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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歐尼的誘惑與歐尼的刀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半島:從龍套到忠武路影帝

  本章簡介——水晶:一個歐尼教我共享男友,另一個歐尼想刀了我男友。

  陽光穿透薄紗窗簾,在酒店房間的地毯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鄭秀晶正蜷在床上翻看劇本,門鈴突然響起。

  “喲,我們的小新娘還真請假啦?”

  金智媛拎著兩個精致的便當盒,倚在門框上笑得意味深長。

  “看來昨晚戰況很激烈嘛”

  她的指尖晃了晃房卡——顯然是從某個不負責任的社長那兒順來的。

  鄭秀晶的耳尖瞬間通紅,抓起枕頭就要砸過去,卻因為動作稍大牽扯到了腰間的酸軟,又“嘶”地一聲停了下來。

  “叫聲歐尼來聽聽。”

  金智媛把便當放在床頭柜,笑瞇瞇地望著她。

  “.歐尼。”

  鄭秀晶小聲咕噥。

  雖然平時也這么稱呼,但這會兒說出口總感覺多了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金智媛滿意的點點頭,拆開包裝,舀了勺參雞湯吹涼,遞了過去:

  “張嘴,補補氣血”

  “我自己來!”

  鄭秀晶搶過勺子,羞恥感讓她指尖發顫。

  她才不要被當成什么初夜后需要特殊照顧的小女生!

  “真兇。”

  金智媛托腮看她喝湯:

  “不過在姜在勛面前倒是乖得像只貓。”

  “咳!”

  鄭秀晶差點嗆到:“胡說什么!”

  “對了,考慮得怎么樣?簽他的公司?”

  鄭秀晶小口啜著雞湯,含糊不清地應道:“還在想。”

  “他這個人啊——”

  金智媛突然正色:

  “雖然在情感上是輛公共汽車,但對自己人的擔當,可比那些表面深情背地算計的偽君子強幾百倍。”

  這番話鄭秀晶倒是認同。

  姜在勛骨子里確實有股老派男人的責任感。

  “那他……給了你什么?”

  “三成洞一套可以看見漢江的公寓。”

  金智媛笑得眼睛彎彎:

  “全款的哦”

  “莫?!”

  鄭秀晶瞪圓眼睛:

  “他給你買房了?!”

  姜在勛對金智媛的寵愛,顯然遠超她的想象。

  “是啊。”

  “……然后自己還住那套小破公寓?”

  “那房子對他不一樣啦”

  金智媛點了點頭:

  “畢竟是和長腿模特一起奮斗過七年的地方,有特殊意義的。”

  鄭秀晶的心情瞬間變得復雜起來:

  姜在勛對金智媛都這樣了,那其他的給予估計只會更好,不會更差。

  原來……

  自己并不是最特別的那個。

  金智媛哪能猜不到她的小心思,當即便抬手揉了揉鄭秀晶毛茸茸的腦袋:

  “虧妻者百財不入,他迷信得很。對你嘛,只會更大方”

  “哼。”

  鄭秀晶甩開她的手:

  “我才不稀罕呢。”

  “那正好不喜歡的話,以后你的份都歸我。”

  “不行!”

  脫口而出后才意識到失態,鄭秀晶立刻找補:“.我是說不能浪費食物。”

  金智媛沒戳穿這個口是心非的家伙,反而拿起手機劃了劃屏幕:

  “晚上我們三個去釜山水族館吧?聽說新來了幾只企鵝”

  鄭秀晶咬著勺子抬眼:“三個?”

  “嗯哼,”金智媛晃了晃手機,“你、我,再加上姜在勛。”她眨眨眼,”三個人約會,多有意思。”

  窗外的海鷗忽然尖嘯著掠過陽臺,鄭秀晶的瞳孔隨著這聲鳴叫微微擴大:

  “你認真的?”

  “難道我們小水晶想獨占?”

  陽光突然變得刺眼起來。

  鄭秀晶盯著湯碗里漂浮的枸杞,腦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現出畫面——

  三個人并肩站在水族館的藍色光影里,姜在勛的手該放在誰腰上?

  企鵝表演時他又該先看向誰?

  而她,又該如何表現得毫不在意?

  五點四十五分的夕陽給濱海步道鍍上蜜糖色,溫熱的海風透過窗戶掀起鄭秀晶的襯衫下擺,露出腰間一小截凝白的肌膚。

  走廊對面,金智媛的房門半開著。

  “歐尼還沒好?”

  “馬上”

  門縫里傳來歡快的哼唱。

  鄭秀晶看見她正往耳后抹香水,鵝黃色泡泡袖連衣裙襯的她像顆會發光的檸檬糖。

  金智媛轉頭沖她眨眼:

  “小水晶今天走禁欲系啊?”

