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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燕然勒功,馬踏薛延陀王庭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大唐:從太子李承乾到諸天圣皇!

  貞觀十五年,十一月十日。

  “嘩啦!”

  草原深處,一行騎兵正在涉水過河,馬蹄踏處,濺起一朵朵水花。

  最先渡過菟園水的李承乾騎在玄龍背上,眺望西北,目光幽暗深邃。

  自東漢永元元年,竇憲大敗北匈奴,燕然勒功至今已有552年,漢人的腳步再一次出現在了燕然山(郁督軍山),這必將成為一次名留青史的壯舉,因為他要徹底清除中原數千年人忍受的草原威脅。

  “達哥支。”

  “距離薛延陀王庭還有多遠?”

  眼瞼微動,李承乾淡漠開口。

  “尊敬的主人。”

  “太陽會指引我們的方向,天狼神告訴了卑微的仆人。”

  “渡過菟園水一路向西北前行,大約三百里,匈奴河的上游就是薛延陀王庭所在。”

  突厥人達哥支俯首拜地,恭順的回答道。

  ‘三百里。’

  雙眸掠過一絲寒芒,李承乾直接下令:“傳令下去,全軍換馬。”

  “太陽落山之前,必須趕到薛延陀王庭。”

  “孤要給真珠夷男一個大驚喜。”

  “是。”

  薛仁貴聽后,徑直傳令:“殿下有令,換馬。”

  “嘩啦!”

  八百衛士舍棄了身下的烏珠穆沁馬,換乘另一匹。

  他們一路策馬奔馳到如今,過去四天四夜,總算是看見了勝利的曙光。

  這一路走來,戰馬尚且能吃草料,喝河水,他們卻只能吃軍糧丸,飲軍糧酒,嘴里一點味道都沒有。

  現如今,薛延陀王庭近在咫尺,三百里距離對他們來說,那還是事嗎?

  “駕!!!”

  李承乾策馬前驅,八百衛士同樣奔馳而行,猶如一條黑龍般朝著西北方向馳騁而去。

  沿途驚起了一片灰塵,黃沙漫天,獨屬于太子的黑色玄底邊明黃旌旗迎風招展,獵獵作響。

  就這樣,長途奔襲三百里,一直到酉時,天邊出現了晚霞,太陽日漸西陲,巍峨聳立的郁督軍山近距離出現在他們眼中,匈奴河潺潺流下,灌溉著四周的草地,一片郁郁蔥蔥。

  地平線上,一個個白色氈帳聳立,最中央矗立著一頂占地遼闊的金色流蘇大帳,白色的旗纛之上鐫刻著一個金色狼頭,那便是薛延陀大汗的旗幟,象征著薛延陀部最高的權利。

  “尊貴的主人,那里就是薛延陀王庭。”

  指著不遠處的狼旗,突厥人達哥支面露驚喜之色,連忙說道。

  正在馳騁中的李承乾不禁拉緊了韁繩,制止住了馬匹,就這樣在距離薛延陀王庭不足二十里的地方潛伏下來,茂密的牧草遮掩了他們的身形。

  “殿下。”

  前去探查的薛仁貴回來之后,第一時間稟報道:“薛延陀王庭并無太多人駐守。”

  “外圍除了放牧的牧民之外,只有少數哨騎巡弋。”

  “賀蘭楚石他們到什么地方了?”

  眉頭微皺,李承乾詢問了聲。

  “啟稟殿下。”

  隨行的東廠番子立即補充道:“居延都尉率部在匈奴水東側埋伏,隨時聽候吩咐。”

  “飛鴿傳書予他。”

  “命其與羅通、程處弼、秦懷道各率兩千五百騎從東、西、南、中四個方向圍堵。”

  “一刻鐘后,發起全面進攻。”

  揮了揮手,李承乾下達了命令。

  “是。”

  東廠番子二話不說,匆匆謄寫了書信,塞進信鴿腳踝處的銅管。

  “撲棱!”

  下一刻。

  一只灰色鴿子振動雙翅,朝著不遠處飛去,在夕陽照耀下,并沒有引起薛延陀哨騎的注意力。

  沒一會兒,信鴿就出現在了匈奴河西側一處山丘下,徑直被另一名東廠番子接住,取下了書信。

  “都尉。”

  “太子殿下有詔。”

  ‘什么?’

  正在休憩中的賀蘭楚石立馬睜開了眼睛,十天了,他們總算等到了。

  “殿下來了?”

