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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忙碌與收獲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1994:菜農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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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太陽沉落,星星亮起時,陳家志也噴淋完了最后一塊菜田。

  今天才播種的菜心田。

  上一茬一半是發酵豬糞堆場,一半是失敗的西蘭花。

  這一塊一播種,意味著沒空地了,其實也可以有,這一茬第5批菜心今天能收完。

  晚上采收完,明早掃一遍除草劑,跟著旋耕,下午整地,明晚就能播種。

  種了一段時間,陳家志也發覺了,現在的病蟲害抗藥性不強。

  尤其是使用了進口的高價農藥后,幾乎是一打一個準。

  這其實和后世一樣,后世也有藥效好的高價農藥,但市場行情卻不能支撐使用。

  而現在可以。

  然而,也太趕了,不僅對土地的損害大,人也吃不消。

  這幾天高溫下的勞作,所有菜工都仿佛脫了一層皮。

  陳家志也是,在月初放松了幾天后,又進入了高強度的勞作場景中。

  高溫季就是如此,活來得很快。

  再加上他這幾天播種強度很高,菜心從8月6日開始,一天一播種,連播了5天。

  收完一批菜,馬上就得整地,拔菜頭、微耕機打地、整理畦面,還得至少曬一天,然后播種、澆水;

  其余菜苗也得每天早晚兩遍水,中午11點前蓋網,下午3點前揭網;

  夏天苗長得快,間苗自然也是一批接一批,沒有停歇,各家女工每天都小跑著去間苗,面對陳家志不厭其煩的催促也敢罵罵咧咧的頂嘴了;

  追肥和打藥也要一周一次,分攤下來,也是每天都有這活。

  還有每天雷打不動的收菜,豇豆逐漸進入了結莢巔峰期,每天都有200多斤,以及600800斤要求精細的菜心。

  一天到晚有忙不完的活。

  陳家志就像一條獵犬,每天跟在后面追趕。

  不僅追趕,他也親自上手,打地、澆水、打藥、播種、收菜,哪哪都能看到他的身影。

  很累,都很累。

  不論男女,一到晚上就像泄了氣的皮球,榨干了能量的電池,眼神和身體里都透出深深的疲倦。

  收入反而沒有之前高,每天都在13001700元之間來回浮動。

  哪批菜好一些,菜多一些,收入自然就高一些。

  不過干活不能只看眼前的收入,要看未來。

  陳家志不敢有絲毫放松。

  菜心和芥蘭芥菜不同,生長期很短,這幾天播的菜心種子基本能趕在8月末九月初上市。

  而且,芥蘭芥菜也能趕在同一時間段上市。

  這一茬芥蘭全在敖德海的一組,一共8批,三天一播種,起播時間是7月14日,最后一批播種時間是8月4日。

  這一批播種的都是中花芥蘭,從播種到采收,正常生長時間是60天。

  但得提前點采收。

  如果在8月25日開始采收芥蘭,生長期43天,9月1日就是50天。

  有很大的騰挪余地,可以趕上菜價高峰期。

  芥菜也是如此,一共5批芥菜,起播期7月20日,趕在8月末采收也合適。

  茬口安排沒問題。

  唯獨中途管理不能出差錯。

  溫度越高,風險越大。

  尤其這幾天,溫度可能直逼40℃,人和菜都受不了,就更不能出一點差錯。

  敖德海、戚永鋒、敖德良雖然進步明顯,但并沒有應對相關天氣的經驗。

  何況這種事也不可能把希望全寄托在工人身上,那樣出事了也只能自認倒霉。

  得時刻自己盯著。

追肥得提醒,打農藥得催,澆水得檢查,間苗也得催  也不能只催,還得帶頭去做,只要菜工還誠心想干,就不會放任不理。

  只是費老板啊!

  陳家志將水管放好后,只感覺渾身酸痛,身體各個部位都不屬于自己。

  但還得去給收菜的工人們打下雞血,至少也得去溜達一圈,顯示一下存在感。

  只見菜田里人影婆娑,或一人,或兩人占一畦面,躬腰收菜。

  很安靜。

  幾乎沒有交流。

  唯有手上的動作不快不慢。

  見陳家志來了,也只是招呼了一聲,便又埋頭收菜。

  都是才干完其他活。

  一筐收好的菜都還沒有,陳家志估摸了下這塊田的情況,給了戚永鋒一個數。

  “今天收20件菜心吧。”

  “要得,志哥,你先回去休息會兒吧,早上還要賣菜”

  “好,地里就交給你了。”

  “嗯”

  短暫的交流后,陳家志才踏著夜色,沿著水溝邊的小徑一步一步走回家。

  天上的月亮越發的圓,左右看了看,易定干等菜農也都還沒有回去,月色下的房子也亮著燈,時不時傳來‘砰砰砰’的聲音。

  到了壩子里,只見易龍揮舞著棒槌,一下又一下的砸向堅硬的冒著寒氣的大冰塊。

  李秀則戴著手套,把碎冰裝進黑色的袋子。

  不一會兒,張衛東就挑了兩筐收好的菜心回來,又帶走了裝好的冰袋。

  冰袋需要放在菜心中間一層,儲存和運輸時間不長,所以只放一層,冰袋上下還會放一張報紙,防止把菜凍傷。

  成本也不高,一筐可能就一塊多的成本。

  主要是麻煩。

  但種菜就不能怕麻煩。

  “家志,你先去洗澡,歇一會兒吧,還能睡一個多小時,總比沒得睡好。”

  “好,你當心點。”

  “嗯”

  “小龍你砸的時候也看著點,別砸著手了。”

  “放心,我厲害著呢,我感覺我都快成大力士了。”

  易龍身上也滿是汗,長時間揮錘,手臂肯定也累了,不過卻頗為興奮。

  鑿冰多有趣啊!

