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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這怎么好意思?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重生鑒寶:我真沒想當專家

  姐弟倆站在窗邊。

  樓下,顧明提著箱子開路,林思成跟在后面,兩人穿過街邊的地攤。

  弟弟皺著眉頭:“姐,會不會是他湊巧蒙的?”

  女人想了想,搖了搖頭。

  如果是蒙的,不可能蒙對鑰匙,還能蒙對晷儀。

  而且是來找東西的,既然有求于人,就不可能信口開河,隨口胡謅。

  所以,如果真如他所說,是漢代的晷儀,那件東西少說也是幾千萬……

  看著林思成上了出租車,女人轉身往店里走。進了門又到了里間,撥通了老板的電話。

  弟弟守在外面,大概四五分鐘,姐姐走了出來,仔仔細細的洗著茶壺。

  而后打開柜子,取出了一只專用的茶盒。

  弟弟子驚了一下:“大老板也要來!”

  “上千萬的損失,無論如何也要讓大老板過來看一看!”女人點點頭,“你去調監控!”

  弟弟不敢怠慢,忙打開了電腦。

  大概一個小時后,兩個中年男子進了店。

  都是四十歲左右,一個矮胖,滿臉帶笑,泛著油光。

  另一位又高又瘦,面相冷峻,目光銳利。

  姐弟齊齊的問了一聲:“大老板,二老板。”

  兩人點了點頭,看了看茶臺上的銅鑰匙,又坐到了電腦前。

  瘦高個點了一下鼠標,屏幕上,林思成坐在茶臺對面,抱了抱拳,朗聲開口:“兄弟姓林,敢問支鍋貴姓?”

  大老板沒什么表情,身后的胖子怔了一下,盯著林思成抵在一塊的小指:

  “這叫元良印,出自宋代《催官書》(堪輿經典):元良繼體,承祧主……之后的堪輿家,一直用來盤陀道……”

  瘦高個撇了撇嘴:“老李,這都什么年代了,還堪輿家?”

  胖子怔了一下,露出標志性的假笑:“說的也對!”

  繼續往下看,林思成自報家門:“兄弟來自長安,蒙趙掌柜指點,尋到貴號……”

  說著攤開了畫,瘦高個點了暫停,又放大屏幕。

  然后,又撇撇嘴:“新的!”

  胖子不置可否。

  再點鼠標,林思成開始看東西。手一指,先要了那樽青銅魚。又一指,要了一塊玉璧,再一指,要了一只戧金漆盒。

  然后才看那兩本書。

  瘦高個想了一下,又倒了回去:那兩本書還好,看了差不多五六分鐘。但前面那三件,攏共沒用到一分鐘。

  甚至于,連手都沒上,就那么瞄了一眼?

  要說這年輕人隨手指的,但件件都是真東西。

  但要說看準了?

  他這姿態也太隨性,太咨意了。感覺像是在買菜,而非買古玩。

  但出手的真的豪氣,百來萬的東西,前后沒用到十分鐘。

  來回看了兩遍,大老板“嗤”的一聲:“裝腔作勢!”

  二老板李胖子嘆了口氣。

  老陳什么都好,唯有一點:手藝不精,還眼高于頂。

  就比如屏幕中這個年輕人:行話也就罷了,這個比較好學。但那個龍門陣,以及那幾道風水訣,不是地道的堪輿出身,別說用,看都看不懂。

  所以,絕對是個高手。

  就是太年輕了點?

  轉著念頭,胖子拿出手機,點開標有“跑街”的分組,又好一頓翻。

  然后撥了出去,只響了兩聲,電話被接通。

  胖子臉上又帶上笑:“趙掌柜,別來無恙,老祖宗可好!”

  “好,一切都好!”電話里傳來笑聲,“李掌柜打電話,是想打問小林老板的底細吧?”

  小林,老板?

  還真是趙修能介紹的?

  看了看電腦屏里那張過份年輕的臉,李金錢應了一聲:“對!”

  趙修能“哈哈哈”的笑,帶著幾分幸災樂禍:“走寶了吧?”

  李金錢怔了怔,又頓了一下:“倒是買走了四件,但有沒有走寶,還不知道!”

