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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考都不用考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重生鑒寶:我真沒想當專家

  給父親打完電話,過了好久,李信芳的手還在抖。

  公司被封,不論公私,所有賬戶被凍結。

  合伙人判刑,父親破產,并負債千萬……

  但突然間,事情就出現了轉機?

  哪怕只是一絲轉機,但總比什么希望都看不到,眼睜睜的等死的強。

  李信芳猛呼一口氣,睫毛上粘著淚珠,瞳孔中閃爍著星光:“顧明,謝謝你!”

  顧明憨憨的笑了一下。

  李信芳最該謝的肯定是林思成。但他說不用:李醫生,你要謝就謝顧明……

  “你先忙家里的事,等辦的差不多了,我和你請他吃頓飯!”

  如果事情辦成,吃一頓飯哪能夠?

  “好!”李信芳重重點頭,又想起剛才遇到關興民的那一幕,“林思成,他真的才大四?”

  這還能有假?

  “對啊,他今天還是請假出來的。”

  如果只是大四,怎么會認識那兩位?

  “那你有沒有見過郝秘書長和關主任?”

  顧明很認真的想了想:“沒印象,可能是爺爺的朋友!”

  不可能。

  如果是長輩的朋友,不會那么隨意的和林思成開玩笑,更不可能和他勾肩搭背,嘻嘻哈哈。

  李信芳也很肯定,那兩位和林思成的關系不是一般的好。

  就像郝秘書長,感覺和林思成就像是“哥們兒”一樣?

  還有關主任:父親費盡心機,頭發都不知愁白了多少,卻連他的電話都打不通。

  但只是因為自己認識林思成,關主任答應見面不說,甚至讓父親去他辦公室?

  這分明是事情能辦的意思……

  想不通。

  其實也不用想。

  “顧明,林思成對你挺好!”

  “當然,光屁股玩到大,我幫他背了多少黑鍋,替他挨了多少頓揍?不信改天你問問他:他數得過來嗎他?”

  李信芳笑出了聲:“你換科室,就是他建議的?”

  顧明頓了一下,點了點頭。

  那哪是建議?那是攛掇!

  也不知道狗東西給老顧說了什么,爺爺住院的第二天,老顧就到醫院找領導,給他調到了后勤。

  這下好了:他檢驗醫生干的好好的,現在成了打雜的?

  “萬櫻呢,也是他不讓你追的?”

  “哪有?”顧明頭搖的波浪鼓一樣,“就沒追過好不好?”

  “沒事,追就追了!”

  顧明咬死不認:“真沒追過!”

  李信芳笑了笑。

  上上周她值夜班,路過總務科,正好聽到顧明和林思成吵架。

  開著免提,聲音特大:

  “顧明,老子長這么大,第一次見有人泡妞送禮物,送他媽麻將桌的?”

  “一打就是一宿,今天摸的是牌,明天就能摸手,再過幾天,手就摸到裙子里了……”

  “等結了婚生了娃,你前腳出門值夜班,她后腳出門去打牌……打到半夜,和牌友小賓館一開……嘖,她倒是爽歪歪,你娃就只能在家里哇哇哭……”

  不夸張,當時顧明的臉都綠了。

  自那以后,顧明見了萬櫻就躲著走……

  明明心情還很沉重,不知道為什么,李信芳一想起顧明當時的表情,就想笑。

  “啪~”

  打火機冒出火焰,林思成遮著風,關興民“茲”的吸了一口,鼻孔里飄出幾縷白煙。

  “來一根?”

  “還不會!”

  林思成搖搖頭,稍稍一頓:“關主任,剛才的事情,會不會……很麻煩?”

  關興民似笑非笑:“如果麻煩呢?”

  林思成斬釘截鐵:“那就不辦!”

  “哈哈哈~”

  關興民愣了一下,大聲笑了起來,“放心,哪怕李國軍不送禮,哪怕今天沒碰到他姑娘,這事情也得辦……”

  事情挺復雜:

  李信芳的父親與人合伙,開了一家銅器手工藝品公司。三個月前,他的合伙人居中牽線,以四百萬的價格,把一樽康熙時仿宣德爐賣給了本地的一家古玩公司。

  過了一個月,買家發現東西不對,報警。但賣家早跑了,就只能找全權擔保的中間人。

  經鑒證中心鑒定,仿宣德爐是現代工藝品,中間人十年以上是沒跑了。

  但他一口咬定,東西絕對是真的。所以李國軍和律師強烈要求:申請更高、更權威的鑒證機構介入。

  恰好,李國軍和關興民是國美校友,就找他幫忙。但關興民只是鑒證中心的副主任,不是副廳長,找他沒用,所以一直躲著不見。

  “重新鑒證,應該不符合規定吧?”林思成有些不解,“那現在為什么又能行了?”

  “因為你!”

  “啥?”

  “因為文物公司的那樽宋代耀州窯青瓷倒流壺!”

  關興民吐了一口煙,學著領導的口氣,“機器機器,一天到晚就知道靠機器……機器要那么管用,還要你們有逑用?”

  林思成猛的一愣:就因為那樽壺,推翻了一件涉案金額近千萬的案子?

  “有點……夸張了吧?”

  “這就夸張了?林思成,我告訴你:與之相比,這個案子它連屁都不是……”

  “我再問你:上博權不權威,國家文物局鑒定中心權不權威?”

  “最先進的儀器過了個遍,咋鑒咋真,但結果呢:那壺成了仿的不說,竟然還他娘的成了放射源?”

  “放射源,這他娘的可是放射源……如果進了博物館,再公開展覽,會是什么后果?”

  關興民手舞足蹈,越說越激動:“轟隆……天都塌了好不好?”

  “所以林思成,你知不知道有多少領導驚出了一身冷汗,后怕的整夜整夜睡不著?”

  “又有多少單位被罵的狗血淋頭,整夜整夜的加班?就像我們,局長親自開會,市局連夜發文:所有文物類案件全部倒查三年……

  “沒判的延期,判了的重鑒,要是沒逼本事,就趁早打申請,老子親自去京城,去給你們這幫廢物請專家……”

  關興民手一攤:“廳領導的原話!”

  看林思成一臉懵逼,關興民又嘆了口氣:“不怪領導發火:白宏(市文物公司總經理)去京城和上海之前,先拿著那樽壺去了一趟省廳鑒證中心……”

  “過機器了?”

  “廢話!”

  林思成瞪著眼睛張著嘴,不知道應該說點什么:豈不就等于,天大的一口黑鍋,就這么水靈靈的扣到了公安系統的腦袋上?

  擱他是領導他也發火……

  關興民吐了一口氣:“所以,最后大小肯定得給你個嘉獎,至不濟獎狀肯定有一張。不過案子還在偵辦,紀委這邊也還在查,所以別急!”

  林思成肯定不急,因為他壓根不知道,那樽壺的性質會有這么嚴重。

  他想了想:“誰給?”

  “不好說,但最次也得是市局或市文物局!”

  關興民模棱兩可的回了一句,話峰一轉:“明年就畢業了吧,過完年就能實習,想好去哪了沒有?”

  林思成直覺不對:“還沒有,但爺爺想讓我讀研!”

  “白白浪費時間,上了班又不是不能讀?”關興民眼珠一轉,“我覺得我們局就挺好,就憑那樽壺,你考都不用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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