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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錯失一鳥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影視劇中的王牌特工

  反諜指揮部。

  周岳在門口擠了擠自己的臉頰,深呼吸一口氣后跨入了其中。

  來到張安平的指揮部前,他臉上很自然的掛滿了討好的笑,人未至聲先到:

  “張長官,您沒事……實在是太好了!”

  周岳做好了賠禮道歉的準備,反正他就沒想在張世豪面前直起脊梁骨——這家伙本來就特別可怕,現在連帶兵持槍堵徐蒽增都能安然無恙,他一個小小的拉卡米,挺不起脊梁骨多正常?

  張安平看到周岳進來,伸手示意:“坐。”

  周岳心慌的一批,半個屁股沾在凳子上,小心翼翼的看著張安平,等待著雷霆怒火。

  但張安平卻沒有反應,而是選擇了閉目沉思。

  周岳越坐越心虛、越坐越難受,見張安平一直閉目養神,遂心一橫:

  “張長官,這就是就是個誤會,我沒想著對您不利,我這個豬腦子,是真的沒想到這一茬,我……”

  張安平在等什么?

  當然是等周岳說這句話——他知道周岳不是故意為之,但是……

  惡名在外真特碼爽好不好!起碼亂七八糟的事情一定會遠離自己,換個人處在自己位置上,想跟中統一道做事,背后得挨多少冷刀子?

  但換成他,雖然冷刀子還有,但絕對不敢在自己做的事上面放冷刀子,這就是惡名的好處。

  這也是他故意晾周岳的原因。

  “不說這一茬——”張安平擺擺手,隨即將沈飛交給他的調查報告丟給了周岳:

  “你看一下。”

  周岳敏捷的接起丟過來的調查報告,提心吊膽的看了起來。

  他生怕這份調查報告是針對自己的。

  但上面的內容卻讓他暗暗松了口氣,不是針對我,是我手下出了個奸細?

  我特瑪就是被這孫子忽悠著在報紙上造勢的!

  尼瑪,尼瑪,狼子野心,狼子野心!

  周岳嗖的站起來,怒道:“張長官,我馬上就把這個賣祖宗的混蛋玩意抓起來拷問!混賬東西!”

  周岳氣勢洶洶的表著態,實際上他可沒這么忿怒——奸細嘛,多正常的事,國民政府最高層還出了個汪某人呢,我周岳手上出了個投日的奸細有啥了不起?

  張安平瞥了眼周岳:“周主任,這個奸細我有用——鄭處長應該在等你,具體怎么處置她會跟你商量的。”

  “我只希望你不要壞了我的事。”

  “否則……”他森冷的看著周岳,后面的話沒說出來,但冷冽的目光卻讓周岳打了個寒顫,周岳趕緊肅然表態:“請張長官放心,我一定不會壞事!”

  “行,此事之后,該是你重慶黨部的功勞、該是你周主任的功勞,我不侵一絲一毫。”

  “張長官哪里話,能為張長官效勞是重慶黨部的榮幸。”

  周岳還算有點節操,起碼沒將重慶黨部改成我或者中統。

  望著周岳離開的背影,張安平心想,這家伙有節操,但真心不多——可越是這種人就要越小心,這種人要咬你一口的時候,通常不是沖著肉多的屁股,而是沖著咽喉來的。

  周岳才離開反諜指揮部,就看到鄭翊等著自己。

  這天殺的張世豪,明明傳句話就行了,我會駁你的面子嗎?非要我跑一趟——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可故意的又如何?

  他還不得向鄭翊賠笑:“鄭處長,張長官叮囑我了,接下來的事鄭處長怎么處理,我重慶黨部全權服從,絕無二話!”

  鄭翊這時候倒是收起了平時擺出來的冷艷,微笑著道:

  “這件事還要請周主任多費心。”

  周岳心說:嘿,你們軍統還真是狗臉啊,剛剛傳話時候你倒是笑一個啊!現在用得著我了,開始賣笑了?

