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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腐敗再生九次與降臨原振俠與衛斯理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諸天恐怖從蠱開始

  電梯運行到了負二層時停下。

  那個中年醫生帶著幾個拿著電棍的保安從打開的電梯跑出,卻沒有看到就站在電梯旁邊的李偵。

  看著那些人大呼小叫地跑向了停尸間,李偵帶著赤眼蝙蝠走入了電梯。

  李偵乘坐電梯到了一樓。

  從電梯中走出,外面的噪音夾雜著悶熱撲面而來,讓李偵產生了一種從地府回到了人間的恍惚感。

  看來,成仙之事沒有捷徑可走……

  李偵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

  他還是穿著來到這個世界時所穿的衣服,右手的手套已經被摘下,布滿蛇鱗狀的增生右手就那么垂在了身側。

  謝亞理在他身上所畫的那些符咒已經干涸,留在他左手上的傷勢卻像是風干了一般變得干巴巴的。

  在他的身體上,自己留下的用于束縛元神的那些符咒還維持著原樣。

  按理說,他的元神脫離了軀體之后,想要感應到自己的軀體都有些困難,但是他的元神卻直接在軀體中蘇醒。

  這肯定是謝亞理做的。

  謝亞理成仙了嗎?

  李偵想起了自己在蘇醒前聽到的話。

  “理應幫你一次”的這個“理應”是指他對謝亞理的成仙儀式有幫助,所以謝亞理才讓他看到了那些東西,并讓他回到了軀體之中?

