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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可怕的飛頭降與李偵留下的符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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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海上師起身:“這個倒是不麻煩,不過在解降的時候,對方一定會進行干涉,要是我的法力比他強,那就能幫你解除降頭。”

  跟在清海上師后面的張樂民忽然問道:“中了降頭后一般多久會發作?”

  清海上師回答道:“要看中的是什么降,以及降頭師念的是什么咒語,有的降頭會馬上發作,有的會到兩三年后才發作。”

  張樂民若有所思地低下了頭。

  清海上師很快就在一個八臂佛像前設好了法壇。

  他讓林嘉碧在法壇前坐好后,雙手合十,在法壇前念了一陣經文,隨后點燃了一張寫有經文的黃紙,在林嘉碧的眼前晃了晃。

  忽然之間,被清海上師拿在手上的符紙爆發出一陣耀眼的火光,在短短不到一息的時間內就變成了飛灰從清海上師的手中落下。

  渾身顫抖的清海上師轉身看向佛像,閉上雙眼,念誦了一陣經文。

  好一會兒之后,他睜開雙眼,擦了把額頭的汗水,轉頭看向有些疑惑的林嘉碧:“你先把那張符箓放到一邊,就算借助法壇,我也看不透這符的深淺。難怪你身上的降頭無法令這符箓生出反應……”

  林嘉碧稍作遲疑,把那張符遞給了抱著孩子的張樂民。

  清海上師深吸了一口氣,又點燃了一張寫有經文的黃紙,在法壇上擺放祭品的瓷碗以及蠟燭上畫了幾個圈,同時嘴里念念有詞,不斷地誦念著經文。

  在黃紙燃盡之后,他的右手掐出了了一個怪異的手印,以手印在自己的身上按了幾下之后按在了林嘉碧的眉心上。

  陰冷的停尸間內,正在一具尸體前取尸油的麻臉男人猛然從地上站起,凝重地看向了一個方向。

  蹲在另一具尸體前的雨衣男看向了麻臉男人:“一驚一乍的干什么?對這里的尸油不滿意?難道你還想要從警員身上取來的新鮮的尸油?”

  麻臉男人沉聲道:“有人在破我的降頭!肯定就是那人!他動手了!”

  聽到這話,雨衣男人也意識到了嚴重性,立即把身前裝著的幾大碗尸油都推給了麻臉男人。

  在這停尸間的地上擺放著七八具尸體,每一具尸體的下巴都被炙烤過。

  在雨衣男人身前的那具尸體上,被嚴重燒傷的下巴還在不斷地向下滴落著液體。

  整個停尸間內散發著令人作嘔的刺鼻的氣味。

  麻臉男人立即在地上盤腿坐下,把自己收集好的尸油和雨衣男人遞過來的尸油都放到了自己身前。

  陶醉了吸了一口氣,他把自己準備好的一種粉末和一些灰色的粘稠液體一一倒進了裝著尸油的碗里。

  把混合液體攪拌均勻之后,他拿起其中一個碗,湊到鼻子前吸了口氣,然后把液體沿著自己的脖子上的繃帶倒了下去。

  詭異的是,在他把粘液倒在他脖子上后,只有少部分粘液從他的脖子下流到了他的身上,大部分粘液都消失在了繃帶里面。

  像是吸食了上癮物質一樣,麻臉男人的臉上出現了難以言喻的沉醉的神色。

  把大半混合物或吃,或倒在自己脖子上的繃帶上之后,某一刻麻臉男人的臉上忽然露出痛苦的神色。

  把手伸進自己的懷里,他取出了一個扎著長針的草人。

  此時,那草人的身上正在冒著絲絲縷縷的青煙,身上的長針也像是被什么抓住了一樣,在緩緩地向外拔出。

  麻臉男人一把拿起一碗粘液,倒在了草人上,雙手翻飛,掐出一個個怪異的手勢。

  那草人身上的長針被緩緩地按回了草人的身上。

  隱約間,麻臉男人看到了一個若隱若現的法壇,甚至看到了那個試圖破他降頭術的男人的衣袖。

  強大的壓迫感傳來,剎那間就把部分針從草人的身上拔出。

  麻臉男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他伸出手拿起了一根針,在碗里中的粘液中一插,沾了些刺鼻的粘液后,又扎向了草人。

