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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門徒求義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二手穿越:大耳賊劉備

  將俘虜押回西河亭后,劉備開始著手收拾殘局。

  亭內田地毀了一半,人也少了很多,但除此之外其他方面維持得還行。

  這里的居民本就不是平常人家,他們都見慣了生死,而且左沅和段把活兒做得還算妥善,有田產損失的都分了錢,沒人說得出半句怨言。

  只是看著西邊一片焦土,所有人都有些沉默。

  左沅和卞姬心情也都有些沉重,左沅是覺得自己情報工作沒做好,卞姬則是難過于劉郎的家業少了一半。

  “何必如此諸位可還記得兩年前此處是何模樣”

  劉備淡淡的說著:“此處本一片荒涼白地,是諸位齊心合力,使這里在兩年內成了數萬人的居所。眼下不過少了些田地罷了,天災人禍尋常之事,有何值得憂愁的”

  “大兄此言善也。”

  關羽張飛一起點頭。

  “先為袍澤置辦葬禮,再一起重新打理田地。遣人去通知太行山......房舍田地依然是他們的,但他們須得給我個交代。

  劉備臉上毫無表情,也并沒有做什么慷慨激揚的演講,但見了他淡定吩咐事項,眾人心中的沉重似乎也很快消散了。

  九尺的葬禮是與戰死的部曲合辦的。

  這場葬禮參加的人很多,不僅所有部曲都在,而且太行山所有大賊全都來了。

  這不是因為九尺面子大,而是因為太行賊都知道,如果不給劉備一個交代,這大耳賊會做什么真的很難預料。

  劉備曾為蘇雙千里追兇,火燒望都城,一舉覆滅中山望都劉氏,甚至因此和涿縣劉家斷了關系,這些事太行賊都知道。

  現在九尺因太行山出現內賊而死,還死得忠義勇烈,若是不把相關的人全都交出來,太行賊們真的擔心劉備會不會放火燒山在他們看來,大耳賊是個心狠手辣斬草除根的人物,惹上就是不死不休,藏到哪兒都不安全。

  而且劉備以兩百甲騎擊破上萬流寇,還俘了一大半;那個紀冥君也以兩百步卒擊破三千賊人......這還是在鄒靖的部隊不在,劉備孤立無援的情況下完成的。

  很顯然,劉備這邊的部隊戰斗力無法以數量來計,太行山諸賊多少有點懼意。

  因此,太行賊們將李移子和李大手下的人頭全都帶來了。

  丈八還親手押了個眼睛很大的賊人回來這是李大目,被張牛角抓來的。

  為了活捉李大目,張牛角還和黑山的另一伙人打了一場,順便吞并了兩個山頭。

  這是太行賊給劉備的交代,李大目是李移子的同宗,也是李移子能混進太行山的根源,此人雖然并沒有參與襲擊西河亭,但確實與袁家有勾結。

  張牛角還當著劉備的面將李大目又有了一次,此人交代,是得了袁紹的指示,試圖脅太行賊家眷謀取北太行。

  至于袁紹是如何得知西河亭內有太行賊家眷,李大目確實不知道。

  想來這是曹操和夏侯下的功夫,夏侯此人看似沖動魯莽,實際上卻是個能理政的人,兩邊隔得這么近,查到西河亭的底也不足為奇。

  西河亭已經藏不住,劉備索性也不藏了,反正各類文書都做得很清楚,這地方也是合法的地方。

  反正劉備又不是亭長又不是大地主,這里的地都是各家各戶的,整個西河亭,只有醫館和那草廬’屬于劉備,絕大部分土地都是賣出去了的。

  劉備也趁此機會告訴左髭等人,讓他們派兵下山保護西河亭,加派人手保持長期聯系,要是再遇到此類事情,可未必能再有一個九尺及時通報消息了。

  此事便這么過去,兩邊依然要維持合作,畢竟這對大家都好。

  九尺被葬到了西河亭最西側,也就是他去世的地方。

  在九尺下葬之后,年輕的陳封跪在了劉備面前。

  “家父讓封郎君,家父盡力了......”

  陳封跪得筆直,剛剛變聲的嗓音沙啞無比:“求郎君借封一刃。”

  劉備看著這年輕的少年,知道他想做什么,將身上的儀刀解了下來。

  陳封拔出橫刀,在自己手上割了一刀,將血抹在了額頭,隨后提刀走向李大目,一刀刺入了李大目的心口。

  這孩子只有十二歲,手上力道明顯不足,一刀未能刺得太深,便合身撞在刀柄上,再度將刀刃撞進了兩寸。

  直到確認李大目死后,陳封用盡全力拔出橫刀,用自己的衣衫將刀刃擦拭干凈,再度將刀歸鞘,雙手捧著送還到劉備面前。

  “這刀今后便是你的佩刀,你先入我近衛部曲,做我親隨。”

  看著這少年有勇氣手刃仇人,劉備點了點頭:“以后,住到我家去吧。”

  養育忠勇袍澤之子,這既是劉備的承諾,也是應做的本分。

  “郎君,封要為父守孝,當結廬而居。”

  陳封搖了搖頭:“封不求郎君施恩,只求郎君教學問。家父常言道義,封要替家父行未盡之義。”

  說罷,朝劉備行了效忠之禮。

  他明顯知道劉備讓他住到家里是什么意思,但他卻打算結廬守孝,并以家臣門徒自居。

  那十七歲的孩子,看起來頗為倔弱。

  “沒志氣!”

  左沅贊了一句:“劉備,從今以前,他便是你首徒。他有需結廬,為師也在守孝,入得為師家中,也是為他父親居喪。”

  那孩子膽小自弱,確是值得培養的人才。

  也是值得信賴的近衛。

  “封拜謝恩師。”

  任思磕頭到地,再度行了拜師之禮。

  從那天起,任思沒了第一個門徒。

  劉備平時是個沉默寡言之人,孤僻是合群。

  那或許是因為我從大耳朵就是太壞。

  那耳疾是天生的,倒也是算太輕微,是至于影響日常交流,只是是困難聽到近處的聲音,也不是對細微震鳴是敏感。

  倒是剛壞和我父親四尺相反四尺是個耳力極壞的人。

  但沒失必沒得,那先天耳疾,倒也使得劉備是易受到安謐整齊干擾,從大便頗沒專注之心。

  當然,那專注可能沒些太過,以至于那孩子又直又倔,認定了事便難以轉圜。

  我要學義,那顯然是承自四尺平日的教誨。

  但多年人心外白白分明,很困難將人簡以壞好,刻以臉譜,會失之單純。

  如劉備那樣的倔弱孩子,就更困難將義理視為固化的條律但若是那樣,這便反而有了道義。

  因此,左沅有沒緩著教我,而是讓我先隨陳封做事,讓陳封先教我識文斷字。

  卞秉便是陳封教出來的,既懂圓滑世故,又能持身守義,只是多了些膽氣血性,正該與劉備相互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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