  “哈哈哈……李掌柜,你要沒走寶,我給你磕頭!”

  趙修能笑的更大聲了,“是不是就瞄了一眼,可能手都沒上,然后就讓包?你也別不信,他到我這來,我擺了七件散頭貨,他沒用到三分鐘!”

  李金錢的眼皮跳了一下:“眼力這么高,這位是干什么的?”

  “說是學生,長的也像學生,人家也確實是學生。至于手藝是從哪學的,我還真不知道。老太太應該知道,但她沒講……但眼力是真的高,手藝更高!我就說一點:他會補青花大罐,眼睛看不出來的那種……”

  姓趙的,你扯什么淡?

  李金錢眼睛一突,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老陳看了他一眼,又轉過頭,直愣愣著盯著屏幕。

  姐弟倆眼對著眼,一幅不敢置信的模樣。

  要問為啥:補好一件御窯青花,少些也賣幾百萬。器型稍大點,品相稍好點的就能上千萬。頂他們提著腦袋挖好幾年的墓……

  許是猜到他們被驚的一愣一愣,趙修能又笑了一聲:“確實是內行人,但人林老板撈的是正行,和李掌柜走的不是一條道。所以,這次真的是來進碼(找貨)的,撿你幾件漏只是順帶!”

  李金錢半信半疑,點著鼠標,又拉近焦距:“但他那畫,太新?”

  “我就看了看照片,確實太新。但林老板的來歷肯定沒問題,至少不是來給李掌柜下餌的。所以能幫著找一下,李掌柜就幫著找一下。再者,他也肯定不會讓李掌柜白找……

  你也別看他年紀小,氣度是真不凡:老太太送他大明御硯,陸子岡玉件,李東陽手稿,他一件都沒要!”

  幾個人又沉默了:這幾件加一塊,沒上千萬,也有七八百萬吧?

  李金錢還是不信:“老太太想讓他做什么?”

  “補雞缸杯啊?”

  趙修能笑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幾人面面相覷。

  沉默了好久,老陳皺著眉頭:“老李,你信不信?”

  李金錢沉吟著,既沒點頭,也沒搖頭。

  二十出頭的年紀補青花瓷,補雞缸杯,給他們的感覺,就像是原始人搓出了原子彈一樣可笑。

  不過話說回來:找幾幅畫而已,能找則找,找不到就拉倒。犯不著讓趙修能這樣子吹?

  所以,有一點至少敢肯定:這位確實是行內人。

  “確實是同道,但要說走了寶……不好說!”李金錢搖了搖頭,“明天約一約,再問一問。”

  “走就走唄,又不是沒走過?”陳威渾不在意,“既然開了門,就是做生意的,只要他夠本事,全撿走都行!”

  剛起灶那幾年,那會兒李金錢還沒入伙,幾千萬的東西賣幾萬塊,陳威又不是沒干過?

  就這小子買走的這幾件,放店里那么多年問都沒人問,既便走寶,又能走多少?

  一二百萬頂到天。

  “走了!”

  陳威搓了搓手,又站起身,“晚上約了幾位領導打牌!”

  “老陳你等會!”李金錢拉住了他,指指茶臺上的那把銅鑰匙,“表圭(晷儀)怎么辦?要是按照那小子說的,那玩意要是漢代的,怕不是得上千萬?”

  但他們當初才賣多少?八十萬!

  “都賣出去了,你還想要回來?”陳威笑了一聲,“老李,咱們撈的雖然是偏門,但正因為是偏門,才要講誠信!”

  李金錢張著嘴,無言以對。

  他最佩服老陳的就是這一點:一諾千金,鐵板釘釘。

  不然就憑他“打洞靠炸藥”的手藝,李金錢兩只眼全閉上都看不上。

  看他怔愣不動,陳威夾起包:“非要叫我來,浪費時間!有這功夫,你還不如把眼力往高里練一練?走了!”

  李金錢囁動了一下嘴唇,一句“干你娘”涌到了嘴邊。

  姐弟倆看著陳威的背影,不由的佩服:上千萬的損失,大老板眼睛不眨一下的?