  但這時的草人就像是變成了某種木質的一般,他一把針扎進去就遇到了強大的阻力,只把針頭一小段扎了進去。

  麻臉男人的臉色變得更為難看。

  對方是個很厲害的人物,他如今的手段確實不是對方的對手,但他也不可能舉手投降。

  雙手伸出,在草人上做了幾個手勢,他念誦出了晦澀的咒語。

  就在這時,草人身上的針完全被拔出,連草人也燃了起來。

  這火像是燃在了麻臉男人的身上,讓麻臉男人感到一陣窒息,臉上的每一顆“麻子”都傳出了痛感。

  他一咬牙,快速拿起地上剩下的那些尸油,滿臉猙獰地從自己的腦袋上倒下。

  大量的尸油流經了他的臉面,被他吃入了嘴中,剩下的則向他的脖子上流去。

  默念了一陣咒語,麻臉男人緩緩取下了自己脖子上變得黏糊糊的繃帶,露出了脖子上那個猙獰的猩紅色傷口。

  向兩邊歪了歪腦袋,他的頭連帶著脖子便向上飛起,把脖子下的氣管以及更下面的內臟都帶了出來,看起來十分恐怖。

  他張開嘴,以恐怖的面容,向前發出一聲大吼之后,立即回到了自己的身軀上。

  雙手扶住自己的腦袋,把腦袋放正之后,他拉了一把衣服,擋住自己的脖子,便站起身,向停尸間外走去。

  那個雨衣男人卻擋在了他的身前。

  麻臉男人聲音低沉道:“我去殺了他們,不是你想的嗎?為什么要擋我?”

  雨衣男人的臉上抽了幾下:“你的飛頭降雖然接近大成,但是終究沒到不死不滅的大成境界,就算你去了也未必殺得了他們,不如在這里進食尸油,一直到你的極限,再去殺人。”

  麻臉男人臉露遲疑。

  雨衣男人似笑非笑道:“這用不了多少時間,那人雖然已經破了那個女人身上的降頭,但是你身上還有她的頭發在,可以隨時給她下降頭,不擔心她逃走。”

  麻臉男人轉身走向了一具尸體。

  不得不承認,雨衣男人說得很有道理,等他的飛頭降再有進展,就可以直接以飛頭去殺人,不必要冒著巨大的風險,以自己的真身去殺人。

  對手有槍,一旦他的真身出現,其實非常危險。

  雖然他的飛頭降已經不可與以往同日而語,但那人依然破除了他的“陣降”,令他遭受了一定的反噬。

  保險起見,自然是多準備一些時間,等自己的狀態恢復到巔峰狀態再去殺人。

  清海上師的經文越念越快。

  某一刻,他再度點燃了一頁經文,將之在法壇上畫了幾個圈。

  感覺到自己腹中越來越難受的林嘉碧忽然張嘴,向外吐出了幾只猙獰的蜈蚣。

  那蜈蚣落地之后就不活了。

  看見這一幕,林嘉碧和張樂民三人嚇了一跳。

  雖然對于自己的妻子中了降頭術的事情已經相信了大半,張樂民心中其實對降頭術的事情還是有所懷疑,畢竟詭異的降頭術只存在于傳言中,他也沒有見過。

  直到這時,張樂民才完全相信有降頭術存在,并且有人給他的妻兒都下了降頭。

  他的心中不由自主地出現了一個女人的模樣……

  發出干嘔的林嘉碧把張樂民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去。

  他連忙蹲在林嘉碧的身旁給林嘉碧拍了拍后背。

  “上師,我老婆身上的降頭術解除了嗎?”

  “她身上中的針降已經解除了,但是這事情還沒結束。”清海上師站起身,“對方是個很厲害的降頭師,你們不可掉以輕心,要做好防備措施。”

  “回去后,找一個銅盆放在窗戶下,裝滿水,再向里面放一把金蛟剪進去……”

