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自己的實力,陸無病其實沒個底。
以內力修為來算,自己第二條經脈,只是剛剛貫通第四穴竅,離著貫通三脈的九品巔峰還差了許多火候。
只能說,處于九品前期。7
九品的小垃圾還和六品的打架?還什么九品初期的主角?這都2025年了還寫這種無腦越界的小白文?
江湖三流武者中的墊底……
但如果以自己的大成刺劍術來說,這是大派掌門才能涉及到的境界。
一般的天才精英弟子,都只是修習劍法達到精通境而已。
如小蘭師姐這等比較“普通”的門派弟子,劍法境界,更是處于熟練境界。
自己的劍法超了她兩個層次。
以綜合實力而論。
掌門師尊修為劍法太強,不能作為衡量。
而三師兄伍云沖與小蘭師姐兩人都是七品。
包括這幾日遇到的幾個敵人,大致上也處于七品修為層次。
贏了他們,好像也沒什么太多成就,并不代表什么。
換句話說,這些人全都處于三流武者的范疇。
再強一些,就是六品武者,達到二流……
聽說顧東廷座下大弟子無眉劍魏中明就是這個境界。
自己能不能戰勝他,還真是個問題?
“師弟只練刺劍一式,也不太好衡量。不過,如果是正常的把一套劍法練到大成,遇到精通境劍法層次的六品高手,也不是不可一戰。”
歐陽蘭說到這里,語氣頓了一頓:“當然,五品與六品同樣是內力鼓蕩皮膚毛發,形成氣膜,本質上并無太大區別。
真若是遇到五品強者,也還有一拼之力。天時、地利,機巧、謀算全都用上,并不是沒有半點取勝之機。
唯一可慮的是,是遇到四品高手,你這半吊子大成劍術,多半就沒啥大用了。”
“這又是為何?”
“我跟你說啊,四品高手,內力至少貫通十六條經脈,氣勁不但循行周身,還可離體凝形,發勁逾尺……
你想想看,若是遇到氣勁離體一尺的強者,你劍法再快,攻擊不夠強橫,連對方的護體氣勁都打不穿。又怎么可能戰勝得了對手?”5
歐陽蘭微微有些艷羨道:“各門派的執事長老,以及江湖獨行客,都處于這個境界,算是成名高手。”
明白了,四品是個分水嶺。
達到此等境界,在江湖上當有一席之地。
去到各大門派,也能得到禮遇。
算是各勢力的中堅力量。
而到了上三品境界,就是江湖第一流,那也不用多說。1
是各門各派的頂流。
少之又少。
東海劍派的顧東廷,顯然就是這個層次。
也不知他到底是二品,還是一品。
沒有猜三品,主要是那一日陸無病在陸家偷偷聽到一些動靜。
掌門師尊歐陽正與顧東廷曾經短暫交過手,把對方擊退,似乎還讓那位東海掌門受了點傷勢。
聽歐陽蘭自豪說過,掌門師尊是天下一品。4
而顧東廷只是落在下風,受傷而退,也沒有差得太多,多半就是二品高手。
這種高手,出手間氣勁縱橫……
想到那日見到歐陽正與血云老人交戰的情形,陸無病心底一絲陰影浮現。1
完全不是自己能應付的。
若是真與顧東廷照面。
以對方對元靈劍譜勢在必得的心態,以及自己斬殺了東海劍派弟子的仇怨,情況必然無比兇險。
還是太弱啊。
“只要練不死,就往死里練。”
內功修行曠日持久,進步快不起來,唯一能依靠的就是把劍法練到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境界。4
大成之后,還有圓滿境界。
那么,圓滿境界之上,會不會還有著另外的層次。
又能不能對付得了,上三品的高手?
想到這里,陸無病強行摒棄內心一絲軟弱,重新興致高昂的練起白虹貫日。5
如此又過了三天,當他把一式刺劍練到十二萬四千劍,還差七萬六千劍就能突破到圓滿境……前面陡然一闊,兩人終于來到了橫山腳下。4
望著遠處那云遮霧繞如同巨龍趴伏著的山嶺,兩人倒抽一口冷氣。
這山路,可能比較難走。
正當兩人感嘆路途難行時。
耳中隱隱聽到遠處飄來哭喊聲。
隨風飄來的,還有淡淡血腥味。
“那是……不是炊煙。”
歐陽蘭面色一緊。
她跟著父親和師兄等人下山行走,這一路雖然也沒怎么歷練,但看多了沿途路的各種凄慘景像。
自然看得懂,前方沖天而起的濃煙,到底是什么。
“放火燒屋,莫非那處村落是被人洗劫?”
陸無病也是反應過來。
心想這里可不比前世現代社會,離了城池庇護,那是什么人都有。人性之惡在這秩序不太完善的世界之中,會放大到極致。
很多時候,很多人,跟野獸也沒太多區別。3
兩人對視一眼,身形破風,全力運轉方寸步,一步三丈,縱躍前行。
往村落奔去。
還是有些遲了……
村落里到處火起,村民橫尸遍地,女人哭喊著,被一些精壯漢子,按在地上,肆意胡為。
更有十數人,手中拿著刀槍,在追殺躲閃逃避的村民。
其中,有一個身形高壯,四十歲左右的粗布中年,拿著一桿鋼叉,正瘋狂舞動,與那些兇手殊死拼半。
噗噗,鋼叉舞動,掀起沉重風聲,把兩個山賊打得頭顱崩裂。
不過,被圍著廝殺,中年漢子卻也是困獸猶斗,眼見撐不住太久。
“這一箭射你右臂,顧大石,你若是真心投靠我朝陽寨,把那東西交出來。不但保你妻兒無恙,還讓你成為四寨主,從此吃香喝辣,享受富貴生活。”
遠處一個身著箭衣,腰縛紅巾的長臂青年,手挽長弓,一箭射出……
“嗚……”
箭矢洞穿中年漢子右臂,巨大力道扯得他腳步一晃,就被一刀斬中肩頭,血流如注。
“陳弓,當初收留你,是我一輩做得最錯的事情。要殺就殺,要剮就剮,老子皺一下眉頭就不是好漢。想要東西沒有,命只有一條。”
顧大石鋼叉交于左手,舞得更急,又砸死三人。
遠處腰系紅巾的青年陳弓再不勸降,彎弓搭箭,這一次,卻是瞄準了顧大石的胸口。
“敬酒不吃吃罰酒,好,我成全你。”
“崩……”
他話音未落。
眼角微花,就見到兩道身影,已是風馳電掣般沖入村落。
還沒看清來人模樣。
左側一個窈窕身影,抬手一指。
眼前出現一片黑云。
漫空針芒,如蜂群撲到。
陳弓只來得及伸手遮面。
身體已被洞穿數十個細孔。
針芒呼嘯著,沿途掃過,十余個拿刀拿槍的壯漢,同時慘叫一聲,齊唰唰倒地。
“好一個暴雨梨花針,用在這些垃圾手上,卻是有些浪費。”
陸無病身形前行,劍光連閃,一邊斬殺剩余山賊,一邊搖頭嘆道。
雖然是第二次見著這暗器發威。
他仍然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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