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就是好，幾個場子折返跑。
月野弦也沒有想到今晚朝霧凜這么有活力，按照平時，可能電影都沒有看完，這個女孩子就已經是昏昏欲睡了。
倒不是說她身體多么虛弱，而是這個女孩子平時也不習慣有什么活動。可以推掉的她一般都不會去，其余的時間除了看看手機之外，就是早早休息。
從朝霧凜放學，在社團教室都能睡著這一點就能初見端倪。
今晚這么能折騰，也讓月野弦察覺到了一點苗頭：大小姐要來真的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讓她產生了這種心思，普通的進化可解釋不了。
今晚紙飛機很熱鬧，估計也是因為各個學校放暑假了，多了不少成年的學生。
本身這種地方就是按耐不住騷動的青春男女最愛來的場合，足夠的酒精不僅僅能蒙蔽人的視線，更能讓人錯估了荷爾蒙的顏色。
隨著朝霧凜高跟鞋的步伐一步步上二樓。
本來是不讓其他人去的包廂，有了第一次的開頭之后，自然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在后頭看著少女的步伐體態，是相當享受的。月野弦突然能夠理解這個國度怎么會有那么多所謂的癡漢了。
只是少年的目光很快引起了女孩的注意。
朝霧凜在最上面一層，一腳高一腳低，側著身子看過來。
“你在看什么？”
“沒什么。”
“是嗎？”
“對了，上面你準備了絲襪之類的東西嗎？”
朝霧凜臉頰微紅，眼里的嫌棄不加掩飾，“你真變態。”
而少年一臉正色的說道，“那至少抹點油吧？”
朝霧凜紅著臉直接往前走，不理會后頭胡言亂語的少年。
月野弦跟了進去。
在里頭，朝霧凜還是點了幾杯酒，沒有要求調酒了，純粹的純飲。
她顯得有些煩躁的端起酒杯就喝，一連喝了三杯。
“啪。”
當她放下來，看著對面仿佛穩坐釣魚臺的少年，“又是絲襪，又是抹油，你到底想干什么？”
“這不是你自己之前說的么，懲罰還是獎勵我倒是無所謂，我比較關注體驗。”
好像面前的少年一下子變了個人，或者說撕掉了偽裝。
露出最真實的模樣，就像是那些青春期渴望幻想的男生一樣，按捺不住的熱血以及隨時隨地不好控制的鼓包。
“現在裝都不裝了是吧？”
大小姐雙手抱胸冷冷的注視。
月野弦好笑的看著對方，“反正什么都是你說的，而且朝霧家的大小姐嘛，你要對我做什么，我自然只能默默接受了，甚至都不敢祈求你做完之后對我負責。”
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
她想了想，瞇著眼睛看過來。
“那你以后不能再和風間櫻聯系。”
“我想起來突然有點事，家里衣服沒有收，先走一步。”
“你給我坐下來！”
然后月野弦就繞場一周，坐在了朝霧凜的身邊。
少女嚇了一跳，本能的往旁邊挪動了一寸。
距離不長，但是出賣了她并沒有那么堅決的勇氣。
也被月野弦看得明明白白，所以少年也不打算繼續耗費時間下去，他看向旁邊的女孩。
“其實我覺得現在的關系沒有什么不好，而且有的時候氛圍會給人錯覺。你以為你準備好了，其實并沒有，更沒有仔細的想過后果會如何。急什么呢，反正時間會給出答案。我真的回去了，下次再見。”
逗弄的差不多了，見好就收就行。
他本來也沒有幻想什么特別的劇情，看得出來這個女孩多少存在一些虛張聲勢的成分。
對于有些女孩，他可以隨意一點，大膽一些。但是對于朝霧凜，他自然不能太隨意。只是在他撐起膝蓋準備起身離席的瞬間。
“砰。”
對月野弦不算麻煩的沖擊力，身體健康，帶著酒勁的女孩。也無法創造出讓他反抗不了的力量。
這一瞬間的爆發，其實可以避免。
但是月野弦很快躺在了沙發上，看到了居高臨下的女孩。
她的臉頰紅潤，但是眼里的神色卻格外尖銳，仿佛讓人無法避開。
月野弦倒是沒有多少慌亂，對視著她的眼神。
“想做什么？”
卻沒有想到，朝霧凜在這個時候緩緩離開了他的身軀，她來到了另外一邊。在月野弦沒有腿放上沙發的另外一側。
“啪嗒。”
高跟鞋落地。
他看到了對方白皙修長的雙腿逐漸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中。