  回想起在道觀內聽到的謝亞理的話,李偵直覺到這可能與謝亞理所說的他身上的功德很多有關。

  這個不大重要,重要的是他看到的那個九死復生之法。

  之前看到的東西就像是刻印在李偵的意識中一般,在他想起時,便一個字一個字地在他的腦子中再現。

  所謂的九死復生之法就是以特殊的儀式把自己葬下九次,于棺槨中腐爛九次,再九次生出血肉,最終生成一具嶄新的軀體。

  而李偵只要完成第一次重生之后,他的身軀就能恢復完好,并在體內生出一絲陽氣,以維持他的元神不失。

  在這一過程中,他身中的“尸降”以及右臂上的蛇化的特征都會得到改善。

  當然,這只是第一次重生后的改變。

  等他進行多次重生之后,身體會生出所謂的純陽之氣。

  這是仙道的根基。

  原本按照“正五行邪祟升華法”修煉到最后的終極一躍,他所能成就的也是鬼仙,想要由陰返陽,由鬼仙修成純陽之仙,難度肯定很大。

  但是現在只要李偵按照這種九死復生之法修煉下去,到了在體內誕生純陽之氣時,就相當于在他的體內留下了一顆由陰返陽的種子,為以后的路鋪好的路基。

  這種向死而生,由陰生陽的方法極為奇異。

  去過那么多的任務世界,李偵尚且是第一次見到那么有趣的法門。

  以李偵現在的見識無法衡量出這種法門的珍貴,但從某些特點就可看出這法門非同一般。

  在他接觸過的巫術與降頭術中,沒有任何法門有那么高深的立意。

  巫術與降頭術都是一種速成的法門,靠的是以殘忍和血腥取悅背后的邪魔,間接地從邪魔身上借取力量。

  李偵在修行“正五行邪祟升華法”后,修煉的巫術和降頭術就與那些純粹修行巫術和降頭術之人有了很大的不同,但是“正五行邪祟升華法”也沒有涉及純陽的法門。

  直到李偵獲得了這種九死復生之法,才接觸到了這點。

  而這種法門也是能夠一勞永逸地解決李偵身上陽氣散失問題的法門。

  所謂不破不立,他身上的陽氣已經完全散失,算是徹底地“破”了,之后要做的事情就是借助這一法門重“立”肉身。

  靈符指向的地方果然是這里……

  李偵在心中把那金佛的重要性再向上提了提。

  由那金佛融化后的液體所畫的靈符居然可以對他的手臂上的符文產生某種影響。

  不過李偵也知道,那靈符應該是以取巧的方式,通過影響他自身的命數而間接地影響到了符文,不是直接作用到了符文,令符文帶他來到了《雙瞳》世界。

  靈符雖然奇異,但是也沒有達到可以直接作用于符文的地步。

  沒有再想這個,李偵又把思緒轉回了九死復生之法。

  這法門奇異是奇異,想要修行這一法門其實也沒有那么容易。

  簡單地了解了一下,李偵就看出這法門與“正五行邪祟升華法”可能存在沖突。

  當然,在沒有觸及到純陽之氣時,這法門修行起來都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這法門與謝亞理的成仙儀式一樣,最終的目的沒問題,但過程都透著一股難言的邪異。

  至少可以先把身體恢復正常……

  得找個機會自己葬下試一試……

  走到了醫院一樓大廳中的李偵向四處看去。

  經過的醫生與病人看見他肩上蹲著的巨大的蝙蝠,均小心地避開了李偵。

  “這位先生,這種……異寵是不能帶進醫院的,可能會傷人。”一個護士從后面追上了李偵。

  李偵沒有轉頭。

  蹲在他肩頭的赤眼蝙蝠扭頭看了一眼那個護士。

  想要拉住李偵的護士頓時呆在了原地。

  不知道現在距離謝亞理羽化過去了多久……

  李偵看見一個警員從醫院之外走來。

  他徑直向警員走去。

  那警員看見李偵,心頭猛地一跳,張開嘴便想說些什么,但看著赤眼蝙蝠那雙赤色的雙眼之后,神情便變得迷糊起來。

  李偵在警員身前停下。

  “現在距離中央世界大樓的殺人案過去了多久?”

  “三天。”

  “黃火土在哪里?”

  “在病房。”

  “帶我去見他。”

  神情有些呆滯的警員在前面帶路,把李偵帶向了病房區。

  這人應該就是來守著黃火土的。

  中央世界大樓內死了那么多人,現場只剩下一個活口,承受了巨大壓力的警方想要破案的話只能期待黃火土醒來,絕不會讓黃火土發生任何意外。

  跟在警員身后的李偵感應了一下,發覺鬼胎和吸血僵尸的狀態都沒問題,便放下了心。

  才過去了三天時間而已,確實不應該產生什么問題。

  兩人坐著電梯來到了五樓后,那警員帶著李偵走向了一間有一名警員在看守的病房。

  那警員還沒說話,神情便變得迷糊起來。

  帶著赤眼蝙蝠的李偵越過那個看守的警員,推開門,走進了病房。

  病房內只有一張病床。

  身穿病服,陷入昏迷狀態的黃火土躺在了病床上。

  他的臉上帶著氧氣面罩,身上貼著電極片,右手上插著輸液的針頭,雙眼緊閉,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像是在做什么美夢。

  在病床的旁邊坐著一個扎著雙馬尾的七八歲的小女孩,正在寫作業。

  整個病房內十分的安靜,除了醫療機器發出的“嘀嘀”聲之外,就只剩下了小女孩手下的筆與紙發出的摩擦聲。

  直到李偵走到了病床旁,陰影籠罩在了作業本上時,那個小女孩才發現有人走進了病房。

  她抬起頭看了一眼李偵,臉上沒有太大的情緒的反應。

  李偵的目光從黃火土的身上移向了小女孩。

  “你是黃火土的女兒?”

  小女孩沉默著點了點頭。

  李偵俯身,把自己的右手按在了黃火土的腦袋上。

  黃火土魂魄只是被他以元神壓制在了腦中,只要他放松壓制,黃火土自然就能醒來。

  “你是什么人?”