  心里一頓吐槽,但接下來的配合中,他卻一點的幺蛾子都沒敢鬧。

  張安平故意讓他跑一趟的用意,他不傻,自然品的出來。

  婁方辰和絕大多數愿意給日本人賣命的漢奸一樣,一則是為了錢,二則是他不看好中日戰爭的結局,認為日本人一定會全面戰勝中國。

  所以面對日本人的誘惑,他痛痛快快的當了奸細。

  可能是因為出賣的次數多了的緣故,他現在習慣了自己的身份,也喜歡上了這種刺激的日子,更喜歡上了每一次錢財方面的收獲——上一次向上限提供的情報,換取的錢財讓他極其期待再能肥一次。

  所以在重慶黨部,他經常豎著耳朵,聆聽著各種消息,從中分辨著有用的訊息,期待再發一筆橫財。

  行走間,隱約的對話傳入了耳中:

  “主任之前出去的時候,我看他臉色不太好。”

  “我也看出來了——好像是軍統那個女處長找他的,不知道傳了什么話讓主任急匆匆就走了。”

  “女處長?你是說姓鄭的那個?我聽說她好像出外勤了啊!”

  “就她!鬼才知道怎么回事呢!”

  聲音漸漸遠去,婁方辰思索著剛剛的對話,琢磨:

  那個姓鄭的女處長,之前跟了張世豪,她急匆匆過來,難不成是和張世豪有關?可他不是被侍從室下令拘押了嗎?

  上次日本人給他的獎金極高,他明白自然是因為張世豪——張世豪在中統成員的眼中是敬而遠之的瘟神,但在婁方辰的眼中,這哪是瘟神,分明是閃閃發光的金疙瘩!

  他特意留了個心眼,開始關注起主任周岳了。

  沒多久周岳便回來了,他故意湊上前打招呼,發現周岳的臉黑的一塌糊涂,以他對周岳的了解,猜想這應該是受了不少委屈。

  他故意道:“主任,您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沒休息好?”

  “哼!”

  周岳冷哼后瞪了他一眼,氣呼呼的自顧自走掉了。

  婁方辰心說機會來了,便故意往主任辦公室湊,期間碰到了秘書后還專門將秘書拉到一邊,憂心忡忡的言說自己碰到主任后多嘴了一句,不知道主任有沒有生氣之類的,請秘書替自己打探一番。

  他以此為由,晚上便約了秘書喝酒,打聽自己有沒有令主任不快。

  “不是你的問題,”秘書最開始只是讓婁方辰寬心,但被婁方辰灌了不少酒以后,就神秘兮兮的道出了真相:

  “是張世豪——”

  秘書壓低聲音,賊眉鼠臉的在周圍看了看以后才道:“他出來了!”

  “咱們主任沒招惹他啊!”

  “招惹了——上次往報社‘點火’,咱們主任沒注意,碰瘟神槍口上了唄。”

  秘書嘆了口氣,帶著憤恨說道:“這個瘟神太他媽不是東西了!咱們主任對他是畢恭畢敬吧?說到底,咱們是中統,可不是他們軍統啊!主任做到這種程度,對得起他張世豪了吧?這家伙真他媽不識好歹!”

  “誰說不是呢!不過……這瘟神都這么對待咱們副局長了,他就這么出來了?這還有沒有王法了!”婁方辰憤憤不平。

  “誰叫人家后臺硬呢?不過他瘟神也不好到哪去,聽主任意思,這家伙被發配到南川縣了——估計就是走南川前想算算舊賬。”

  秘書醉眼朦朧的說著自己的猜測,說完后他仿佛酒意少了些,跟婁方辰勾肩搭背起來:“婁兄,咱不說瘟神了——喝酒,喝酒!”

