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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晉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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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來,莊瑾找到陳蕓,說了事情經過。

  “此事我能處理,蕓娘你安心,等我回來。”他簡單交代一下,徑直去尋頂頭上司區鎮守欒振云。

  “……欒大人,事情就是這樣。”莊瑾知道,欒振云這種年齡大、如今只想混日子的,萬萬不愿意惹麻煩,他主動找來,又是這么大事,必是不喜。

  故而,他說完事情后,又講了三句話:小子昨日僥幸突破七經!苗綸是大人的手下!此事危急,我當即刻去沈家本部!

  第一句話,展示分量。

  第二句話,苗綸是你手下,無論主動或被動、愿意或不愿,你都被牽涉進來了。

  更深處還有另一層意思,苗綸在你手下出事,你確定他兄長不會遷怒你?你想躲就能躲開?

  第三句話,表明態度,無論你去不去,我都會去沈家本部……只是,上面事后清點,發現這么大事沒有你這個頂頭上司身影,可能會認為是失職,吃掛落。

  欒振云聞言,眼睛瞇起,臉上看不出喜怒。

  本來莊瑾過來,說了這事,他心中聽到吃驚之余,是極為不喜的,為莊瑾的惹事能力。但事已至此,不是憑喜好如何,而是考慮如今如何應對、如何做,對自己最有利。

  在莊瑾三句過后,明晰利弊,他知道躲不開,必然要參與進來,心中也有了傾向,但也要看這個準隊友可否與謀。

  “你認為,現在最重要的是什么?”欒振云看來。

  莊瑾知道這是對自己自己的考核,不假思索答道:“快,快到在苗綸兄長苗紹反應過來之前,給這事定性!”

  這事情就和政變一樣,講究一個快字,不給苗綸兄長任何發動關系的機會,最好在對方知道前,就給這事蓋棺定論。

  欒振云微微點頭,披上衣服,豁然起身:“走,去執法司!”

  他年輕時,也是勇于任事之人,在考核認可莊瑾后,當機立斷。

  ——正如莊瑾所說,苗綸是他手下,如今身死,苗紹哥哥多少會有所遷怒,他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自是要做出和莊瑾站在一起的選擇,況且,事情已然發生,無論如何都要摻和進來,不如順便獲取些價值,讓莊瑾欠個人情。

  莊瑾豁然起身,抱拳道:“多謝大人,此事是瑾連累大人了……今日恩情,瑾一定銘記于心。”

  “行了,好話賴話,都讓你說完了!”欒振云笑罵一聲,腳步微頓,道:“我比你年齡大許多,不嫌棄的話叫我一聲欒老哥吧!”

  兩人出去,卻發現陳蕓在外等著:“夫君,我在本部那邊也認識些人,說不得能幫上些忙。”

  ‘都說夫妻本如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卻怎知世上也有相濡以沫,同舟共濟,不離不棄者……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莊瑾心中感懷,卻也知道此時不是多想的時候,答應下來,又去與錢文德等人交代了些事情,隨即將黑山羊、苗綸尸體這兩樣證據請欒振云帶著,自己懷抱陳蕓腳尖一點飛快而去。

  來到沈家本部,陳蕓分開,去找相熟、可能幫到忙的人,莊瑾、欒振云兩人則直奔執法司。

  來到執法司,找到值守的處長趙斌說了此事。

  趙斌聽了,態度有些不冷不熱,點點頭道:“來人,去請苗紹苗鎮守過來!”

  莊瑾、欒振云對視一眼,都是感覺到些不對,他們計劃:就是要快,快到在苗紹反應過來、發動關系之前,將此事定性……可此時這趙斌差人去告知消息、請苗紹過來,這就打破了計劃。

  “趙處長,這不對吧,不是應該第一時間請仵作驗尸,核驗證據,斷案定性?”欒振云開口。

  莊瑾沒說話,眉頭微皺,他隱隱感覺,這個趙斌似對他有意見,有意過不去。

  “這種事情,自不能聽取一面之詞,至于核驗證據,斷案定性,請當事人親屬過來之后也不遲,這也是應有之義。”

  趙斌公式化答道,甚至隱隱有種‘你在教我做事’的意思。

  ——事實上的確如此,若非莊瑾、欒振云都和他一樣,同是七經,就不是隱隱表達這種意思了,而是直接說出這話了。

  之所以如此,莊瑾的感覺沒錯……就是在拉偏架。

  趙斌與苗綸兄長有一定關系,說得上話,算是普通朋友,潛意識中,也有些對莊瑾這種天才的嫉妒。

  不過,這些也不會影響到關鍵立場,還有比較重要一點是莊瑾的身份:對外招募的武生,和他們從前那些關系戶推薦的武者不一樣,以前如莊瑾這些招募的武生進來,境界低,還好說,如今最強的如莊瑾都突破七經了,這就可能影響他們這些既得利益者的利益……屁股不同,自然天然偏向苗紹。

  如果說,這些都是誘因,還有一個說來不太重要、卻又十分左右情緒的一點。

  趙斌此人,最有潛力、最疼愛的一個兒子,二十一歲突破四經,上月去城北,撿戰功、占‘戰功貸’的便宜,然后就被藥王幫不講武德……死了。

  藥王幫是直接兇手,他做不了什么,怒火無從發泄,遷怒、怨恨那些上上月得到好處,留下爛攤子拍拍屁股走的……莊瑾,這就是撞到了槍口上。

  只能說,你無法和一個失去兒子,如今已有些偏執、病態的父親講什么道理!

