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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盡興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1994:菜農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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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噠  凌晨三點半左右,正是夜深人靜時,一輛三輪車停在了道路邊。

  易龍迫不及待的下了車:“舅舅,拿什么裝魚啊?”

  “拿塑料筐。”

  “哦,那你拿,我先去看看。”

  這小子也不怕黑,一個人就往放地籠的水溝里跑,等陳家志到時,他已經卷起褲腳下了水,水不深不淺,剛過易龍膝蓋。

  “舅舅,有魚有泥鰍,快來。”

  陳家志也卷起褲腳下了水,“你拿著塑料筐,我來倒魚。”

  易龍一臉期待:“好,我拿著,舅舅,你快把魚倒出來。”

  陳家志拿起第一個地籠,解開拴著的繩子,把口放進菜筐里,然后把魚獲都倒了出來。

  鯽魚、泥鰍、黃鱔、螃蟹、小龍蝦……

  收獲不少,還都是鮮活的,尤其是幾只小龍蝦,搖擺著大鉗子想夾人。

  “都留著。”

  “嗯。”

  然后又是第二籠,同樣有斬獲,其中一條大板鯽金黃金黃的,可能有七八兩重。

  看得陳家志兩眼放光,這鯽魚熬湯下奶啊!

  前世李秀就是缺營養,兒子出生時和猴子似的,又缺奶水,只能很早就開始吃粥吃面條。

  “這鯽魚好!”

  “舅舅,還有三個地籠呢!”

  易龍也很興奮,兩只手抱著筐上了岸又往前面一個點走。

  “你看著路。”

  陳家志提醒道,用頭燈照著腳下,稻田里時而有田雞蹦來蹦去,才耙過田的水田泥面上更是匍匐著一個個田螺。

  有點嘴饞了。

  “舅舅,你快點。”

  第三個地籠在一棵樹下,陳家志提起后,就感覺里面有貨,動靜不小。

  “鯽魚,又是鯽魚!”

  “還有黃鱔,好大的黃鱔!”

  易龍連連驚呼,陳家志也感覺有點運氣爆棚了。

  這一籠魚獲倒出來后,又多了兩條大板鯽,還有一條足有半斤重的黃鱔!

  莫非他還擁有打野的潛質?

  前世也經常逮魚摸蝦,何曾有過這樣的運氣!

  重生回來的前一天,他還和易定干去逮了魚,結果一晚上只搞到四條像樣的鯽魚。

但現在大板鯽就是三條了,更別說還有小鯽魚、泥鰍、蝦蟹、黃鱔  臥槽,有點過癮啊!

  這好像比賣菜有意思多了。

  清理完第三籠,塑料筐底部已鋪滿了各種魚獲,兩人又趕著去找第四個地籠。

  這一籠沒那么多收獲,但也有七八只小龍蝦,幾條泥鰍和小鯽魚。

  最后一籠又好了一些,有兩條黃鱔,和一條三指寬的鯽魚,其它的小魚小蝦也不少。

  “走走走,趕緊回去處理一下。”

  “全部都要嗎?”

  “都要,筐給我吧,小魚小蝦拿來油炸,給你爸下酒,也可以當零嘴吃。”

  陳家志接過菜筐,又走了兩百來米,才到了車上,這會兒夜里很安靜,兩人卻興致高昂。

  到了家后,也沒睡,而是拿出桶和盆,給魚蝦蟹分了類。

  鯽魚、泥鰍、黃鱔放一起,小魚小蝦放一起,小龍蝦和螃蟹放一起。

  先挑了一些有活力的,拿桶和盆接了水養起來。

  陳家志又拿了剪刀和割菜用的小刀,打算把其余的處理下,早上再熬個鱔魚粥。

  “小龍,困了沒,困了就去睡覺,我一個人慢慢殺也行。”

  “我不困,和你一起殺魚。”

  “可以哦,小伙子,精神頭很足。”

