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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136.137.長劍空利,公子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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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陽宗青木劍黎長生黎前輩攜同鐵背鷹童罡烈童少俠拜山,賀禮寶劍九柄、玉壁十雙,黃金千兩……”

  山上天星殿處,隱隱傳來一聲傳唱。

  陸無病和歐陽蘭腳步皆是微微一頓,對視一眼,各自心想,這紫陽宗果然財大氣粗,賀禮不輕。

  “明月宗廣寒仙子與宣和、宣怡女俠等弟子拜山,賀禮玉參丸十瓶,寒冰髓一對,月影花十棵,云紋綿百緞……”

  “明月宗廣寒師叔也來了,還有宣怡師姐她們……竟然還送了這么多的云紋綿。”

  歐陽蘭滿面驚喜。

  這禮物,在她眼里同樣出乎尋常的重,見到陸無病半懂不懂的的神情,笑著解釋道:“玉參丸是百年老參煉制,對修習內功極有幫助,當日咱們吃的那株老參,若是煉成丹丸,藥效更足。

  寒冰髓和月影花是定心開慧的寶物,都是江湖中難得一見的好東西,至于云紋綿,就是師姐們親手所織,聽說大離皇室也很稀罕的……

  畢竟是女子,陸無病覺得小蘭師姐對云紋錦比起修練丹藥等物還要看重一些,搖頭失笑。

  耳中就聽得一聲聲的唱禮。

  “長河幫副幫主付云峰……”

  “丐幫九袋長老吳天志……”

  “排幫幫主解青龍……”

  “四季堂春堂堂主春三娘……”

  顯然,迎賓主力,還是其余幾位名聲在外,性情老成的師兄師姐,當然,師父師娘也絕不會閑著。

  其實自己與小蘭師姐,根本就沒被算在里面吧。

  畢竟歐陽蘭是掌門千金,身份獨特,更是出了名的天真爛漫,貪玩愛鬧,讓她迎客還真不太合適。而自己呢,剛剛入門,別人連聽都沒聽過自己的名字,讓自己迎賓,弄不好就會讓人以為怠慢貴客。

  那不是禮數,而是打臉了。

  “師姐你作主叫我來的吧?”

  陸無病大抵想明白了情況。

  “是啊,不是我說你,小師弟你也該在天下英雄面前亮相了,不要擔心輕慢他人。厲師叔那里黑口黑面的,此次大比,居心不良,任誰去迎都沒個好臉色,只好委屈師弟。

  至于神劍山莊,你去迎就知道了。”

  陸無病一想,這些人果然也算得上天下英雄了,至少是南方英雄。

  聽小蘭師姐先前所說,以及唱禮所報之名,他發現,除了一寺、一山沒來人,三神峰其余兩家都有人觀禮。七絕來了三家,八幫來了四家,十二世家也來了三家。

  南方江湖,該到的勢力,基本上都到了。

  歐陽蘭神秘一笑,手搭涼蓬一望:“啊,浣花劍派的謝姐姐已經來了,師姐我去迎了啊,你自個玩吧。”

  走了兩步,又停下叮囑道:“厲師叔你是見過的,當不會認錯。神劍山莊謝秋笛也很好認,此人長年一身白衣,臭屁得很,身邊還有侍女捧劍,你一見就知道了。”

  見著小蘭師姐像是一只喜鵲般徑自往山下去了,陸無病也安下心來等待。

  等到歐陽蘭迎了兩波客人,他終于看到了一隊數十人系馬上山,為首之人身著銀甲,腰桿挺得筆直,眉間神情肅殺冷酷,看著就很威風。

  不過,他還不是最惹眼的,跟在他向在后三步開外,是一個身高兩米多,體形魁梧壯健的彪形大漢。

  隔著老遠,陸無病就看到此人身上肌肉如同要爆炸一般,泛起絲絲金銅色澤,笑起來露出一嘴大白牙。

  ‘好一個猛將兄,七師姐若是站在她身邊,定然會被襯托得嬌小玲瓏。’