  一頓酒喝的秘書找不到東南西北,還是同樣醉意濃濃的婁方辰將秘書送回了家。

  可等婁方辰離開了秘書的家后,醉意熏熏的他瞬間就清醒的一塌糊涂。

  同一時間,醉醺醺的秘書小心翼翼的站在幾人面前,小心說道:“主任,張、張長官,我、我演的還行吧?”

  張安平拍了拍秘書的肩膀:“做的不錯,就是瘟神喊的有些多。”

  一句話嚇得秘書的臉都白了起來。

  沈飛將秘書拉到了一邊,將一疊法幣塞過去:“做的不錯,注意保密,出了問題唯你是問!”

  且不說秘書因為出色的演技小發了一筆的事,張安平這時候對周岳道:

  “周主任,接下來一切如常,你就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事成之后,我不會忘記重慶黨部。”

  周岳喜滋滋道:“多謝張長官提攜。”

  “提攜談不上,就是你該得的——”張安平客套一句后喚來沈飛:“你這邊可以停下了,你去幫鄭翊吧。”

  沈飛愣了愣:“那這條線?”

  張安平道:“我親自來。”

  沈飛弱弱的看了眼張安平,心說這好像是區座第一次親自對付一個小小的奸細吧?

  祝你好運!

  這個“你”指的自然是婁方辰。

  防空司令部那邊至今沒有進展,這條線不能再出問題了,所以張安平選擇了親自出馬盯著婁方辰。

  他一路尾隨著婁方辰回去,沒有發現對方有發信號的舉動,便進入到了全方位的跟蹤狀態。

  當夜,婁方辰選擇了正常休息,但從屋里亮了許久的暗淡燈光來判斷,對方應該是在寫情報。

  次日,婁方辰正常上班,在下午的時候,主動跟其他特務一道開始“采風”——所謂的采風就是便裝在城內游動,搜集各種信息。

  張安平一直牢牢的吊著對方,期間更是換了多次偽裝,二者之間的段位差實在是太高了,婁方辰一直沒有發現張安平的存在。

  在游蕩了不少時間后,婁方辰來到了一處茶館,張安平心中一動,跟著進了茶館后,混在人群中聽各種夸大其詞后的流言,余光卻始終盯著對方。

  當他看到婁方辰似無意的將三個茶碗擺出了一個造型后,他立刻明白這是要傳遞情報了。

  他耐著性子的等著,卻發現一直沒有人跟婁方辰有任何意義上的交流,直到他看到一個茶館內的伙計一直在隱隱關注婁方辰后才恍然。

  隨后的事不出所料,婁方辰掏茶水錢,那名伙計第一時間上前接住,隨手一抽的小動作也沒逃過張安平的眼睛。

  “這個伙計就是他傳遞情報的對象么?”

  張安平決意放棄對婁方辰的跟蹤,轉而在茶館里蹲下來,時刻注意這名伙計的動作,期間他通過套話,從其他茶客的口中得到了這名小伙計的信息。

  山東人,兩年前逃難來的重慶,茶館老板見其機靈便收做了伙計,一直在茶館。

  至于這間茶館是老字號,傳了三代人了。

  有問題的是這個伙計。能一直以茶館伙計的身份隱藏,這說明他大概是日本人。

  看樣子,我這是接近到了“獨臂大盜”真正情報組了!

  張安平早就確定通過中統內奸細的線可以發現“獨臂大盜”真正的情報組,但他不確定通過這種方式能不能順藤摸瓜找到“獨臂大盜”。

  在此時無路可走的情況下,只能從這條線嘗試入手。

  他耐心的混在茶館中,等待“伙計”將情報轉手。

  沒過多久,伙計將兩條毛巾搭在了茶館外圍的橫欄上,隨后對面雜貨店的老板就出來了,以進來喝茶為幌子和伙計輕微錯身——兩人全程都沒有交流,但婁方辰傳遞的情報就到了雜貨店老板身上。

  雜貨店老板是伙計的上線?

  還是說他也不過是一個情報傳遞的身份?

