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球館外。
“聊什么呢，這么久還沒結束。”李耀明皺眉問道。
這都已經快一個小時了。
李秋平搖頭，看了一眼對面，發現達菲三人倒是耐得住性子，湊在一起有說有笑的。
正想著，球館的門終于打開。
唐森開的，招呼眾人進去。
“安排一場體測吧。”
雖說系統已經把身體掃描進去了，可基礎的體測還是不能少。
有些東西，需要在動態中才能展示。
李秋平看了眼李耀明，立刻著手安排。
王群則湊到姚明身邊，詢問唐森剛才都干什么。
“就閑聊啊。”
姚明說著，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忍不住上揚。
剛才兩人就是一邊比賽投籃，一邊聊天。
唐森還給自己介紹了很多薩博尼斯的情況。
姚明只是看過漢城奧運會的比賽錄像，從此粉上了這個傳球不看人的內線巨人。
他第一次申請電子郵箱的網名，甚至于用的都是薩博尼斯。
可薩博尼斯本人，他了解的倒不多。
反倒是唐森，身處美國，開拓者苦追薩博尼斯9年，加上薩博尼斯來自前蘇聯的身份，當時美國媒體可是鋪天蓋地的報道。
正在大學打球的唐森，就是想不知道都難。
所以姚明就像追星一樣，從唐森這里知道了很多薩博尼斯的故事。
比如15歲的薩博尼斯為了避免給莫斯科中央陸軍隊打球，被迫領養了2個孩子。
還有17歲的他初登國際賽場，被紐約時報稱為地球上最高的后衛，并且只用一場比賽就征服了鮑勃·奈特，也就是那個說出讓喬丹打中鋒名言的NCAA名帥。
看上他的美國名帥很多，還有奧尼爾的恩師戴爾·布朗，在當年那個環境下，不惜多次違規給薩博尼斯寫信，甚至于給總統寫信，想要搞一場籃球外交。
還有86年選秀大會上，斯特恩宣布開拓者選中薩博尼斯的時候，差點兒笑場，因為這已經是他第二次被NBA選中了。
對于薩博尼斯，唐森覺得也挺惋惜的。
登陸NBA的時候，腿就已經廢了。
據媒體報道，說17歲他開始登上國際賽場，一直到22歲跟腱撕裂，5年時間，沒有休過一次假，就是不斷的訓練，不斷的比賽。
更狠的是，86年跟腱撕裂的他，躺了個把月，剛能站起來走路，就被拽上球場打球。
這樣的過度使用，直接廢掉了薩博尼斯。
說到這里的時候，唐森還特意提醒姚明，巨人有優勢，但也容易傷膝蓋，傷腳，要讓姚明控制身體負荷，別學薩博尼斯不好的，被國家隊當驢使，把自己打廢了。
就這，廢掉了的薩博尼斯，在NBA打的愣是還不錯。
王群表情古怪的看著姚明。
什么都沒干，就閑聊？
姚明也不解釋。
本來他還覺得剛見面，有些生疏。
可這一通閑聊下來，他真感覺唐森特別好說話，和唐森聊天很舒服。
當然，最讓姚明不可思議的是，自己還輸掉了這場投籃比賽。
倆人估計投了有大幾十個球，但唐森愣是一球都沒有投丟。
就這一點，足以看出唐森的水平。
這邊體測已經準備好了。
裸足身高2米25。
體重133公斤。
站立摸高2米92，很驚人，但臂展果然只有2米25，短的可憐。
這要是有一個2米35以上的臂展，那真就是不用跳，踮個腳就能扣籃。
原地彈跳54厘米，助跑67。
對于他這個身高體重，其實還好，反正籃筐就3米05高，隨便跳跳都能夠到。
然后手也如唐森觀察的那樣，很小，只有22點多，夸梅布朗都有23呢。
測完這些，唐森注意到李秋平要拉著姚明去外面測百米。
百米？
唐森皺眉。
這又不是選短跑運動員，測什么百米啊。
籃球運動員最需要的還是短距沖刺。
唐森拉了距離，讓姚明沖刺跑。
李秋平手動掐表。
第一次測出了3秒84。
他連忙說沒掐好，又來一次，結果掐出了3秒93.