  鄭秀晶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著裝:

  象牙白真絲襯衫配卡其色九分褲,袖口卷到手肘處,露出一截纖細的手腕。這是她衣柜里最休閑的搭配,卻依然透著幾分生人勿近的清冷。

  “你家姜社長怕是要失望咯”

  “他才不是我家的。”

  鄭秀晶的聲音悶在口罩里。

  “嘴硬”

  保姆車停在水族館門口時,夕陽正沉入海底隧道另一端。兩人轉過珊瑚形狀的立柱,空曠的場館突然映入眼簾——

  本該熙熙攘攘的通道靜得出奇,只有深海魚群在頭頂游弋的聲音。

  “我們是不是來得太晚”

  話音未落,主通道的燈光次第亮起。

  姜在勛從鯨鯊展廳的轉角走來,淺灰色古巴領亞麻襯衫敞著最上面兩顆紐扣,手里捧著兩束風格迥異的花束。

  他先遞出那束紅玫瑰。

  金智媛接過時,他俯身在她發頂落下一吻。

  然后是鄭秀晶。

  白色郁金香被小心放進她懷里,包裝紙沙沙作響。

  有片花瓣擦過她手腕內側,癢癢的。

  “謝謝。”

  她生硬地別過臉,卻沒拒絕那個落在頰邊的輕吻。

  “走吧。”

  姜在勛左手環住金智媛的腰,右手試探性地牽起鄭秀晶。

  感到她沒有掙脫,才慢慢收緊手指。

  三人就這樣走進海底隧道。

  藍瑩瑩的水光在臉上浮動,魔鬼魚從頭頂掠過,投下一片游移的陰影。

  “歐巴怎么想到包場的?”

  金媛咬著草莓味冰淇淋問。

  “怕有人走路不舒服還要硬撐。”

  他說這話時,目光掃過鄭秀晶略顯不自然的步伐。

  鄭秀晶卻連忙別過臉去——明明是為了避人耳目才包場,偏偏要用這種體貼的說辭。

  “歐巴你看!”

  通道轉角處,一條圓滾滾的箱鲀孤獨地懸浮在水中。

  金智媛突然指它:“它像不像你?”

  “不像。”

  一群體態優美的鯛魚恰好從頭頂掠過,在水波中劃出流暢的弧線。

  姜在勛低笑一聲:

  “我更喜歡這種群居生活。”

  鄭秀晶盯著他映在玻璃上的側臉輪廓,不自覺地咬住下唇:

  “.海王。”

  “嗯?”

  他突然轉身。

  這個動作讓鄭秀晶被迫后退半步,后背輕抵上冰涼的玻璃。姜在勛的手撐在她耳側,人造海水在他們之間投下搖曳的光斑。

  “秀晶剛才說什么?”

  “……我說……”

  “咔嚓!“

  突如其來的閃光讓鄭秀晶瞳孔微縮。

  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被拉進一個擁擠的自拍框——

  金智媛珍珠色的美甲在鏡頭前比著V字,姜在勛正在壁咚她,而自己驚慌瞪圓的眼睛……

  “完美”

  金智媛哼著歌設置成屏保:

  “下次去愛寶樂園看福寶時再拍張全家福吧?”

  這話像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一圈微妙的漣漪。

  鄭秀晶攥緊手中的郁金香。

  全家福?

  他們三個算哪門子全家?

  姜在勛卻低笑出聲:

  “可以啊,記得穿情侶裝。”

  魔鬼魚再次從頭頂游過,將三人交迭的影子投映在藍色水波里,一時分不清是誰的心跳震碎了這片深藍。

  盛夏的風卷著暑氣與殺青花的香氣,在首爾的傍晚彌散。

  《再見,我的靈魂伴侶》最后一個鏡頭定格在鄭秀晶的淚眼特寫上時,片場靜默了三秒,隨即爆發出歡呼。

  殺青宴包下了家漢江邊上的餐廳。

  “敬姜社長!”

  場記高舉蜜瓜蘇打:

  “《釜山行》五天破500萬觀影人次,我們這片子肯定也能橫掃頒獎季!”

  “姜社長不愧是'兩線作戰'的高手啊!”

  副導演也舉著燒酒瓶調侃:“左僵尸突圍票房,右手談戀愛收割眼淚。”

  酒桌上頓時一片哄笑。

  姜在勛懶散地靠在椅背:

  “沒辦法,朱莉導演太會調教演員。”

  他目光含笑地望向對面:

  “對吧?”

  “下次還來當我的男主角?”

