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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二章 割讓燕云十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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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熙豐六年,四月二十五。

  興慶府,白高殿。

  丹陛之上,時年十二歲的國主李秉常,微闔著眼,扶手肅坐。

  一雙眼睛,不時不動聲色的輕抬,閃過一絲期許之色。

  而受其注目者,赫然就是立于大殿正中的副都統,李清!

  “啟稟太后,國相行軍西涼,遭人設伏,不幸亡故。”李清微低著頭,上報道。

  “嗯。”

  一道女子的聲音,傳遍大殿。

  以沉穩為主,不乏些許雍容與哀戚,卻是垂簾聽政的梁太后。

  國相亡故!

  上上下下,蕃漢大臣,不免為之議論起來。

  有道是空穴不來風。

  關于梁乙理亡故的消息,大軍尚未入京,就已經在京中流傳了起來。

  時至今日,已經傳了足足三日左右。

  凡入殿者,或蕃或漢,其實大都已經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

  可即便如此,傳言真的被證實,也還是讓不少人的心頭生起了些許不安。

  無它,梁乙理實在是太過重要!

  作為國相,也是國舅,梁乙理就是真正意義上的掌權者。

以其為政治核心,至今已有五六年之久,已經從上到下構建出了真正的關于“外戚干政”的外戚黨政治利益集團。就算是太后梁氏,論起重要性也是萬萬難以與之相媲美。然而,讓人難以接受的在于,就在這形勢一片大好、局勢欣欣向榮的的情況下,梁乙理突然  就沒了?

  太倉促了!

  國相梁乙理,幾乎是毫無預兆的被人截殺,簡直讓人猝不及防。

  而且,還不單是梁乙理一人。

  就連其子梁乙甫,也沒了。

  父子二人,盡皆亡故。

逢此遭遇,以梁乙理為核心的利益集團,甚至都沒法找到一位可代表利益核心的“繼承  人”。

  此外,太后梁氏也并沒有其他的哥哥或者弟弟。

  梁乙理也是獨子!

  這一來,問題可就相當嚴重。

  國中政局,注定為之一變。

  輕則,涉及相位更替。

  以梁乙理為核心的利益集團,有其獨特的親疏、地位的遠近關系。

  以新國相為核心的利益集團,也會有其獨特的親疏、地位的遠近關系。

  這就可能涉及“掉隊”現象。

  一些倚仗著梁乙理,從而身居高位的核心人物,可能就此失寵,退出權力核心。

  這也即,可能涉及外戚黨的內部斗爭問題。

  重則,可能涉及太后與國主的斗爭。

  國主李秉常,年十二,已經有了一定的見識和心智,肯定是不甘于作傀儡。

  趁此良機,太后和國主十之八九會有一定的爭斗。

  這也即,外戚黨利益集團的外部危機。

  若是算上南征大局,那就更是讓人心頭煩躁,不由自主的為之不安。

  于政治,內憂外患。

  于軍事,也是內憂外患。

  如此,自是不免讓人心慌,議論不止。

  “自輔政以來,國相治社稷、鎮邊疆、安黎庶,系社稷之干城,鼎固江山之重臣。”

  “今,不幸亡故,本宮哀慟不已,有心以重禮葬之。”

  “然”話音一轉,梁太后泠然道:“然,大軍南征,外有悍敵,不容半分輕視。”

  “傳本宮令,一切從簡,禮部、工部、太常寺一齊擬定,以一品禮治喪即可。”

  作為國相,也是國舅,梁乙理的地位可謂是萬人之上。

  若是以往,涉及為梁乙理治喪,肯定會有類似于“輟朝”幾日的決定。

  如今,僅是純粹的以一品禮治喪,已經是相當從簡。

  梁太后冷聲,淡淡道:“南征軍政,關乎重大。”

“副都統李清性子忠正,勞苦功高,著即日入樞密,任樞密副使,轉都統軍,司掌南征軍  政。”

  短短一句話,就將梁乙理亡故的消息輕描淡寫的帶過。

  從頭到尾,梁太后甚至都沒有表現得太過悲傷。

  這并非說梁太后就不悲痛,而是實在沒有辦法,不得不維持鎮定,表現得毫不悲傷。

  究其緣由,主要還是為了不引起較大的政治恐慌。

  外戚干政,本就是“非正統”。

  國相亡故,一些意欲扶龍上位的臣子,肯定會心有意動,蓄勢待發。

  而外戚黨,也定然是人心浮動,焦慮不堪。

  不為其他,就為“正統”二字。

  正統,天然就自帶一定的優勢。

  就算是西夏政治架構與大周不一樣,也不影響會有人主動成為從龍之臣。

  說到底,從龍本質上就是“扶龍于微末”,可算作是頂級的政治投資之一。

  凡是涉及帝位之爭,就連一些冷門宗室的灶都有人燒,更遑論李秉常還是堂堂正正的國主?