他掃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唐森，說還是有問題，讓再來一次。
被唐森直接拒絕了。
他掐的不準，但系統準。
系統這邊給出的數據是3秒74。
還是挺慢的。
然后禁區敏捷測試，姚明倒是立刻明白了該怎么跑，但一跑起來簡直就是場災難。
唯一成功的一次，整整跑到了14秒36。
唐森相信他熟悉一下，數據應該還可以繼續上升。
但沒必要了。
橫移速度相對慢，就是他的缺點。
其他的項目，比如腿圍，胸圍什么的，也沒測的意義，系統里更準確。
還有臥推，唐森覺得也沒有必要，這個跟打法有一定關系，高舉高打的，和低位背打的，對上肢力量的需求是不一樣的。
唐山叫停了體測。
姚明喘著粗氣，不知道自己的成績算好還是差。
唐森臉上看不出來，反倒是達菲，表情有些嚴肅。
“那么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再過來。”唐森問了一下明天的訓練安排，便準備離開。
李秋平幾人對視一眼，沒想到今天進行了一場體測，就結束了。
等把唐森一行人送走。
眾人立刻拽住姚明，詢問之前那快一個小時，唐森和姚明到底聊了什么。
聽姚明說真的只是閑聊，幾人均是皺起了眉頭。
“合著什么都沒干，就干聊啊。”李耀明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錢掙的也太容易了吧。
王群深以為然的點頭。
總共就三天，今天等于是浪費了。
李秋平抱著胳膊想了一會兒，道：“也不一定，他這不是還跟姚明比投籃了嘛，說不定就是在閑聊中，觀察姚明的投籃水平呢。”
最重要的，李秋平覺得人家怎么做，水平厲不厲害，跟眾人也沒關系，更輪不到自己來操心。
畢竟你也沒花錢。
“算了，不是還有兩天嘛，明天再看看吧。”李秋平又道。
這才一天，又能看出什么東西來。
姚明也是這么想的。
反正他感覺唐森水平應該很高。
因為唐森很自信。
神態，語氣，總給人一種自信十足的感覺。
自己說要成為薩博尼斯，他就敢答應。
好像根本不算事兒一樣。
最重要的，人家真有拿得出手的戰績。
第二天。
令姚明意外的是，他六點起床之后，一推門，竟然發現唐森就在外面走廊里站著。
“早！”
唐森打了個招呼。
姚明連忙回應，問唐森怎么這就來了。
上午的訓練九點才開始呢。
劉鵬也被驚動，探頭探腦的打量著唐森。
“有時差，睡不著。”唐森隨口解釋了一句，然后道：“你不用管我，就當我不存在，或者說，就當我是一臺錄像機。我聽比爾說過，99年的時候，NBA過來采訪跟拍過你，那就像當時那樣，你該干什么就干什么。”
姚明呆呆點頭，想了想問唐森吃沒吃早飯。
唐森搖頭，起床早，還沒來得及。
“那您等我一下。”
姚明連忙跑回去洗漱，然后帶唐森去食堂吃飯。
食堂人很多。
“他這是干嘛呢？”姚明的死黨劉煒用胳膊捅了捅他問道。
唐森端著餐盤，在打飯的窗口溜達著，像是挑吃的。
姚明想了想道：“可能吃不慣吧。”
人家天天漢堡牛肉來著。
飯沒吃完，李秋平就聞訊趕到。
唐森還是同樣的說辭，就當自己不存在，自己今天過來只是觀察。