  朱莉導演唇角微勾:

  “我覺得你挺有演純愛片有一套。”

  “女主角不變的話就更好了。”

  玻璃杯清脆相撞,映出鄭秀晶低頭抿酒的身影和金智媛明媚的笑靨。

  次日上午,NextScene的剪輯室里窗簾半掩。

  朱莉導演站在三面環繞的監視器前,咬著鉛筆尾端,指尖在屏幕上輕點:

  “婚禮戲的蒙太奇把飽和度降低10,要那種回憶般的褪色感。”

  剪輯師飛快敲擊鍵盤:

  “交叉剪輯的節奏呢?”

  “用鋼琴版主題曲襯底,這里——”

  朱莉用鉛筆指向屏幕某處:“靜音三幀,然后突然切到河恩的眼淚特寫。”

  姜在勛倚在門框靜靜看了會,光影將他側臉勾勒得棱角分明。

  直到金大元輕拍他肩膀——

  “有個本子很好,有點《大空頭》的劇構框架,但……更韓式。”

  金大元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只會耍小聰明的群演。

  這些年跟著黃政民耳濡目染,看劇本的眼光早已今非昔比。

  他能說不錯的,姜在勛還真有幾分興趣。

  辦公走廊的玻璃映出他逐漸凝重的神色。

  劇本封面上《國家破產之日》六個字像道閃電劈進眼底。

  姜在勛邊走邊翻,1997年的金融颶風在紙頁間呼嘯。

  三條敘事線交織——

  一位恪盡職守的韓國銀行貨幣政策小組組長。

  最早通過數據預警國家即將破產,但在官僚體系中孤軍奮戰,試圖扭轉乾坤卻屢屢受挫,最終成為與IMF談判的核心成員。

  一個嗅覺敏銳的金融才子。

  洞察到韓國經濟的致命弱點,不顧道德壓力,說服客戶做空韓國,企圖在這場國難中大發橫財。

  一個善良本分的小工廠主。

  原本經營良好的工廠因大客戶破產和銀行斷貸而陷入絕境,為保住工廠和員工工作四處奔波,最終成為危機最直接的犧牲品。

  以及。

  那些高高在上,為了保住自己的權位和利益,不斷向國民隱瞞真相,最終在密室中與IMF簽訂不平等條約的財政局次長和政客們……

  姜在勛翻開劇本的手忽然在某頁微微一頓——

  尹正學放下國際基金財報,雙眼精光四射:“諸位還在計算損失的時候,我已經看見三十倍收益的曙光。”

  就這一句話,讓姜在勛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個形象:

  梳得一絲不茍的背頭,眼鏡后藏著狼般的眼神,西裝三件套永遠纖塵不染。

  這個在國難中嗅到血腥味的金融鬣狗,會在高爾夫球場談笑間做空韓元,卻在某個深夜獨自站在陽臺上,俯瞰滿城催債的字條如雪片紛飛。

  “有點意思.”

  姜在勛的拇指摩挲著紙頁。

  這些年他演過財閥惡少、演過喪尸斗士、演過登山英雄,倒還真沒試過這種道德模糊的投機者。

  劇本里尹正學在最后時刻的沉默特寫,比任何英雄式的吶喊都更讓人頭皮發麻。

  “這種題材.”

  姜在勛將劇本扔到桌上,發出“啪”的悶響:

  “要么拍成全民批判大會,要么變成民粹主義狂歡。”

  “那您覺得如何?”

  “不錯。”

  “正巧,對方想跟我們聯合制作。”

  金大元顯然對這個項目抱有極大的期待,卻見姜在勛搖了搖手指:

  “拉投資去找CJ或者樂天,我只簽表演約。”

  “您剛不還說對劇本感興趣——”

  “演技歸演技,市場歸市場。”

  姜在勛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首爾林立的寫字樓:

  “金融戲的觀看門檻比外匯牌價圖表還復雜,就算打著民族傷痛的情懷牌也很難保證不賠本。它跟《出租車司機》還不一樣,NextScene剛起步,玩不起這種……”

  “砰!”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撞開。

  兩人錯愕轉頭。

  只見鄭秀妍踩著七厘米高跟鞋立在門口,冷冽的目光如刀鋒般掃過屋內。

  她身后,韓娜露出“我盡力了”的苦笑,再往后是欲言又止的鄭秀晶和面色復雜的金智媛。

  “談談?”

  鄭秀妍的嗓音比她的眼妝還要鋒利。

  姜在勛的視線在三女之間巡梭一圈,輕抬下巴示意金大元帶人出去。

  門關上的聲響格外清脆。

  姜在勛轉身走向茶柜:

  “喝龍井還是”

  “不必。”

  鄭秀妍抬手制止:“我說完就走。”

  姜在勛從容放下茶具,做了個“請”的手勢。

  “你把我妹妹當成什么了?”

  鄭秀妍的聲音像浸了冰:“你混亂的私生活——配得上她嗎?”

  窗外的云層恰好擋住陽光,辦公室里霎時陰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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