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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群鬼搬運與追來的飛頭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諸天恐怖從蠱開始

  雨逐漸變小了起來。

  李偵安靜地盤坐在墳墓旁邊。

  在他的身下,與旁邊的柱子上都畫滿了各式的符文,還貼著幾張黃色的符箓。

  微風帶著細雨吹進了涼亭之中,吹得符箓不斷飄蕩。

  肉眼可見的陰氣從四面八方向不斷地向李偵的身上匯聚。

  在那陰氣之中,可以清晰地可見各式各樣的殘魂,哀嚎著隨陰氣向李偵飛去,卻被阻擋在了符箓之外。

  那些殘魂大部分都是身體健全的魂體,少部分不是缺胳膊就是缺失腿,慘烈一些的,身體或者腦袋只剩下了一半,在被租房后,就那么站在雨亭之外,陰沉地看著李偵。

  按照民間的說法,這里出現的不少鬼物都可以歸為惡鬼的范疇。

  但相對李偵而言,這些鬼物自然是不值一提,連赤眼蝙蝠對這些家伙都不感興趣,只吞噬了兩只怨念過大,試圖沖擊李偵設置的法陣的鬼物之后,就掛在了李偵的頭頂上,不再外出。

  整個墓地的氣溫在不斷地下降。

  顯然,這個墓地不是普通的墓地,否則不至于出現眼下這種情況。

  那些鬼物雖然有許多是受到李偵的影響才產生的,但要不是這里葬的人怨氣足夠強的話,李偵也不可能那么簡單地催生出那么多的惡鬼。

  李偵對那些虎視眈眈的惡鬼無動于衷,把所有的意識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陰而生陽,在源源不斷的陰氣的刺激下,李偵明顯地感知到自己體內的陽氣在不斷地復蘇,以至于他身上的死氣越來越淡。

  在他沒有看到的地方,他的身軀上的血肉在不斷地蠕動,一個個可怕的創口上都生長出了肉芽,使得創口在不斷地合攏。

  在李偵的身上隱約地出現了他在葬下自己前畫在身上的那些符文。

  在第二次蛻變之后,李偵身上出現了不少的變化,不僅在右手上還保留著的一些蛇鱗狀的紋路在進一步的變淡,看起來即將消失不見,連他使用巫術而造成的一些反噬都已經消失不見。

  在葬下自己之前,李偵的右臂已經傷到了無法恢復的地步,但經過重生儀式之后,他的右臂已經恢復了大部分的行動能力,只是當時血肉沒有再生完全,李偵也不知道這只右臂能不能徹底恢復。

  現在見到右臂上的血肉也和其他地方的血肉一樣,在緩緩地愈合,李偵才松了口氣。

  他能感覺到,他的右臂的行動能力也逐漸地在恢復,只不過沒有恢復完全。

  在新生的血肉上,仍然可以看到上面存在一些金屬銹斑一樣的怪異色澤,這顯然是沒有完全祛除大黑佛母的影響的原因,不過這比之前還是好了很多。

  李偵對這種恢復能力感到十分滿意,同時心中也有些隱憂。

  無他,那種所謂的“九死重生”之法實在太過于好用,幾乎能夠治愈一切他身上的異樣狀態,且沒有多大的副作用。

  這種法門修到高深處,不會有麻煩嗎?

  雖然不知道以后會不會遇到麻煩,但是警惕的性格仍然讓李偵設想以后存在麻煩,并且設想該怎么應對。

  這種術法注重儀式,即使沒有供奉某個神,或者邪神,李偵也知道背后肯定會與某個神秘又強大的存在牽涉在一起。

  很有可能還會牽涉到不知道是否已經成就尸解仙的謝亞理姐妹。

  老實說,李偵現在對怎么解決可能存在的麻煩沒有什么思路。

  當然,這也不是什么太急切的事情,可以慢慢想辦法。

  等他的修行更進幾步之后,未必沒有辦法。

  李偵忽然又想到,這法門要是能夠影響他身體的異變,那么要是他修煉了飛頭降,等到下一次重生,飛頭降豈不是也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這當然可以使他免受飛頭降的負作用的影響,但也會使他的修行都作廢。

  必須想個辦法,使“重生”不影響自己不愿意受到影響的身體狀態……

  這種不受控制的重生讓李偵心中有些排斥。

  就在這時,李偵忽然睜開了雙眼,抬頭看向了某一個方向。

  “那么快嗎?”