  而人的善意很難得、有上限,人的惡意卻很容易、沒有上限,看不順眼,不需要那么多理由,莫名其妙的理由就會被記恨上。

  “這……”欒振云被堵得啞口無言,趙斌的做法,真要說也挑不出刺,是按照規矩辦事。

  莊瑾見事態至此,也不在此糾結,直接起身,請欒振云看著黑山羊、苗綸尸體兩樣證據,自己出門。

  “莊鎮守,這是要去哪?身為涉事之人,此時,恐怕走不得。”

  “走不得?我是受害者,可不是什么嫌犯,趙處長不查驗證據,對我這個受害者橫加干預,是何道理?”

  莊瑾既然知道此人屁股坐歪,非是善意,自不會客氣:“至于去哪,也不怕告訴趙處長,去晉升護衛級別……有鑒于趙處長如此態度,我十分懷疑此事能否秉公處理公正,晉升護衛后,會行使權利,請求數位執法司處長聯合審理此案。”

  既然爭取不到此人支持,那也不抱幻想,直接亮出鋒芒,讓對方知道他不是可揉圓捏扁的軟柿子,不敢肆無忌憚。

  莊瑾說過這話,又毫不客氣,明明白白對欒振云道:“還請欒大人看著兩樣物證,免得小人暗動手腳。”

  在場還有第三人么?這明顯是對趙斌不放心,說完在欒振云點頭應下后,看都不看趙斌一眼,徑直離開。

  “你……”

  自從突破七經、擔任執法司處長以來,有多久,沒碰到別人這么不給面子的時候了,趙斌心中惱怒,卻又只能強自壓下。

  就如之前他拿規矩壓莊瑾、欒振云兩人,差人去請苗紹,此刻莊瑾去登記晉升,行使權利,要求多位處長聯合審理……這也是明面上的規矩!

  再者,如今藥王幫大敵當前,正值用人之際,沈家對下面人晉升是喜聞樂見的……他不可能,也不敢阻止。

  “呵呵!”

  趙斌看著莊瑾離去的背影,臉色陰沉,瞇了瞇眼:‘申請多位處長聯合審理了?也不看看這里是誰的地盤!’

  如果說,一開始他因為種種原因,只是拉偏架,想給莊瑾找些麻煩,那在莊瑾不像是從前那些人,乖乖忍氣吞聲,竟然還敢頂撞、忤逆、針鋒相對之后,矛盾就升級了,讓他徹底站在了苗紹一邊。

  ‘年輕人是該給些一些教訓,讓此人知道,七經和七經也是不一樣的。’趙斌決定,這就去打些招呼,也是賣苗紹人情。

  這就是站隊了,有欒振云站在莊瑾一方,自然也有趙斌這種,因為種種因素,站邊苗紹的。

  莊瑾離開執法司,徑直去申請考核,準備先完成晉升。

  ——突破七經,并未登記晉升,本質上還是家丁,和登記過后,真正晉升護衛,兩者還是有一定差別的。

  這一道程序上的變化,就能為他增加不少砝碼,比如欒振云告訴他的、之前說的,請求多位處長聯合審理。

  ‘庶務司還有個熟人岳松,這里或也可做些文章……邢彥那邊,不一定在坊駐地,或者指不定被什么絆住,多做一手準備總沒錯。’

  是的,從城外藥田過來之前,莊瑾就交代錢文德,去城北東橋塢找邢彥,求援幫忙。

  獅子搏兔,亦須全力,他殺了苗綸后,戰略上藐視,但戰術上,的確將所有能做的準備都做了,爭取團結一切可能團結的人,如邢彥這種關系良好的七經、沈家中高層,自然不會放過。

  順利通過‘琉璃測境傀儡’的測試,拿到憑證,過來庶務司這邊晉升,登記更換腰牌。

  岳松看到憑證,整個人都傻了:“莊老哥,你……真的七、七經了?”

  七經啊,那可是一司之下的正處長級別,在他看來都是大人物了。

  “僥幸。”莊瑾微微點頭。

  ‘神他媽僥幸?還有,我沒記錯,上次你也是這樣說的吧?咋就只能你僥幸,啥時候也讓我僥幸一下啊?’