李秋平搞不懂唐森的想法，他還想著今天訓練的時候，讓唐森幫忙指點一下。
這么一看，應該是沒戲了。
一開始，唐森就這么跟著自己，姚明還覺得有些別扭。
但時間一長，也就習慣了。
吃過飯，趁著還有時間，他回到宿舍玩了一會兒游戲。
唐森也只看，甚至于還湊過來討論了幾句怎么玩兒。
一直到上午九點，訓練開始。
一共14名球員，其中有2名外援。
上來先跑圈兒熱身。
王群站在場地中間，眾人排成一隊跑圈。
眾人有說有笑，松松垮垮的跑著，王群吹了哨子，呵斥眾人快一點兒。
腳步聲這才大了一些。
“秋平，他這是干嘛呢。”王重光向場邊角落努了努嘴。
此刻唐森就搬了張折迭椅，坐在球場角落里，默默的盯著，腿上還攤了個筆記本，不時的記錄。
李秋平早就看見了。
甚至于想過來看看唐森到底寫了什么。
可又不好意思。
“別管他了，繼續練吧。”
李秋平嘆口氣，把注意力放在訓練上。
他不確定明年姚明會不會去選秀，但他已經做好了下個賽季失去姚明的準備。
所以這個賽季，或許就是球隊沖擊總冠軍的最后機會。
因此李秋平對訓練的要求很嚴格，上強度。
一是經過一個休賽期，有些人放縱自己，狀態很差，賽季開始，要盡快找回狀態。
其次上個賽季，他們發現一個現象。
當隊伍狀態下降之后，隊里會選擇縮減比賽間隙的訓練量，但結果狀態反而更差。
可是反其道而行，增加訓練強度之后，狀態反而好了。
三人討論之后，認為在增加訓練強度后，刺激了球員的潛能。
所以這個賽季，他們準備堅持這種訓練觀念。
學院那邊，甚至于還準備讓李秋平寫篇論文研究一下。
所以今天的訓練強度很大，熱完身，三個教練分開，各帶一撥。
有借助器械練力量的。
還有一些后衛在進行短距的折返跑，運球繞樁。
王重光以前就負責內線培養。
他拽著姚明，進行一些技術上的訓練，比如中距離的接球跳投，近框的直臂勾手。
在訓練間隙，三人也會注意唐森。
可唐森就是老樣子，坐在那邊看，沒有任何起身，要指點姚明訓練的意思。
而唐森這一坐，愣是坐到了訓練結束。
宣布解散之后，唐森也解散了，跟上姚明就這么直接走了。
“他這是在干什么？”王群徹底忍不住了，皺眉道：“我感覺他就是在故弄玄虛。”
李秋平眉毛也擰在一起。
如果不是知道夸梅·布朗在唐森的訓練下，變得有多優秀，就這兩天唐森的動作，他真覺得唐森是個騙子。
遲疑一下，李秋平道：“你說會不會是他根本就沒認真，所以隨便應付一下就完事兒了。”
他想來想去，只有這種解釋了。
請你過來訓練球員的，這倒好，進行個體測，然后隨便看看，還美名其曰觀察，那回頭隨便出個訓練計劃，是不是就完事兒了。
這簡直就是搗糨糊。
“有可能。”王群贊同點頭。
覺得自己水平高，看不上姚明這種低級聯賽的球員，所以不認真干活兒。
“那比爾·達菲有夠倒霉的，那么多錢打水漂了？”王群甚至還為達菲感到不值。
“行啦。”
王重光打斷兩人的談話，道：“這說是外來的和尚好念經，可人就待三天，秋平，換成是你，你能給小姚出一份訓練計劃嗎？”
李秋平搖頭。
技術當然可以出，但適不適合姚明，能不能練出效果，那就說不好了。
畢竟時間太短了。
“那就是了。”
誰都明白的道理，唐森不可能不清楚，那摸魚也就很正常了。
王重光道：“打鐵還要自身硬，人家就是過來走個過場，等人走了，還不是得靠我們自己，咱們做好自己的就行了。”