  他贈予林嘉碧的符箓已經被觸動,說明林嘉碧有了麻煩。

  除非林嘉碧身中的降頭發作,導致林嘉碧有生命危險,或者有厲害的邪道人物直接動手,想要殺林嘉碧,否則那張符箓不會被觸發。

  按照劇情發展,事情的進展原本不會有那么快。

  應該是李偵的影響,導致事情出現了巨大的變化。

  盡快結束這里的事情,回歸原世界……

  看了眼自己狀態好于之前的雙臂,李偵一抖衣袖,蓋住了自己的雙手,然后站起身,提起身邊的大黑佛母的塑像走向了雨亭之外。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龐,手指從額頭間的骨骼上劃過,最后在臉上的凹陷的傷口上摸過。

  一種從血肉之中傳出的特殊的癢感傳出,讓李偵哆嗦了一下。

  李偵沒有從臉龐外面摸到自己的牙齒,這自然是說明他的臉上的狀態,比起之前要好上許多。

  現在要是有人看到他的臉,最多會認為他剛發生了什么意外,導致臉部受到重創,而不會直接認為他是個死人。

  李偵心中感到十分滿意。

  吸血僵尸與女妖亦步亦趨地跟在了李偵的身后,蘇醒的赤眼蝙蝠飛到了女妖的頭頂上,虎視眈眈地看向了外面的那些孤魂野鬼。

  感受到了李偵與女妖等的可怕,那些孤魂野鬼紛紛向后散去,識趣地給李偵讓出了一條道路。

  但在李偵走進眾鬼之間時,忽然看到前面的鬼非但沒有讓開,反而向原本已經讓開的道路上聚攏,擋在了李偵的身前。

  這讓李偵十分詫異。

  這些鬼物竟然敢擋他?

  他抬頭,向前面那些穿著破爛的鬼物之中看去,便看到一個佝僂著背,雙眼只剩下兩個血窟窿的老鬼從眾鬼中出現。

  這老鬼與其它的鬼有顯著的不同。

  其它那些鬼的神情非常呆滯,沒有多少神智,而這個老鬼雖然沒有雙眼,但是一舉一動都有靈性,顯然是個可以對話的厲害鬼物。

  “你要擋我?”李偵面無表情地問道。

  那老鬼卻向李偵作了一個揖,恭敬道:“法師隨手設置了一個法陣,就吸納了整片墓地積累了百十年的陰氣,把這片墓地內的眾鬼召喚而出,如此氣勢,我做鬼那么多年也沒有見過,怎么敢擋法師?”

  “斗膽出現在法師身前,只是想讓法師幫一個忙。”

  老鬼臉上的兩個窟窿看向了李偵:“這里的死者死得最久的已經在這里埋了一兩百年,只是因為自身怨氣縈繞,加上這里的環境特殊,而不得解脫,日日受怨氣折磨,故而我斗膽請法師能夠開壇,幫他們解脫。”

  “他們大多是可憐人,在早些年,這里偏僻,葬的都是從城內拉出來的窮人,后來葬的是意外枉死者,只有少數是正常死亡的,且身上都沒有沾上鮮血,如法師所見。”

  李偵皺眉。

  那老鬼雖然沒有眼睛,卻能“看”到李偵的反應。

  一見李偵這樣,以為李偵要拒絕,當即又說道:“我們也不是讓法師白干,看法師急匆匆的樣子,肯定是要趕去某處,我等可以盡快幫法師帶到那處去,比法師開車要快得多。”

  李偵心中一動:“哪里都能去?”

  老鬼矜持道:“自然不是哪里都能去,我等沒有那能力,但是這港島,是處處可去的。”

  李偵看了一眼周邊的鬼物:“說實話,我對你說的,可以把我帶到我想去的地方很感興趣,但是我不想騙你,我有很多種方法使你們飛灰湮滅,可我不懂怎么幫你們超脫。”

  那老鬼身體抖了一抖。

  眾多孤魂野鬼也發出了騷動。

  老鬼張開手,向下壓了壓。

  他在群鬼之中很有威望,見他的手勢之后,那些鬼物立即安靜了下來。

  老鬼又看向李偵,躬身道:“我等無法超脫只是因為身上怨氣太強,法師只要幫我等祛除身上的怨氣,再請個和尚,或者道士來念經一陣就好。”

  “沒有法師的法力,一般人對我們身上的怨氣都無可奈何。”

  李偵點頭道:“如果只讓我想辦法消除你們身上的怨氣,我可以做。”

  老鬼松了口氣,向后伸出一只手:“法師請!只要法師為我等指路,我等就能盡快把法師帶到法師想去的地方。”

