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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坦誠相待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射雕:從被逐出桃花島開始

  預想取之,必先予之。

  武成玉沒有回答龐坤的問題,而是轉身將那個石盒放在龐坤面前,將石盒內的那摞圖紙和信也一并取出。

  龐坤并沒有立刻查看圖紙,而是伸手慢慢撫摸著石盒,在武成玉眼中除了冰寒就只剩下方正沒有一絲裝飾的石盒,在龐坤眼中卻如至寶一般。

  他的手小心著撫摸著石盒上的天然紋路,又用手指肚輕輕劃過每一處棱角,用略帶沙啞的嗓音說道。

  “光明頂以西六十里外有一山峰,山不算高,峰頂卻終年積雪不化,居然比更偏西北的山峰還要冷,積雪更厚。

  我厚土旗前輩好奇之下上峰頂一探究竟,居然發現峰頂多是一種奇石,有些玉化,石質不細膩卻自帶陰寒,即便將這種石頭搬離那山頂,放置再久,這石頭的溫度絲毫不變。

  我們的前輩將這石頭稱為寒玉,那座山峰就是寒玉峰。

  寒玉比一般的石頭要硬出數倍,斧鑿難傷,極難改變形狀,只有我厚土旗傳承的秘技才能進行開采加工,當初建立光明頂時也用過不少。

  之后我厚土旗遭逢大難,對這寒玉峰就不太上心了,多年之后,那時我才十幾歲,聽父輩無意中談及此地,好奇之下跟幾個同輩一同上山。

  誰料這座寒玉峰居然比幾十年前更加陰寒,修煉武功的強壯漢子,穿上皮襖,帶著烈酒,做足了準備,在那峰頂都待不了半個時辰就會凍僵。

  無奈之下,我們只是撿了幾塊小石頭帶回,權當是個紀念,那些小石頭在離開寒玉峰后,溫度居然有所上升,雖然還是冰寒,卻跟前輩印象中差不多,遠不至于讓我等無法靠近。

  族中長輩推斷,那寒玉峰上必然有某種怪異事情發生,以至于越來越冷,叮囑我們如非必要絕對不要上山。

  隨著我年齡漸漲,那座寒玉峰也更加寒冷,漸漸地無人提起,厚土旗中再也沒有用寒玉制作的石器。

  這個石盒一看就是我厚土旗前輩昔日所制,這么大的料子想要從山上開采下來,不知道耗時多久,莫看只是一個石盒,這盒身是用一整塊寒玉掏空,絕非易事。

  還有這個盒蓋,原本與盒身貼合到了極點,可以隔絕外界空氣,是要用我厚土旗的特殊手法才能打開。

  可惜了,居然被你用絕頂鋒利之物強行劃開,以后再也無法嚴絲合縫了。”

  武成玉聽完似乎靈光一閃,但卻沒有抓住,索性就不再費腦筋,倒是這龐坤,言下之意是在責備自己破壞了這個石盒的完美,武成玉不以為意,現在有心責備自己,等下就讓你哭。

  當下,他把那封信遞給了龐坤,龐坤拿在手中只是略略一讀,果然如武成玉所料那般,眼圈泛紅,淚水聚在眼眶之中,隨時會流下。

  而這也讓武成玉放心不少,畢竟相隔百年,誰知道這些厚土旗嫡系后裔對當年的仇恨還保留多少,這龐坤若是看得無動于衷,那武成玉就反而要擔心了。

  龐坤將那信反復看了幾遍,淚水終于奪眶而出,他怕自己的眼淚滴到信上,連忙將信小心放好,之后連續深呼吸了一會兒,終于再次開口。

  “多謝閣下,此信于我厚土旗,不,于我厚土營極為重要,于龐某更是如此。

  寫信之人不但是我厚土營當年的營主,更是我龐坤的曾祖父。

  閣下既然看了信,就該知道我五行營的由來,又是如何變成了這明教的五行旗。

  當時明教勢大,我五行營僅存之人為了保住自家傳承不得不加入明教,明教中人只是看重我五行營的本事。

  但他們更注重武功,所以多年來讓我們自行傳承各家本領,倒是沒有強行奪走,想來他們只不過是把我們當成隨時可以使用的工具。

  我五行營也是靠著這點用處僥幸活到了今日,現在的五行旗一大半都是外來之人,五行營的后人只占三成,但核心技藝始終都在我們手里。

  記得祖父曾經說過,方臘起義失敗后,下一任明教教主帶著我們遠赴光明頂修建總壇,那時候派給我曾祖一個秘密任務,我曾祖從接受任務開始就知道命不久矣。

  果然,明教總壇建好之后,我曾祖與許多工匠就先后因為各種病痛而死,說是病痛,但稍有腦子的人都知道是什么。

  我曾祖為了保護后人,連我祖父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隨著曾祖他們過世,明教漸漸傳出有一密道,是明教禁地,只有教主才能進入,我們當時就知道,修建這密道之人只能是我曾祖他們。

  原以為這件事只能強忍于心中,卻不料曾祖當年還有后手,居然將這密道地圖留了下來。”