  不用問了,此人正是三脈會武少掌門的有力爭奪者余青山。

  名字取得真好啊,果然像一座山似的。

  看看一行人快到迎仙亭,陸無病迎了上去,拱手一禮笑道:

  “弟子見過厲師叔,當日師叔領兵救援,不勝感激……”

  “不用道謝,當日也不是沖著你去的,而是想救小公主,你不用記恩。”

  “呃……那也得感謝。這位是余師兄吧,久聞大名,果然不凡。”

  陸無病很有禮貌的打招呼。

  余青山卻是不滿意的搖頭:“歐陽師伯架子還是那么大,我師親來,竟然也不說迎客,只派你一個新入門的小蘿卜頭,哼……”

  你個子大你有理。

  陸無病一聽,估計這是個渾人,就懶得多話,后面跟著的那一票師兄弟,也不用一一招呼了。

  反正不認得,對方也沒見多么熱情,反而以審視的眼光,上上下下的打量自己。

  多半是在內心編排著一些諸如小白臉之類的不敬想法。

  “請師叔師兄們上山。”

  陸無病頭前引路,掃眼看了一下,發現這些人連禮物都沒帶,敢情是把天星宗當成自己家了。

  “陸師弟真是一表人才,在軍營那會,師兄就聽過你的名聲。還聽說,岳靈風那小子心心念著的歐陽師妹,成天與你呆在一塊。氣得他都快瘋了,干得好。”

  見陸無病沒說話,余青山又自顧自說:“自古以來,媽媽愛金,姐兒愛俏,以師弟這貌比潘安的容貌,哪個娘兒看了不迷糊?岳靈風敗得不冤。”

  “呵呵……哈哈!”

  余青山身后一票師兄弟,聽得此言,全都忍不住笑。

  陸無病心中微怒,面上卻是不顯,只是笑道:“那倒是,師弟我在江州那會,走在大街上,都有大家小姐、小家碧玉哭著喊著拋手絹,想要親近親近。走得慢了,就會被女子給圍住,占盡便宜。偏偏那些女子身嬌體柔,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

  見到余青山幾人聽得神往。

  陸無病話音一轉:“如這等煩心事,就算是到了明陽城,也是躲不過去,每次上街都得小心翼翼。

  師弟是真羨慕師兄啊,若是長成你這樣就好了。走在街上,不但女人退避三舍,家養的母豬見著,都得躲到角落不敢吭聲,就沒有我這煩惱。”

  “哈……師弟真會開玩笑。”

  余青山古銅臉色,立刻變黑了,憋得心里難受,直欲吐血。

  若是陸無病說的是假話倒也罷了,偏偏是真話。

  自古真話最傷人。

  你連辯解都不知道怎么辯。

  因為,他走到街上,是真的會嚇壞女孩子,看他就像看狗熊似的,這是心里的隱痛。

  “師兄先開玩笑的。”

  陸無病嘴角微翹,什么玩意,這還沒有入主天星峰呢,就已經把自己當成山上的主人了,是肯定自己贏定了還是怎么的?

  目光在對方那看上去就堅如磐石的肌肉塊上瞄了一眼,陸無病若有所思。

  “師弟說話是真有趣,以后在山上,師兄身為少掌門,怎么也會罩著你,免得你被岳靈風記恨。”

  余青山臉黑了一會,很快又重新恢復成笑呵呵模樣,拍了拍陸無病的肩膀,貌似親熱的說。

  轟……

  悶響聲中,兩人身體同時一震。

  地面兩塊石階“咔啦啦”裂開道道蛛網。

  余青山面色錯愕,眉頭輕皺,微微有些不解。

  陸無病輕輕推開他拍在自己肩上的手掌,搖頭道:“余師兄還是等到贏了之后,再來說這話,免得輸了難看,風大還會閃了舌頭。”

  他轉首再次拱了拱手,不再理會余青山驚疑不定的神情,只是笑道:“厲師叔請進,師父就在里面恭候,師侄還要迎客,就不陪著了。”

  “行,師侄去忙吧。”

  厲飛鷹轉過頭來,第一次認認真真的打量這位年輕得讓人羨慕的小師侄。

  就發現,對方果然生得無比俊秀,氣度從容沉穩。年紀輕輕的,只是垂手站著,就有一派淵停岳峙的感覺,撲面而來,讓人不敢輕忽。

  等到陸無病走遠,厲飛鷹看向大徒弟,就見余青山神情慎重。

  “怎么回事?”