  一而旦李秉常真的借此機會成功政變,外戚黨的結局可就注定悲慘起來。逢此情形,作為外戚干政的主要源頭,梁氏也察覺到了窘境的存在,唯有盡量維持鎮定,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否則,除了引起外戚黨的恐慌以外,別無半分好處。

至于封賞李清  簾幕之下,梁太后緊緊攥著鳳袍,秀眉緊蹙,眼中閃過一絲驚疑之色。

  李清是午時入的京!

  此刻,也僅僅是未時而已,相距李清入京不到一時辰。

  蕃漢百官,其實都是單獨特地召見入宮的。

  為的,就是宣布國相亡故的消息。

  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李清,帶了足足兩萬大軍入京!

  梁氏心頭有種不妙的預感,但又不太說得上來。

  主要在于,兩萬大軍都是老老實實的屯于城外,并未有半分異動。

  李清,也是一副忠正的樣子,乖巧非常。

  也因此,即便梁氏心頭不安,卻也唯有以高官厚祿重賞之,以期莫要徒然生亂。

  “臣李清,拜謝陛下、太后娘娘。”

  李清一步邁出,行了一禮。

  觀其摸樣,儼然還是狗腿子的樣子,甚是恭謹。

  “嗯。”

  梁氏心頭稍安,沉吟著,旋即問道:“國相印、首領印,可在都統軍的手上?”

  國相印、首領印,都是掌握軍政大權的憑信。

  為今之計,必須得暫時收歸大印,并盡量穩住大局。

  其后,就可從支脈選取幾位得力的侄子、叔伯,任職國相,繼續掌權。

  圈養國主的路子,從戰略上講沒有半點問題,未必就行不通!

“國相印、首領印,皆在  李清就要作答。

就在這時  “殺!&"

  “啊!”

  “誅殺奸佞!護駕有功者賞,助逆者夷三族!”

  “清君側,靖國難!”

  陣陣喊殺聲,猛地傳來。

  大殿上下,蕃漢大臣,盡皆愕然。

  不少人面色微變,暗道不妙。

  這是,政變!

  李清、李秉常,君臣二人,相視一眼。

  僅是一剎,李秉常便領會了意思,猛地起身,向外跑去。

  僅是五六息,便在眾人尚未反應過來以前,從殿中溜了出去。

  此舉,主要就是防著外戚黨的人以李秉常為人質,亦或是干脆殺了李秉常,從而使得政變功“抓他回來!”

  虧一簣。

  梁太后面上一駭,意識到什么,連忙大呼。

  可惜,已經晚了。

  “噠——”

  “噠——“

  甲胄相擊,鐵矛相撞。

  百十悍卒,或是佩刀,或是持矛,猛地沖入。

  “爾等這是要造反嗎?”

  一名大臣走出,就要質問。

  “噌!”

  長刀一劃,大臣就此倒地。

  “這——“

  蕃漢大臣,盡皆駭然。

  “莫要輕動!”

  嵬名阿吳大吼一聲:“此舉,僅為清君側,殺妖后。”

  “不想死的,都蹲下去!”

  上上下下,齊齊下蹲,不敢作聲。

  大殿中鎮守的軍卒極少,也就不到二十人。

  約莫二三十息左右,單獨鎮守在大殿中的軍卒,便已盡皆殺光。

  其后,三步一人,目光兇悍,肅然而立。

  一切,都實在是太快!

  或者說,這就是一次水平較為正常的宮變。

  以最快的速度,掌控最高層的生死,就算是宮變成功。

  至于其他的一些禁軍、宮女、太監,根本就不重要。

  宮變的核心,就是斬首!