  張樂民一邊觀察著林嘉碧的眼睛,一邊聽著清海上師的話。

  看到林嘉碧的雙眼中的血絲已經消失,那詭異的黑色也已經消失,他大大地松了口氣。

  但是聽到清海上師的話只說了一半,忽然就停了下來,他心中咯噔了一下,連忙抬頭看向清海上師。

  看到青海上師一直看著門外,他與何琛也轉頭看向了門外。

  一陣大風生起。

  隨即,這屋子的玻璃窗和法壇上的玻璃杯同時炸碎。

  “哐當”一聲,屋子大門被一顆詭異的人頭撞開。

  那人頭下面拖著氣管和內臟,似真似幻,猙獰而恐怖。

  忽視了狼狽逃開的張樂民幾人,那人頭剎那間便出現在了清海上師的身前,對雙手掐手印的清海上師發出一聲咆哮。

  清海上師像是受到了重擊一樣,重重地向后拋出,撞到了后面的墻上才滾落在地。

  那人頭和出現時一樣,突兀地消失不見。

  何琛三人一抬頭就看到清海上師正掙扎著從地上爬起。

  張樂民把孩子交給了林嘉碧,與何琛兩人一起拔出了腰間的槍支,警惕地走到了清海上師身旁。

  “上師,你……你沒事吧?”何琛伸手扶起了清海上師。

  擦掉嘴角流出的鮮血,滿臉漲紅的清海上師緩了好一陣才恢復了一點力氣,虛弱道:“是飛頭降……最厲害的降頭術……飛頭降……”

  “飛頭降?”張樂民和何琛對視了一眼。

  清海上師壓住自己的腹部,勉強說道:“飛頭降……降頭師利用符咒和自身進行下降,讓自己的頭可以離身飛行,變成一只吸血鬼……咳咳,降頭師的功力會因而倍增……”

  何琛說道:“飛頭降是很厲害的降頭術?”

  “這是最厲害,最邪惡的降頭術。”清海上師又吐出一口鮮血,“剛才來的不是飛頭的本體,而是我和他斗法時顯露出來的一個幻象,真正的飛頭降出現還要……還要可怕。我不知道怎么破除飛頭降……”

  張樂民與何琛又被嚇了一跳。

  清海上師原本已經占據了上風,破解了林嘉碧身上的降頭術,而現在又說自己不是那個降頭師的對手,破不了飛頭降,兩人怎么可能不擔心?

  剛才那個詭異的腦袋出現的場景,他們還歷歷在目。

  以熱火器對對付那東西有用嗎?

  “上師,我們現在該怎么辦?”張樂民問道。

  清海上師雙手掐印,在自己的額頭上一壓,臉上的漲紅緩和了幾分。

  “好厲害的飛頭降,這回……這回算是見識了。”清海上師沉聲說道,“他馬上就會找上門來,到時候連我也會性命不保。”

  “我們先離開這里再說,我再想辦法對付他。”

  清海上師的話讓何琛兩人更加不安。

  這時也沒有別的辦法,兩人便扶著清海上師,帶著林嘉碧向外走去。

  上了車,兩人也沒問清海上師要去哪里,直接就把汽車開了出去。

  這在公路上疾馳而行的汽車終于給了兩人一些安全感。

  上了車的清海上師便閉上了雙眼,一言不發地坐在座位上。

  他的臉色不健康的漲紅雖然消失了,現在又變成了沒有絲毫血色的蒼白的色澤,看起來十分的虛弱。

  不斷又鮮血從他的嘴角流出,顯然剛才那一擊對他而言并不輕,很有可能是被傷到了內臟。

  開車的張樂民問道:“上師,要送你去醫院看看嗎?”

  “來不及了。”清海上師無力說道,“找到一個人氣大的地方,我再施展一些手段,應該可以暫時掩蓋我們的氣息,讓他找不到我們。”

  “你們再按照我說的做……”

  忽然之間,一陣陰風在汽車內憑空生起,讓車內的每一個人都打了一個哆嗦。

  清海上師的臉色變得更白。

  他看向了林嘉碧,雙目幽幽道:“那張符箓呢?把它貼在車上。”

  林嘉碧連忙拿出那張符箓。

  就在這時,忽然“砰”的一聲發出,汽車像是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一樣,猛然晃動了一下。

  車內的幾人心中都是一緊,下意識地向車窗外看去,便看到了一個一晃而過的詭異影子。

  林嘉碧連忙把手中的符箓貼在了車窗上。

  又是一聲巨響,外面的東西好像又撞在了車上,留下了一聲慘叫。

  同時,汽車被撞得一歪,駛出了公路,走下了一個斜坡,撞到了下面的樹上,自行熄火停在了原地。

  孩子受到了驚嚇,發出一陣大哭。

  張樂民嘗試了幾下,也沒有成功發動機車,變得非常焦慮,一拳打在了方向盤上。

  “讓我來!”

  同樣焦急的何琛把張樂民拉向自己這邊的副駕駛位,不顧被撞痛的腦袋,自己跑到了駕駛位,嘗試發動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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