  “這小子筋骨極為強健,力大無窮。剛剛一掌拍上去,竟像是拍到了一座山峰,層層反震,把我這太日琉璃金身神力,抵消了個干干凈凈。”

  余青山眼中全是不可思議。

  他比誰都明白,自己修練的橫煉金身術,到底是如何強橫。

  金肌玉骨,神力無雙。

  雙膀一晃,就有三四千斤力道。

  皮膚更是堪比精鋼隕石,等閑刀劍刺在上面,連皮都不得破。

  這樣的體魄,這樣的力量。

  剛剛本來想要讓這位師弟吃點小虧,出個大丑。

  以懲戒對方出言不遜。

  結果呢?

  不但沒有得逞,反而讓對方來了個下馬威。

  對方并非專門磨煉肉身,修練金身,在體魄力量上竟是不落下風,那其他方面呢,不敢想,是真的不敢想。

  “師父師兄,你們有沒有發現,那位師弟背著的長劍?好像,好像……”

  “是瀚海劍。”

  “這柄長劍我是認得的,歐陽師伯一直背在身上,沉重鋒銳至極。單是劍柄處露出來的一點寒鐵,看著就讓人心中冷氣直冒。”

  一個二十多歲,身著皮甲的赤眉青年突然說道。

  “陳師兄看錯了吧,瀚海伏龍劍乃是掌門佩劍,怎會在他身上?”

  其余師弟也是面色震撼。

  “絕不會有錯,你們都知道,我專修虎魄刀,最擅感應西方白虎煞氣,那柄劍能讓我看上一眼就心中發寒,可想而知,此劍到底什么成色?”

  二師兄陳齊篤定說道。

  厲飛鷹沉吟:“小齊說得沒錯,當初瀚海祖師除魔三十載,殺得天下膽寒。此劍飲血過多,早就生出些許靈性,不用出鞘,即可鎮壓妖邪魔氣……”

  好吧,這是把咱們當成了妖邪魔頭了。

  眾人聽得面面相覷,一時無語。

  “進去吧,等到四方賓客到齊,大比立即開始。爾等仔細觀察其余兩脈弟子,不要輕忽大意,丟了我虎魄一脈的臉。”

  厲飛鷹冷然說了聲,抬步進入天星殿。

  他身為前輩高人,自是被引到掌門夫婦與江湖宿老一塊。

  門下弟子,自是前往一側七星堂大院,有人奉上茶水,殷勤招待。

  天星宗主殿,一殿居中,周邊七堂環繞,占地極廣,建筑華美,設施完備。除了弟子稍嫌稀薄,其余真沒什么好說的,極具皇皇大派氣象。

  當初天星宗全盛之時,武林聚會,可以容納數萬江湖人入住。

  此時的三脈大比,雖然算是近年來難得的盛事,比起那時,真的就如小孩子把戲,上不得臺面。

  不過,對于如今的天星宗來說,已經是難得的大熱鬧。

  神劍公子謝秋笛不愧為南方武林四大公子之一。

  那個騷包啊。

  陸無病一眼就見到,遠處一個白衣飄飄,頭戴玉冠,腰懸翡翠的青年。

  此人側首看著山景,斜靠木輦之上,一手微微高舉,拿著白玉小瓶,正在灌著酒。

  好吧,他是被人抬上來的。

  四個精壯黑衣漢子抬著肩輦,健步如飛,把這白衣公子抬到了迎仙亭才輕輕放下。

  與肩輦同步而行的,就是一個紫衣小姑娘,冰著一張臉,捧著華美長劍。

  看那樣子,不用問,就是小蘭師姐所說的劍侍了。

  “來者可是謝兄當面?”

