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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千古第一污名詩朱門酒肉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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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本不需要什么漕運使貪污受賄的鐵證,僅此一句,便足以讓漕運使趙淮萬劫不復!

  賓客們不寒而栗,望向江行舟的目光里,已不僅僅是震驚,而是深深的恐懼。

  不出一日,整個江州府都會傳遍,江行舟贈送給漕運使趙淮的污文名賀壽詩文!

  不出一月,恐怕連江南道十府,都會傳的沸沸揚揚!

  這一句“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把漕運使趙淮和趙府,給生生釘死在恥辱柱上,千百年不得超生。

  趙淮臉上的笑容驟然凝固,血色褪盡,整張臉如金紙般慘白。

  他喉頭滾動,卻發不出半點聲音,只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天靈,整個人如墜冰窟,渾身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在他身后,趙家主趙秉燭猛地站起身,紫檀木椅被撞得轟然倒地,茶盞翻倒,滾燙的茶水潑濺在錦緞衣袍上,卻渾然不覺。

  庶子趙子祿更是瞠目結舌,一張臉扭曲得不成人形,嘴唇哆嗦著,卻連半個字都擠不出來。

  他們腦中一片嗡嗡作響!

  ——江行舟怎么敢?!

  這可是漕運使的七十壽宴!

  滿座皆是江州府的達官顯貴、名門望族!

  趙府內還豢養三百死士,藏有勁弩甲胄!

  漕運使趙淮手下更有三千漕運精兵,戰船二十,黨羽遍布整個漕運河道!江州府半條江河、碼頭在漕運使的掌握之中。

  趙府是何等的龐然大物!

  江行舟竟敢當著所有人的面,將這等誅心之言潑墨揮毫,堂而皇之地寫出來?!

  趙淮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胸口劇烈起伏,手指死死攥緊袖口,指節泛白,幾乎要將那華貴的錦緞生生撕裂。

  他猛地抬頭,眼中血絲密布,死死盯著江行舟,聲音嘶啞得如同砂紙摩擦:

  “江行舟!你敢——”

  然而,話未說完,

  趙淮的聲音便戛然而止。

  他猛然回頭望向四座,忽然意識到——

  此刻滿座數百位舉人賓客,寂靜如針落,竟無一人出聲!

  所有人都沉默著,目光閃爍,或低頭飲茶,或側首避視,竟無一人站出來為他說半句話!

  ——詩成即達府!

  ——趙家大勢已去!

  這一瞬,趙淮頓時明白,江行舟這一筆,已將他趙家,徹底釘死在千古萬劫不復之地!

  “哎呀!”

  滿座賓客之中,忽有一人拍案而起,面色煞白,“我竟忘了家中老母臥病在床,得趕緊回去侍奉湯藥!”

  “糟了糟了!”

  賓客們幡然醒悟,另一人猛地起身,連椅子都帶翻,“我夫人今夜臨盆,我怎還在此耽擱?!”

  “對不住對不住!我突然想起,狗兒要生崽.”

  轉眼間,滿座賓客紛紛起身告辭,一個個面色惶急,仿佛突然想起什么天大的急事。

  有人連外袍都來不及披上,有人甚至不慎踢翻了案幾,茶盞碎了一地,卻無人顧得上收拾。

  江州府九大世家、各路權貴,此刻竟如驚弓之鳥,爭先恐后地告辭。

  其中不乏與趙府聯姻的世家,可此刻,誰還敢與趙家扯上半點關系?

  ——江行舟這一手,實在太狠了!

  在座眾人皆是舉人、進士出身,太清楚這句詩的可怕之處。

  這已不是尋常的諷喻之作,而是足以成為千古第一污名詩的絕殺!

  為了搞死漕運使趙淮,

  甚至不惜專門寫一篇達府級的污名詩!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短短十字!

  一夜便會傳遍江州,趙府必遭到滿江州百姓的痛罵!

  一月傳遍江南道甚至,會被送遞往大周帝都朝堂!

  不出一年,必將傳遍整個天下,成為江州府漕運使趙家永遠洗不掉的千古污名!

  往日,那些拐彎抹角的諷喻詩,在這句面前,全都螢火遇上皓月一般,黯然失色。

  江行舟這篇尚未寫完,那墨跡未干的達府詩句,已然化作一道催命符,懸在趙府所有人的頭頂!

  趙淮面色慘白,跌坐在座上,嘴唇顫抖著想要辯解,卻連一個字都擠不出來。

  ——他縱有一百張嘴,也百口莫辯,也洗不清這潑天的污名!

  大周朝廷必定震怒,豈能容忍如此天大丑聞?

  欽差大臣必定不日南下,徹查趙府!

  今日壽宴上,所有給趙淮送禮之人,一個都跑不掉!

  那些堆積如山的賀禮,轉眼就會變成催命的鐵證!

  這個節骨眼上,還敢去救趙府,為趙府說話?

  ——那無異于螳臂當車!

  滿座賓客心急如焚,只想趕緊逃離趙府這是非之地,然后立刻跟趙府切割。

  家中有和趙府聯姻的,立即寫休書!

  家中有和趙氏子弟結拜為兄弟的,馬上割袍斷義!

  所有和趙府的賬目往來,連夜焚毀!

  必須趕在朝廷欽差到來之前,徹底斬斷與趙府的一切瓜葛!

  “哼!走?”

  一聲冷哼如驚雷炸響!

