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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消失的他和他的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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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37年11月12日,除了公共租界英美區和法租界外,上海被日本人完成了實質性的占領。

  但此時上海的混亂并沒有因為日本人的占領而結束。

  沒有及時撤離不成編制的潰兵、以租界為后方抵抗日本人的抵抗組織,這時候在城市的廢墟上,依然時不時抽冷子給日本人放幾槍。

  這樣的抵抗,直到一個星期后,才慢慢平息下來。

  日本人也開始了對上海秩序的重構。

  上海站位于法租界的秘密總部。

  許久未見的徐百川在這個時候突然到訪,讓鄭耀先露出一抹深思之色。

  見到徐百川后,鄭耀先也不客氣,徑直道:

  “老徐,現在情勢今非昔比,你這樣很不安全!”

  徐百川沒理會鄭耀先的指責,而是說道:

  “特別組那邊到現在還聯系不上。總部傳來消息,說特別組的電臺一直沉默,老鄭,張世豪會不會出事了?”

  出事?

  鄭耀先思索起來。

  張安平的刺殺名單之事,前段時間鬧得很兇。

  但淞滬會戰失敗,這種大新聞下,刺殺名單反倒是無關緊要了。

  可特別組是真的一點折扣都不打的執行了任務!

  名單上的校官已經被槍殺了14人之多。

  突然,鄭耀先倒吸一口冷氣:“你懷疑是軍隊那邊?”

  徐百川慎重的點頭。

  張安平是在上海臨陷落前才解除圈禁的,解除后便撤回來了——但至今沒有和自己聯系!

  且特別組的電臺始終沒開!

  這個可能也讓鄭耀先緊張起來。

  徐百川怕鄭耀先不相信,便又說道:“還有可能是日本人。畢竟上海陷落先,混亂至極,不成建制的潰兵、日軍交錯在起。他要是沒有躲開日本兵的話……”

  但鄭耀先覺得不大可能。

  張安平日語那般流利,冒充日本人的話估計沒人能察覺出來,且張安平向來都有急智,不大可能會在日本人手上吃癟。

  “要是日本軍隊的話,以他的急智,冒充刺探的黑龍會成員是很容易的!”

  徐百川呢喃道:“那就是軍隊那邊!他都明目張膽的對那位亮劍了,那位回擊也不是不可能!”

  鄭耀先強忍著不安,道:“向處座發報把情況匯報下,讓處座查查那晚軍隊有沒有派人執行過見不得人的任務!”

  徐百川搖頭:“不好查。那時間幾十萬軍隊混在一起撤退,哪可能查出來啊!”

  “耀先,特別組不能一日無頭,張安……張世豪目前不在,特別組的工作你我得暫時接手。處座那邊還要忙碌守衛南京事宜,恐怕一時間難抽調人手。”

  “此時,我們倆得同心協力共同御敵啊!”

  鄭耀先聞言暗中倒吸冷氣。

  徐百川的話翻譯過來,就是:

  處座現在正忙于南京事宜,張安平又不在,這時候我們倆不攜手吞了特別組還等什么時候?

  “我們倆”是重點——上海有特務處的兩股力量即可,三股太多了!

  鄭耀先沒想到徐百川這么的狠,上海才淪陷,就奪權張安平——但話說回來,如果他和張安平不是同志的話,此時肯定雙手贊成。

  特別組這塊蛋糕太大了!

  之前特別組就是暗中活動,一直不覺得有多強大,后來張安平讓他們也布置后手,鄭耀先讓上海站部分力量也進入了靜默。

  可等上海淪陷的現在,他才感覺人手的嚴重不足!

  可特別組呢?從去年來上海,就打的是暗牌——鬼才知道這股力量現在有多強大!

  如果能吞并特別組,對于潛伏的幫助實在是太大了!

  但鄭耀先能答應嗎?

  怎么可能答應!!

  于是,他道:“區長你說的對,咱們倆是該攜手共同御敵了!”

  意思就是我們倆合作,你區長你做大,我甘愿做小……

  這話必須說的隱晦,不管是鄭耀先還是徐百川,都不想落下話柄——做是一回事,但說又是一回事。

  徐百川露出一抹笑意,隨后沉重道:

  “世豪老弟失蹤,王天風跟著處座離開了,特別組的情況恐怕不太妙,你我二人必須幫張老弟暫時撐起這攤子!耀先,你從你的渠道入手,我從我的渠道入手,我倆一起,幫助張老弟。”

  “好!”鄭耀先毫不猶豫的答應。

  但轉頭,他就將情報送給了錢大姐。

  錢大姐聽聞后惱火不已。

  這都什么時候了?怎么徐百川還惦記著爭權奪利這事?