  陸無病迎了上來,定睛一瞧,發現這白衣公子雖然排場很大,長得也俊,神態卻是溫和慵懶得很,嘴角總是掛著盈盈笑意,當下感覺就挺好。

  雖然,對方玉冠一側,還簪著一朵紫色杜鵑花,未免太過搞笑,他也就當沒看到了。

  因為,在前世那會古籍上看到過,聽說宋時的年輕男子,有不少在頭發上插花的。這邊很可能也有同樣風俗,取笑的話,就顯得不禮貌。

  “陸兄弟且勿多禮,真用不著下山迎接,這次謝某也只是來捧個人場,親手鍛造一柄寶劍奉上,失禮失禮。”

  說著話,就跑到身邊那紫衣侍女身前,咬著耳朵,好一陣說,才見紫衣侍女不情不愿的把一柄碧綠劍鞘長劍遞了過來。

  合著她捧著兩柄劍。

  一柄劍鞘之上綴滿了紅綠藍寶石,五光十色的,這么騷包的劍,肯定是謝秋笛自身所用。

  謝秋笛拿來送禮的長劍,卻是簡雅秀麗,陸無病抽劍一看,就見到劍身如鏡,輕薄銳利。

  映照眉間,冰雪撲面。

  拿在手里輕飄飄的,就像是沒拿似的。

  “女式……”

  陸無病微微愕然。

  明白了。

  “小蘭師姐,這里這里。”

  歐陽蘭跑得一臉紅撲撲的,真是人比花艷,聽到呼喚,幾個騰躍就竄了過來,笑道:“小陸子,應付不來了吧?早聽說神劍公子心性不羈,是不是約你去逛青樓?”

  “那倒沒有。”

  陸無病呵呵一笑,心想謝秋笛還有這愛好,名聲在外。

  不對,這是臭名遠揚了吧。

  “給,我看此劍就很挺適合師姐。”

  陸無病隨手把劍遞了過去。

  “小師弟,是你送的嗎?你送的我就要。”

  歐陽蘭擰著足尖,絞著衣角,神情略顯忸怩。

  “呃,是……我送的,神劍山莊少莊主親造的長劍,算是難得的禮物。”

  陸無病話到嘴邊,順口應下,轉眼就見到謝秋笛臉上浮現尷尬神情,心想,老兄我不是沒了你的人情,而是你送的劍人家不要,我送的才行。

  “其實,劍不分男女,這是好劍,好得不得了那種。”

  謝秋笛連忙挽尊。

  意思是我這不是送你師姐的劍,是送給你的,別誤會。

  “哈哈,沒說不是好劍,但陸某已有隨身寶劍,卻是用不著,轉贈與師姐剛剛好。”

  陸無病微顯得意的拍了拍背在肩上的瀚海劍,心想這是你家祖宗花費畢生心血打造的神劍,你敢說一聲不好?

  “這是……瀚海伏龍劍?可否讓我一觀。”

  謝秋笛抬眼一看,瞳孔狂震,再震。

  他已經認出來了。

  聲音都升了八個度。

  “自無不可。”

  陸無病解下長劍,連鞘遞了過去。

  就見謝大公子虔誠的抽出寶劍,神情狂熱的打量來打量去,已是熱淚盈眶。

  “巧奪天工,神乎其技,我不如也。比起此劍來,謝某打造的那柄深谷幽蘭,倒像是二流水平了。”

  “是叫深谷幽蘭嗎?還說不是女式劍?這都已經點名了。”

  陸無病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一口爛糟吐不出來,抬眼望去,就見到旁邊的紫衣小侍劍也拿鄙夷的目光看向自家公子。

  于是明白。

  這位是慣犯了,嗯,說白了,就是資深舔狗。

  舔一是為狗,舔十就是狼,舔得百千萬,是為狼中狼。

  “小蘭師姐,你見到廣寒師叔她們了嗎?還有浣花派的客人……”

  天星峰上山不止一條道。

  陸無病剛剛注意到,歐陽蘭去的是北面山道,浣花劍派就在北面,應該是從那個方向來。

  “廣寒師叔和宣怡師姐她們都到了,還有浣花劍派的蕭姐姐,她的輕功真是好,腳不點地似的。”

  “月華仙子也到了?”

