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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最先死的一只鳥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影視劇中的王牌特工

  川島芳子被炸殘廢后,當時張安平認為這種懲罰,對這個女人來說,足以讓她在后半輩子不斷后悔自己錯誤的人生了。

  但他小看了一個漢奸!

  根據張安平的調查,冢本上任后,多次拜訪川島芳子,甚至可以說川島芳子就是冢本身后的狗頭軍師。

  而且川島芳子還多次讓冢本放出風聲,擺出了一副“我就是個禍害”的姿勢——張安平閉著眼睛都知道這瘋女人是想坑自己一把,因此一直置之不理。

  但張安平從來都不是一個會忘記仇恨的人。

  張世豪“死后”的次日,“川島芳子”便驅車前往了火車北站——她要去東北了。

  一路上很安全,沒有人刺殺,更沒有人在意這個殘廢的女人。

  于是,真正的川島芳子,乘坐汽車離開了家——她不敢在上海上火車,打算去蘇州再上火車。

  之前她想用自己的命去換張世豪這個仇人的命,但當張世豪死亡以后,度過了最興奮的階段后,她突然間開始無比珍惜自己的命。

  可惜,無論她怎么用障眼法,暗中的一雙眼睛,依舊牢牢的鎖定著她!

  徐天!

  徐天一直惦記著川島芳子,當張世豪的死訊傳來后,他參詳著局勢,將自己代入了上峰的視角后,得出了一個讓他哭笑不得的可能:

  又在詐死!

  他從不認為張安平比自己差,而換做是他的話,絕對可以算計到英國人拉偏架的必然性——自己都能想到,讓自己都覺得無能為力的張安平,會算計不到?

  果然,就在張世豪“死后”的當天,他便見到了張安平派來的特使于秀凝。

  于秀凝傳達了張安平的命令,命徐天盯緊川島芳子。

  其實不用張安平提醒,徐天都能確定川島芳子這個惡毒的漢奸要跑。

  果不其然,次日川島芳子就用起了障眼法,先假裝金家內一切正常運轉,“自己”卻悄然上車去了火車北站,然后真身從密道離開——

  可惜徐天早就發現了川島芳子建造密道的事,也沒有被她的障眼法所欺騙,川島芳子真身離開,徐天便將消息告訴了于秀凝。

  城外。

  川島芳子看著越來越遠的繁華上海,賭咒發誓自己這輩子再也不來這個地方了!

  折了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還差點將自己折進去——這地方有毒啊!

  想她川島芳子,九一八事變前后,在東北軍中策反、收買如魚得水,一二八事變,在上海所向披靡,平津區域內經營著多個情報網,還身兼滿洲國總司令!

  在日本被盛贊為帝國之花、一個人頂幾個師團!

  結果呢?

  居然在上海處處吃癟!

  到最后差點沒能完好無損的從上海離開!

  想到這,川島芳子心中的恨意更濃了,最后所有的恨意化作一句詛咒:

  張世豪,來生你最好生到我滿洲國,屆時……我一定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沒能親手將張世豪弄死,大概是她這輩子忘不了的執念。

  聽到這怨毒的詛咒,車內的司機和兩名保鏢嚇得發顫,可能是被嚇到的緣故,司機一個不留神,就被旁邊行駛的汽車蹭了一下,不成想剮蹭后對方不僅不停,反而加速一副要逃離的模樣。

  川島芳子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司機從后視鏡中看到川島芳子的眼神后,一個提速就趕超了前面的汽車,橫車將其攔停。

  司機請示川島芳子:“先生,我下去處理下?”

  川島芳子向兩個保鏢示意:

  “你們也下去。”

  保鏢點頭應是,陪同司機下車,拍打著車門逞兇起來。

  川島芳子收回俯視螻蟻的眼神,將暗中握緊的槍支松開,隨手將八卦報拿起,再度欣賞起報刊中通報張世豪已死的喜訊,結果車門突然被打開,有人順勢坐上了車。

  川島芳子大驚,放下報紙就想掏槍,結果對方卻悠悠的說道:

  “我建議伱最好別掏。”

  “不掏,咱們還能說會話。”

  “掏了,你可能得帶著濃濃的疑惑下地獄。”

  川島芳子的眼睛瞬間直了!

  她放棄了掏槍的動作,直愣愣的看著這個不速之客——對方自己沒見過,但聲音她絕對沒有聽錯!

  張安平!

  這聲音絕對是已死的特務委員會副主任張安平的聲音!

  來人確實是張安平。

  他瞥了眼車外,逞兇的司機和兩名保鏢已經“沒了”,一名司機進了這輛車的駕駛位,啟動了汽車后,張安平才悠悠的說道:

  “金小姐,很意外吧。”

  “你……你沒死?”

  川島芳子的腦子有點亂。

  張安平,他……他是婦好?