然后順著自己的腰肢，往上攀援，在胸口的位置停下。
一時之間，月野弦似乎不知道該看哪里，是這雙沖著自己的腳，還是說，更加后方一些，她略有迷離的眼神。
她仿佛在喃喃自語。
“我一直很好奇。”
“人之所以脆弱，是否是因為每個人都有弱點存在。舍不得，放不下。”
“那么，是否將擔心失去的直接拋棄。可能就不存在所謂弱點了。”
很新奇的角度。
月野弦伸出手來，握住了那雙肉感和骨感兼具的小腳。
“有趣的觀點，但是對我而言，也是什么都不失去，說白了就是便宜了我。你不管怎么麻醉自己，其實這種事情都是男生占便宜。所以別想的太奇怪了。”
“我好不好看？”
她臉頰紅潤，雙手撐著沙發微微側頭。似乎已經聽不到月野弦最后的勸解。
“最好看了。”
月野弦的雙手溫柔的捏著，似乎手里是什么有趣的玩具，可以變成不同的形狀。嘴上也沒有吝嗇自己的夸贊，當然，這是很客觀的評價。
于是少女立馬前傾身子，順便將雙腳收回，雙膝分開在少年腰側。
月野弦差點喊出來自己還沒玩夠呢。
就看到了她的臉龐在自己的眼前，伸出手來，捧住自己的側臉。
眼神迷離的對視，仿佛月亮和太陽的第一次見面。
她吐氣如蘭。
近在咫尺的氣息濕熱撲面。
“那你要永遠記得，最好看的我，給你的，一定是最特別的，是別人都給不了的。”
“唔。”
堵住了少年想要說話的唇。
更糟糕的是月野弦已經感受到她的手，如何解開了層層機關。
有點強硬，并不算溫柔美好，月野弦也沒有掙扎的意思。
反正說到底也是自己享受，被動和主動區別不大，主要是，他還是想看看這個女孩能做到什么程度。
親吻和身體的接觸雙向奔赴。
她可以熱烈的像夏風，也可以溫柔的像海水。
當然，不可避免的是本身沒有這種經驗的青澀，但是已經做得相當好了。
只是有些天賦的鴻溝似乎沒有那么輕易愉悅的道理。
甚至讓朝霧凜都有些懷疑自己的魅力，她忍不住略帶羞惱的看向少年的眼睛，詢問了什么。
月野弦想了想，只是回答了對方幾個字。
白皙的臉龐上浮現明顯的嫣紅。
少年以為她會放棄，卻沒有想到是讓自己坐起身來。
他更沒有想到，第一次做這種事情的朝霧凜，比其他人更有天賦，或者也可以說是一種直覺，如何料理男生的奇妙直覺。
她從身后抱住了自己，鼻息和唇貼著自己的脖子。
但是他向下看，卻分明能看到那修長白皙的腿，如何盤旋在自己的眼下。
有點東西！
算了，不折騰她了。
可以堅持的讓她顏面掃地，讓她惱羞成怒。但是沒有這個必要，比起所謂的尊嚴，月野弦更注意這個氣氛的水到渠成。
已經聽不清紙飛機里播放的到底是什么音樂，混雜藍調和爵士的舒緩悠揚。
最后，是月野弦握住了她的雙腳，他也聽到了耳后那急促起來的呼吸聲。
盡管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的預兆，不過朝霧凜還是堅持到了最后。
最后。
呼吸聲，灼熱的氣氛，填充整個無人打擾的二樓包廂。
不知道算是疲憊，還是釋懷，亦或者放棄了某些可有可無的堅持。月野弦仰著頭，躺在了溫暖的懷抱。
沒有急著收拾的女孩舒緩自己的呼吸，在這一刻好像變成了可以包容一切的溫柔大姐姐。
她摟著懷中少年的腦袋。
只可惜，脖子部分很完整，沒有和身體分離。
不是可以放進福爾馬林里浸泡的標本，藝術品。
她的手輕輕的撫摸著少年的額頭，然后往下看他的眼睛。
“累成這個樣子，你好像也不是很厲害。”
月野弦笑了笑，“算了吧，再下去，你腿都會抽筋。我這是不想讓你更難堪，除非你還愿意付出更多的東西。”
朝霧凜俏臉一紅，她的雙指掐了掐月野弦細嫩的臉蛋。
有些不滿的說。
“這是這一次獎勵的分量，還得寸進尺。”
“我只是在告訴你一個很正常的情況。閾值是被不斷提高的，這一次可能將將夠用，下一次可能就不夠讓我享受了。”
“你們男生都這么欲壑難填？”
她問。
月野弦點點頭，“差不多吧。所以才會有什么家花沒有野花香之類的言論，放在女人身上也是合適的。不過在我身上這種事情更會嚴重一些。”
仿佛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朝霧凜皺了皺眉。收緊了一些雙腿，似乎不想讓少年就這么從自己的懷里脫離。
就像是那些恐怖片里，有些偏執的母親，總是幻想有人會搶走她的孩子一樣。
她將臉頰靠近對方的頭發。
