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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關于正福晉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家父雍正,我是乾隆?

  “姑媽讓奴婢主動些的,說不能害羞,要盡快成為表哥真正的女人。”

  “而奴婢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就決定先按照教引嬤嬤教的,完成姑媽吩咐的事,因為,這樣就不用擔心因為不知道怎么開口,而耽誤事了!”

  “奴婢過于造次唐突,還請表哥恕罪!”

  那拉敏萱說著就主動下床,很是標準自然地向弘歷行了個請罪大禮。

  弘歷看著通體雪白的那拉氏,跪在自己面前,有種對方比自己還政治的感覺。

  但弘歷還是穿衣起身,將她從地毯上扶了起來:“我沒有怪罪你,趕緊進被窩里渥著,雖然屋內有炭火,但到底是臘月,一股風鉆進來不是玩的!”

  “謝表哥!”

  接著,兩人也就再次躺入了被窩。

  弘歷認真了她幾眼,發現被凍了一下的她,面頰紅潤,倒是添了幾分冷艷,也就情不自禁地噙了她額頭一下。

  但那拉敏萱倒是沒有說什么話,弘歷在彼此靜默一會兒后就問她:“難道你除了完成你姑母安排的任務外,就沒有別的話跟我說嗎?”

  那拉敏萱囁嚅半天,才抬頭看向了弘歷,開了口:“表哥近來有什么新詩作嗎?”

  弘歷想了想,就把那拉敏萱抱得更緊了些,仰著頭想了想說:“倒是有一首。”

  “能讓表妹看看嗎?”

  那拉敏萱眼巴巴地看著他問道。

  又來精神的弘歷低頭,刮了她的瓊鼻一下,就笑著說:“那得看你接下來的表現。”

  這次變成了弘歷指揮,那拉敏萱僵硬的做配角,且努力地按照弘歷的要求,完成各種小任務。

  “爺,該歇息了!”

  云收雨歇后,陪侍的海棠在外間識趣地提醒了一聲。

  海棠雖然現在也是他的試婚格格,但還有替雍正和皇后監管他私生活或者說照顧他私生活的責任。

  弘歷自然也得給她幾分面子,便朝外喊道:“待我給表妹看看我的新作就歇,你且去研墨。”

  “嗻!”

  弘歷則在那拉敏萱的伺候下更了衣。

  那拉敏萱在為弘歷更衣時,主動莞爾了一下,但沒有說話。

  弘歷在自己更好衣后,就出寢居的暖閣,來到了內書房。

  海棠這時已研好了墨。

  “等爺找到機會,再給你顏色看!”

  弘歷瞪了海棠一眼,說著就坐在了書案后。

  海棠紅了臉,沒有多言。

  那拉敏萱則在自己的侍女伺候下,也更衣走了來。

  但她沒有盤頭,只簡單綰了個烏云髻,一身軟綢衫,把一川青絲隨意地搭在了右肩上,而站到了弘歷身后。

  “浩蕩離愁白日斜,吟鞭東指即天涯。”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弘歷寫好了自己想好的這首詩,也親自遞給了那拉敏萱,而接著就起身曲右肘在腹前,對那拉敏萱說:“這是首雜詩,偶然所得,故沒有詩名。”

  現在,年羹堯被賜自盡,年貴妃也已薨世,整個六宮,皇后獨尊。

  弘歷自然要對那拉敏萱更熱情些才好,所以也就在那拉敏萱這么問后,就給她又寫了一首詩。

  那拉敏萱這時認真看了一會兒,就笑著抬頭:“好詩!尤為難得的是,能看見表哥胸襟之博大,仁心之廣泛。”

  弘歷微微一笑:“這非只言己志。”

