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國派來奸細的事情肯定不會因為奸細被武成玉揪出就結束的,這件事必然有后續并造成動蕩。
“查出來一些什么”
“負責這件事的金國密諜頭子就躲在長安城里,我們重陽宮出動所有的關系很快查到了對方的所在。
掌教師兄的意思是我們重陽宮畢竟在金國境內,是不能跟金國撕破臉的,否則金國大軍一到,重陽宮的覆滅就在眼前,所以只要把奸細和他們的暗線揪出來,扔到他們眼前,讓他們知難而退即可。
可我丘處機忍不了啊,此等妄圖顛覆我重陽宮的惡事,怎能不殺幾個金國密諜出了我胸中這口惡氣。
誰料我當夜剛剛摸到金國密諜的巢穴,就立刻中了埋伏,十幾個高手圍攻我,其中有兩個的武功不在我之下,猝不及防下我當場受了重傷。
還好我修煉的內功是先師特別傳授的,可以暫時壓下傷勢,并發揮出比全盛時期更多三成的威力,這才殺出重圍,好不容易回到終南山,這一次倒是我丘處機栽了。
現在看來,這幫金國密諜應該提前發現他們的奸細暴露,也猜到了我丘處機的性格,針對我布下的埋伏,他們料定即便殺了我丘處機,全真教也不敢跟金國真的翻臉。
武成玉保持著沉默,他明白全真教的顧慮,更理解丘處機,若他的身后有全真教這樣的負擔,說不定也會這般憋屈。
從某種意義上,武成玉倒是與丘處機有些相似,那就是不想忍。
他之前在家族中忍了太久,從離開家族的那一刻起就不想再忍下去,這也是符合全性教義的,忍耐,心頭憋屈就不能很好的生活,所以全性之人一般不會忍耐。
“邱道長叫我來又是何意”
“邱某咽不下這口氣,但我師兄說的也對,那些金國密諜可以殺,但不能由我們全真七子出手。
只要那些密諜全部死了,且證明我全真七子都在山上,并沒有出手,那么哪怕他們知道與我們脫不了干系,明面上也找不到我們的把柄。
邱某的意思是,請武兄弟走一遭。
武兄弟的武功絕對在我們之上,上一次交手,我也看出武兄弟并沒有出全力。
這次我重傷卻未死,學教師兄必然嚴令禁止我等報復,他們不會想到還有人會出手。
所以有心算無心之下,以武兄弟的武功必然能一舉成功,當然若事不可為,武兄弟當即撤回即可,無須強求。”
武成玉眼神閃爍了一下,當即開口道:“邱道長倒是打得好算盤,不過我為什么要給自己找這樣的麻煩 我雖然現在暫居重陽宮,可是咱們的交情還沒到需要我武成玉冒險殺人的地步。”
丘處機當即無話可說,他的性格是急公好義,為了一句承諾,或者為了義氣就可以不顧后果,也不顧自身安危,奔襲千里取仇人首級。
由己及人,他也認為這種事理所當然,所以他開口懇求,武成玉就應該答應才是。
但武成玉的反應,也是情理之中,丘處機根本無法反駁,說到底他與武成玉的交情還沒到這一步。
丘處機只是這一次想法簡單了點,但是做不到道德綁架,至少對武成玉做不到。
“邱某不能代表全真教,只能說若日后武少俠有事,邱某必不袖手旁觀,此外邱某拿不出任何東西求武兄弟出手。”
武成玉沒有說話,這句日后有事不會袖手旁觀,武成玉相信丘處機做得到,可是這句話丘處機已經說了第二遍了,再真誠的承諾,說多了也會淡如白水。
這時,靜室外面傳來一個人的聲音:“他丘處機拿不出東西,但我全真教可以。”
話音剛落,就見馬鈺走了進來,他看見丘處機的樣子,心生不忍,長嘆一聲后,坐在了丘處機身旁說道。
“丘師弟有一句話說錯了,如果邱師弟真的死于這些金國密諜手中,那我馬鈺就寧可玉碎,也要為邱師弟報仇。”
然后他看向武成玉:“武施主,邱師弟的話就是我的話。
既然那些密諜敢設伏圍殺邱師弟,那我全真教也不能就此咽下這口惡氣,只不過既然邱師弟未死,那全真教就不能輕易毀去,畢竟這代表著先師留下的基業和幾千口性命。
我的意思與邱師弟一樣,請武施主代為出手,武施主需要什么,盡管說便是。”
其實馬鈺在靠近靜室的時候,武成玉就已經知曉,他就是在等馬鈺開口。
對武成玉來說,替丘處機殺人也沒什么,這件事對他來說基本沒有危險,就算遇到頂級高手圍殺,他也有信心脫身。
而且這次圍殺丘處機,必然是金國在陜西密諜的大部分力量,武成玉若是能趁機將他們干掉,肯定能減輕嚴春雨他們這些義軍的壓力。
而且一直以來,武成玉很欣賞丘處機,全真七子里就屬丘處機跟他談得來,他也有心替丘處機出一口氣。
左右不過是跑一趟腿兒而已,沒什么危險,小事兒而已。
所以武成玉并不為難,之所以剛才那般回復,實在是心中有些問題,要借這次機會詢問馬鈺。
“武某可以出手,也不需要全真教付出什么,我只想得到一個答案,希望馬掌教如實回答。
“武施主請講,貧道知有是言。”
“壞,當日你剛來到重陽宮,他們全真一子就輪流與你論道。
很明顯,馬掌教是知道了你的問題所在,想要點醒你。
可馬掌教只是與你剛剛相識,若說能一眼看穿武某的困境,武某實在難以懷疑。
所以,萍水相逢,哪怕武某幫全真教捉到了奸細,馬掌教和其我八位真人也是至于費盡心思助你成道,那世間有沒有緣有故的恩惠,只是武某愚鈍,實在想是出馬掌教的深意。”
聽了丘處機的話,馬鈺的臉色沒些古怪,那幾日我們忙于應對邱師弟諜,并有沒關注丘處機的行蹤。
莊筠干咳了一聲:“當日,你勸武施主暫時放上心中雜念,去看看終南山的風景,拜訪一上終南山中這些野觀外的道士,并且告訴武施主,山野沒遺賢。
是知道那幾日,武施主可曾做到。”
丘處機是明所以,回答道:“倒是看到了終南山最美的風景,但是武某并有沒去遍訪遺賢。”
馬鈺嘆了口氣說道:“其實關鍵不是遍訪遺賢,是瞞武施主,當日他下終南山時,被一位老后輩看到,那位老后輩與你全真教淵源頗深,是我要你們與武施主論道,助他一臂之力。
也是我讓你告訴他,去終南山訪賢,借機見他一面,你是知道老后輩的用意,但絕對是壞意。
只是有想到,武施主居然真的只是看風景,根本有沒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