  還有,張安平你到底出什么事了?

  錢大姐早就想發動力量尋找張安平,可一來是上海目前情況混亂,組織因為戰火的緣故,不能像往常一樣發動工人,其次,張安平畢竟是特務處高官,地下黨緊鑼密鼓的找他,這算什么事?

  “耀先,不能讓徐百川得逞!你明面上可以和他合作,但一定要保住特別組,不能讓特別組落入徐百川之手!”

  鄭耀先道:“這我知道,從上海站站長的身份說,于情于理,我都應該幫特別組扛著。”

  瓜分特別組是大利益沒錯,但上海區的情況有點像三國,特別組是蜀漢,不是曹魏,雖然實力強,但大義在曹魏(徐百川)手里,作為孫吳的鄭耀先,真要是幫著瓜分了蜀漢,自己也就完犢子了。

  “不錯,你看的很明白——你和特別組那邊通個氣,攜手扛住徐百川。另外,張安平同志不容有失,你必須發動力量找到他,明白嗎?”

  “明白。”

  特別組現在也著急。

  組長又又又失蹤了!

  刺殺名單出來后,張安平要求各組關閉電臺,杜絕了上面插手的可能。

  但上海淪陷后,張安平卻沒有回來主持工作!

  幾個組長通過隱秘渠道確認,張安平被釋放了,并沒有被帶走——可組長人呢?

  本來他們是打算開啟各組的電臺,和本部聯系的。

  但徐百川的突然到訪讓曾墨怡亂了方寸。

  他強勢要求接管特別組,曾墨怡自然是以張安平沒有下令為由拒絕。

  但也因為徐百川的強勢要求,經過她和幾個組長的商議,決定繼續保持電臺靜默,免得徐百川走通上面的關系,以命令的形式來接管特別組。

  可恰恰這是徐百川的算計,因為只有特別組始終失聯,他才能想法設法的吞下,而如果和上面有了聯系,上面為制衡考慮,很可能會讓特別組某人暫行組長權利。

  特別組的眾人是人精沒錯,但他們對政治這一行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

  包括徐天在內都是這般情況,根本沒意識到徐百川的險惡用心!

  所以才傻乎乎的上當。

  可這時候他們卻渾然不知道,反而始終惦記著怎么找張安平——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張安平真的失蹤了?

  他沒失蹤。

  只不過,他現在的情況吧……太復雜了。

  他本來打算帶著劉新杰和取完子彈的譚忠恕離開安全屋來公共租界的,可誰能想到晚上轉移的時候,遭遇了游擊隊。

  游擊隊襲擊了日軍后著急慌忙的轉移,好巧不巧的正好碰到了三人,一頭扎進去的三人沒招,只能跟著游擊隊轉移。

  好嘛,這一轉移,倒是距離上海越來越遠了,也不知道游擊隊到底把日本人哪里給捅了,一個中隊的日本人居然追了四天都不松口。

  張安平自然是有機會脫離的,但這支游擊隊的素養太差——準確說,他們的前身是一支工廠的護衛隊,根本沒什么軍事素養。

  小七十人的抗日武裝,如果張安平一走了之,他們估計肯定會被日本人一口吞下,不得已,張安平只能在其中當狗頭軍師、出謀劃策。

  也正是劉新杰和張安平的插手,才讓這支游擊隊跑了四天都沒有被鬼子咬住。

  折騰了四天,眼見對手滑不溜秋的,再加上追擊的太遠,日軍中隊這才放棄了追擊,氣呼呼的要走。

  要走?

  沒門!

  張安平確定這幫鬼子要走后,馬上找到了這支隊伍的負責人,中共地下黨黨員張浩。

  “日本人要跑!”

  “要跑?好事啊!”張浩大喜過望,被鬼子追了四天,這幫小鬼子可算是放棄了,終于能睡個好覺了。

  “石兄弟(張安平化名石浩),這四天要不是你幫忙出謀劃策,這幫同志們我肯定不可能全須全尾的帶出來。”張浩萬分感謝張安平,認真道:

  “石兄弟和劉兄弟應該都是國軍吧?現在譚兄弟有傷在身,不如你們先跟著我們,等譚兄弟傷好以后,你們再離開?”