  那拉敏萱點頭,略微蹙眉沉思了一下。

  弘歷現在精神還不錯,未覺疲憊,這主要是他年輕,再加上海棠勸諫的及時,也就沒有過度透支身體。

  所以,弘歷倒順手拿起沒看完的《全唐詩》繼續翻閱了起來。

  這本《全唐詩》乃是原江寧織造曹寅奉康熙旨意編校刊行的書,用的是上等棉紙,故翻閱起來,很是舒服,不磕手,且字跡清晰。

  那拉敏萱默默背誦著手里的雜詩,又不禁偷瞥了弘歷一眼。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這位夫君才華的確卓絕,不亞于自己滿人中的大才子納蘭性德,關鍵是,格局胸襟還遠在納蘭性德之上。

  “相比于納蘭性德那般傷春悲秋、沉湎閨怨兒女之情,表哥這種大愛博容、心存高遠的風格,倒是更令奴婢喜愛!奴婢能為表哥試婚格格,乃奴婢之幸。”

  那拉敏萱也因此情不自禁地多說了幾句。

  “不為沒做成福晉而失落?”

  弘歷笑著問了一句。

  那拉敏萱搖頭:“不!能做表哥的試婚格格,比當任何王公的福晉都好。”

  “我不信。”

  “這是奴婢的心里話!”

  “因為,就憑表哥剛才的一問,就值得奴婢剛才那樣說。”

  那拉敏萱著急地說后,就低下了頭。

  弘歷點頭:“好,我信!”

  因弘歷提起福晉,那拉敏萱又再次主動開口說:“表哥,其實奴婢已經知道您的嫡福晉已定,且是原總理事務大臣大學士馬齊的侄女。”

  弘歷知道以那拉敏萱的身份,提前知道這種才決定的圣諭,不是什么難題。

  他也就不覺得奇怪,只“嗯”了一聲:“所以,你想說什么?”

  “奴婢先恭喜表哥了!”

  “這富察家族,累出重臣,自先帝訓飭馬閣老后,家風更嚴,所以子弟皆才德優長,從先帝時便擔任各處要職,門生故吏遍及朝野,權勢不遜于佟氏。”

  “表哥娶到富察之嫡女,將可非常有助于表哥施展心中抱負,也足可見萬歲爺對表哥的看重!”

  那拉敏萱先行了個福了禮,就對弘歷說起富察家族的好處來。

  弘歷發現,這那拉敏萱除了在詩詞交流上主動談話多外,在關于朝局政治上的話,也很主動的話多。

  這讓他忍俊不禁,而因此問她:“那這富察氏本人如何?”

  “此人當成表哥賢妻,而旺表哥事業!”

  那拉敏萱毫不猶豫且一本正經地回道。

  弘歷看了白皙如冰、面色沉靜的那拉敏萱一眼,笑著問她:“這么肯定?”

  “奴婢不敢瞞表哥。”

  “這富察氏,奴婢入宮前見過,與她還是手帕交,所以還知道她閨名,更知她秉性恭儉寬和、蕙質蘭心。”

  “她賢淑不遜于當年舊太子妃,明慧不遜于奴婢姑母。”

  “剛強不遜于廉親王府的昔日八福晉,但沒有其強勢之態;勤儉如怡親王府的昔日十三福晉,卻沒有其嚴苛!”

  “善持家業如昔日九貝子家福晉董鄂氏,但沒有其貪婪。”

  那拉敏萱這么說后,弘歷越發好奇起富察氏來。

  因為,那拉敏萱提到的這些人,他也是聽聞過的康熙兒媳婦里不錯的幾個。

  舊太子礽的太子妃瓜爾佳氏確實被廣泛贊譽為端莊賢淑的代表,連康熙也很是夸贊。

  有傳聞說,如果不是太子妃苦心規勸,康熙廢太子的時間會來得更早。

  弘歷也聽雍正和老十三提過,太子妃是位好二嫂。

  而四福晉不必說,也的確一直是雍正的賢內助。

  至于八福晉郭絡羅氏,按照老八自己的話說,他能招攬到一大幫王公大臣支持,全靠郭絡羅氏竭力撐持。

  老十三素來是大手大腳的人,但能維持到家業不衰而井井有條,除了雍正賞賜不斷外,據聞與其妻兆佳善于操持家務有關,聽聞其是將門出身,治家如治軍,使得老十三的諸子即便如弘昌沒做太過分的事,甚至她也支持老十三主動圈禁弘昌。