  “哈哈,要是讓小虎知道了,還不得羨慕死,果然呀,還是得跟著舅舅才好玩,我爸啥都不帶著我,幫他干活還嫌棄這,嫌棄那。”

  “你小聲點……”

  黃鱔、泥鰍、鱔魚,兩人帶著頭燈,在水泥壩邊緣一條一條的開膛破肚。

  期間陳家志又拿了幾條鱔魚去灶房,洗凈斬小段,然后淘米熬粥。

  鱔魚營養豐富,熬粥后最適合孕婦食用,不論是備孕、孕期,還是產后,都能補充營養。

  天才微亮時,粥就熬好了,陳家志打算用菜盆盛起來晾著。

  還沒乘好呢,陳家芳就推開了后門,訝然道:“這么早就做好飯了?”

  陳家志點頭道:“嗯,熬的鱔魚粥,燙得很,先涼一涼,等會兒才好吃。”

  “還真讓你們逮著了,這鱔魚吃了對李秀好,粥看著也不錯,手藝可以呀,家志。”

  陳家芳越看越稀奇,連連稱贊,等陳家志盛好粥后她才想起問易龍去哪兒了。

  “小龍還在前面壩子里殺魚,昨晚逮了不少魚,有些小鯽魚處理下,先和河蝦一起油炸了。”

  陳家芳說:“鯽魚拿來熬湯呢,下奶!”

  陳家志笑道:“有,養著呢,還有三條大板鯽,還有泥鰍,李秀一個人不可能吃得完。”

  把鱔魚粥放在桌子上后,陳家志和陳家芳都去了前門。

  易龍身邊已經圍了三個人,易定干也在,在一起議論紛紛。

  “這收獲不小啊!”

  “瞧瞧這大板鯽,這顏色,這身板,不論拿來紅燒,還是熬湯,都是一絕!”

  “老易,上次你和家志去摸魚,也沒這么多收獲吧。”

  “差遠了,我記得才四條魚。”

  “小龍,你們在哪里逮的?”

  易龍一手魚腥味,卻感覺很有勁,樂呵呵的說:“舅舅帶我去的,你們問他吧,他出來了。”

  陳家志走了過來,又跟著繼續殺魚,易定干連忙問他在哪兒弄的。

  早知道他也跟著去了,昨晚下棋上頭了,又想起上次魚獲不佳,就沒有出去。

  結果收獲這么多,此刻心里那個后悔啊。

  他越急,陳家志就越不說,“你別光在這看啊,來幫忙殺魚!”

  “沒意思。”易定干擺了擺手:“不說算了,我去地里看看,昨天下了一上午雨,不知道能不能挖地了。”

  陳家志問:“地還沒整完呢?”

  “還有一點噢。”易定干說道:“你以為都像你一樣,有旋耕機啊,一鋤一鋤的挖,辛苦著呢。”

  “我機器房旁邊棚子里呢,想用就拿去用唄。”

  “別,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軟,不知道哪天就不知不覺的陷進去了,我要用會自己買。”

  “行,那等會兒的鱔魚粥也別吃了,中午做紅燒鱔魚和紅燒泥鰍,你也別吃了。”

  易定干:“這不一樣,小龍也去了,我吃我兒子的,天經地義。”

  一會兒功夫,地方地平線上出現了一抹淡淡的橙黃色,云朵也被染上了柔和的色彩。

  菜農們相繼起床,都陸續看到了陳家志和易龍昨晚的收獲,都很驚奇。

  番禺雖說是魚米之鄉,但菜農們其實很少出去摸魚逮蝦,頂多在菜場的兩個水塘里釣魚。

  像陳家志這樣的大豐收實在是很難得。

  魚蝦要想做好吃,費油費調料,但都知道陳家志不差這點錢,出口時便盡都說些好聽的話。

  李秀起床出門后,就聽到好些稱贊的話。

  “你有口福了啊,李秀,家志給你好多黃鱔和鯽魚回來。”

  “李秀,還是你眼光好,這讀過書的人就是不一樣,一旦開竅了,干啥啥能成。”

  “你也算是熬出頭嘍,以后成了闊太太可不能忘了我們”

  李秀聽得有些不好意思,便接了水,拿了牙刷牙膏來到壩子邊緣刷牙漱口,也看到了盆里一條條處理好的鯽魚,莫名有些觸動。

  殺好最后一條魚,又用清水清洗了一遍,屋里放的鱔魚粥也差不多涼了。

  每個人都美滋滋的吃了一大碗。

  易龍摸了摸肚子,問道:“舅舅,晚上還去嗎?”

