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臟死了”
“我都沒有嫌棄你，你嫌棄起我了？”
“你還說！！”
“好好好，不說了。安靜躺著，說會話。”
結束了一場大戲。
月野弦自然承擔了事后清理的職責。沒辦法，對方的雙腿不便，只能自己來。
還好的事情是，稍微發泄一下后，沒有再激起類似的沖動。不過不得不承認，哪怕是這種狀態下的清野見月也的確迷人的過分。
比自己稍微大兩三歲的她，除了雙腿不便之外，其他部位的發育并沒有停下，也就足以讓人期待，能完全站起來之后，這個還很年輕的女孩會展現怎樣的魅力。
不過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
黑夜里，最難得的并不是歡愉放縱，徹夜高歌。
而是難得有人陪伴在你的身邊，靠在你的心口，陪你度過安寧歲月。
“現在想著說話了，剛才干嘛去了？”
清野見月很不滿。
但是動作卻是如同乖巧的小貓一樣，蹭著月野弦胸口連接脖頸的位置。
長長的發絲讓人有些癢，不過月野弦沒有阻止她的動作，這點感覺還是能夠忍耐。
“一碼歸一碼，做事也得分先后吧。”
“所以這種事情在你們男生眼里都比較重要是吧？”
清野見月抬頭問。
少年思考了一下，“怎么說呢。從科學的角度講，任何生物都會留下的共同本能就是繁殖，只是區別在于方式不同。足以說明這件事情的重要性。”
當然，這種說法也是有失偏頗的，畢竟似乎只有人類和少數動物才能從這樣的行為里獲得歡愉。
也就是說，其實目的并不是那么單純。
“說不過你，我懷疑你的智商都用在哄騙女孩子這一方面了。”
她撓了撓月野弦的耳朵。
月野弦發現，自從兩人的接觸愈發親密之后，這個女孩子的一些小習慣，或者說癖好就凸顯了出來。很喜歡對自己動手動腳。
碰碰自己的嘴唇，鼻尖還有耳朵就算是剛才.多么顯得不情不愿，其實也能看出來她有些‘愛不釋手’。
嗯，多少沾點。
“這就純屬造謠了，我學校的成績有目共睹好吧。”
“哼其實我讀書的時候成績也不錯來著。”其實很長一段時間清野見月從來不會談及以前，因為談論以前就代表要用之前的幸福和之后的不幸作為對比。
這是一種煎熬。
但是現在，在和這個少年越來越靠近，越來越享受他帶給自己的安全感之后。產生的是相應的傾訴欲，想要將那些事情說給他聽，也因為他的存在不再害怕那些過去會如同噩夢侵擾自己，傷害自己。
“是嗎？我怎么以前聽你爸媽經常說你逃課什么的”
“哪有！那是社團活動所以回家的早，我懶得參加。”
“為什么？”
“很簡單啊，我參加的文學社，但是我覺得他們水平太低了，和他們一起交流只會讓我變得愚蠢，所以懶得去了。”清野見月說起這件事情似乎還有些小驕傲。
月野弦也忍不住笑起來，揉著她額頭散亂的發絲。
“才寫出這么一點成績，就這么得意了。要是你真成了大作家，尾巴不會翹到天上去？”
“哪有，這是事實還有。”清野見月眼眸瑩潤，臉頰微紅起來，“你說話就說話.別動手，我又不是真的有尾巴。”
“萬一呢。”
少年悻悻的收回手，放在了對方的腰間，決定老老實實一陣子。
實際上清野見月并不生氣，相反還有些竊喜，至少證明他是真的喜歡自己。
別管什么靈魂還是肉體，只要是清野見月這個人就好。
“喂，月野弦。”
清野見月費了一點力氣努力的抬起頭身子幾乎全都放在少年的胸膛上，月野弦自然也是攙扶好了對方細膩的腰肢，對視著她的眼睛。
“怎么了？”
“如果我的腿真的好了。未來也真的寫出東西，成為了不愁錢的作家。你不怕我喜新厭舊，喜歡上別的小鮮肉什么的，然后把你一腳踹開，讓你所有的付出打水漂嗎？”
這其實是清野見月很早之前就想問的問題。
只是因為之前這種希望太渺茫，像是無稽之談，所以從沒問過。但是隨著自己的變化愈加明顯，生活在一步步的變好，變得有希望。讓她忍不住想問這個問題。
俊美的少年噙著笑容，直勾勾的看著她的眼眸。
“如果會有這一天，我會把那個所謂的小鮮肉毀容，然后把你的雙腿廢掉。讓你重新想起之前的日子。”
“喂！這種時候你不應該說：我從不后悔對你的付出，因為那是我當時的真心。至于之后變成什么樣子，那就是命運造化之類的話嗎？”
清野見月看似在埋怨，但是眉眼都在笑。
她不認為對方是在開玩笑，事實上，她無比希望對方對自己有這樣偏執，近乎病態的占有欲。
與其去掌控虛無縹緲，難以控制的東西。不如讓自己被這樣一個少年完全的掌控著。不是占有欲，而是被占有的渴望。