  薛崇虎太守猛然拍案而起,案幾轟然震動,茶盞翻倒,茶水濺落一地。

  “江郎這篇達府詩尚未寫完,諸位就想走?”

  他目光如刀,掃視全場,“怎么,不想看下去了?”

  “行舟,繼續寫!”

  周山長院君面色沉冷,手中進士劍重重砸在案上,劍鞘與木案相擊,發出令人心驚的悶響。

  滿座賓客身形驟然僵住,仿佛被無形的威壓釘在原地,連呼吸都凝滯了。

  他們驚恐地望向薛太守與周院君,眼中滿是駭然。

  完了!

  江行舟敢登門趙府壽宴,當眾寫下這首污名詩,竟是這兩位江州巨頭在背后撐腰!

  這哪里是什么賀壽?分明是一場針對趙府精心布局的殺局!

  朝廷欽差?

  根本等不到那時候!

  恐怕今夜,趙府就要大禍臨頭,滿門抄斬!

  “轟——!轟——!”

  大地震顫,鐵甲鏗鏘!

  趙府外,三千重甲府兵如黑潮般涌來,鐵靴踏地之聲震徹長街。

  ——戈戟如林,寒光映月!

  ——強弓勁弩,弦滿待發!

  整座趙府已被圍得水泄不通,連只飛鳥都休想逃出!

  “閑雜人等,速速退散!”

  江州府兵統領一聲厲喝,圍觀百姓紛紛被驅離。

  眾人只能退至三條街外,踮腳伸頸,遙遙望著那燈火通明的趙府——

  今夜,江州的天,要變了!

  漕運使趙淮聽到趙府外,重甲轟隆之聲,頓時面如死灰,雙腿一軟,竟直接癱坐在座位上。

  他這才明白——

  薛崇虎與周院君,這是要趁今夜壽宴,將江州府十大世家之一的趙家滿門連根拔起!

  江行舟瞥了一眼癱坐的趙淮,目光冷冽,筆鋒如刀,揮筆疾書。

  《贈趙漕運使朱門宴》

  第三部分:歸家悲痛!

  這首詩的第三部分,倒是并無出奇之出,而是通篇寫盡了布衣老者的悲憤,所見老百姓的凄涼。

  [入門聞號啕,幼子餓已卒。

  吾寧舍一哀,里巷亦嗚咽。

  所愧為人父,無食致夭折。

  豈知秋禾登,貧窶有倉卒。

  默思失業徒,因念遠戍卒。

  憂端齊終南,澒洞不可掇。]

  筆鋒所至,

  ——句句見血!

  ——字字誅心!

  滿座賓客盯著那一個個躍然紙上的墨字,只覺胸口如遭重錘,呼吸都凝滯了。

  這是怎樣的絕望?

  進門便聽見撕心裂肺的嚎哭——幼子竟已活活餓死!怎么能忍住哀傷,鄰居巷道都充斥著嗚咽和哭泣。

  這是怎樣的自責?

  身為人父,卻連一口飯都給不了孩子,眼睜睜看著骨肉夭折!

  這是怎樣的悲憤?

  秋收時節,本該糧倉滿溢,可窮苦人家依舊餓殍遍地!

  這是怎樣的控訴?

  那些流離失所的百姓,那些戍邊未歸的士卒,他們的苦痛,像終南山一樣沉重,像洪水一樣無邊無際!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誰?

  正是那“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趙家!

  整個第三部分,全部都在不吝嗇筆墨,一刀刀扎下去!

  太悲慘了!

  寫的太狠了!

  聞著,無不落淚。

  “好一個老賊漕運使趙淮,我王舉人與你割袍斷交!”

  “狗東西,沒想到你們趙府竟然如此心腸歹毒!仗著漕運使,橫征暴斂,魚肉我江州府百姓!”

  滿座死寂,唯有壓抑的抽泣聲,痛罵聲此起彼伏。

  趙淮渾身顫抖,面如死灰,卻仍強撐著一絲狠厲,嘶聲吼道:

  “薛崇虎!本官乃朝廷五品漕運使,執掌江南漕運命脈,歸朝廷漕運司直接管轄!

  你江州太守,無權管我,有何資格拿我?”

  他死死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聲音近乎癲狂:“縱有貪腐之嫌,也該由朝廷漕運司,親自問審!

  你越權緝拿漕運使,就不怕御史臺參你一本?!”

  ——只要熬過這一關!

  ——只要拖到禮部侍郎插手!

  趙淮眼中閃過一絲瘋狂。

  他那位姻親可是朝中三品大員禮部侍郎,手眼通天,他不惜拿出趙府所有身家財產以求救命,只要運作得當,完全可判一個貶官流放,絕不可能滿門抄斬!

  “呵!”

  薛崇虎忽然笑了。

  那笑聲像鈍刀刮骨,讓趙淮渾身寒毛倒豎。

  “老匹夫,死到臨頭還嘴硬!”

  薛崇虎猛地拍案,怒道:

  “你趙家窩藏逆種,勾結妖族襲擊江陰童生樓船,背叛大周人族——這是誅九族的死罪!

  此罪,本府便能抄家滅門!

  你那位禮部侍郎姻親,他拿什么來救你趙府性命?!

  趙淮聞言,瞳孔驟縮,露出驚悚!

  “不!

  絕不可能,你這是誣蔑栽贓我趙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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