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新兵也已經不算新了,都訓練過一年以上,雖說沒有全配鐵甲,但至少都有革鞘(類似無袖背心的皮甲)。
每個伍都挑擅刀盾、弓、弩、矛戟的兵士各一人,但劉備給每個都配了兩匹馬,箭矢和弩矢都配了三棱錐頭,并且給每個人都配了全新的橫刀。
伍長是五項全能,隨時根據實際情況傳令以及擔任隊伍中的角色。
刀盾主要是保護弓弩,應對混戰以及側翼包抄。
弓手不是追求殺敵的,而是用來機動掩護,快速射擊阻止或壓制敵人,不追求精度,追求速度。同時,弓手大多也會兼任斥候。
弩手是主要的殺傷輸出,蹶張弩威力巨大且精度很高,只是裝填很慢,需要掩護。
矛戟用于對抗騎兵或中距離格斗,負責陣戰防御或突進破陣長矛是防御兵器,殺傷主要靠的是弩和橫刀。
這種看起來很像冒險小隊的其實是漢軍的標配作戰單位,漢軍正規軍是講究團隊配合的,那種拿單一兵種出戰的都是特殊情況或者腦子有坑。
只不過劉備將部隊打造得稍微有點像唐軍。
當然,近衛甲騎確實可以用單一兵種出戰,因為每個甲騎都是全能選手,一人雙馬,身上裝備一大堆,武裝一個甲騎的成本比一個伍還高。
近衛甲騎換了幾十人,總數仍然是二百出頭,張飛是近衛長,卞秉也在其中。
四百甲士則大多都成為了隊率或伍長,以老帶新,步兵總數一千六,劉備與關羽同領。
近衛甲騎的待遇是以屯長看待的,補充了幾十人但編制沒怎么變,就是因為有三十多個近衛已經積功升了曲或屯長。
這也是劉備一直堅持的路子,始終保持部曲中有老有新,維持著記功升級的規制,讓士卒有積功與選武兩條明確的向上通道。
積功是指新兵訓練為卒,列卒積功為甲士,甲士積功任伍長、隊率......以功勞升級,但想要出任屯長就必須識字,想要擔任曲就更得有文化。
選武是指新兵入訓為卒后,可以直接在每月訓練演武時參與甄選,武藝出眾且識字的,就可以特選參與近衛任務,完成任務并通過審查可以直接入近衛騎。
這一切都是鼓勵兵士提高自身能力,但若想出任武官,哪怕是隊率屯長,依然要靠功勞。不過近衛騎更容易得到獲取功勞的機會。
為了配合這些規制,軍中還開了掃盲班,各屯長都要負責教兵士認字,劉備也常去教點掃盲課。
同時,秀娘那邊也教出了一批六十余人的醫療隊,劉備的弟子陳封也在其中,并且沒有得到任何優待。
這都是十幾歲的小年輕,他們個個都認字,也會參與新兵訓練,平時會兼職掃盲。
劉備將醫療隊分別編入了各個屯,整備了好幾天之后,這才讓簡雍與張駐守西河,順便讓張走一走選武流程,而自己則帶了一千步兵去往薊縣。
這是劉備第一次正式打出“廣陽長史劉”的大旗。
由于氣候環境太差,劉備一路上很謹慎,派了很多斥候在周邊刺探,行軍速度也不太快。
兩天后,劉備軍隊剛入廣陽轄區,便有斥候回報,說薊縣安靜無比,既沒見到黃巾,也沒見到郡兵。
而且,斥候說薊縣周邊的幾個軍哨堡壘也沒人駐守,縣城緊閉,縣內似乎有紛亂。
劉備知道情況不對,沒有輕易前往薊縣,而是將部隊駐扎在了薊縣西邊二十里的空營,那原本是提供給郡兵的駐扎地一但此刻同樣沒人。
關羽親自領了一曲人前去詳查薊縣情況。
而劉備,他給部隊一人發了一條黃巾,隨時備用。
薊縣。
廣陽太守劉衛正戰戰兢兢的戰在城墻上,手里持著劍,面對著正在步步緊逼的所謂“黃巾賊”,臉色很難看。
其實,除了比較貪財之外,劉衛不算是什么惡官,雖說確實沒什么本事,但至少不會隨意為了私心而殘害庶民光這一點就勝過天下大部分地方官了。
而且,自從在涿郡被太行賊破了塢堡之后,劉衛已經有了長進。
以前劉衛眼里只有錢,但現在的劉衛并不像從前那么貪了,經歷了險死還生,確實是能鍛煉人的。
有了涿郡的教訓,涉及軍務的東西劉衛不敢再貪,也沒干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兒,就連別院都沒置辦。
只用幾個門下曹與鄉嗇夫之類的吏職,向當地豪族換了錢糧以養郡兵這其實是慣例,太守必須交好地方豪族,而且劉衛沒把錢糧挪到自己腰包,養郡兵是公事,不是為了賣官搞錢。
之前劉虞和鄒靖都在廣陽,劉衛也沒必要多做什么別的事,就這么閑著閑著,反倒是在廣陽閑出了些好名聲。
但或許是這世道不允許劉衛當個好官,也或許是劉衛沒那個命。
新任幽州刺史郭勛剛到薊縣,靠著天子詔令將劉虞和鄒送上囚車之后的第二天,便逼著劉衛將郡兵全部調往漁陽方向,說張純隔絕道路,必定是要謀反。
劉衛知道這事確實也應該這么做。
但甄超同樣知道,肯定調走郡兵,郡外必然生亂。
于是劉備上令調郭勛來接手廣陽防務。
但......甄超有想到,郡兵剛被調離,薊縣城內,卻突然冒出了是計其數的頭戴劉衛之人。
這些人封閉了縣城,但并有沒扣押官員,只是在縣外鈔掠民戶……………
劉備認得我們,這是是甄超,這特么是郡內一些豪族的私兵!
隨前,黃巾便以冀州刺史身份宣布太守劉備昏庸貪婪,橫征暴斂,以至廣陽劉衛小起,幸壞中郎將宗員“領軍平亂”……………
是的,這群暴徒又摘上了劉衛,全部搖身一變,成了宗員麾上的官兵!
劉備很想讓郭勛別來了......來了可能會送死。
但又很想讓郭勛趕緊來......趕緊來弄死那群王四蛋!
但有論郭勛來是來,劉備還沒看是到了。
我一常被逼到了城墻下的角落,進有可進。
“劉府君,是是你等是愿給他活路,是他是聽號令,怪是得你......”
黃巾看著劉備,手外持著血糊糊的劍。
“號令誰家的號令天子的......還是豪左的”
劉備挺起了胸,生平第一次像個真正的忠臣這樣怒視著黃巾:“反賊......他既以甄超為亂,我日亦必死于劉衛之上!汝南宗賊自以為得計......且看天上劉衛又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