  謝秋笛一聽,連瀚海劍都不看了,連忙屁顛屁顛的跑上前,把那騷包公子氣度,破壞得一干二凈。

  “到了,上山吧,再等一會,估計就會耽擱比劍。”

  歐陽蘭肯定是聽過謝秋笛的名聲,嫌棄的離開兩步,拉著陸無病的衣袖,笑道:“小師弟你送我這么好看的寶劍,我也得送你點東西才行。”

  “那你送我什么東西?”

  陸無病笑意吟吟的問。

  難得小蘭師姐開心,總得湊湊趣。

  “我看那騷包公子腦袋上簪著花朵,別人有的,你也要有。而且,你比他好看多了,戴個紅花才稱是上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還能討個好彩頭。”

  說著話,歐陽蘭手一翻,亮出一朵火紅的杜鵑,羞羞答答的踮著足尖,要戴到陸無病的頭上。

  “頭頂戴花?”

  陸無病心中一陣惡寒。

  長成這樣算是爹媽給的臉,沒辦法。帥氣是帥氣,倒不算陰柔,勉強還過得去。

  但是,如果把花戴頭上,就坐實了“娘娘”美名。

  無論這個世界的風氣是怎樣的,自己兩世為人,還真過不了這個坎。

  有心想要推拒,一把扔掉,看到歐陽蘭那殷勤討好的小眼神,一時又有些不忍心。只得輕輕接過紅花,掛在左胸一側,一本正經道:“戴錯地方了,小蘭師姐,你親自摘來的鮮花,肯定要放在心尖上,否則,豈非辱沒了師姐的一番心意。”

  “真的嘛,是哦,戴在胸口也很好看。”

  歐陽蘭剛剛撅起的小嘴巴,咧開大大的弧度,笑道:“小師弟,走起。”

  說完,就拉著陸無病的衣角,飛一般往山上跑去。

  “喂喂,我是客人,我剛剛送了你寶劍。”

  謝秋笛凌亂在風中。

  站在原地,一臉無措。

  “走啦,公子,您就長點心吧,我這臉都給您丟盡了。”

  紫衣小姑娘抱著長劍,沒好氣的哼了一聲,甩著馬尾氣沖沖就走到前面,也不想理會自家公子。

  “等等,紫衣,跟在我后面啊。多少給本公子一點面子,回去了,我給你煮糖水喝。”

  還沒回到七星堂,就聽得前方一聲轟鳴,喧嘩聲響起。

  有人吼叫,有人喝罵。

  陸無病心中一緊,腳下加速前沖。

  雖然知道,天星殿內,師父師娘和各方前輩都在,應該出不了什么事情。

  但是,難保有某個不長眼的鬧事。

  若是天星宗弟子們一個處理不好,這臉就丟到南方武林去了。

  兩人身形極快,差點就與一個小小身影撞到一起。

  陸無病腳下錯開,一把扶住小個子,問道:“小蘇師妹,你這是去哪,里面發生什么事了?”

  “哇……”

  小蘇眉還未開口,張嘴就哭出聲來,“無病哥哥,快快,快去救救七師姐,她被打傷了,很危險。”

  竟然有人在七星堂動手?

  沒搞錯吧。

  這是吃了熊心還是豹子膽?

  如果是其他師兄弟,比如六師兄等人,與人發生爭執,雙方氣不過交手,陸無病并不會覺得奇怪。

  但是,七師姐卻不一樣。

  別看她個子高,生性卻是溫柔如水……

  別說發脾氣了,你欺負她,都是一打一個不吭聲,心里委屈也只懂得默默垂淚。

  這樣的人,誰會舍得傷害?

  陸無病與歐陽蘭兩人顧不得多問,一個箭步沖入七星堂左邊門戶。

  入目所見,就看到七師姐躺在地上,嘴里溢出鮮血,面如金紙,動彈不得……

  她的手腕處,有著一道傷口,斬斷了手筋和半邊腕骨,十分觸目驚心。

  在她旁邊,一只黑毛白爪的小貓咪,正一蹶一拐的“喵嗚”哀鳴。

  看貓貓走路的姿態,可以看出,它的后腿折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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