  正暗暗感慨,李金錢敲了一下桌子,也站了起來:“阿慧,那人電話有吧,約一下,就明天!”

  “好,我待會就打!”

  李金錢走后,女人找出林思成留的那個紙條。

  電話響了四聲才接通,里面傳來溫和的聲音:“你好,哪位?”

  女人笑了笑:“林老板,我姓喬,剛給老板匯報了一下,想約一下你,看你明天有沒有時間!”

  “有,還到店里?”

  “還到店里!”

  “好,謝謝喬總!”

  女人嬌笑了一聲,掛斷電話,林思成吐了一口氣。

  所謂投石問路,花了一百萬,算是把門敲開了。

  剩下的,自然水到渠成……

  收起手機,他又看了看盯著玉璧,雙眼冒光的顧明。

  “顧明,別看了!”

  “為什么不看?”

  顧明吸溜著口水,眼都不眨:“花十萬,賺一百多萬?成娃,我不當警察了,我就干這個……”

  “你干個屁你干?”

  林思成一把抓起玉璧,塞進了盒子,“賠不死你個狗日的?”

  顧明半信半疑:“我看你,挺輕松啊?”

  林思成愣了愣,呵呵冷笑。

  他是挺輕松,但這是靠上輩子的鉆研和積累,更靠的是超絕的天賦。

  這一行就像學數學,百分之零點一的天賦,絕對勝過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努力。林思成就屬于這一種,何況他還足夠努力。

  而即便如此,上輩子栽了多少跟頭,交了多少學費,只有林思成自己清楚。

  而剩下的,百分之六十的人都是賠多賺少,入不敷出。

  再剩下的,只有百分之十的人多少能賺一點,如爺爺,如郝鈞,如關興民。這一類除了靠先天的天賦和后天的努力,還足夠謹慎。

  最后的百分之三十,屬于天賦沒多少,又管不住手的那種。像這種,下場就只有一個:傾家蕩產,家破人亡。

  就顧明這性格,簡直是量身定做……

  林思成想了一下:“回去后帶你去個地方,看一看!”

  顧明抬起頭:“看什么?”

  林思成嘆了口氣:“看家破人亡!”

  晨光初露,杭州城尚裹著一層白蒙蒙的薄霧。

  秋意爬上枝頭,微風纏綿,銅鈴輕響,驚落了幾只黑蟬。

  老農裹著棉襖,蹲在竹筐旁,筐里堆滿了沾泥的瓷片。

  再往前:泛綠的銅錢,黃楊木雕的觀音、釉里紅的殘瓶,以及斑駁的月份牌……一眼望不到頭,光是數種類都數不完。

  顧明睜著眼睛,布靈布靈,布靈布靈的亂轉。

  林思成嘆了口氣:“你這次來杭州,李信芳給了你多少錢?”

  顧明驚了一下:“你咋知道?”

  廢話,兜里要沒幾個子兒,你敢躍躍欲試?

  “聽我的,好好的把這碗飯端瓷實,這輩子就算是穩當了!”

  顧明琢磨了好半天,給了林思成一拳,又愁眉苦臉:“飯倒是挺軟乎,就怕吃不長遠!”

  “開竅了?”林思成“呵呵呵”的樂,“放心,有我在,要不我會讓你改行?”

  富家千金談不上,但李信芳的家境確實不差,兩人剛開始還能圖點新鮮勁,但勁頭一過,這樣那樣的問題就出來了。

  但暴富是別想了,就顧明這性格,給他座金山他也守不住,就只能在自身上下功夫。

  雖然性子粗疏了點,但勝在剛毅果決,還夠堅韌。再加顧爸十多年的薰陶,干警察比干檢驗醫生強的多。

  自己再幫趁著點,不敢說顧明以后能有多高的成就,但保證穩中求進,家庭和睦還是可以的。

  “正好你現在在醫院后勤,一天閑的發慌,還不如提前備考,爭取明年一月份一把過……”

  顧明撓著腦門:“估計會被人笑死!”