  張安平不能確定,而麻煩的是雜貨店作為一個經營體,來來往往的人太多太多了,自己不能靠近偵查的情況下,如何確定對方將情報交給誰?

  這條線難道就這么斷了?

  他不甘心,思慮再三后,張安平決意用最蠢且最有效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他余光盯著雜貨店,開始在腦海中記錄每一個進入雜貨店的客人,又將在其中逗留時間較長的對象剔除——因為如果對方只是取情報的話,絕對不會長時間逗留。

  這個取情報的人,絕對是‘獨臂大盜’手下的核心人員!只要確定這個人,距離‘獨臂大盜’就近在咫尺了!

  他像個混子一樣在茶館逗留了許久的時間,將三十多名嫌疑對象的容貌刻進了腦海,直到茶館打烊他才慢吞吞的離開,直到從街道撤離離開后,他才加快了腳步,快速的趕到了秘密據點。

  才進去,鄭翊就迎了過來:

  “區座,防空司令部的考察團在下午四點回來了。”

  張安平駐步:“沒出什么紕漏吧?”

  “沒有。”

  “盯緊考察團中的可疑對象,加大力度,這一次的監控日報要寫的更詳細些!”

  “是!”

  鄭翊領命要走,張安平喊住她:“等等,去較場口那邊招一些勞力——這個地址有個叫丁三石的人,想辦法把他弄進勞力中,秘密轉移到這邊來,我有事找他!”

  “現在嗎?”

  “嗯——找個合理些的借口。”

  “是!”

  鄭翊走后,張安平將自己關在了屋子里,拿出紙筆快速的畫了起來。

  三十四名疑似取情報之人的畫像,被他一一畫了出來。

  這些畫張安平用了足足四個多小時的時間才完成,畫完后他長舒了一口氣,將畫像撂下后就來到了外面。

  他要鄭翊找的丁三石已經被鄭翊送來了,這個在茶館中說起軍國大事、雞毛蒜皮口若懸河中年人,此時卻跟個鵪鶉一樣在瑟瑟發抖。

  張安平示意看押他的特務離開,隨后掏出一疊法幣在丁三石眼前晃了晃:

  “替我認幾個人,完事后這錢都是你的!”

  丁三石忍不住恢復原貌的張安平,根本不曉得下午在茶館中,眼前這個神秘人用一口流利的重慶話沒少拍他的馬屁。

  他盯著法幣咽口水:“真的嗎?”

  “真的——先給你吧!跟我來!”

  攥著這一疊法幣,丁三石膽子大了不少:“軍爺,你們到底是干嘛的?”

  “你怎么知道我們是大頭兵?”

  “正常人哪能像你們這樣雷厲風行啊!”

  “眼力不錯——進來。”張安平將其帶入屋子里,一張素描畫拍在了丁三石眼前:“認識不?”

  看著惟妙惟肖的畫像,丁三石拍馬屁道:“您畫的真像,比照相館照的照片還要真。”

  “認識不?”張安平拉下臉來。

  “認識,認識,這是街口的唐家嬸子,她是個苦命人啊,三個兒子都參軍了,老大老二都沒了。”

  張安平的神色稍緩,心中也暗暗嘆息,隨后將另一張人像拿出來:“他呢?”

  “這不是王家的老六嘛!”

  張安平暗喜,這家伙真不愧是地頭蛇啊,周圍人的全都認識。

  他開始將一張張畫像一一拿出來由丁三石指認。

  丁三石對周圍的人是真的熟,只要落地超過半個月,他就能說的頭頭是道,不愧是茶館中的侃王。

  在丁三石的辨認下,張安平對畫像進行了分類,本地原居民全部挑出后,就剩下十六個人,而這十六個人中,一年內到重慶的有七人,還有一人在重慶的時間超過三年被他剔除,剩下的八人便是他第一梯隊的懷疑對象。