  一場合格的宮變,就是以斬首為核心的宮變。

  一旦最高層被掌控,亦或是被殺,就算是來“救駕”的禁軍,也唯有乖乖受降。

  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唐隆政變,就是如此。

尚且還是“千古一帝”水平的唐玄宗李隆基,就是以一種相當驚人的速度斬殺了韋皇后、安  樂公主、上官婉兒及韋氏核心黨羽。

  韋氏集團遭到瓦解,禁軍自然也沒有反抗的必要,輕輕松松就被其收服。

  如今,李清儼然也是差不多的手段。

  “啟稟太后娘娘,臣,樞密副使、都統軍李清,有奏。”李清淡淡一笑,倨傲的站著,并未“這—”梁太后身子一顫,眼中泛起些許波瀾,就連金釵鳳冠,也不免為之晃動。“都統軍,這是何故?”梁氏就連說話都有些困難。

  行禮。

  她不理解,為何一條上等的“好狗”,人人皆知的太后黨,為何會選擇支持幼主李秉常?

  臣李清,昧死上言,伏望太后從人心,順天意,以大局為重,即日撤簾!”李清面色一肅,沉聲道。“伏望太后從人心,順天意,以大局為重,即日撤簾!”“伏望太后從人心,順天意,以大局為重,即日撤簾!”

  百十軍卒,齊齊大聲附和。

  完了!

  一切都完了!

  不少大臣連連顫抖,甚至于有人腿腳發軟,一度失禁。

  西夏,變天了!

  熙豐六年,四月二十五。

  太后梁氏撤簾還政,不幸墜水而亡。

  國主李秉常即日臨朝稱制,正式掌權。

  都統軍、樞密副使李清被任命為國相,主管國中一切軍政。

  監軍使嵬名阿吳被任命為樞密副使,執掌軍中大權。

  熙豐六年,四月二十六。

  一道消息,自國相府中傳出。

  量大夏之物力,結與國之歡心!

  為求生存,西夏決定退兵三百里,連割興、懷、永三州,臣服為臣。

  一時間,消息傳遍遼、周、夏三大政權,引起陣陣駭浪。

  新州,金盆寨。

  中軍大營。

  南北面官,有序肅立。

  耶律洪基拾著文書,眼皮連連跳動,面色沉得嚇人。

  西夏內亂了!

  不單是內亂,西夏還臣服了!

  也就是說,本來的聯夏抗周,一下子就成了大遼抗周。

  二打一,成了一打一!

  “陛下!”

  “不能再驚而不定,猶豫不決了。”

  宰相趙徽一臉的焦急,沉聲道:“女真反抗,國中可謂內憂外患。”“如今,西夏更是主動割讓疆土,臣服為臣。”“如此一來,大遼便是徹底孤立無援。就算是接著打下去,也無非是以一對一,平白損耗國力而已!”“以老臣拙見,何不暫且隱忍,小屈大伸,遣使求和,以求來日之轉機?”耶律洪基臉色一沉。關于求和的聲音,其實一直都不小。

  但真正讓宰相都勸諫的求和,僅此一次!

  自上而下,一一掃視過去,耶律洪基心頭暗自一涼。

  無一例外,南北面官,盡皆一副死了爹娘的喪氣樣子。

  軍心和士氣,已經跌落到了谷底!

  其實,遼國騎兵的優勢還是不小。

  游牧民族,于馬戰上的確是頗有天賦,這一點讓人不得不承認。要是真打起來,單就騎兵而言,兩軍大概是五五開左右,甚至可能是六四開,略微占優。但問題就在于,遼國沒有火炮。大周打贏一場,基本上都是借著機會順勢以火炮攻城。

  遼國打贏一場,除了觀望以外,別無他法。

  畢竟,騎兵本來就不適合攻城。

  如此一來,此消彼長,兩軍交戰越久,就越是丟城丟寨,越是顯得遼軍頹廢不堪。

  時間一長,自是不免讓軍中士氣為之衰落。

  且不難預見,往后的士氣會越來越低。

  西夏求和,也即意味著大周可以向燕云投入更多的兵力!

  如今,燕云是六萬人打九萬人。

  日后,可能就是六萬人打十萬人,十一萬人,乃至于更多。

  本來就有火炮的劣勢,更遑論兵力還較敵軍更少一些?

  結局,已然注定!

  “唉!”

  一聲長嘆,耶律洪基闔著眼睛,沒有說話。

  其實,求和意味著什么,大伙都一清二楚。

  燕云十六州!

  但,耐不住士氣實在太低。

  無論是將領,亦或是軍卒,都已經被打得沒了信心。

  求和之聲,已然漸漸淪為主流。

  “唉!&"

  耶律洪基連連嘆息。

  半響,一道艱難的聲音響起。

  “可!”

《知否:我,小閣老,攝政天下》花雪飄飄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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