  畢竟這個時代的普遍認知:醫生沒有警察那么辛苦,收入也要高一些。

  “笑個屁,你也不睜大眼睛往后看看:你這輩子,社區醫院的主任頂到天……”

  林思成“呵”的一聲,“你當初就不該聽人瞎忽悠,六百一十多分,交大醫學院也不是不能讀,但你倒好,讀檢驗醫學?”

  顧明沒吱聲。

  現在看來,確實不太如意。所以,有時候親戚出主意,不一定全是好意。

  他又點點頭:“老顧同意就行!”

  “放心,肯定同意!”

  要是知道顧明被自己忽悠的不當醫生要當警察,顧叔保準感動到給自己擺一桌。

  “哦對了……”林思成又想了起來,“你們醫院那破設備換了沒有?”

  “早換了,我爸找院長,把我調后勤之后就換了……我還忘了問你,你怎么知道我們醫院的機器有問題?”

  林思成隨口就來:“廢話,你也不看看你那段時間是什么模樣?”

  顧明想了想,又點了點頭。

  動不動就吐,他還以為腸胃不好……幸虧發現的早。

  顧明嘆了口氣:“要不是你,差點就英年早逝!”

  林思成呵呵不語:欠我的人多了。

  就他們同科室那七八位,個個都得欠林思成一條命。

  還有那么多的病人……

  但還是那句話:有所為有所不為,想不起來也就罷了,既然想了起來,總歸得干點什么……

  兩人一邊閑扯,進了商城。

  將將八點,外面的鬼市雖然熱鬧,但店鋪大都沒開門。

  然而二樓那一間,卻早早就亮起了燈。

  兩人還沒進門,李金錢就站了起來,然后抱拳做揖,又比劃了一下:“林兄弟,請進!”

  林思成定眼瞅了瞅,拱手一笑:“江西派(堪輿派別之一,屬理氣派)的師兄!”

  李金錢怔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絲不自在:“不敢稱師兄,林兄弟稱聲掌柜就好!”

  古代的堪輿弟子,頂尖的尋龍脈,定天局。不管有沒有用,至少開國皇帝都信這個。草頭王更是不要太相信,但凡成了,就是從龍之功。

  比如郭璞(晉),比如劉伯溫,姚廣孝。

  次一點的任太史,欽天監:觀天、堪都、定陵、營殿。比如李淳風,廖均卿(明,選定十三陵)。

  再次一點的觀星相,算歷法,定農時,比如司馬遷。再再次一點,才會淪落民間,給達官貴人擇龍地(點陰穴),選陽宅。

  像被傳的神之又神的楊筠松,賴布衣,都屬于這一種。

  而習堪輿,風水的仕士更多。至于靈不靈,只能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就如蘇軾,每逢大事心卜,每卜必吉,但每次都是倒大霉……

  再再再次一點的,也能支個攤子斷吉兇,營卜卦、驅邪祟。只有委實混不下去的下三濫,才會尋人陰宅,挖人祖墳,斷人氣脈。

  這一種雖然學的是堪輿學的知識,用的是尋山點水的技藝,但別說家和派,和堪輿二字壓根就沾不上邊。

  而李金錢,甚至連這一種都算上。他們之所以能找到墓,靠的只是陳威在紹興考古隊的便利。

  也就是為了便于出貨,收貨,他才順帶著學了一點,用來忽悠外行……

  林思成又拱拱手:“好,李掌柜!”

  略微寒喧,幾人落座,姐弟倆連忙沏茶。與昨日相比,態度有如天壤之別。

  道了聲謝,端起茶杯,林思成又往里間瞄了一眼。

  里面應該沒人,所以,陳威不在。

  這是位傳奇人物:初中文化,自學成才,因緣際會進了考古隊。

  但為人豪爽,極具人格魅力,甚至有些梟雄氣質。

  要是看對眼,百來萬的物件眼都不眨,就敢往你懷里塞。也不管你缺什么,只要你缺,我砸鍋賣鐵也要給你辦到。

  試問什么樣的干部,能經得住這樣的考驗?

