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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不虧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長生從撫養徒弟開始

  “這就花了八十靈砂!掙的不容易,花的容易。”2

  陳業扼腕嘆氣,一想到自己身后還有兩張小嘴嗷嗷待哺,他就感覺頭又疼了。

  摸了摸后腦勺,手上濕濕的。1

  仔細一看,可不就是血!1

  得!還不是感覺疼,是真的疼!1

  這兩天給他忙暈了頭,記得給青君包扎傷口,就是忘了給自己后腦勺包扎下。3

還是不夠疼  結果現在傷口再次開裂。

  天色漸晚,自由貿易區的散修寥寥無幾。

  住在坊市外的散修,陸續收拾行囊準備回家。

  雖坊市有云溪宗管轄治安,沒人敢在坊市內鬧事。可這些散修總得出城,天一黑,被人劫殺了都沒人看見!

  陳業心頭一跳,后知后覺意識到昨晚和黑老漢出去是一件冒險的事。1

  趁還有時間,陳業瞅了瞅,也沒馬上離開,而是逛到一個攤位前。

  “道友,你還沒走啊?”

  勁裝漢子猛的抬頭瞥了一眼,見是陳業,索然無味嘆氣:

  “再不早點找到下家,銀鱗花就要死了!”

  陳業蹲在地上,繼續觀察起了銀鱗花。

  這山羊須老頭真是壞的冒黑水!

  銀鱗花是煉制回氣丹的主材,生命力頑強,親和天地靈氣。

  就算受損,離開土壤,現在最起碼還可活七日,而非老頭說的兩日!

  勁裝漢子看陳業看的認真,忍不住帶著一絲僥幸:“道友,這銀鱗花,你可看得上眼?別看它奄奄一息,可只要治好了,放在坊市大有人要!”

  陳業搖搖頭:“前提是能治好,這銀鱗花病入膏肓,命不久矣。要是死了,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怎個命不久矣?道友你可別聽那老頭瞎說!”勁裝漢子急道。

  陳業輕描淡寫從布囊中捻出玉刀:“實不相瞞,我便是靈植師,正如老頭所言,這花,兩日便得枯萎。”

  勁裝漢子頹然坐在青磚地上,不停用袖口擦拭額頭的虛汗:“唉!怎會如此!馬上娃兒就要參加靈隱宗弟子選拔,本以為……唉!”2

  陳業表面淡然,掌心卻滲著汗水:“難怪道友焦急至此,我亦有兩個娃兒,感同身受。這樣,八塊靈石買下,如何?”

  咬咬牙,陳業還是打算買了。4

  要是八塊靈石買下,手頭還能剩幾塊靈石,以備不時之需。

  而且,去疾刀訣在祛除靈植外部病灶方面有著顯著功效。

  諸如蟲害侵擾、魔氣侵蝕等外因引發的損傷皆可應對。

  勁裝漢子聞言,目露一絲精光:

  “城內本草堂給的回收價都是七塊靈石,罷了!道友拿去吧!”

  這么干脆?

  陳業忽然感到不妙,但橫看豎看銀鱗花,也沒看出其他問題。

  反正他還有熟練度面板,高低有著保底。

  交付了八塊靈石后,陳業摸了摸懷里的錢袋。

  早上沉甸甸的錢袋現在一下子癟起來,里面只有四塊靈石八十三靈砂。

  但看著懷中奄奄一息的銀鱗花,他心情又好了起來。

  陳業大手一揮:“徒兒們,咱們走,回家吃牛肉火鍋咯!”

  “咕咚!”

  青君不爭氣地擦了擦嘴巴的口水,雖然不知道什么是牛肉火鍋,但聽到牛肉兩個字她就餓了。

  陳業抱著銀鱗花,拐了一個角,迎頭卻撞見了山羊須老頭。

  山羊須老頭正拎著壺酒,紅光滿面,看見銀鱗花頓下腳步:“小子,你買了那銀鱗花?”

  陳業看不穿這老頭修為,心里直打鼓。

  真倒霉,剛截胡靈花就被山羊須老頭逮個正著。

  他抱緊銀鱗花:“嗯,前輩這是準備去買銀鱗花?”

  山羊須老頭見陳業提防的模樣,哈哈大笑:

  “老夫豈會為了這花找你麻煩?小子,老夫提醒你一句,不要把別人都當傻子!銀鱗花病入膏肓,尋常人哪能醫得?諾大云溪坊,唯有老夫有此妙手。”

  他惋惜地看了眼銀鱗花,拎著酒壺大搖大擺離去。

  “師父。要不,把靈花轉賣給前輩。如此只虧一塊靈石。”沉默寡言的知微輕聲道。

  這丫頭尋常不說話,但一說話就是關鍵時候。

  陳業自有打算,哼了一聲:“為師,亦是靈植師!”

  遠處的山羊須老頭一個趔趄,頭也不回的離開,遙遙還能聽見他的大笑聲:“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糟老頭子壞的很,竟然一直在偷聽他們的動靜,就等著自己回頭賣給他。

  陳業抽了抽嘴角。

  他被坑了?

  也不能這么說,他必然要買個病草練練熟練度。

  銀鱗花病是病的重,但關鍵是便宜。

  十塊靈石陳業還會猶豫,八塊靈石不買,豈不是浪費他的金手指了?

  別人或許賺了,但陳業肯定沒虧。4

  陳業將銀鱗花用黑布蓋上,帶著兩個徒兒提心吊膽朝家趕,生怕路上遇見劫修或者魔修。1

  好在一路上無事發生。

  順著泥濘的道路,趕在日頭落下前,七拐八彎就回到了棚戶區。

  他忙里偷閑,瞄了眼面板:

  功法:長青功小成:20/100

  一個白天的功夫,長青功又漲了五點。1

  再有個八天,就能大成。1

  恰好此時又看見熟悉的破屋,陳業一路緊繃的神經頓時松懈下去。

  這屋子雖破,卻給陳業一種安全感。1

  暮色中的棚戶區飄起炊煙,張老道正歪斜在門檻上,煙鍋里暗紅的火星映著滿臉褶子。

  一地煙灰,似乎無所事事抽了一整天煙。

  他故意把煙桿在門框上敲得鐺鐺響,渾濁的眼珠子黏在知微單薄的肩頭:

  “老陳,你帶什么好東西回來了?呦!知微回來了,張爺爺一個月沒看見知微咯!”

  變態老頭遠比王婆難纏。

  王婆高低是個坊市工作的體面人,有穩定的家庭。

  有句話叫幸福者退讓原則,狹路相逢,命貴者讓路。

  王婆就懂得這個道理,她穿鞋的怕陳業這個光腳的。

  可張老道就不一樣了。

  成天醉生夢死,死皮賴臉,就和前身一個德性,哪里有什么忌憚?

  要是沒直接給張老道摁死,還會招來變態老頭的記恨,留下隱患。

  陳業不動聲色護住兩個徒兒,沒搭理張老道。

  徑直進門,啪的一聲重重關上木門,擋住張老道的視線。

  陳業臉上忽現一絲沉重:

  提升靈植熟練度,賺取靈石固然重要。

  但比起賺錢,在這朝夕不保的修真界,更重要的還是提升實力!

  要是會點搏殺的手段,他練氣四層,何至于忌憚張老道?

  歸根到底,他不是前身,前不久還是一個社畜。

  必須得磨煉斗法的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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