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也!”
“韓家又出一位絕世劍仙!”
元都子遠遠見著一道劍光襲來,他到底是苦求劍術至境大半生而不可得,此時見獵心喜有朝圣心理,不愿逃跑反而祭出飛劍。
“疾!”
但見他一拍腦后,一道青光飛出。
這元都子雖然尚未練就身劍合一,卻已得心應手,指揮如意,青光與那襲來白光迎個正著交織一處。
祁勝定睛一瞧,但見那青光之中一口飛劍如一泓秋水,青光耀眼,冷氣森森,劍柄上鑄有一株青松,還有朱文篆字。
赫然是歷山派至寶‘青松劍’。
看元都子運動這劍光與祁勝飛劍糾纏,在這周圍數十丈方圓內上下馳射,把樹林映得碧青一片。
光到處,樹枝樹葉齊飛。
卻是被祁勝精妙劍術給惹惱,那白光行云流水一般,不知有多順暢,任由元都子如何糾纏全都白搭,白光每每露出鋒芒,使其險象環生。
“不好糾纏!”
元都子見識了‘韓福’劍術,須臾后就分高低,情知不是對手,那人那劍簡直高山仰止,再不敢糾纏,縱起劍光就走。
祁勝運劍去追。
這元都子雖是第五檔的高手,劍術高明距離‘身劍合一’至境只差臨門一腳,但祁勝想要斬殺此人卻不難,一共就四步——
追上他!
攔住他!
破其劍光!
斬下人頭!
斬殺過此人真心不難。
然而祁勝剛進行第一步,叮鈴鈴,腰間就有鈴鐺響,他急將‘子母同心鈴’取出在手分辨:“萬窟嶺!”
正是韓三姑手上的那一只子鈴鐺在響。
“萬窟嶺有變!”
祁勝急忙縱起劍光,果斷放棄元都子,身劍合一火速折返萬窟嶺。
劍光極快。
頃刻折返。
剛一回來就只見一道身影倉皇敗逃,祁勝定睛一瞧,那人臂膀上一陣烏黑,赫然是被‘黑狗釘’打中。
“大哥!”
“‘葬花魔’欲要擄走大嫂,切莫讓他逃跑!”
祁勝聽到韓三姑疾呼。
葬花魔。
好好好!
又一淫賊!
祁勝不認識這人,但卻聽說過,這人與合歡宗的查老魔以及西境另外兩個魔頭,并稱為‘西境四大’——
葬花。
采花。
偷花。
養花。
查老魔又被稱為‘采花魔’。
而‘葬花魔’卻最歹毒,手段最是淫邪。
“竟敢趁我不在打我夫人的主意!?”
祁勝后怕。
萬幸他將‘黑狗釘’暗中交給韓三姑,若非如此,只怕今日還真要讓葬花魔得手。
祁勝怒起,將手往腦后一拍頓時就有兩道白光飛出。
一道白光行云流水。
一道白光翻云覆雨。
赫然是愁云第一劍與第四劍齊出。
第一劍運使行云流水,劍光渾圓連綿,如水流般流暢無阻,令人難起反擊。
第四劍運使翻云覆雨,以極快之劍術向敵人狂攻,如翻云覆雨一般。
一者流暢。
一者狂攻。
截然不同的兩種劍術此刻卻被祁勝一人驅使開來。
那葬花魔捂著胳膊疾呼倒霉正要跑路,卻忽見兩道劍光襲來,嚇得他亡魂大冒,趕忙將壓箱底的‘五毒追魂砂’一把灑出。
此砂歹毒蘊含五毒,一旦被打中,頃刻就被毒壞肉身損傷魂魄一命嗚呼。
此為暗器,出其不意。
然而。
他卻瞧不見,那白光化為一道白絲,輕輕一絞就將他那‘五毒追魂砂’絞散,繼而余勢不減,將他也整個絞散。
“殺不了元都子。”
“還殺不得小小葬花魔?”
祁勝將葬花魔絞的粉碎,偷人偷到他的頭上,真是活夠!
“大哥。”
韓三姑看到祁勝歸來絞殺葬花魔,她心下一松。
但緊接著又想到她懷里陷入昏迷的大嫂,忙道:“那葬花魔趁著大哥不在潛入進來,給大嫂下了‘散’。”
祁勝上前查探,發現王夫人臉頰通紅,豐腴軀體本能的扭動著,盡顯魅惑,真個。
“怪道叫做‘散’。”
祁勝皺眉,暗運慧目深度探查王夫人。
韓蕓在旁小聲道:“大哥,散,可解。不如速速帶著大嫂進屋,晚了只怕欲火燒身,損害大嫂。”
“不急。”
祁勝拒絕。
王夫人只是名義上是他夫人,但他其實不是韓福,怎好與她?
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走那一步。
韓蕓小聲勸道:“夫妻同房本就是應有之理,大哥何必舍近求遠?”
她看祁勝眉頭緊鎖為王夫人查明癥狀,實在勞心勞力,依她所見,祁勝扮演韓福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沒第三人知曉。
一場。
豈不簡單?
好吧!
韓蕓承認她內心有些扭曲,就是想讓自己的情郎狠狠的蹂躪她這位大嫂,好讓她這些年被韓福壓迫的郁氣全都發泄出來。
‘大哥不是要讓我去陪那些糟老頭?’
‘我卻讓大嫂能享受勝兒這樣的人杰,體會不一樣的快樂,大哥還得感謝我,感謝他這個妹夫與女婿。’
韓蕓甚至想著有朝一日能夠在旁旁觀祁勝如何把大嫂折騰的死去活來,她介時在旁推波助瀾,甚至再把芝兒叫來,母女同臺競艷爭夫爭寵。
那時——
韓福的妻子。
韓福的女兒。
還有她這個韓福的妹妹。
母女。
姑嫂。
姑侄。
三女共侍一夫!
這才能讓她消解心頭之恨。
韓蕓逐漸變態。
祁勝卻不是變態,他運起‘紫霞真法’,運掌泛起淡淡紫霞在王夫人嬌軀消磨。
一寸一寸。
‘紫霞真法’最擅消磨,無論是法力還是毒素都能消解,‘散’也不例外。
雖說這法子沒有直接來的又快速,但勝在正兒八經。
“有效!”
祁勝見‘紫霞真法’有效,他忙打橫將王夫人抱在懷里,大步直奔房中去。
韓蕓以為祁勝采納她的建議,頓時一喜。
忽的又聽祁勝喚她:“三娘跟來。”
讓我一起?
真讓我推?
韓蕓腿腳卻不慢忙跟上去:“我來幫大哥。”
三人進入靜室。
然而讓韓蕓期待的事情并未發生。
只見祁勝只是運掌輕拂為王夫人解毒,陣陣紫霞彌漫,不知過去多久,王夫人沉沉睡去。
“真累!”
祁勝長出一口氣,攝來衣裳將王夫人橫陳玉體遮擋。
淫散!
終是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