  張浩打的主意是:

  這兩人有本事,多留一段時間,讓他們指導指導游擊隊,我也多學學!

  要是長久相處下來,他們愿意加入,那更好!我這個隊長的位置都可以讓!

  張安平身為小狐貍,當然知道張浩的意思,他是不介意多留一陣,畢竟是組織的武裝嘛。

  眼前這小子,軍事素養確實太差了。

  但是,小鬼子要跑啊!

  他重復道:“張兄,我是說鬼子要跑!”

  “我知道啊!”

  張安平無語,斥責道:“你傻啊!追了咱們四天,哪有他想走就走的道理?”

  “不把他們折磨成精神病,咱們這四天的罪,白受了啊?必須咬住他們,讓他們一刻都不得安寧!想全須全尾的退回?問過我石某人了嗎!”

  “咬住?”

  張浩傻眼,日軍好不容易要走,咬住他們干嘛?

  但看張安平說的這般堅定,再加上一路上基本都是靠張安平的指揮才能安然無恙,張浩略作猶豫后,便咬牙道:

  “我聽石兄弟你的!你說咋打就咋打!”

  “還是按照之前的12個人一組,派一組人跟著我即可。我先帶一組人吊著鬼子,你帶人在后面吊著我,每六個小時換一組人。”

  這一股日軍是真的和這支游擊隊有血仇。

  他們的聯隊長到他們中隊視察,結果被游擊隊一槍打爆了雞蛋,做不成男人的聯隊長差點瘋了,咬著牙下令要將這支游擊隊全殲。

  所以才有了這支日軍中隊一口氣追殺四天的事。

  但是,他們偏偏遇到了張安平。

  這四天來,只要是到了晚上,張安平就組織人“進攻”,十次里有一次是真攻,也足以把這幫日本人折騰壞,更別說張安平好幾次都是摸到了日軍營寨的周圍。

  日本人不是沒進行過反制。

  半夜設伏——但張安平沒上當不說,反而鉆到營區和伏兵中間,讓設伏的日軍和修整的日軍小打了一陣。

  派暗哨警戒——少了就是送人頭,會被近身摸掉,多了直接換地方騷擾、進攻。

  半夜突然全中隊殺向游擊隊——結果反被游擊隊在兩側打了一陣,摸黑夜戰打了半天后才發現游擊隊早就沒影子了。

  四天下來,不少人都神經衰弱了。

  畢竟,他們在上海打了一個多月沒怎么好好休整。

  所以這名日軍大尉才下令撤退。

  他想走,可張安平明顯是個非常好客的主人,說什么也不讓他們走,夜夜重復前四天的騷擾,來的時候用了四天,走的時候用了六天,還剩下兩天的路。

  而這些日本兵呢?

  經過十天的折騰,已經到了走路都能睡著的地步。

  他們是真的想一覺睡到海枯石爛,但這支該死的游擊隊,卻一直折磨的不讓他們睡覺!

  日本兵的意志傳說是很堅韌的,但張浩帶領游擊隊,愣是沒看出來這幫日本人哪里神經堅韌了——這兩天時不時就有日本兵發瘋似的端著槍沖向他們,然后被游擊隊打了靶子。

  一個中隊兩百余人,前八天死亡的人數還沒現在一天的多——感覺這幫小鬼子現在就想著送死似的。

  要不是親歷過被日本兵追的滿世界跑,這支游擊隊現在就想沖上去摸摸日本兵的屁股,掂量掂量他們的份量……

  此時的張安平觀察著日本人的狀態,呢喃:“十天了,差不多了!”

  緊跟著他的一名游擊隊員不解的問:“什么差不多了?”