  羅通、程處弼、秦懷道三人目光熠熠的湊了過去,想要知道書信上寫了什么。

  “殿下有令。”

  “讓我們在一刻鐘之后,各率2500騎,進攻薛延陀王庭。”

  “確保全殲薛延陀本部。”

  賀蘭楚石掃了一眼,沉聲道。

  “是。”

  羅通三人鄭重應聲。

  四人將帶來的一萬輕騎均分為四份,賀蘭楚石、羅通留在原地,程處弼、秦懷道從匈奴河下游渡過,繞至薛延陀王庭東翼,設下了一個四面包圍的陣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就來到了酉時二刻,天邊殘陽如血,晚霞映照著草原,格外絢麗多彩。

  “殺!!!”

  眼中掠過一抹殺機,李承乾已然策馬沖向了薛延陀王庭。

  “跟上殿下。”

  八百東宮衛士左手握緊韁繩,右手高碳鋼長矛斜指,全都目露兇光,馳騁而去。

  “咚!咚!咚!”

  數百匹戰馬同時發起沖鋒,馬蹄踏動之下,地面微微顫動,驚起郁督軍山的鳥雀,正在啃食新鮮青草的牛、羊驚慌失措,一個個四處亂竄。

  “怎么回事?”

  薛延陀牧民們露出了不解之色,可當他們望眼看去時,一股巨大的沙塵暴由遠及近,席卷而來。

  一個個小黑點正在不斷變大,就在他們的視線范圍中呈現出來,那是一個個人馬具披覆青色甲胄的騎兵,背負弓弩,手持長矛,一個個兇神惡煞,宛如地獄走來的陰兵,讓人毛骨悚然。

  “是敵人!”

  “快!告訴大汗!”

  薛延陀哨騎臉色驟變,驚恐的大喊出聲。

  “咻!咻!咻!”

  馬背上的李承乾心念一動,一柄銀白色的大弓出現在他手中,來自蠻荒世界的十石莽牛弓第一次展露出了猙獰,弓弦如滿月,九支三棱羽箭宛如流星般激射而出。

  伴隨著尖銳的破空聲,薛延陀哨騎直接被射穿了后心,墜下馬來,鮮血潺潺流出,染紅了青草。

  “咻!咻!咻!”

  八百東宮衛士同樣取出了背負著的神臂弩,用強大的臂力將弩箭上弦,而后扣動扳機。

  數百支三棱弩箭齊齊射出,呈拋物線形式落下,覆蓋了近在咫尺的薛延陀騎兵。

  “啊?!”

  伴隨著凄厲的慘叫聲響徹四野,一個個前來迎戰的薛延陀騎兵直接被弩箭釘殺。

  這樣的箭雨攻勢足足持續了十波,數千支三棱弩箭激射而出,那些守衛薛延陀王庭的騎兵們根本來不及躲閃,除了被無情的射殺,沒有別的選擇。

  剎那間,遍地尸體,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血腥味,宛如人間地獄。

  但這只是一個開始,薛延陀王庭駐守的本部騎兵多達數萬人,已經意識到了李承乾他們的存在,紛紛匯聚合攏,意圖圍殺這股‘不知死活’的敵人。

  “咴兒!咴兒!”

  玄龍仰天嘶鳴,無形的壓力擴散開來,讓來襲的薛延陀騎兵胯下戰馬為之一滯。

  此時,李承乾已經揮舞著陌刀,猶如一道黑色閃電般沖進了敵陣。

  “嘩!!!”

  清冷刀光映照在薛延陀騎兵眼中,他們還沒回過神來,已經身首兩分,鮮血四濺。

  只剩下上百匹失去了主人的戰馬在原地無所適從。

  “嘭!嘭!嘭!”

  八百東宮衛士已然殺到,手中高碳鋼長矛穿透了敵人的身軀,沉悶的碰撞聲此起彼伏,一個個薛延陀騎兵在他們快如閃電的速度下被屠戮。

  沖鋒,沖鋒,再沖鋒,每一張面孔都顯得那么稚嫩,卻沒有丁點屬于人類的感情色彩,只是機械的突刺,冰冷的長矛穿透了一個個薛延陀騎兵的身體,鮮血順著矛身滴落在草地上。

  夕陽西下,妖冶的血色在晚霞中顯得格外兇戾、暴虐,完全不存在丁點所謂的和諧、美好。

  “噠噠噠!噠噠噠!”

  清脆的馬蹄聲就像是死亡的號角,在每一個薛延陀騎兵耳中響起。

  當他們想要尋找聲音的方向,一道道青色身影猶如鬼魅般出現在他們的身前,尖銳的物體穿透了他們的身體,直到他們倒下的那一刻,眼神中都充滿了茫然。

  這支由太子李承乾親手調教出來的東宮衛隊,從上到下都超越了現如今的任何一支軍隊。

  “唰!唰!唰!”