  身后忽然響起一個女聲。

  李偵一轉身,便看到一個身形瘦削,面容憔悴的女人站在了病房內。

  那被李偵拉上的病房的房門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她拉開了一條縫隙。

  李偵收回自己的手掌:“你是黃火土的妻子清芳?我是黃火土的朋友。”

  “火土的朋友?”清芳戒備地繞過了李偵,走到病床前,把自己的女兒摟在了懷里,“我沒有見過你。”

  一個陌生人突然出現在病房中,還帶著一只可怕的蝙蝠,自然會引起她的戒備。

  李偵習慣性地想要笑一笑,才發現自己的臉面僵硬得很,連笑都笑不出來。

  場面變得有些壓抑。

  清芳說道:“火土昏迷了三天,一直沒有醒來,你要是想對他說什么,可以留下你的電話,等火土醒了……”

  一聲輕咳打斷了她的話。

  她扭頭看向病床上的黃火土,驚喜地看先黃火土的眼皮在不斷顫動,好像即將要睜開。

  “火土!快醒醒!妹妹在等你,就在旁邊……你睜開眼睛看看!”

  清芳一手抓住了黃火土的手臂,一手摸在了黃火土的臉上。

  黃火土幽幽地睜開了眼睛。

  與李偵一樣,他的雙眼里也全是迷茫,但依然下意識地伸出手,抱住了他的妻子清芳。

  清芳喜極而泣道:“我和妹妹等了你三天!”

  從在醫院中看到昏迷的黃火土至今,已經過去了三天。

  這三天中,黃火土始終沒有蘇醒的跡象。

  醫院也沒有檢查出黃火土身上到底出了什么問題,只是告訴她說,病人可能隨時都能醒來,也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

  在病房照顧黃火土的這幾天,她每天都是度日如年。

  在這種生與死造成的焦慮下,以前的那些隔閡自然也就成了不值一提的小事。

  這時見到黃火土醒來怎么會不高興?

  黃火土張了張嘴,從喉嚨內發出了幾聲“嗬嗬”聲。

  清芳連忙取下黃火土臉上的氧氣面罩,給黃火土喂了幾口水。

  喝過水后,黃火土的神情變得清醒了許多,但還是無法說話。

  清芳擦干凈眼淚,就要向外跑:“我去叫醫生來看看……”

  黃火土拉住了她的手。

  清芳奇怪地看向黃火土,隨著黃火土睜大的眼睛看向了李偵。

  她這才想起,病房內還有一個人。

  黃火土掙扎著從床上坐起,把自己的妻子和女兒都拉到身側,張開嘴想要對李偵說些什么,但發出的卻是一些毫無意義的聲音。

  “你說不了話?”李偵知道發生了什么。

  黃火土點頭。

  沉默半晌,李偵問道:“在謝亞理死時,你看到了什么嗎?”

  黃火土點頭又搖頭。

  心中一動,李偵問道:“你看到了什么?”

  黃火土搖頭,眼神有些茫然。

  他像是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但是又無法想起自己看到了什么。

  這種說法十分矛盾,但是李偵卻不以為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嘆了口氣,最后問道:“她成仙了嗎?”

  黃火土茫然地搖頭。

  李偵轉身走出了病房。

  拉上病房門時,他對黃火土說道:“你說不出話可能是因為她不想你說出你見到的東西,等過上一段時間,你應該能恢復說話的能力,你的女兒也一樣。”

  “黃火土,不要再糾結過去的事情,好好過日子。”