  書信中有寫圖紙之事,龐坤現在不用翻也知道那一摞羊皮紙到底是什么,他倒是沒有立刻展開,而是對武成玉問道。

  “敢問閣下,這個石盒你到底是從何而來。”

  武成玉當即拿出那張從蒲志深手里得到的羊皮圖紙,指著邊緣的那幾個小字,同時將自己威逼蒲志深得到圖紙,辨認小字,接著如何找到石盒的過程復述了一遍。

  龐坤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先祖有留下線索,只不過我們都忽略了,最后居然落到了蒲志深那老小子手里,也幸好閣下從他手里拿到這張圖紙。

  閣下心細如發,居然連這么小的字都能看見,若非你提醒我也會以為這些小字只是霉點,哪怕是現在我也看不出這些是什么字。

  只可惜,我們從小都知道七竅生煙,卻把它當成是祖上的一句笑談,誰能想到這四個字居然是先祖留下的玄機。”

  說到這里,龐坤先是起身,雙手抱拳,對著武成玉深深一禮:“多謝閣下幫我厚土營找回了先祖遺物。”

  之后他再次正色的問道:“敢問閣下到底是誰,那狐王之子肯定沒有這般本事,他若是得到此物,想來第一時間會向陽俆報功,絕不會來找我。

  閣下來光明頂定然有所圖,又或者想要我們做什么?”

  武成玉現在要做的就是坦誠,不提要求,而是讓厚土旗或者五行旗看到他的誠意,直到他們最終不自覺的跟隨武成玉而動。

  “其實在鳳凰山時我們見過的,不過那時候你們人多,我沒注意到你,但你肯定看到我了。”

  話一說完,武成玉的臉陡然發生變化,恢復了自己的本來面貌。

  龐坤一臉呆滯,那日武成玉在鳳凰山,一開始并不引人注目,人的名,樹的影,所有人的焦點都在洪七公身上,只是到了最后,是武成玉與那方宇的最終一戰,他想不記住武成玉都不行。

  方宇作為絕頂高手,統治明教幾十年,壓得五行旗一直不敢反叛,在五行旗心中,方宇就是真正的大魔頭,根本沒有與之對抗的勇氣。

  當日方宇與武成玉一戰,最終死在了武成玉手里,對于龐坤這些在場的五行營后裔造成的震撼無以復加。

  他們有時候回憶起來都覺得恍如一夢,向來無敵的方宇究竟是怎么死在一個看上去剛剛年過弱冠的少年手中,實在是難以接受。

  但龐坤卻做夢都想不到,這個殺死方宇的少年居然會換了張臉,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

  當下他的心事復雜到了極點,一方面放心不少,這少年絕對是明教的生死大敵,現在又知道五行營也與明教有仇,敵人的敵人自然是可以做朋友的。

  另一方面,剛才武成玉拿出先祖遺物之時,龐坤還在暗下決心,若此人心懷不軌,以此要挾厚土營,他必然糾集厚土營之力將對方置于死地。

  可現在發現居然是武成玉,他這個心思也立刻打住了,一個二流身手的周到他有信心擒殺,可能夠殺死方宇的絕頂高手,就算現存的五行營后裔齊出又能如何。

  同時,龐坤現在的額頭開始冒汗了,一個知道了他們秘密,又讓他們無可奈何之人,若是對五行營真的圖謀不軌,他們又該如何自處。

  武成玉看到龐坤的表情,也猜到了他在顧忌什么,當下表態。

  “龐兄放心,我跟明教有仇怨,現在既然知道五行營與明教的仇恨,我們自然不是敵人,我不會對你們五行營做什么,還請坐下,我今日既然將這些東西給你,自然可以與你們坦誠相待。”

  龐坤到底是個剛毅之人,很快收拾心情,安坐于武成玉之旁,眼神炯炯。

  “龐兄,我與你有一個共同目標,你們先祖要你們有朝一日覆滅明教,報當年五行營之仇,而我可以幫你。”

  “此事非同小可,我知閣下武功絕頂,連那方宇都不是你的對手,可是明教絕不是靠武功高強就能夠覆滅的。

  明教有近萬弟子在光明頂附近,除去我五行營后裔大概兩千多弟子,還有七千多人,即便你把明教的幾個高層全部殺掉,明教還是會存在。”

  “那么假如我有辦法讓他們自相殘殺,之后再引一支精銳大軍突襲呢?”

  “你有何軍隊?就算是宋兵,也要先越過西夏境內才能到達這里。”

  “這就是我的問題,我只知道現在的明教是幾百年來最虛弱的時候,現在不反以后你們也再無機會。”

  “那需要我們做什么?”

  “第一,你們五行營知道此事即可,關鍵時候我需要你們里應外合,放心,絕不強迫,到了那個時候我不找你們,你們也會忍不住的。

  第二,既然要給明教弄出些事情來,我會秘密離開厚土旗,但不能讓光明頂上的人知道,我需要你在厚土旗中給我做個掩護。”

  “就只有這些?”

  “我說過,不強求你們,時機到了你們自己就會出手,只是打個掩護的事情對你們應該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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