  張安平神秘的說道:

  “距離我們吃肉差不多了。”

  真的距離大吃一頓的時間相差無幾了——陸續有幾支隊伍這時候趕來了。

  他們是六天前張安平讓張浩派人去找的抗日武裝。

  淞滬會戰結束,撤退成了潰退,加之正面戰場上遺留的潰兵,目前上海周邊已經形成了多股臨時的抗日武裝。

  張安平讓張浩請的就是這種隊伍。

  但讓張安平意外的是,可能是聽到能殲滅一個中隊的鬼子兵,來的抗日武裝有點多,足足有七百余人,其中不乏經過訓練的正統國軍,甚至還有一支四十余人的別動隊武裝。

  他們是五支隊三中隊的成員,掩護主力撤退后,自身卻無法追趕到主力,無奈之下只好分散隱蔽,看到有抗日武裝集結,聽說是要干一票大的,便二話不說來了。

  通常來說,一個地方軍的團,面對日軍的一個中隊,戰力勉強算持平——指的是地方軍這邊勉強算持平。

  此時這里匯聚了八百余人,卻全都是只擁有輕武器的散兵游勇,成分復雜,相互間又沒統帥關系,這些聽了游擊隊員的話想要來殺鬼子的抗日武裝,頓時打起了退堂鼓。

  不是他們怕死,而是在他們看來,無畏的犧牲沒必要。

  一名國軍上尉道:“張隊長,不是兄弟我怕,實在是沒必要!咱們八百人,算九百人吧,全塞進去,未必能啃下這股貴子!”

  “我剛看了一陣,六個擲彈筒,就這火力,咱們根本沒得打!”

  “咱們還是散了吧!”

  張浩一臉懵:

  “擲彈筒?就是能發射手榴彈的那玩意?那玩意沒啥威脅啊!”

  一眾在淞滬戰場上吃過大虧的人頓時對張浩怒目而視。

  日本人的八九式擲彈筒最大能打700米,500米都是有效射程,熟練的老兵,在三百到四百米距離間,命中率超過八成——一個小隊就有兩門,在防守或者進攻中,這玩意對沖鋒步兵或者機槍火力的威脅簡直太大了!

  他們多少的同僚都是被擲彈筒殺死的?

  居然有人說這玩意兒沒威脅!

  劉新杰見狀忙解釋:“各位,不要誤會,是我們有應對之法,不是擲彈筒沒威脅。”

  “我們主要是夜間襲擾,所有人都是不斷運動射擊的,每次開槍后都會換一個地方,一來可以給日軍造成誤判,二來就是為了防擲彈筒。”

  眾人恍然,剛才建議散伙的上尉道:“你們隊伍里有高人啊!”

  此時正好張安平回來,張浩興奮的道:“我們的高人來了!打或者不打,咱們聽聽高人的意見吧!”

  眾人期盼的看著張安平,當張安平過來后,五支隊三中隊的別動隊成員,露出狂喜之色,紛紛立正,整齊劃一的喊道:

  “長官好!”

  張安平之前是五支隊一中隊的中(大)隊長,五支隊的三個中隊中,同樣的人數、同樣的裝備,一中隊就是比其他兩個支隊厲害,再加上刺殺名單之事,這些人對張安平可謂是五體投地的跪服。

  更何況別動隊的框架都是張安平搭建的,不少軍官更是張安平的青浦班出身,此時見到張安平,他們的精氣神都不一樣了。

  看到是五支隊的熟人,張安平疲憊的臉上滿是喜色:“是你們啊?你們還活著……真好!”

  眾人七嘴八舌的解釋著自己幸存的緣由。

  其他人看傻眼了,就連劉新杰都側目——這個特務,來頭好像很不一般啊!

  有人開始詢問張安平的身份,五支隊的隊員立馬解釋起來,當他們聽到這個人就是發布了刺殺名單的張世豪后,出身國軍的人二話不說,紛紛見禮,表示唯張長官馬首是瞻、唯命是從。

  國軍內部的腐敗問題,懂的都懂。

  但沒有人挺身而出,張安平的刺殺名單,如黑夜中的皓月一般,基層軍官、士兵,聽聞之后誰不豎起大拇指夸一聲好漢?

  張浩傻眼了,高人石浩原來是聲名鵲起的那位啊!

  自己還想是不是能把他帶進革命的隊伍——草率了!

  “各位,感謝信任——都坐,我給大家說說這股鬼子的情況。”張安平很自然的接過了指揮權,說道:

  “這個中隊的鬼子是十天前開始追擊游擊隊的,這十天來,我敢保證他們每個人的睡眠每天不足一個小時!”

  “十天,就是一頭牛,他也該垮了!”

  “所以,一舉吃掉他們不是自不量力!”

  “具體的方案是這樣:今晚我會繼續帶人騷擾,第二次騷然后二十分鐘,你們從后面摸上去,鬼子被我收拾的不敢在營地兩百米外布置崗哨,你們只要不發出太大的聲響,保證能靠近到兩百米!