“所以，你也會讓風間給你做這樣的事情？”
“也許，也不一定。畢竟我也沒有渣到去比較同樣的事情不同的人做是什么感覺的地步。”
“你還真是坦誠。”
朝霧凜有些不滿，可是也沒有發作的意思。
在這句話后，她附加了一句。
“就算她來，也不會做的比我好。”
“嗯，大小姐在這方面是有些天賦的。”
“你還評價上了。”
“哈哈哈哈。”
月野弦笑了起來，然后視線轉移到她的臉上，聲線溫柔的說，“放開我吧，幫你處理一下，干了就難受了。”
“.好。”
朝霧凜沒有拒絕，松開了手。
雙腿在沙發邊緣懸空，這個時候收起，亦或者踩在地上，或者踩進高跟鞋里，應該都是很難以接受的。
不過好在月野弦的處理方式很溫柔，用濕紙巾細細的擦拭干凈，然后放在掌心，用他的溫暖逐漸讓其干燥。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朝霧凜覺得被他清理過后的雙腳顯得更細膩，更漂亮了一些。就像是沒有處理過的鉆石無法擁有好的賣相。
而現在它們賣相極好。
看著將自己雙腳毫無顧忌捧在手心的少年，尤其是看著他單膝跪地的模樣，容易讓朝霧凜想到一些畫面。
白色婚紗。
漂亮的捧花。
教堂的鐘聲。
還有戴上鉆戒的瞬間。
“我失約的事情，算不算一筆勾銷了？”
她輕聲問。
月野弦笑著抬頭，放下了她的雙腳，順便幫她穿上了高跟鞋。
“本來就不算什么。”
“那你之前說你會失望。”
“這都不明白？賣慘的手段而已，不這樣怎么會讓你內疚，愿意豁得出去讓我占便宜？女孩子天生就可能母性泛濫，所以顯得缺愛的男生，頹廢的男生會讓你們更愿意付出，照顧。”
“你還真有心機。”
可是哪怕知道了，朝霧凜也生氣不起來。
月野弦點點頭，“就允許你們女生有心機，我也可以很綠茶。”
但是這個時候，朝霧凜卻顯得反常的笑了笑。
“其實我也壓根沒有把我的失約當成一回事，我可是朝霧凜，失約就失約了，你也得給我受著。”
“誒？是嗎？”
月野弦故作驚訝。
這表情讓朝霧凜很滿意。
她點點頭，“所以后來我做的，其實都是我想做的，跟你顯得可憐不可憐，沒有一點關系。我才不在乎你失望不失望呢，愛原諒不原諒，反正我就是想這么做。”
月野弦啞然失笑。
比自己想的更奇怪了啊，朝霧大小姐。
這誰還治得了你？
“就這么喜歡我，就這么想給我發福利？”
月野弦準備起身了。
可是朝霧凜前傾身子，然后捧住了月野弦的臉頰。
她的眼神倒是沒有什么寵溺，只是看著他的眼睛，仿佛很享受這種俯視視角的對視。
“這句話，等你什么時候先對我說了，我才考慮對你說。”
“我覺得比起一直和你針鋒相對，讓你無可奈何，讓你心生厭煩，更加可怕的事情是.”
她的眼波里，光芒在閃耀。
那漆黑的瞳孔，已經不再單調，里頭有著更加攝人心魄的東西。
“我不再讓你討厭，我好到你無法拒絕。我給你的，也是別人給不了的東西。”
她松開了雙手。
月野弦緩緩站起身來。
看著眼前穿著高跟鞋的女孩，干凈利落的起身，站在自己身前對視自己。
似乎是完全不同的新天地了，就像是過了新手難度之后，你發現整個游戲都變得不一樣了。
“是嗎？”
月野弦顯得天真無邪的問。
然后就看到朝霧凜轉身從包包里，掏出了一張卡來。
“我的副卡。反正你臉皮也厚，不會有什么道德負擔，沒有限額，你想買什么都可以，總是有你用得著的時候。”
月野弦拿過這張質感不錯的銀行卡。
然后看向對方，“這算是開始包養我了？”
少女驕傲的仰起頭來，勾起唇角。
“怕什么，又沒有說拿了我的錢就是我的人了，不想要的話就還我。”
“你都這么說了，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
“哼。走吧。”
這一次，朝霧凜主動挽上了月野弦的手臂，兩人并肩下樓。
注意到這一幕的紙飛機內的工作人員都是目瞪口呆，似乎需要很強的定力才能克制住這種驚訝。
和那些不明所以，只是艷羨的客人不一樣。
他們很清楚，這種從未出現過的情況，可能意味著什么。
當守在車子旁邊的森田薰看到這一幕，腦海都震動了一下。
演都不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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