  手藝特點更是別具一格:前期找墓,靠陳威在內部查資料,所以發展的比較慢。但差不多到2012年,民用無人機普及,陳威學會了遙感地圖定位,團伙發展堪稱突飛猛進。

  打洞的方式更是糙到了家:用炸藥。

  所以,但凡他們進過的墓,毀掉的物件是盜出來的好幾倍。其中就包括鼎鼎大名的宋六陵(南宋皇陵),湖州下菰城遺址(戰國至漢代貴族墓葬群),以及麗水龍泉窯遺址。

  因為墓室結構損毀,考古信息丟失,大部分的東西盜出來,連他們都不知道是哪朝的。

  就比如林思成昨天買的那幾件。

  但有一點:團伙作案二十余年,縱橫七省市,最后發展到十二個支系團伙,成員近兩百人,卻從未發生過一起內訌。靠的就是陳威的人格魅力,以及相對公平的分贓方式。

  也是巧,2015年,紹興有關部門搶救性發掘蘭亭鎮姜婆山南宋官墓,林思成隨故宮的幾位老師支援性指導,兩人因此結識。

  但差一點兒,林思成就被陳威給拉下水……

  暗暗唏噓,林思成一擺手,顧明把一口盒子擺在了茶臺上。

  然后林思成又笑了笑:“李掌柜別見怪,來的匆忙,只能借花獻佛,聊表心意!”

  順開,豁然就是那樽銅魚。

  李金錢怔了怔,又暗暗一嘆:這年紀,著實配不上這位四海的性格,以及處事的手段。

  這件東西確實出自湖州,至于墓是戰國的,還是秦,或是漢,收貨的也不知道。

  但如這位所言,這只銅魚如果是漢代的物件,又與晷儀為一套,那必然出自西漢太史令(掌天文歷法,漢時世襲)。

  找個懂行的買家,我說這是司馬遷用過的,你信不信?

  少說也是上百萬。如果再能把那件晷儀買回來配成一套,至少賣上千萬。

  趙修能沒說錯:你別看人年輕,氣度是真的不凡!

  可惜老陳不在,不然兩人絕對能臭昧相投。

  暗暗感慨,李金錢收起盒子,又舉了舉茶杯:“有什么幫得上的,林兄弟盡管講!”

  林思成點點頭,拿出了馬陵的秋陵圖,攤在茶臺上:“李掌柜人面廣,麻煩你打問打問:類似的物件,像這么新的還有沒有?范圍大概在麗水、金華一帶……價錢好說!”

  其實就在金華,甚至就在武義,但林思成不能說的太確定。

  “談不上麻煩!”李金錢回了一句,又仔細瞅了瞅,“但這畫,感覺有點不大對?”

  “確實不大對,其實就是仿的!”林思成說著編好的說詞,“但李掌柜你看這畫工,這筆力,算是頂好了!”

  李金錢點了一下頭,心里卻有些不以為然:畫工確實不錯,字也寫的漂亮,但淪落到仿贗品的地步,想來也不是什么名家。

  稍稍一頓,他又突發奇想:這位不會是想把仿品弄成真品吧?

  趙修能不是說,他撈的是正行嗎?

  他試探了一下:“林兄弟,只找畫,不找人?”

  林思成點頭:“對,找畫。也不論是文書、經卷、古籍、字帖,但凡是紙或絹的,也不管是上面是畫還是字,越多越好,越新越好……但不找人!”

  李金錢心里一動:果不然!

  驟然,心思又活絡起來:趙修能說他只撈正行,但看來也沒那么正嗎?

  就是不知道,眼力是不是真的高?

  轉著念頭,他又指了指畫:“不是我自夸,只要省內真有這類東西,不過是幾個電話的事情。但林兄弟遠道而來,又送這么大禮,委實愧受!”

  稍一頓,李金錢看了看貨架:“要不,林兄弟再挑兩件?”

  林思成怔了一下。

  李金錢他當然不陌生,感覺心挺細,也夠謹慎。但再一見,怎么感覺和陳威一樣:見人就想拉入伙?

  但送上門的漏,沒有不撿的道理。何況從倒斗和文物販子的手里撿漏,壓根不需要有丁點兒的心理負擔。

  暗暗轉念,林思成笑了笑:“這怎么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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