  拉上病房的門,李偵讓那兩個警員帶路,走向了電梯。

  等清芳扶著黃火土來到病房的門口時只見到了李偵的背影。

  醫院大廳內有些混亂。

  幾個警員和安保人員從醫院外沖進了醫院,引起了眾多病人的注視。

  李偵知道,這些人應該是為了那具重要“尸體”的丟失而來的。

  這對他影響不大。

  他已經讓赤眼蝙蝠下了樓。

  暫時沒有人注意到跟在兩個警員身后的他。

  這時正是中午時間,天上雖然沒有太陽,但是李偵走到醫院時還是感覺非常難受。

  沒有浪費時間,李偵坐著警車先去接了吸血僵尸、女妖與鬼胎等。

  這兩者都被他安置在了一間破舊無人的廢棄工廠內。

  三天的時間不長,還沒有把鬼胎和吸血僵尸餓到違背李偵的命令,出去尋覓血食的地步。

  但是鬼胎的性格跳脫,還是鬧出了不小的事端,把這里變成了一棟死氣沉沉的鬼樓。

  李偵到來的時候便見到地上有紙錢燃燒后留下的灰燼。

  見到李偵,鬼胎便伸出觸須纏在了李偵的腿上,對李偵發出一陣興奮的怪叫。

  從鬼胎的肢體表現來看,李偵也知道鬼胎肯定是餓了。

  他不準備在這里為它尋找血食。

  只要回到原世界,就能用剩下的鬼差碎肉喂它。

  黃火土已經蘇醒,回歸的時間應該快到了……

  警車來到了中央世界大樓。

  李偵帶著吸血僵尸等下了車。

  大樓門口的位置拉上了警戒線,兩個警員在警戒線內看守。

  看到李偵靠近警戒線,那兩人正要阻擋,便在赤眼蝙蝠的迷惑下,進入了失神狀態。

  跨過警戒線,李偵走入了大樓。

  熟門熟路地走進了道觀中,李偵便嗅到了一股發臭的腥味。

  地上的尸體雖然已經被處理掉,但是道觀內地上的鮮血卻沒有被清理干凈。

  大大小小的蒼蠅在地上飛來飛去,發出一陣陣的嗡嗡聲。

  李偵閉上雙眼,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異樣。

  “你真的成仙了嗎?”

  向四處看了一眼,李偵帶著吸血僵尸等退出了道觀。

  仙還真是神秘……

  回到大樓門口,李偵忽然看向自己的手臂上的符文。

  他本以為符文向他傳遞的應該是回去的消息,沒想到卻是向他傳遞還有半天時間便會去新的任務世界的信息。

  這讓李偵有點詫異。

  看來得把第一次腐化重生放到下一次的任務世界……

  考慮到安全問題,以及需要收集一些東西,他本想把儀式放到原世界去,現在看來,放到下一個世界更為合適。

  他身上的問題不能再拖下去。

  李偵再次回到醫院,直接帶著吸血僵尸等回到了醫院。

  解封了小鬼和麻將鬼后,他輕易地來到了停尸間,見到了腦袋已經被縫回了脖子上的謝亞理的尸體。

  在她的尸體上,李偵也沒有看到任何異樣。

  “你已經成仙了,尸體留著也是浪費,不如給我用來喂我的鬼胎……”

  讓鬼胎吃個飽后,李偵沒有浪費時間,直接帶著吸血僵尸等從原地消失不見。

  周圍一切再度變得清晰起來。

  李偵向四處看去。

  他發現自己身處野外的一條小路上,身旁都是齊腰高的野草與各種大樹。

  更遠處是看不見盡頭的漆黑山脈,以及暗色的夜空。

  這時正值晚上,野草上飄蕩著一些霧氣,顯得十分陰森,但李偵卻感覺很舒服。

  李偵尚且是第一次在任務世界中出現在野外,感覺有些奇特。

  野外倒是適合他發揮自己的手段的地方。

  不知道有沒有進行儀式的環境……

  感應了一下,李偵帶著赤眼蝙蝠和女妖沿著小路向前走去。

  走到一個稀疏的小樹林中,他聽到了前方傳來的動靜。

  李偵停在了原地。

  一個男人舉著火把,拖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狼狽地向李偵這邊跑來。

  走得近了,李偵才看清那個男人的相貌。

  其人穿著大衣,留著八九十年代港式流行的那種四六分發型,沾著鮮血的臉和錢小豪有七八分相似,卻帶著眼鏡,看起來精干又文雅。

  符文顯示,這就是召喚李偵來到這個世界之人。

  看見這兩人的剎那,李偵對自己所處的世界是哪里就已經有了猜測。

  當他看清那個男人的相貌時,那男人也看見了站在前面的李偵、吸血僵尸與女妖,頓時被嚇得停在了原地。

  從兩人的身后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更多的火把出現在小樹林中,似乎有很多人追在這兩人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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