江州魁小蠻奴》——江行舟  “纖妙說應難,須從掌上看”

  周敦實低聲吟誦,眉頭微皺,卻又漸漸舒展,“雖是艷詞,卻獨辟蹊徑,以纖足喻情,婉轉風流此句妙絕,足可出縣.不,很快便可達府!”

  第四篇:

[出縣]《射壺》——江行舟  “已判身醉非中圣,忽聞弦歌似列仙”他指尖輕叩案幾,眼中精光一閃,“好一個‘似列仙'!此句飄逸超然,頗有仙家氣象,可!.有達府之氣!”

  第五篇:

[達府]《仆射塞下曲·石棱箭》——江行舟  “平明尋白羽,沒在石棱中!”

  周敦實猛地拍案,茶盞震得叮當作響,“寥寥十字,殺伐之氣猶如一聲悶雷,滾滾撲面而來!

  此等筆力,非達府不足以配之!”

  第六篇:

[達府]《望廬山瀑布》——江行舟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他聲音突然哽住,蒼老的手指死死攥住文稿,指節發白,“這這哪里是凡人能寫出的句子?簡直是仙人的神來之筆,令人驚嘆。此篇,日后必定[鳴州]!”

  第七篇:

[達府]《一剪梅·月滿西樓·贈薛玲綺》——江行舟  “云中誰寄錦書來”

  周敦實念到此處,突然頓住,渾濁的老眼中竟泛起一絲濕潤,“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他緩緩閉目,長嘆一聲,“情思纏綿至此,堪稱婉約詞之絕唱!此子.此子此子才情,難以置信,究竟是何方神圣?”

  第八篇——

[達府]《陋室銘》——江行舟  “這”

  周敦實看到此處,手微微發抖,指尖幾乎捏不住紙張,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他喃喃念出,聲音哽咽,“好文章,這篇陋室銘寫的太好了!這哪里是達府?此篇若傳遍江南十府,絕對能鳴州!”

  第九篇:

[達府]《如夢令·常記溪亭日暮》——江行舟  “常記溪亭日暮,沉醉不知歸路”

  周敦實低聲吟誦,指尖在紙頁上輕輕摩挲,仿佛觸碰到了某個遙遠的夏日黃昏,舟入荷葉之間。

  “好!好一個'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

  寥寥數語,竟將醉意、暮色、水聲、驚鳥盡數囊括!這一‘爭'字,何其靈動!這一‘驚'字,何其傳神!”

  他忽地仰頭大笑,笑聲中卻帶著幾分蒼涼:“老夫半生研習詩詞,自以為已窺得其中三昧。今日方知,不過是坐井觀天!”

  第十篇:

[達府]《贈趙淮漕運使·朱門宴》——江行舟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周敦實猛地抬頭,眼中血絲隱現,已經是淚流滿面,聲音哽住,“此子不過弱冠之年,竟能寫出如此痛徹心扉,震撼人心的驚世之句?!這分明是蘸著血淚寫就的檄文!”

他想起數十年前那個雪夜,自己趕考時在城中見到的景象——朱門內笙歌不絕,而墻角下,一具凍僵的乞兒尸體正被大雪慢慢掩埋  窗外驟起狂風,吹得燭火明滅不定。

  那迭文稿在他手中微微顫抖,仿佛重若千鈞。

  “三篇出縣,七篇達府.”

  翰林學士周敦實身軀搖晃了,手中文稿散落案幾,燭火映照下,他的臉色慘白如紙。

  這十篇風格迥異的出縣、達府文章,若是不同文人所寫,他必定欣喜若狂,今夜大醉一番,誦讀至天明。

  可是,它們出自同一人之手?

  這如何令人相信?!

  “這不可能!老夫一生,也不過兩篇達府,一篇鳴州!

  可那都是老夫在中舉之后,歷經宦海沉浮,才偶得一二.!區區一個秀才,如何能寫出這等文章?!”

  周敦實望著案幾上散亂的文章,一時懵了。

  “大人,學生也不敢置信!”

  楊羨魚面色慘然:“可是,文廟自有感應,每一篇出縣以上文章自誕生之時,皆會自行載入文廟,一查便知是何人所作,絕無作假可能!”

  “你可去文廟查過?”

  “學生.剛從文廟回來!”楊羨魚拱手,聲音發顫道,“篇篇,署名皆是江行舟!”

  窗外,一道驚雷劈落,照亮了翰林學士周敦實那張因震撼而難以置信的臉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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