  因為丁三石是本地通,他便通過丁三石仔細詢問這八人的情況。

  丁三石越說態度越卑微,很明顯,他現在反應過來了,眼前的人是軍爺沒錯,而且還要加個“統”字。

  這態度張安平看在眼里,心說民間有大才啊。

  “放心吧,我們軍統找的是日諜,不會為難老百姓。”

  一番安慰后丁三石放下了擔憂,開始侃侃而談的為張安平講述他認知中的這八人的信息。

  經過丁三石的一番講述后,張安平將三張畫像單獨成組。

  很明顯,這三人就是嫌疑最重的對象了。

  “接下來幾天你就安心住在這——我們吃什么你吃什么,每天給你算薪水,明白嗎?”

  “草民、小的明白。”

  張安平失笑,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這筆錢別浪費了,我看養豬是個好營生,養些豬,說不準以后還能發家致富。”

  “養豬嗎?”

  丁三石陷入了思考。

  張安平讓人將丁三石帶下去后,面對著這些畫像仔細的思索了起來。

  一番思考后,他從三人組中拿出了一張,又從五人組中拿過來了一張交換——這三張畫像的人,有九成可能是有一名日諜。

  但會是誰呢?

  看著自己畫出來的三張畫像,張安平思來想去,從中先拿出來了一張。

  這個人叫陳北山,是從東北過來的,為人仗義疏財,手里有幾個院子以平價租給了為躲避戰火而涌入重慶的苦命人。

  在丁三石的講述中,陳北山是一個好的不得了的人。

  張安平相信這個世界上好人很多很多,但當一個好人進入了特務的視線以后,這個好人有問題的可能性……不低的。

  所以他將此人選為了第一個偵破的對象。

  第二天他就打算對陳北山展開全方位的監控,可俞北平的帶來的信息卻讓張安平不得不打消監控的計劃。

  因為俞北平又截獲到了“獨臂大盜”的電報。

  而“巧合”的是,昨天下午四點的時候,防空司令部的考察組從南川的神龍峽回來了!

  這是巧合?

  不可能!

  沒有這樣的巧合!

  張安平立刻將鄭翊喚來,詢問監控組的情況。

  鄭翊表示監控組并未有任何發現。

  監控組沒有發現,但從敵人發報的動作判斷,目標卻已經完成了跟“獨臂大盜”的接頭。

  看張安平神色凝重,鄭翊小心問:“區座,對手……又發報了?”

  張安平點了點頭。

  鄭翊聞言先是神色一黯,隨后咬牙道:“要不,把他們都抓起來審查?”

  張安平苦笑,嫌疑對象要么是高級軍官,要么是外國顧問,全抓起來?

  老戴也扛不住!

  “我得去南川那邊了。”張安平打起精神:“這次日諜發報,十有七八是匯報了南川神龍峽的位置,日本人的空襲應該馬上就要到了,我去那邊坐鎮指揮。”

  他叮囑道:“一旦南川開始下餃子,對手一定會有反應,極有可能給防空司令部的奸細下達靜默的指令——或許還會讓奸細撤……不對,他不會讓奸細撤離的,只會讓奸細靜默。”

  “盯緊嫌疑對象,錯過這個機會,以后想要將其揪出來會是難上加難!”

  鄭翊神色凝重的應是,看張安平急匆匆要走,有句話到了嘴邊她終究沒說出來。

  她想說:

  區座,我們是不是搞錯了可疑對象。

  不過終究沒說出口。

  此時的張安平心情極度郁悶。

  自己出山這么久了,對付日諜向來都是所向披靡,每一次一石多鳥的算計幾乎都沒有落空的時候。

  這一次,自己只不過是瞄準了兩只鳥,沒想到到頭來一只鳥居然沒打中!

  唯一能讓他感到安慰的是順著婁方辰這條線,他應該能揪出一名核心的日諜——對方盡管不大可能是“獨臂大盜”,但好歹算個安慰獎。

  “南川的餃子下完,陳北山若是日諜必然會有異動,到時候盯緊他說不準還能多撈幾只日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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