  他怎么能是婦好!

  他怎么能是婦好啊!

  最不可能是敵人的張安平,怎么能是婦好啊!

  汪曼春,汪曼春才是婦好!

  他怎么能是啊!

  “本該送送南田課長的,但藤田下手太快了,有點遺憾。”

  張安平悠悠的道:“只好送送金小姐了。”

  “畢竟,金小姐已經叫戰好多次了,我若是不應戰,人們會瞧不起張世豪的,對吧?”

  張世豪?!

  川島芳子瞬間坐直,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張安平。

  許久,她澀聲道:“你……你是……張世豪?”

  “應該非常非常意外吧?”張安平笑吟吟的看著川島芳子。

  意外?

  何止是意外啊!

  她感覺自己的腦殼都要炸了!

  “你……你……”

  川島芳子語塞了許久后,依然不敢置信:“你……你怎么能是張世豪!”

  “本名張安平,然后……用張世豪這個名字加入了軍統。”

  “令弟的死非常抱歉哈,畢竟……”張安平悠悠的道:“他死的時候,我沒怎么跟他談談,讓他糊里糊涂就做了鬼。”

  這自然不是抱歉,而是扎向川島芳子的一把刀!

  畢竟,川島芳子來上海的目的就是為了弟弟!

  而自以為是大仇得報的她,此時卻才曉得,所有的一切,只不過是……水中花井中月!

  川島芳子閉上了眼睛。

  她突然覺得異常的好笑,從頭到尾,自己就跟傻子一樣被眼前這個人給當猴子耍了!

  從頭到尾!

  她突然睜開眼睛:“你為什么要詐死?!”

  “盛名所累。”張安平聳肩:“不詐死,太費腦筋了。”

  “我這個人,其實喜歡簡單點,我算計一層,你們掉進我挖的坑里就行了,最煩這種要算計四五層才能讓你們掉坑的事!”

  “太麻煩。”

  “呵……”川島芳子呵笑起來,這算是驕傲么?

  川島芳子在自嘲的呵笑后,求生欲爆發了,她開始為求活努力:“我死了,冢本會意識到軍統上海區沒有亂!”

  “我身份特殊,能接觸到很多很多絕密的情報!”

  “我愿意……”

  “這樣就沒意思了!”張安平打斷川島芳子的話:“當我跟你攤牌以后,你應該明白接下來的結局!”

  川島芳子語塞,沉默一陣后反問:

  “為什么?”

  為什么要刻意前來?

  明明幾個槍手就能解決!

  張安平自然不會解釋他是送菜來的,送一盤蝦仁豬心的大菜,他胡扯道:

  “你是一個很厲害的對手,

  出于對對手的尊重,特意最后送你一程。”

  掙扎失敗,意識到自己必死無疑后,川島芳子反而釋然了,她死死的盯著張安平,道:

  “你真的是一個可怕的對手。”

  “但無論如何,我都得謝謝你。”

  “謝謝你作為一個對手,在最后讓我有了……”

  她說的極其的誠懇,妥協之意一覽無余,可就在說到最誠懇的時候,她的手悄無聲息的摸到了手槍。

  只是,張安平又怎么會給她這樣的機會?

  就在她生出一抹得意之際,劇痛傳來。

  她望向疼痛的地方,一柄匕首赫然已經全部沒入了身體。

  被劇痛打斷話語的川島芳子愕然的看著張安平:“你……”

  “其實,我想將你千刀萬剮的。”

  張安平靜靜的看著川島芳子:“可惜,時代變了。”

  “但就輕輕的殺了你,我又太不甘心。”

  “既然這樣,那就殺人誅心吧!”

  “下輩子,不要做……”張安平在川島芳子耳邊輕聲道:

  “五十萬。”

  川島芳子即將失去生機的眼神疑惑的看著張安平,滿眼盡是不解。

  什么是五十萬?

  但飛速流逝的生命,已經讓她沒有了釋疑的機會,意識被黑暗吞沒的瞬間,她只有一個念頭:

  我……好……恨……

  張安平面無表情的看著川島芳子死去,等她倒向自己時候像推開垃圾似的將其推到了一邊,隨后對開車的羅展說道:

  “找地方埋了吧!”

  “是!”

  羅展靠邊停車,張安平從車上下來后汽車絕塵離去,張安平走到了馬路對面,又一輛汽車停在了張安平身邊,張安平上車,輕聲對司機說道:

  “回城。”

  原時空中,川島芳子被槍決后,民間充滿了各種傳說。

  但在這個時空,沒有人能救得了她了,上帝來了也不行!

  車上,張安平遙看著遠處的大上海,心道:

  “該找找老鄭了。”

  老鄭……會不會哭啊?

  張安平腦補著鄭耀先因為自己哭的稀碎的畫面,不由揚起一抹微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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