  “不去了。”陳家志搬了小板凳坐在門外抽著煙。

  “昨晚抓的夠吃兩天了,沒了再去,易龍,你等會兒再給各家送點兒去,要得不?”

  李秀:“我去吧。”

  陳家志沉吟道:“那東西滑不溜秋的,你就不要碰了,要易龍去。”

  易龍也說道:“我去,我去,舅娘,我能行,你給我說怎么送就行了。”

  李秀笑了笑:“那也行。”

  菜場里現在有11家人,有些是單獨做飯,有些是兩兩開伙。

  昨晚光是黃鱔就有16斤,還有泥鰍和小魚小蝦,多少能分一點出去。

  當然,鯽魚得自己留著。

  抽完一支煙,陳家志便出門去巡田。

  兩只狗仔也在喝剩下的鱔魚粥,一邊看他,一邊看狗盆,猶豫不決,最后還是美食戰勝了‘工作’。

  簡單看了下菜田里,也沒有大的調整,日常的除草間苗做著走,傍晚打一次藥,再有就是雷打不動的收菜。

  巡完田后,陳家志便一上午都呆在家里,或者陪李秀走走。

  主要他知道產期就這兩天了。

  前世是農歷6月15日下午3點過,也就是明天下午3點,是個陰天,李秀當時在豇豆地里忙。

  但現在變化這么大,時間肯定變了。

  晚上要去賣菜,但菜場里人多,喊一聲就能有人來幫忙。

  白天李秀經常一個人就在家里,他怕耽擱了。

  至于去醫院,他倒也想過。

  只是提前問了李秀,她不愿意去,她們這代人對醫院有種天然排斥心里,也都是在家里生的,只能暫時依她,后面有情況還是要去醫院。

  到中午時,陳家志又親自在家里做飯,鯽魚豆腐湯、紅燒鱔魚、紅燒泥鰍、酥炸小魚蝦。

  他炒菜舍得放調料,一炒起來就香氣四溢,傳出去老遠。

  在補覺的易龍直接就被香氣餓醒了,其他回來做飯的菜農菜工也都被饞得流口水。

  在東鄉菜場,男人飯前飯后一般都是當翹腳大爺,別指望著幫忙。

  不過今天中午不同,陳家志給各家都送了黃鱔或者泥鰍。

  戚永鋒、郭滿倉都難得的站在了灶臺前,各自掌勺,犒勞肚子一頓好菜。

  陳家志端著最后一盤菜進屋時,易定干已經開了兩瓶啤酒。

  “兄弟,為了這頓菜,今天就別說戒酒的事了,喝了這頓再戒。”

  有一段時間沒喝酒了,陳家志也想整上一口。

  “只喝一瓶哈。”

  “別婆婆媽媽的,喝了再說,小龍要不要給你倒一杯,喝了好繼續睡午覺。”

  “不要,酒有什么好喝的嘛。”易龍直搖頭,連碰酒的想法都沒有。

  陳家志知道他喝酒過敏,喝了后渾身難受。

  但前世為了做工程,易龍也經常一杯一杯白酒干,四十歲時,頭發就沒多少了。

  相反,五十多歲的陳家志一頭濃密黑發烏黑如墨,七十多歲的易定干一頭濃密白發潔白如雪,兩個糟老頭子比一大群年輕人頭發都好。

  人,只有在禿的時候才會想起頭發那回事,也只有老去時,眼里才會落進青春。

  這酒,喝得盡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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