  時不時往身上放兩塊冰,那就是炎熱夏日里難以體會到的冰爽。

  陳家志也確實累了,拿了衣服,就去沖涼,打算睡一會兒時,小豆豆又醒了,只得一邊推著搖籃,一邊閉眼小憩。

  屋外響著鑿冰聲,也很難睡得著,但讓身體放松一會兒也好。

  迷迷糊糊時,隱約聽到喊聲,又一個激靈就醒了過來。

  “家志,到時間了。”

  “嗯”

  陳家志深吸一口氣,又猛地呼出去,便翻身起床。

  “那我去賣菜了,你也早點休息”

  “我沒事。”

  “走了。”

  “你路上慢點。”

  出了門,壩子里只剩易龍和一輛裝滿菜的三輪車,陳家志洗了把冷水臉,便又打著精神奔向市場。

  凌晨的空氣沒那么狂躁,風里也帶了絲絲涼意。

  但一停下來,熱氣就涌了上來,不過依然比在地里干活輕松多了。

  收獲時,也永遠要比付出更有勁。

  車一停下后,陳家志就送走了十來件菜心。

  這兩天溫度高,菜價反而有所反彈,陳家志就把菜心提到了55元/件。

  沒人來搶菜,但也不愁賣,本身也不多,20件菜心,運氣好點,幾個老客戶多拿點菜,一下子就出完了。

  豇豆也很搶手。

  總體來說還是賣方市場。

  “陳菜農,今天3件菜心,再裝25斤豇豆。”不一會兒,卷毛來到了檔口上。

  陳家志訝然道:“可以啊,卷毛,菜心都可以拿3件了,生意做得不錯啊。”

  茅良才笑道:“我也就賺點辛苦錢,哪比得上陳老板你啊!”

  陳家志:“有菜農辛苦嗎,要不我請你去我菜田里,體會一下這幾天的太陽和40℃的高溫?”

  “那還是算了。”卷毛說道:“你賺這份錢沒人敢說你什么,看你的膚色就知道了。”

  “一共210元。”

  卷毛數著鈔票,嘴上卻沒停:“你說有多久沒聽到人叫你靚仔了?”

  “小龍,給他送一下菜,再把菜筐拿回來,他昨天也是3個筐。”

  陳家志收過了錢,安排易龍去送貨,沒搭理卷毛的問題。

  在掙錢和顏值上,總得要有一個要舍棄的東西,而且,懂得欣賞的女人依然會喜歡他這一款,男人說了不算。

  說起來是很久沒人叫他靚仔了,也沒有靚菜。

  靚仔出靚菜想重出江湖,可能還得再等一段時間。

  等客可能是市場上最無聊的事情,尤其這個人還習慣了三兩下收工走人。

  陳家志百無聊賴的靠著車抽煙提神,等了七八分鐘,才又來了一個客戶,拿走兩件菜,留下110元。

  基本10分鐘左右一個客戶,到四點過時,一車菜就再度賣完。

  不算慢。

  但對陳家志來說有點久了。

  只是收入還行,日收差一點1500元,算是對又一天辛苦勞累的回報。

  日子一天又一天,

  隨著這一批菜心生長期拉長,產量也有提升,一天多一件,收入也漲了兩天。

  8月12日和13日早上,陳家志相繼入賬了1524和1584元。

  但等下一批菜心開始,生長期要多一兩天,產量便又要多一些,收入又開始在16001800來回晃悠。

  一直到8月17日,又是新一批菜心即將采收,產量可能又要出現斷崖式的下跌。

  這一天早上,天色有些昏暗,露水尚未干透,陳家志和戚永鋒來到了22.

  菜田里的菜心根條粗壯,飽滿圓潤,一看就是好菜。

  但踏馬的,稀稀拉拉的,東一塊禿斑,西一塊禿斑,像條癩皮狗似的。

  戚永鋒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志哥,我的問題,撒種子時想學你,結果沒把握好。”

  “勇氣可嘉。”陳家志不喜不悲的說:“下一次別學了。”

  “還能有下一次?”

  “失敗一次而已,咋的,這就怕了?”

  “沒有!”

  “走吧,一起簡單說一下。”

  兩人來到了大骨青留種地。

  敖德海和敖德良都等在這里,最近天氣晴朗,大骨青種子一直在持續采收。

  敖德海站起了身,笑問道:“陳老板,聽說你今天要去提車,不等下雨了?”

  “等不到啊,不等了。”

  其實這幾天有雨,午后陣雨,傍晚陣雨,既淋不透,也不影響干活。

  聽到要提車,幾人多交流了句后,陳家志才說起了今天的工作。

  又又又是打藥施肥。

  不同的是,陳家志又多做了一點培訓:精準把控用量和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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