  李偵帶著吸血僵尸等向前走去。

  周圍的群鬼立即消散,化成一股股陰氣,拖著李偵向前而去。

  李偵只邁出一步,旁邊景象驟變,就已然到了墓園的門口。

  轉頭看去,李偵只看到了被陰氣繚繞,變得模模糊糊的墓園。

  再低頭一看,他自身的大半身其實也籠罩在了陰氣之中。

  倘若現在是白天,而圍繞李偵的是一朵朵祥云,那么凡是看見李偵的人,都會認為他是仙人。

  可現在是夜晚,圍繞在李偵身邊是又是一片片怨氣濃重的陰氣,加上李偵現在一身創口的狀態,只要看見他的人,恐怕都會直接把他當做可怕的厲鬼。

  “法師想去何處,只管前行便是。”那個老鬼出現在了李偵的身旁。

  李偵感應了一下,當即向對面的山地而去。

  要是開車的話,李偵不可能走直線,只能走公路。

  只考慮這一點,只要鬼物的速度不比車慢多少,就能帶著李偵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林嘉碧那里,比讓他自己開車跑來跑去方便得多。

  穿山越嶺了一陣,那老鬼擔心李偵對他們的速度不滿意,于是解釋道:“法師身上帶著的東西邪氣太重,我們不大搬得動,還有這兩位……”

  女妖頭頂的赤眼蝙蝠忽然對老鬼發出一陣怪叫。

  老鬼連忙改口:“三位……對,這三位都很重,否則我們還能更快。”

  李偵有點詫異:“暫時把它們放下,我們能更快?”

  老鬼連連點頭:“是這樣的。”

  想了想,李偵讓老鬼停下,把大黑佛母和女妖暫時拋在山林中,令老鬼找兩個鬼物看守后,帶著吸血僵尸與赤眼蝙蝠上了路。

  與剛才一比,現在的速度果然大增,李偵一邁步就把山林遠遠地拋在了身后。

  這個速度比他用元神直接趕路還要快。

  本來李偵準備在感知到林嘉碧等人陷入危機時,等稍微拉近一些距離就用元神趕過去。

  現在來看,這完全沒必要。

  彌漫的陰氣之中,李偵的身影若隱若現,很快就匯入到了山嶺之下的街道中。

  在他的身邊,眾多猙獰的鬼物時而出現,時而隱沒,看起來李偵仿佛是被百鬼簇擁而行。

  發動機轟鳴了幾下,卻沒有發動。

  何琛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得著急起來。

  擦了把額頭上不知道是汗水,還是血液的液體,他對張樂民苦笑道:“沒辦法了,要下車找人來幫忙……”

  張樂民打斷道:“來不及了,直接換車!上師,是……是降頭師追上來了?”

  被撞得頭暈目眩的清海上師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是的,是飛頭降!我們要想辦法……這個降頭師的飛頭降非常可怕,雖然還沒有修煉到不死不滅的境界,但是我現在遠不是對手。帶上那張符,我們下車。”

  林嘉碧當即取下了那張符箓,被發熱的符箓燙得手一抖,差點把符箓給扔掉。

  何琛與張樂民率先下了車,急忙拉開汽車后座門,把抱著孩子的林嘉碧與清海上師給扶下了車。

  一踩在地上,清海大師雙腿一軟,向前跌倒在地,又吐出一大口鮮血。

  “上師,上師,你怎么樣?!”

  何琛連忙把清海上師扶起,看著清海上師蒼白如金紙的臉色,更加擔心。

  清海上師要是不行了,他們有誰能活下去。

  “別管我,我暫時……沒事,快走!”

  “上師,我們往哪里走?”扶著林嘉碧的張樂民向四處看了一眼,只看到了一片漆黑。

  清海上師勉強抬頭,似隨意向前方看了一眼:“就向這邊,快……”

  拔槍在手的何琛與張樂民沒有啰嗦,帶著清海上師和林嘉碧果斷地向清海上師所指的方向走去。

  走了沒多久,他們就鉆入了一片小樹林中。

  在沒有光源的情況下,幾人走得十分艱難,在跌跌撞撞之下,滾了一身的泥水。

  雨變小了,但是風聲卻更大。

  樹枝晃動、折斷的聲音徒然響起,像是有什么東西正粗暴地穿過樹林,向幾人追來,令幾人跑得更快。

  張樂民伸出沾滿了泥水的手在臉上擦了一把,向后看了一眼,對林嘉碧說道:“把孩子給我,你快點走!”

  這個時候,林嘉碧沒有猶豫,直接把孩子遞給了張樂民。

  就在這時,一個陰森恐怖的聲音從后面傳來:“呵呵呵,你們要逃到什么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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