  另外,老九禟在康熙諸子財力最為雄厚,據說就是因為其福晉董鄂氏善于經營。

  所以,雍正就曾斥責禟說:“家資數百萬,皆賴福晉董鄂氏經營”

  但現在,那拉敏萱把這幾名康熙朝有名的諸皇子福晉,跟富察氏對比了一下,還說富察氏有她們的全部優點,但沒有她們的缺點,這讓弘歷自己都不好相信。

  “你告訴表哥,你是不是與富察氏感情不錯,所以才這么夸她?”

  弘歷也就因此問著那拉敏萱。

  那拉敏萱再次行福禮:“不是,因為即便是奴婢自己也不及她,當然,奴婢也沒見過及得上她的滿洲女子。”

  “有這么夸張嗎?”

  弘歷嚴肅地看向了那拉敏萱。

  那拉敏萱睜大了眼眸:“真的,不說別的,就憑她父亡后,安守本分,只在家中盡心教養其弱弟傅恒,讓其弟雖年幼,但人人無不夸其才德奇異,就足可證明,她不是簡單女子。”

  弘歷倒是知道富察氏的父親李榮保已于雍正元年去世,而那時傅恒才是虛歲兩歲。

  再一想到傅恒后來的成就,弘歷也就不信也得信了。

  弘歷便問著那拉敏萱:“她閨名叫什么?”

  “婉蕓。”

  “富察婉蕓?”

  “嗯!”

  弘歷點首,靠在椅子上,把雙掌合枕在了腦后,而仰面看向了天花板。

  隨后,弘歷就看了一臉清冷的那拉敏萱一眼,微微一笑。

  那拉敏萱也不禁莞爾。

  “她伯父馬齊,你熟悉嗎?”

  弘歷忽然問了一句。

  那拉敏萱則試探著問弘歷:“表哥可是擔心他如今變得奸猾至極,且過分沒有原則,而會違背表哥的心意做事?”

  弘歷點首。

  他沒想到,這那拉敏萱連馬齊都很了解。

  那拉敏萱主動又問弘歷:“那奴婢能說說自己的想法嗎?”

  “在私底下,表妹不必如此小心,我知道你不是輕率浮躁之人。”

  弘歷笑著回道。

  “那奴婢造次!”

  那拉敏萱又福一禮,可謂禮多,但弘歷沒有怪罪的意思。

  那拉敏萱則又說道:“以奴婢愚見,馬齊這樣歷經兩朝的老臣,是不需要直言的,正所謂聞弦歌而知雅意,表哥只需用些暗示即可,不必非得見其本人而耳提面命,擔心事情難收場。”

  弘歷點頭:“有道理。”

  “剛好,奴婢阿瑪與他家三子富德有來往,奴婢愿為表哥通過阿瑪給他傳達表哥的意思。”

  那拉敏萱回道。

  弘歷點頭,他不得不承認,這有名門貴女在身邊的確方便,可以在悄無聲息間傳達自己的意志給朝中的重臣,而避免許多麻煩。

  弘歷也就在內書房四處瞅了瞅,隨后就在一張紙上畫了一張地圖,遞給了那拉敏萱:“有機會的話,讓舅舅把這個給他,他自然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嗻!”

  弘歷接著就因那拉敏萱得知新消息的渠道挺廣,就又問那拉敏萱:“近來還有什么新聞沒有?”

  “倒是有一件最近在八旗內部聊得厲害,表哥剛回京,可能不知,萬歲爺有意裁減內府和各王公馬甲。”

  “裁減馬甲?”

  “沒錯!現在許多王公大臣乃至底下的佐領和馬甲們,為這事人心惶惶,都怕是自己的馬甲被裁,畢竟,一名馬甲每月祿銀都是三兩,還不計祿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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