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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喝假酒了是吧?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在日本獨自修行

  二樓包間有著雙層的玻璃,從里頭能看到外面,而外面看不見里頭。

  淡淡的熏香在縈繞,和少女身上的香味很契合。仿佛是最神秘的秘境里,無人可以采摘,孤芳自賞的夜皇后。

  當少年靠近的一瞬間,他俊美的面龐,就像是電影聚焦的鏡頭。無法躲閃,步步逼近。

  讓朝霧凜幾乎是一瞬間就想起了上一次那個迷離且沉醉的黑夜。

  趴在車窗邊緣的自己,看到了他的到來。

  下意識的躲避不是因為厭惡他的本身,而是討厭他這樣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行為。就像是皇帝對于臣子一個沒有任何道理的命令一樣。

  難道只能接受嗎?

  她才不想做這樣被動的女孩,她可以允許他瘋狂的展示對自己的迷戀,但是要如何接受是自己的事情。

  她才不簡單,才不是新手難度的BOSS。

  下意識的后移自己的身子,基于本能的拉開距離。

  她希望看到這個少年的落空,然后哀求自己施舍一點關于這個夜晚的曖昧。

  直到他伸出手,然后輕松的拿起了自己的酒杯,將自己杯子里剩余的長島冰茶一口喝完。

  朝霧凜:???

  她靠在椅子上,充滿戒備的動作一瞬間仿佛變成了小丑。

  “砰。”

  月野弦將只剩下冰塊的空杯放在桌子上,然后重新坐下來,像是做完了他應該做的事情后,望著朝霧凜說。

  “可以了,別喝這么多。”

  “.你有病吧?”

  朝霧凜需要極強的心理素質,才能控制自己臉頰滾燙的趨勢。

  她不希望對方看出來自己那一刻的誤會,盡管她覺得這種莫名其妙的行為就是他故意要讓自己誤會的。

  他就是這么惡劣,充斥著讓人無可奈何的壞心眼。

  “我嘗過了,的確度數有點高,而且你還在一邊純飲。你這么喝下去,不超過一個小時就得趴在桌子上。”

  似乎是判斷好了這個女孩子的酒量在哪兒。

  朝霧凜記得自己這一杯雙倍酒精的長島冰茶只喝了一半,可能還不到。

  這似乎是對自己的一種關心,但是她現在不是很想接受這種關心,因為這個混蛋表達關心之前的步驟十分讓她火大。

  “我喝死在這里跟你有關系嗎?”

  哈氣小貓要咬牙切齒了。

  但是少年卻眼波溫和的看向她,“當然不行,我不希望今晚以你喝的爛醉如泥結束。”

  “為什么?”

  “因為還有其他想做的事情。”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握住手機的手,青筋都隱隱約約的出現在細膩的肌膚下。

  死死的盯住少年的眼瞳,“反復無常很好玩嗎?這就是你試圖拿捏我的方式?”

  酒精上頭的力量似乎開始支配理智,她很想在這個時候和對方決出勝負,哪怕是你死我活。

  “最開始反復無常的人不是你自己么?”

  月野弦冷靜的反問。

  朝霧凜沒有退縮自己的眼神。

  “所以這就是你報復我的方式?”

  “我沒有想要報復你。”

  “一而再再而三的捉弄人,你應該很清楚我不喜歡這樣。”

  “如果我做什么事情都讓你喜歡,那就顯得太沒意思了不是嗎?”

  “.你真是個混蛋。”

  少女拿起酒杯,胸中仿佛堵住一口悶氣。

  她似乎在這個時候意識到了什么叫做咎由自取,如果不是自己想要告別過去的決心,在高一開學的那一天,他走向自己的那一天,選擇了想要和過去徹底割離。

  如果不是自己一邊想要徹底告別過去,卻又無法抗拒他的靠近。

  如果不是諸如此類的種種。

  或許就不會有這樣糟糕到無法訴說的情緒。

  讓她想要據理力爭都做不到,似乎是自己把自己逼到了這樣的境地,承受之前所有行為的反噬。

  看著朝霧凜開始喝悶酒,也不再跟自己說話,月野弦也不急。

  他悠閑的看著手機。

  倒不是有什么很值得在意的新聞,或者說新鮮出爐的大瓜。清野見月在給自己發消息。

  不是放假了嗎?你還不回家。

  人是傲嬌的,但是每個字眼都顯得在黏人。

  在和同學聚會呢,別急,會回來的。

  少年回復道。

  然后得到了清野見月的秒回:我急什么?同學聚會你不是從來不參加這種事情嗎。

  之前沒什么感情嘛,這都高二了,多少有點感情了。

  發完這句話,月野弦還抬頭看了一眼對面又續上一杯麥卡倫12的女孩。

  不知道對方是裝了雷達,還是正好抓住了這個難得的timing,目光對視了一瞬間。她本來白皙的臉上附上了淡淡的酡紅,就像是剛補的腮紅一般。

  連帶著,一字肩的短裙無法遮擋的白皙脖頸也泛起點點嫣紅。

  她此時此刻就像是逐漸盛開的桃花,只是她自己似乎沒有意識到這些蛛絲馬跡,構成了幾乎無限的魅力。

  “你回你的消息,看我干什么?”

  “不回了。”

  月野弦放下手機。

  還真在回消息?朝霧凜已經懶得去生氣什么了,沒有必要生氣。

  他要這樣折騰就這樣折騰吧,在意也沒有用的事情那就不去在意好了。她嘗試說服自己。

  “愛回不回。”

  “西園寺生日那天你要送禮物么?”