說著，他抿了抿嘴又道：“而且我覺得啊，可能小姚那經紀人，找他也只是為了借他的名聲。”
就跟古代學子花重金拜在名師門下一樣，回頭對外宣稱姚明是唐森訓練出來的，說不定就能提高姚明的選秀行情。
李秋平和王群對視，紛紛點頭。
覺得王重光說的有道理。
不過李秋平心下還是有些遺憾。
他是真想從唐森這個美國頂級訓練師身上學點兒東西的。
據說王非跑出去一趟，回來大受震撼。
他也想被震撼一下啊。
下午的訓練，唐森還是準時出現在場邊。
訓練內容差不太多，但增加了一些戰術上的演練。
李秋平治下的東方隊，一直走的快速、機動、靈活、準確的技戰術風格，講究多配合，多傳球。
所以對姚明提出了很高的要求。
唐森就注意到，姚明需要拉出來在高位策應，低位背打吸引防守之后，也要求他進行分球。
甚至于還要求他從后場直接甩傳到前場。
那不怪他的偶像是薩博尼斯，打法上就在往薩博尼斯靠。
眾人也習慣了唐森的存在，不理會，該干嘛干嘛。
訓練完，唐森也沒急著離開，留在宿舍和姚明他們閑聊。
球員都來了，從唐森這邊打聽著NBA那些球星的八卦。
問喬丹的最多。
“他呀，打球是沒問題。”
反正唐森覺得，喬丹除了打球一級，其他方面，真是差點兒意思。
一直待到晚上八點多，唐森才告辭離開。
宿舍十點熄燈，軍事化管理，外出都要請假，所以姚明他們并沒有太多的娛樂生活，一般都是早早上床休息。
時間來到第三天。
上午安排的還有訓練。
唐森依舊是準時的出現在籃球館。
訓練的強度依舊挺高。
一訓練完，姚明草草吃過飯，便回宿舍休息。
唐森也離開學院，回酒店等待晚上的比賽。
東方隊對首鋼隊。
就在東方隊主場，盧灣體育館。
這還是唐森第一次看中國的籃球聯賽。
達菲也在現場，指著對面那個高大的，叫巴特尓的中鋒介紹，說夏天的時候還去NBA試訓過，代表掘金打了幾場季前賽。
力量非常足，有潛質成為出色的內線藍領。
他這么一說，那唐森就有些懂了。
估計掘金邀請他試訓，還是沖著奧尼爾去的。
這幾年，聯盟里這些空有身體，技術粗糙的內線壯漢，全指著奧尼爾吃飯呢。
這個時候但凡奧尼爾要是宣布退役，那這幫家伙都得傻眼。
唐森記得自己的任務，所以對比賽本身沒太大興趣。
主要打的也不好看，節奏太慢。
唐森的注意力還是放在姚明身上。
明天就要走了。
訓練中的問題，唐森已經觀察的差不多了。
現在就看比賽中姚明還有沒有什么問題。
別人看表現，看數據，但唐森身為訓練師，更在意打球的細節。
唐森注意到，姚明頂防不錯。
他和布朗有點兒像，下盤很穩，籃下站得住。
但是第二節兩隊上外援的時候，唐森就注意到，當對手高舉高打的時候，他會顯得有些狼狽。
他上身過于單薄了。
蓋帽的意識不錯，上個賽季場均好幾個蓋帽來著。
但是和布朗一樣的問題，他忽視了去控制球權。
可能也跟他太高，彎腰太慢有關。
但唐森覺得他應該改正一下，因為他真的太高，站立摸高都2米92呢，隨便踮腳一跳就三米多，可以輕松的戳掉對手的球。
整個上半場，姚明似乎專注于防守，都沒怎么出手。
一直到第三節，當首鋼隊發力的時候，他才開始進攻得分。
然后直接變成了個人秀。
一節半的時間，他就狂砍20分，簡直勢不可擋。