月野弦眨了眨眼睛，“我為什么要說這樣的話？我又不是圣母，我的付出當然要有回報，一開始就說過了。不管你想不想，反正都要承受代價。不愿意的話，你應該早點跟我說，現在說也晚了。”
而清野見月緊緊的握住了少年的手掌，十指相扣的很緊。
她低聲說，“我愿意的.無論現在還是以后，我都愿意。”
而且我十分確信。
再也不會有比你更讓人迷戀的少年。
“行吧。又被你抓住一次表白的機會了。”
女孩臉頰紅潤起來，望著他，“你硬要算這是表白的話.也不是不可以，那你的回答呢？”
“唉，有點困了。你還不困嗎？”
“困？你不挺精神的嘛？說起這個你就裝困了是吧！”
“別鬧，真的有點困了。”
“是嗎？但是好像你的身體比你誠實啊。”
“.不是，才幫你洗完。你”
少年遲疑的看向對方逐漸紅艷的面龐，明明沒有徹底從一個少女變成一個女人，但是似乎已經能看到那種青澀卻誘人的媚態。
這算是一種天賦嗎？
逐漸妖艷的女孩輕輕一口咬在少年的下唇上，近乎撕咬的糾纏。
含糊不清。
“明天陪我去一趟墓園，我想看看爸媽。”
“.好。但是你現在”
“這個是報酬。”
“嘶”
沒有回答了。
他欣然接受。
沒有下雨的早晨，印證了昨天月野弦在海邊看到的天象是正確的。
少年一晚上沒有回家，也就早上趁著清野見月沒有醒來的空隙回去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再順便下樓買了早餐什么的。
而清野見月今天醒來的很早，一點都不犯困，似乎是難得的元氣滿滿。
讓月野弦很懷疑。
沒有到那一步，她怎么跟初為新婦一樣？該不會是像那些玄幻里一樣，自己那玩意兒也有神奇的功效吧？他一直覺得，說這玩意兒有功效的都是為了騙女孩子玩花活的。
哦，可能還有騙男孩子的。
“精神這么好？”
吃飯的時候，月野弦忍不住問起。
清野見月后知后覺，“是誒，不知道為什么，感覺睡的特別好，其實沒有平常睡的久來著。”
月野弦點點頭，“明白了，你意思是讓我多陪你睡覺。”
“去你的！”女孩臉頰紅潤起來，然后羞怯的看了一眼月野弦，“真要你陪你又跑了。”
“.有這回事嗎？我的小名叫勇士你不知道？”
“勇士兩次就說自己不來了？”
“.是你自己說手酸了，讓你用嘴你又.”
“不許說不許說！！！”
動作幅度大的差點把桌子都掀翻。
月野弦的確見好就收了。
今天沒有什么安排，唯一的就是陪這個女孩子去一趟昭日市內的墓園。而西園寺花戀的生日在明天，反正朝霧凜會來接自己，似乎也不用操心什么。
似乎今天還是清野見月第一次主動提起出門，還換了一套衣服，白色的連衣裙，黑色的薄毯子蓋在腿上。
當月野弦將其推出門的時候，她還感慨了一句，“好刺眼的陽光啊，真有些不習慣。”
似乎距離上次月野弦帶她出門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其實沒有那么遙遠。
少年笑道，“搞得你跟吸血鬼一樣，以后有的是機會。”
“嗯。走吧。”
才出門，似乎就感覺到了這個女孩低落起來的情緒，月野弦也相當識趣，沒有多說什么，適當的插科打諢并不過分的玩笑是他的拿手好戲。
從地鐵到墓園，沒有太久的時間。
墓園被打理的不錯，綠草如茵，不見什么垃圾和瘋狂生長的雜草。
只是有些墓碑已經字跡斑駁，模糊不清。
“其實我也有很久沒有來這里了，他們會不會怪我？”
女孩輕聲問。
月野弦沒有在這個時候給對方講一些科學道理，畢竟自己身上的秘密就顯得極其不科學，這個時候也不合適。
他只是低聲說，“我想他們只會遺憾，太多的日子沒有辦法陪著你了。畢竟他們是很好的人，對吧？”
清野見月抬頭看向少年。
陽光燦爛，照著他俊美的臉蛋。
他就像是仁慈溫柔的神明，出現在自己的世界中。
“嗯。”
很快找到了清野見月父母的所在，是靠在一起的兩塊墓地，并不太大，有些雜草已經在前頭叢生。
似乎還有一些隱蔽的垃圾，好像都在說明，很長一段日子并沒有人來到這里。
清野見月有些難過。
“除了我好像沒人記得他們。”
月野弦沒有多說話，而是松開了推著輪椅的手。來到了兩座墓碑前，彎下腰來開始處理那些雜草和垃圾。
動作很快，面前被清掃的干干凈凈。
然后他轉身來到了少女的面前，看著她手中緊握的捧花，和她泛紅的眼眸。
他的笑容比夏日的陽光溫暖，比所有明星的海報照片更加真切動人。
“沒關系，以后來掃墓，一定有我的一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