  突然月野弦提起了一個似乎完全和現在無關的問題。

  “懶得送,也不知道送什么,你想送的話你自己去送。”

  “我又沒錢,我送什么。”

  “那你好意思去吃白食。”

  “她非要我去的,你又不是不在場。”

  “我不記得你們說什么了,別想拉我當證人。”

  她扭過臉去,喝了口冰水。剛才喝的有點快,喉嚨干燥的過分,杯壁沾染些許的唇彩。

  “現在已經喝多了嗎?”

  朝霧凜聽到了月野弦的聲音里已經帶上了笑意。

  少女不是很想承認這個問題,但是腦子的確已經有些暈乎乎了,眼前的視線都相應的扭曲起來。

  “才沒有”

  她試圖再次端起酒杯,證明自己絕對沒有喝多這個問題。

  “啪。”

  另外一只手,正好握住了酒杯的另一邊。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對方的指尖,碰觸到了自己手背。

  她抬頭看過去,看向阻止自己拿起酒杯的少年。

  “我都說我沒有.”

  “不喝了。”

  月野弦只是這么靜靜的看著她,背景里的音樂在緩緩的流動,像是唱片機在轉動它的黑膠唱片。

  “憑什么管我?”

  少女用力的看向他,模糊的視線里,似乎是想將對方看得更加清楚一些。

  “你喝醉了怎么辦?”

  少年沒有松開酒杯。

  女孩子也倔強的對視他,雙方的手似乎借著這個杯子在較勁。

  就像是他們從開始到現在的所有相處時間一樣,莫名其妙的較勁,不知道為了什么而較勁,但是就是要這樣下去。

  直到一方沒有力氣才好,直到一方被傷透到灰心喪氣才行。

  “那就醉好了,都喝酒了,還怕喝醉嗎?”

  她覺得自己有理有據。

  月野弦看著她,然后問,“那喝醉了,我怎么帶你去看海?”

  “.看海?”像是想起了什么,朝霧凜松開了手,搖搖頭,“我不看海,不去。”

  她想起了在那顆孤兒院的榕樹下,格外弱小的自己。

  想起了病床上的那個男人。

  也想起了那個冷冷清清,連哭聲都很少的葬禮。

  月野弦也松開了酒杯,他直接站起身來,繞過了兩人中間的桌子。徑直來到了朝霧凜的身邊。

  “朝霧凜。”

  他叫出對方的名字。

  而此時像是應激小貓一樣的少女聽到他的聲音,感覺到他的靠近,立馬就要躲避。

  “別跟我說,別叫我名字,我不會.”

  話還沒有說完,胳膊傳來的力氣讓她無法躲閃,甚至整個人都被拽了回去。一睜眼就是近在咫尺的熟悉面龐。

  讓她無比討厭,可是又不能不面對的臉龐。

  “我從來不會讓人拒絕我兩次,哪怕是你也不行。”

  兩次?

  哦.上次在半山腰餐廳,自己似乎拒絕過一次.

  不是,他以為說這樣的話很帥嗎?

  憑什么本小姐就不能拒絕他第二次?

  “我就不去。”

  她驕傲的仰起臉來。

  然后下一刻,她整個人都飛了起來。

  這么說好像有點不準確,應該說是騰空而起,她都不知道這個混蛋是什么時候蹲下來,又偷偷把臂彎伸進自己腿彎里的。

  只知道自己現在似乎落入了一個溫暖可靠的懷抱之中,只知道自己腿彎處有很奇怪的觸感,濕濕熱熱的,似乎是他的手臂貼著自己的腿肉,仿佛出汗一般。

  為什么這個混蛋公主抱自己都讓人這么羞恥啊?能不能先擦一下手啊!

  “放我下來!!”

  少女紅著臉掙扎著喊道。

  月野弦只有低聲一句話,“外頭都是人,你猜你這么大喊大叫丟人的會是誰?”

  “這個店是我的,都是我的人!”

  她試圖讓對方認清現實。

  月野弦在拉開門之前頓了頓,然后看了一眼對方,“也是,你說的有點道理。”

  這個人是傻子嗎?

  她沒好氣的給了他肩膀一巴掌,這個最好扇臉的時機,她卻沒有扇在對方臉上。

  力道也是不疼不癢。

  “那你就放我下來!”

  月野弦沒有說話,朝霧凜不明白對方想干什么。

  直到她看到月野弦竟然拉開了二樓包廂的窗戶。

  窗戶外頭,對應的就是紙飛機后院的停車場。

  “等下,你要干什么?!”

  少女瞪大眼睛,她不僅僅感受到了外頭酷熱的夏風和里頭冷空氣對撞的奇怪溫度。

  還清晰的看到了高懸在天際的月亮,平等的漠視每一個凡人。

  他該不會是想要.

  “月野弦?”

  而下方,在車子旁偷偷抽煙的森田薰注意到了這個平常不會打開的窗戶突然打開。

  她還看到了月野弦正懷抱著面紅耳赤的大小姐出現在窗邊。

  香煙夾在手指之間,煙霧在眼前繚繞,她一時之間有些懵逼。

  這是什么情況?

  小兩口玩什么新奇play呢?這完全是她不曾了解的知識面。

  直到她看到月野弦竟然輕松的一腳踏上窗戶邊緣,抱著女孩就堂而皇之的踩在窗戶上!

  瘋了吧?!

  這是要同歸于盡還是要對月當歌啊?

  她立馬丟掉手中的香煙,就要朝著窗邊沖來,不管如何,她絕對不能讓朝霧凜受到一點危險。

  該死。

  這兩人喝的是假酒嗎?人家嗑藥都沒有這么瘋的吧?

  而徹底感受到月野弦要做什么的朝霧凜已經緊張的扯住了少年的衣領,嘴里還在倔強的喊著。

  “神經病!我說不去你再哄我兩句我就去了嘛,走正路好不好?我.啊!”

  但是話還沒有說完。

  少年已經一躍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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