  兩百米距離,最多三十秒沖進去,他們不會有時間組織防御!到時候只要是日本人,就給我殺!”

  不需要精密的指揮,不需要怎么配合,只要沖過最后的兩百米,這幫日本鬼子,就沒救了!

  天皇來了打氣也救不了!

  眾人聞言,不由振奮起來,如果真的是這般,那這股鬼子還真就是砧板上的肉!

  出身國軍的四百余人,無條件的信任張安平的安排,張浩的游擊隊早就被張安平折服了,剩下的人雖然心里懸著,但看國軍都這般自信,倒也沒有反對。

  而接下來日本鬼子的表現,讓他們的信心也暴漲了。

  要知道,截止目前為止,中國軍隊最拿的出手的戰績,就是平型關大捷。除此之外,淞滬戰場上,雖然殺傷了日本人的有生力量,但拿的出手的大捷是不存在的!

  為何如此?

  因為日本兵是真的能打!

  他們每個人,都見慣了日本兵追著國軍猛揍的場景,他們選擇抗日,抱著幾個換一個不虧的心理。

  可是,這股日本兵呢?

  居然時不時的就有人從隊列中哇呀呀亂叫著沖向騷擾他們的游擊隊員!

  結果自然是被游擊隊悠然的打了靶子。

  真的是離了個大譜——什么時候日本人傻到這樣送人頭了?

  要是日本人真這么好打,淞滬會戰怎么可能輸啊!!

  再沒經驗的人,也能分辨出來,這是日本兵精神崩潰的原因,也是軍官失去了對士兵掌控所致!

  這下,所有人都相信了!

  一想到他們居然能全殲一個鬼子中隊,所有人都激動起來——這可是除了平型關大捷外,前所未有的記錄啊!

  騷擾再一次如約而至,日本兵不想拖著疲乏的身子應付,直到騷擾的游擊隊摸到了門口,才不得不在軍官們的呵斥下,拖著疲乏的身子開始射擊。

  往常,日本人射擊那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可現在,他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黑暗中開槍。

  沒一陣,騷擾的游擊隊就跑了。

  日本兵也不去追。

  不是不想追,而是以前追過,只要追出去超過三百米,保準迎來一頓子彈的招呼——上海外的游擊隊,因為淞滬會戰的緣故,槍支彈藥可是不缺的!

  而等到他們的援兵來了,游擊隊又會沒影子,可要是連著援兵追出去,黑夜里又會冒出一股游擊隊襲營,幾番折騰后,日本人也就懶得做無用功了。

  果然,游擊隊撤離后,一陣難得的寶貴空當出現了。

  日本兵抓緊睡覺。

  結果,二十來分鐘后,游擊隊又又又又來了。

  摸到營門口,日本兵又應付式的迎擊,亂開了幾槍后,游擊隊又跑了……

  每天都是這樣,每天都是這樣!!!

  日本兵再度抓空睡覺。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第二次夜襲過后,北面,一支五百余人的武裝力量,正緩慢的摸向他們的營地。

  距離二百米后,他們停止了前進,等到二十分鐘的時間過后去,有人率先撲了出去。

  其他人見狀紛紛緊隨其后,沒有喊殺聲,只有在黑夜中狂奔。

  一百八十米!

  一百五十米!

  一百二十米!

  一百米!

  終于,有打瞌睡的日本哨兵發現了他們。

  哨兵原以為是游擊隊的夜襲,正打算敷衍式的開火,可隨后就一個激靈。

  因為……

  他看到到處都是狂奔而來的中國人!

  他只來得及開了一槍,沖過來的中國軍人便將他一槍放倒。

  而此時營地的日本兵,才在軍官們沙啞的呵斥聲中,疲乏的慢悠悠的醒來,當他們打算應付的時候,中國軍人已經沖了進來。

  接下來的戰斗,毫無懸念可言!

  一支總共238人的步兵中隊,在歷經了十天的摧殘后,剩下的203人,在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內,全軍覆沒!

  而參與進攻的武裝力量,只有14個人在戰斗中陣亡,另有十多人負傷。

  當事后所有人清點損失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居然以如此懸殊的戰損比,拿下了兩百多個鬼子!

  奇跡!

  所有人都望向了那個疲憊的身影。

  他太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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