但唐森的眉頭卻皺的更緊了。
這一開始進攻，唐森才發現他的問題竟然這么多。
比如低位的進攻，當他啟動的時候，他的球總是從腰部以下起來的。
唐森覺得對于內線球員來說，這是一個非常不好的習慣。
像這種高舉高打的進攻，你把球放低了，是很容易被小個子繞前掏球的。
這還沒完。
唐森又迅速注意到，他還有一個壞習慣。
那就是在低位接球之后，姚明總是先運一下，然后才開始做技術動作，去進攻。
這一下完全是多余的。
低位進攻，動作不能碎，越碎越容易出問題，就得簡潔高效，球來，直接攻框。
這樣的習慣也一樣容易被小個子搶斷。
而且注意到這一點之后，唐森真的發現，在一些細節上，姚明有很多問題。
比如他搶下籃板之后，他不會把球舉高，而是會選擇把球放下，再舉高，再去傳給隊友。
具體什么打法，投籃準不準，搶籃板能否卡住位，這些東西唐森覺得都還好，可以慢慢練。
但這些打球的壞習慣，唐森真覺得有必要先改掉。
也是最緊迫的東西。
最終，東方隊80比70，戰勝了首鋼隊。
姚明20分24籃板，攻防兩端統治力驚人。
“唐，你覺得怎么樣？”
坐在前排的達菲扭頭詢問道。
他其實更想問，唐森心里有沒有提升姚明實力的計劃。
唐森也知道他想問什么，道：“差不多了，明天走之前，我會給你們一份報告的，你讓他按照我的報告來訓練。”
這兩天，唐森可沒閑著，已經初步模擬出了一套訓練計劃。
可今天這場比賽一看完，唐森才發現計劃還是要繼續改。
有些問題，必須要在明年自己接手他之前調整過來。
而且還要參考他想往薩博尼斯發展的要求。
“我先走了。”
唐森沒有多待，得趕緊回去趕報告。
估計今天還要熬夜。
場邊，李秋平和閔陸蕾握手。
閔陸蕾也不知道從哪兒得到的消息，知道達菲從美國給姚明找了個訓練師，還好奇的問李秋平有沒有學幾招。
別藏私，也教教自己。
提起這個，李秋平苦笑一聲，還教你呢，我自己還想學呢。
想著，他扭頭望向看臺一角。
結果人已經不見了。
李秋平心下嘆口氣，看來真讓王重光猜對了，人就是過來走個過場，根本沒用心。
這都已經第三天了，明天上午唐森就要坐飛機離開了。
“別提了。”
李秋平擺擺手離開。
可就在李秋平以為這次機會白白浪費的時候，第二天上午，達菲卻趕到體育學院，送過來一個文件袋。
他呆呆接過，驚訝的發現這竟然是一份17頁的訓練方案。
同時，還有一張光碟，刻錄了訓練方案中提及的訓練動作，是唐森租了錄像機，專門在酒店錄制的。
“我靠，這家伙什么時候寫的。”
王群快速的翻了一下，就是一聲驚呼。
李秋平同樣震驚。
心中就一個念頭，這也太專業了吧。
他看的很清楚，唐森的訓練計劃細致到每一天，每一次的訓練。
而每一次訓練中做什么訓練項目，做幾組，每一組中間間隙多久，更是全部寫了出來。
三天時間，手搓出這么一份詳實的訓練計劃，李秋平真有點兒被嚇到了。
而下一刻，李秋平則是一眼就被計劃第一頁吸引去了。
在開篇，唐森指出了姚明訓練上的問題。
第一條，有氧訓練太多。
這上來第一點，就讓李秋平腦子懵了一下。
籃球運動員啊，一場比賽來回狂奔40分鐘，不練有氧，不練耐力，拿什么堅持完全場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