  岳松心中的吐槽都快刷屏了,可見是何等震驚,不過也終于反應過來,這必然是真的,就說這白紙黑字蓋章的憑證,誰能、誰敢造假?

  他心中復雜無比,沒想到才幾個月啊,莊瑾又是大不同了,收斂心緒,殷勤給莊瑾更換腰牌,講解一紋護衛的種種福利。

  每月基本月例,升到五十兩銀子,衣食住行標準也是提升。

  衣:護衛級別標準制服白袍七套,之前每季本人、妻子三套常服的基礎上,每一季增加30兩銀子衣補。

  食:小灶之類基礎上,增加每月10兩銀子餐補,每月煉肉入門境界的異獸肉一斤。

  住:沈家本部、城外藥田、街道各處條件不同,但必是兩進、至少五椽的屋子。

  行:可乘坐四人抬的轎子。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重大改變:七經、一紋護衛,沈家會配備一個小奴仆、一個小丫鬟!

  ——之前,每月月初差事變動,會有仆夫、仆婦幫忙搬東西,但搬完就會離開,如今卻是配備了私人奴仆、丫鬟!

  此世,下人分為兩種,一種是類似外院丫鬟那種,簽訂契書,更類似雇傭,一種是類似內院丫鬟那種,買下身契……一紋護衛級別配備的奴仆、丫鬟,乃是后一種,沈家承擔雇傭費用。

  ‘就我所知,沈家家丁、甚至仆役級別,私下自己雇買奴仆、丫鬟的不在少數,不過晉升護衛級別,沈家主動配備奴仆、丫鬟,這代表的意義自是不同!’

  莊瑾明白,這是沈家正式認可了,從此你有被人服侍的資格,更直白些說,官面上承認你進入特權階級、食利階級。

  從仆役、家丁、護衛,每一步晉升,福利待遇的變化,也讓他此刻真正明白了這個世界運行的本質:‘在這個超凡力量存世的世界,權勢、地位就是力量,但歸于自身的偉力,同樣可以轉化為權勢、地位,武道之路不斷向上攀登,掌握了更強的力量,更多的權勢、更高的地位自然會隨之而來……這一切,就是權力的魅力!’

  ‘我一步步從炮灰、耗材,變成不能隨意犧牲的底蘊,或者說重要棋子,只要繼續進步,總有一日,會跳出棋盤,成為執棋的人!’

  莊瑾腦海中轉過這些,不過很快按下,知道眼下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說了自己和苗綸的事,問道:“岳處長,你這邊可有關系?能在此事上幫上忙的?”

  如果莊瑾還是六經,岳松聽到他反殺了苗綸、一個有著七經兄長的六經武者,恐怕會立刻避之不及,但如今么,莊瑾同樣是七經,護衛級別,那就自然不同。

  這也是莊瑾一定要考核晉升后,才說出這事、請岳松幫忙的原因——讓人押注,就得給人信心,不然讓人拿頭相信你?

  ‘這莊瑾如此年齡,就已然七經,這種資質……恐怕七經、八經、九經都不是這莊瑾的極限,將來,十經、十二經,乃至凝氣之上,都未必不可能!反觀那個苗綸兄長,我也聽說過,如今五十多歲,也不過七經而已……’

  其實,若只是如此,岳松還是不敢摻和,還有同樣重要的一點——莊瑾名聲:常和同幫了莊瑾,莊瑾就折價賣了一顆疏絡丸,后來常和同出事,聽說剩下的銀子都沒要,‘百倍償還’的名聲早已傳開;平永峰也幫過莊瑾,現在都突破三經了,聽說正是莊瑾送去的蓮華草……從莊瑾過往種種來看,幫過他的人,都有回報。

  ——說白了,你有潛力、知恩圖報,這兩張牌一同打出,才讓人愿意相信你、幫你、投資你,單出卻是沒用的。

  ‘雖然摻和進這種事,肯定會得罪那個苗紹,但做什么沒有代價?做什么都畏首畏尾、怕這怕那,活該一輩子吃不上八個菜……娘的,干了!’

  岳松想到這里,咬了咬牙:“八公子的長隨鄒慶豐鄒大人,六經境界,我與此人有些交情,可從中牽線一二……莊老哥你也是趕上了好時候,這其中還牽涉到一樁機緣……”

  長隨,算是一個特殊職位,專門服務某個人,為主子做一些雜務,地位高于仆役,但生殺大權又歸于主子,相對應的,卻也會被視作心腹,在外面代表這位主子的顏面,別看這鄒長隨只是六經,外面等閑七經護衛級別見到都要給面子。

  “本來只憑我這張臉,空口白話,也是萬萬沒法子的,不過莊老哥你這里有那個磨皮圓滿級別的獸寶,若是愿意拿出,就大可一試了……那機緣不敢保證,此事解決想來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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