  最為可怕的莫過于那道沒有披甲的挺拔身影,陌刀所過之處,根本沒有一具完整的尸體留下。

  “不!”

  “這是天神降下的懲罰!”

  “我們犯了無法饒恕的罪過!”

  做為草原霸主的薛延陀王庭守衛騎兵就這樣被擊潰了心理防線。

  “嗚嗚!”

  號角聲從四面八方響起,賀蘭楚石、羅通、程處弼、秦懷道率領一萬精騎橫空殺出。

  這些本就失去了斗志的薛延陀騎兵面對突如其來的圍殺,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能淪為敵人的戰功。

  “殿下!”

  四人不約而同的來到了李承乾面前,眼中閃爍著興奮的目光。

  “嗯。”

  微微頜首,李承乾冷漠道:“薛延陀本部騎兵,一律殺光。”

  “筑京觀,以宣告大漠、草原,明犯大唐者,雖遠必誅!”

  “是。”

  賀蘭楚石等人心中熱血直接澎湃爆發,領著一萬精騎肆意屠戮起了薛延陀王庭守衛。

  “噠噠噠!噠噠噠!”

  注視著不遠處的王庭大帳,李承乾策馬前驅,一步步接近。

  “殿下。”

  提前一步殺入王庭汗帳的薛仁貴已經率部抓住了所有的薛延陀貴族,押著一個穿著華貴的中年人出現在李承乾面前。

  “你是什么人?”

  華貴中年人面無懼色,昂首挺胸,大聲質問道。

  “呵呵。”

  居高臨下俯瞰著中年人,李承乾嘴角露出譏諷之色:“真珠夷男。”

  “孤的名諱也是你配問的?”

  轟隆!

  一言落下,全場皆驚。

  真珠夷男可是薛延陀部主君,整個草原的主宰,什么時候被如此凌辱過?

  可在場的薛延陀貴族們看著那個騎在神俊蛟馬上的英俊青年,一個個都不由得心生顫栗,因為李承乾就像是從血海中走出,渾身濕漉漉,就連發絲都被血液凝結到了一起。

  “大膽。”

  “太子殿下的威嚴也是爾等蠻夷敢冒犯的?”

  “啪嗒!”

  東宮右衛率張思政直接一刀鞘打在真珠夷男的腿彎處。

  “啊?!”

  真珠夷男發出一聲慘叫,雙膝跪倒在地。

  “太子。”

  “你是大唐的太子。”

  “就是你殺了大度設!”

  人群中,一個面容兇厲的胡人青年站了出來,質問道。

  “你是突利失,薛延陀小可汗。”

  “瞧著也是個養不熟的狼崽子。”

  “殺了。”

  拂了拂手,李承乾毫不在意的吩咐下去。

  “是。”

  一旁的薛仁貴二話不說,從腰間拔出修長苗刀,徑直斬殺了薛延陀小可汗突利失。

  ‘什么?’

  見狀,在場的薛延陀貴族們無不臉色大變,渾身直冒冷汗。

  “你”

  親眼看著自己的兒子死在眼前,真珠夷男面容猙獰,眼神中充滿了怨憤、殺機。

  “貞觀四年,東至室韋,西至金山,南至突厥,北臨瀚海,皆為薛延陀之地,勝兵二十萬。”

  “時至今日,你只有區區三十余萬騎,就連當初的頡利可汗都不如。”

  “你是怎么有勇氣挑戰大唐,就憑這些歪瓜裂棗?”

  俯瞰真珠夷男,李承乾絲毫不掩飾他對薛延陀的輕蔑態度。

  盡管這些話聽得讓在場薛延陀貴族們怒火中燒,可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因為突利失就是前車之鑒。

  “大唐太子。”

  “你想要做什么?”

  “薛延陀敗了,本汗愿意臣服大唐。”

  真珠夷男低下了尊貴的頭顱,像一條茍活的野狗一樣卑微。

  “你大約認為這一次南下沒什么了不起,就像曾經的東突厥一樣,打不過就服軟,待休養生息一段時間,又一次南下掠奪人口、財物、糧食等等。”

  “孤可以告訴你,孤不是他,不是你們尊奉的天可汗。”

  “孤是大唐儲君,無數唐人尊奉的太子。”

  擲地有聲的話語在薛延陀王庭大帳之中響起,現場氣氛一下子變得格外壓抑。

  真珠夷男心中生出不妙之感,他以為只要自己愿意臣服,上表朝貢天可汗,一切就都會化作青煙消散一空。

  草原人從來不在乎一朝一夕的得失,今天輸了又怎樣,來日積蓄爪牙,未嘗不能一雪前恥,這是天狼神交給他們的智慧,但他隱約覺得今天會出現不一樣的變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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